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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和所有观礼亲人都鱼贯进了教堂里面,只留下了陪着新娘入场的父亲李修以及四位花童。
“李宛颜小姐!”他放下手中的叉子,一脸正色地说道,“不要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孤陋寡闻!还有,我事先声明啊,孩子必须选择顺产,除非胎位不正或者脐带绕颈不宜顺产的情况,所以你最好是配合一点,他们会教给你一些健身方法,帮助你调整胎位保持最佳的分娩状态。”
“你独立如仙人掌,我寂寞如孙悟空。”
就这样,她白天被折腾得够呛,一回到家就犯困,本来还说去做兼职的,到最后根本就懒得动弹了,似乎每天都要睡个十七八个小时才够似的。
霍南尊面向教堂门口而立,接着是现场乐队奏着《婚礼进行曲》,新娘在其父的挽扶下,两位花童在前方撒着花瓣,后面两位花童则托起她坠在地上的长长的婚纱裙摆,借着面纱,李宛颜可以不用刻意装出笑容,她让自己心里淡定一些,不要被这样神圣的婚礼仪式所影响,不要以为自己真的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婚姻,这只是一场契约而已,这不过是在逢场作戏……
大概是为了遮掩脸上的伤疤,她戴了一顶带网眼半边面纱的卷边礼帽,身上依然是经年不变的浅淡素色的衣裙,那样冷清孤绝的姿态,在这喜气洋洋的节日里,显得那样的孤寂与格格不入。
这家伙,怎么能比她懂得还多,还以为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没想到这个奶昔做得还挺地道,酸酸的,又带点水果本身的清甜,很合她的口味。
“你想干什么?”她狐疑地盯着他,并不接他手中的玻璃杯,“你该不会是记恨我刚刚踹你那一脚,所以在这个奶昔里下毒了吧?”
直到她走到了新郎面前,李修将女儿的手递到霍南尊手中,一对新人执手面向教父而立。
两人默默吃好了早饭,他开车送她去了那家鼎鼎大名的妇产科医院,医院里专门有开设孕期课程讲解服务的课堂,里面的模拟分娩设备和健身设备之类的都很齐全,每堂课都有临床经验丰富的医师来讲解课程,每堂课招收学员不超过十人,每周两次课,每堂课45分钟至一小时不等。
交换戴上戒指之后,神父庄严而肃穆地看了两人一眼,对他们说道:“请你们两个人都一同跟著我说:‘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听说孕妇害喜会喜欢吃酸的东西,我给你做了个猕猴桃奶昔,微酸稍有甜味,既有营养,又好喝!”他将奶昔送至她面前,面上带着讨好的笑意,期待地看着她。
“说吧,想让我干什么?”她丢开吸管,双臂平行搁在桌面上,好奇地盯着他。
音乐已停,神父将手按在台上的《圣经》上面,念了一段祷词,然后问新郎:“霍南尊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李宛颜小姐为妻,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永远不离不弃?”
“鬼才脱你衣服呢,你这BT狂!”她弯腰抓了一个枕头便朝他招呼了过去,然后从床上跳了下来,避免再去看他光裸着的身体。虽然只是裸着上半身,但是从来没有在清醒状态下和一个男人这样赤…裸地相对,她还是有些害臊。
听过他的分析后,她自己在心里又计较了一番。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她这么做,既然孩子最终都要生下来,她也希望能是顺产,头颅受过挤压的孩子更聪明,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在腹部留一道难看的疤。都说生孩子是走一趟鬼门关,既然他愿意出钱让她去学习对她有用的知识,她干嘛不去?
李宛颜有些不情不愿地接过杯子,然后又找了支吸管插到杯子中,这才捧了杯子坐到餐桌边上,象征性地捧场喝了两口。很快地,霍南尊将煎好的鸡蛋和吐司都端了过来,坐到了她对面的位置。
霍南尊瞪了她一眼,对于她曲解了他的意思感到有些生气。
一个不经意地转眸中,他看到了混在人群中的罗艳绝。啊李颜这。
“你来得正好,我刚刚给你打了一杯奶昔,来尝尝看,喜不喜欢?”
而在李修激动地看着女儿,安抚般地轻拍她的手时,又有一辆银色阿斯顿马丁缓缓驶了过来,车门如翅膀一样朝上翻开,自车上款款下来一位穿着白色西服露出粉色衬衣领子的高大男子,他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看到穿着婚纱的李宛颜时,他的嘴角轻轻勾出一抹笑,然后丝毫不避讳地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等她再出来时,霍南尊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松了口气,抓紧时间洗漱换衣服,走到楼下时却看到霍南尊正挽起袖口系了围裙在厨房中忙碌着,空气中弥漫着煎鸡蛋的香味。
“啊?不能不去吗?”她被他最后一句话震住,顿时垮下脸来。
霍南尊轻轻揭起了她的面纱,看到了面纱下她淡施脂粉的俏脸,都说做新娘的女子是最美的,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即使两个都只是在演戏,他还是不由得心动了一下,然后凑近唇去,在她脸颊边上轻轻印下一吻。她下意识地要躲,他好似料到她的动作一般,提前一步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似乎是在提醒她做戏要做足一般。zVXC。
仪式结束后,新娘抛捧花,今天来观礼的都是和霍家关系比较密切,甚至可以说几乎都是家人来观礼的,这些家庭的未婚男女行情都很好,倒是并不急于要婚嫁,不过为了给新人捧场,大多还是站了出来,其中也包括霍千弗在内。
李宛颜将花抛出去后,然后便转身去看花落谁家了,却不想这一回头,却扫到坐在教堂里最后一排位置上,之前刚刚见过的那位戴着墨镜的男子正好长身而起,将本来已经摘下的墨镜重又戴了上去,然后,转身,潇洒而去。
☆、第一百零五章 真巧
接着,大家便嚷嚷着将新人送入洞房,一堆人又起哄要新郎将新娘抱上车,晚上还要闹他们的洞房。结果还是老夫人出面,说李宛颜身体正是敏感时期,让大家先饶了他们,大家才失望地“哎”了一声然后作罢。
出声后李。霍再元早已在自家五星级大饭店里定下了顶级席面,仪式结束后,在场诸人便先驱车去吃了午饭,虽然只是教堂婚礼,观礼的也都是亲近之人,但是霍家根深叶茂,竟然也有近两百人到场,其中也有不少爱闹腾的后辈,尤其是不服霍南尊最得老夫人疼爱的孙女外孙,拼了命地找机会给霍南尊灌酒,他也不要伴郎帮忙挡酒,到最后,霍南尊真是喝了不少,而到最后一桌,只有不受重视的几个孩子和罗艳绝坐在一起,这位害死二房长子还厚着脸皮抱着牌位死乞白赖嫁进霍家的女人早已被视为不祥之物,受到众人排斥冷落也是情理中事了。
“大嫂,我和宛颜敬你一杯!”霍南尊朝罗艳绝举起酒杯,脸上因饮酒过多而泛起红晕,眼中痛苦的神色早已被醉意遮盖,“谢谢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她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并未再接话。他干嘛把他的房间号都告诉她?最重要的是,她住的房间是22号房,就跟他的房间正对面!!
