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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她的家人吗?警察署有规定。”坐在电脑前的干事严肃的看着他。
“我不是。”他沉默了一会,“我是傅之言,傅林欢的独子。”
“傅林欢?”这个名字在干事脑中盘旋了一会,然后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那个娱都市市长的妹妹?娱都总电台的台长傅林欢?”
“嗯,这是我的身份证,出了任何问题直接来找我。”说完他立刻拉起我的手,连拖带拽的带走了我,留下目瞪口呆的警察干事。
傅之言带我出来的时候,我身上的衣服刚刚干,头发还黏糊糊的,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难民的味道。
“唐一北,这么短时间你都能去一趟非洲在回来啊?”
“你才去了非洲!”我甩开他的手,这个时候我不适合任何玩笑。说完我开始打量他,一身西装笔挺,他平时可不这么穿。
“你怎么穿成这样?”
“今天和院长他们聚餐还有几个外校的同行。”傅之言想,眼前的这个人或许永远都想不到聚餐的时候接到她的电话,自己是怎样的心情,就好像家里着火了一样,而家里真好放着自己所有的家当。他订了最快的那一班飞机,火急火燎的来到了这座他也很讨厌的城市。
到底有多讨厌呢?
小时候因为是市长的侄子,那时刚好市民暴动不安的时候,走到哪里都会有很多保镖跟随着,他没有小伙伴,见不到穿公主裙的小妹妹,没有周末,更甚的是他有几年都没有去正常的班级上过学,都是请的家教。直到长大后,傅林欢为了事业忙的一塌糊涂,整个家庭名存实亡。叫他怎么不讨厌娱都这个地方。
“走吧,带你去酒店。”傅之言上下打量着我。
我用双手捂着胸,“去酒店干嘛?”
“你现在这样一幅非洲难民的样子能去哪?”
我撅嘴,“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需要我给你一面镜子吗?还是你自己撒泡尿照照?”他双手交叉在胸口。
我摆摆手:“去吧去吧。”
在一坐城市中走走停停,难免会看到很多种高级的地方,但我没想到的是此刻我能站在格林酒店这类六星级酒店里和傅之言争论着到底是开一套房还是两套房。
“开一套怎么了,那么大的房间!”说完我又拉着他在他耳边嘀咕:“你知道一套房多少钱吗?和我住一套房掉你一块肉吗?”
“给我两套房,两小时后送餐,谢谢。”他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根本没管我说的话。
我气急败坏的踢了他一脚,发出诶呀的低叹声。他转过身,很正经的看着我,然后笑了笑,“傅教授穷的只剩下钱了。”
我冷哼:“有多少钱是你自己赚的?”还不是拿着家里的钱肆意挥霍。
“那我告诉你,傅之言者三个字就是钱,我本身就是钱。”
前台的服务员暧昧的笑了笑。只是登记了身份证,傅之言没刷卡,也没拿出现金,她把两间房的房卡交给了我们。
“欢迎入住!”
电梯里。
“好奇怪,这件酒店是住完在付钱吗?”我问他。
他用一副你就是不懂的样子跟我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本身就是钱,在这座城市里。”
我嫌弃的回了一眼,没再说话。
两间房是挨着的,房间比我想象的还大。格林酒店的广告就以镜子为主,没想到真的是很对称的镜子,床边,电视机边,办公桌边。不知道为什么一时之间这么多镜子反射着自己,然后加上自己本来很害怕一个人睡很大的房间,洗完澡后,她在床上纠结要不要去找傅之言。为什么去找他?要用什么理由掩饰她害怕一个人睡大房间这件事?想了半天索性拿了房间的一瓶红酒,跑过去找他。
“我是来喝酒的。”然后我从背后拿出了红酒,“铛铛~”
傅之言只围了个浴巾,脸上还有些许的潮红,湿湿的头发还在滴水。
“你自己一个人喝不行?”他的声音比平常沙哑,磁性十足。
“哎呀,不管啦。”我推开挡在门前的他,跻身进去。我才不要一个人呆在镜子那么多,那么大的房间里,想想都觉得很恐怖。
不过此时眼前的场景更让我觉得恐怖。一个男人,一个媚眼如丝,活色生香的男人,躺在白色的大床上,只在腰间搭了条浴巾。
“我,我…”我吞了口口水,觉得有点燥热,话卡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我的脑袋在飞速的旋转着,但我什么都没想到。
“之言?”床上的男人带着略带疑问的喊了一声。我的肩膀抖了三抖,我是不是破坏了傅之言的好事?