李宛颜听父母玩得很开心,她也跟着开心,电话还没讲完,门铃响了,送外卖的来了,她这才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心情大好地去开了门。
拎了打包盒,她准备乘坐电梯回顶楼的房间,却意外地发现,刚才那个男人也正在电梯口处等电梯。
“是,也不是!”他打着马虎眼,“我只是偶尔兼职,有时过来看一下的!”
他看到她愣愣地盯着他失神的表情,不由顿生一种满意骄傲之感,对于他自己的魅力,他从来都是很有自信的。
她询问了一下服务生,大概什么有位置,却被告知暂时没有空位,要么让她去包厢,包厢里倒是有空的。不过她一个人去什么包厢啊,浪费。最终她决定打包带走,然后,她问服务生要了菜单,结果她一看过之后大吃一惊,连一份蛋炒饭都要收费30元。
婚宴结束,散场离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开门进去,先开了卧室的房门看看霍南尊那厮情况如何。
虽然地面已经清理干净,但空气中仍有少许残留着的发酸味道,她也不顾冷气会不会外泄了,直接拉开了房间的窗户先通风,然后,她又在衣橱里翻找了一番,意外地发现衣架上还挂了一根印有大朵太阳花的丝巾,她心中一喜,立即取了丝巾下来,捂住口鼻,然后系在了后脑勺之处。zVXC。
等把大家送走,她回到了房间。刚一走进卧室内,便是一股冲天的馊味扑鼻而来,那张欧式双人大床上,霍南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起来过,因为他的姿势已经改变了,似乎是身子倾斜过来,正好占据着两个对角,而他的脑袋所在这一方,床沿下面,一滩恶心的酒后呕吐物暴露在空气中。
霍南尊心里刚刚提起的一点兴致因为她扫兴的话语立即灭了下去,他手指一松,直接抛开了那个蜡烛台,然后揭开了盘子上的罩子。
结果她就光吃那些没吃过的美食了,人参果本来想留着把玩或者以后再吃,可惜身边没有可以隐藏的包包,所以她只好忍痛把它们给吃了。也难怪当初唐僧不敢吃这人参果了,连李宛颜见了,都觉得下不去嘴,实在是太可爱了。
“我先去洗澡,等下要是有人送吃的来,你给开一下门!”挂了电话,他简单交代了她一句,然后转身又朝卧室走了进去。
两人一直沉默到上了顶楼。
两部电梯的按钮都亮着向上键,看样子他也是上楼。
“嗨!”她也出于礼貌朝他点了点头,然后便专注地看着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
“没什么,反正我也下来了,他们那么忙的,我就自己带上去吧!”她无所谓地笑了笑。
“你……”
这似乎也太巧了吧?
这家饭店的生意真好,正是饭点儿的时候,大厅里的座位已经爆满,她还看到有人正百无聊赖地在大厅外面的沙发椅里等着叫号。
“不会吧?水母有毒哎,万一一不小心碰到怎么办?”李宛颜惊诧不已,“都说越鲜艳的东西越有毒,它们这么漂亮,肯定毒性好大的。”
不,应该说是,这该死的环境所致。因为相处于这狭窄的空间,没有别的活物,彼此之间便会增加了更多关于对方的概率。
认真说起来,她和他在一张床上睡觉有过两次了,但是这两次她基本都没什么印象。是怎么和他睡在一起的,她是怎么睡到第二天没被挤下床的。
“哦,那你应该是技术顾问了?或者督导之类的?”她忖度着问道。
“呵呵,你说是就是吧!”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在她听来,觉得自己的猜测便不离十了。
出了电梯后,他主动朝她挥手作别:“那我先回房间啦,再见!”
乐滋滋地将炒饭吃完,霍南尊洗澡还没洗完,外卖也没送来,她觉得有些无聊,便摸出手机跟父母通了个电话,李修和田琳都在霍家大宅那边,李修和霍再元对弈下围棋,田琳则被老夫人一起叫住围一桌打麻将,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家长辈的兴趣爱好竟是出乎意料地相同。
“啊,哦,原来你也住顶层么?”她多余地问了一句。
半小时后,房间清理干净,她这才试探着走进房间。
最后,所有孩子都尝试过,还都有些意犹未尽,他去丢开他们不管了,单定定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