傅之言没回话,我正想着把红酒放下之后再走,谁知道床上的男人先说话了。
“还不滚吗?”是对我说的,一反之前的媚眼如丝,神情很严肃。
“就,就……”就滚的,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傅之言就推开了我走了过去,把掉在地上的衣服都捡了起来。确切的说是仍在了床上,“穿上,然后走。”
“傅之言!”尤物顿时生气了,嘴唇不满的撅了起来。
“我不说第二遍。”然后他看向我,“去阳台。”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透露的信息是,我对你的男人没兴趣。
等我从阳台上出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穿完衣服走了。本来今天在警察署报出傅之言的号码,直到傅之言从江城赶到娱都都觉得有点愧疚了,何况大好夜晚还破坏了他的好事,本着做错了事就该道歉的态度跟他说了声,“对不起。”
“没事。”他一副兴致全无的样子,打开电视坐在了床上。
“其实刚刚……”我也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傅之言要让那个人走。“我有那么破坏你们的兴致吗?”我也只能这样理解了。
“嗯。”他漫不经心的回答了我小心翼翼提出来的问题。
算了,不管了,来都来了,不可能说就这样走了。我手上还提着一瓶红酒,从头到尾一直提着。这莫名的戳中了傅之言的笑点,他看着我,忍不住笑了笑,双眼之中流动着迷人的湿气。我就这么看着他,竟然呆住了。
早在我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被他的样子迷住了。那时候还觉得他一定是天使。
他就这么一直笑啊笑。也不说话,也不打断我。末了,我突然想起眼前的人虽然是天使的面孔,但本质却是个恶魔啊。所以摇了摇头,立即从着迷中走了出来。
“既然你都把他赶走了,那我们喝酒吧。”他没有被我蒙混过去,而是问了我一句:“为什么来找我喝酒?”
这人问题真多,我在房间里找出了酒杯和开瓶器,边开着酒边说:“还能干嘛啊?当然是把你灌醉了做坏事啊。”说完还装作很凶的看了看他。
以前我开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玩笑的时候,他马上像打了鸡血一样,各种回击打击我,但这一次却没有。
他只是幽幽的看着我,想说话,却又没说。这反而让气氛变得怪怪的了。我倒酒的手也僵了一下。
第二十二章 那个夜晚结束在那一片芳泽里
傅之言提议去阳台上喝酒,我坐在阳台上的地板上举着酒杯等他,他还在穿衣服。两分钟后他从浴室里出来,白色的睡袍无法掩盖他身材超好这个事实。
我们订的房间楼层不高,加之格林酒店是为数不多的花园式酒店,阳台边正好有一颗大树的枝桠蔓延了上来。月亮清冷的挂在天上,像个银盘一样。氛围很好,好到让我忘了和江夏吵的那一架了,好当让我忘了我可能和江夏只能走到这里了。
傅之言给他自己倒了杯酒,然后问我“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个gay的?”我独自泯了一口酒,很涩,才记起来我是个闻酒就醉的人。
身边的人耸了耸肩,表示无奈:“不知道,就是想玩玩。”他不想说的是,他男女都可以接受。只是不想跟她说,或许这样挺好的,两个人在一起她不会有什么介意的,因为他是同性恋,这么想着话就说了出来。
也许是月色正好,也许是温度适宜,反正那一刻,就觉得眼前耸着肩,说就是想玩玩的人,真是俊朗。
“我发现你很有几次都是这样看着我,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他没有转身,却知道我在看他。顿了一下,他又说:“是不是因为难过,所以才让我陪你喝酒的。”眼神里有深不可测的落寂。
“不是,是害怕。”既然我都破坏了他的好事了,也不介意说出来我过来的目的。
“房间很大,镜子很多,我有点害怕。”缩了缩头,本来就是,在那么大的房间里放那么多的镜子,很诡异。
他轻笑,竟笑出了声,把酒杯轻轻的碰在了我的杯子上,“cheers。”声音如美酒一样醇厚,酒还没入口,我就已经醉了。
“你真胆小。”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早已喝下杯中的酒。
江夏很喜欢红酒,以前和江夏在一起的时候会陪他喝一喝,但不代表经常陪他喝酒量就会变好,还是一如既往的沾酒就醉。眼前的傅之言开始变得很迷人,他还在说着什么,我就看着他傻笑。
他不是说了吗,我就是喜欢看着他吗。对,我就是喜欢看着他。
“傅之言你会唱歌吗?”身上很火热,我能感受到自己的眼神是迷离的。
醉酒后的我没能听清他说了什么,耳边开始响起了旋律。
打包你的行李
睡不著的半夜下楼跑步去
换过新的家具
大风天通州搬家到工体
难过就看喜剧
兜一圈三环四十几公里
路过长椿街西
我只能拧过头闭上眼睛
若不在仍有爱时别离
就注定会在恨里重遇
我跟着他哼若不在仍有爱时别离,就注定会在恨里重遇。
后来的某一天当我记起这一天的时候除了那个吻以外,就是这首歌,若不在仍有爱时别离,就注定会在恨里重遇。我看着傅之言,反复的哼着这个旋律,一个不小心,就跌进他深邃的黑眸。月色刚好,枝桠随着微风轻轻摆动,那叶子似乎拂过我的脸,很酥麻。我的眼睛是通红的,那一刻,酒精的作用下,我的眼里只有傅之言,启承开合的嘴唇。我昂起头,慢慢的接近。
五厘米,三厘米,一厘米。
要接近的那一秒,我却感到了来自脑后的一股力量,傅之言用手按压着我的脑袋,他迫切的希望着这个吻来的更快一点,即使他知道,眼前的佳人只是喝醉了而已。
不过她来的时候不是暧昧的说过,要把他灌醉然后做坏事吗?那现在这个坏事就让他做吧,至少不会让酒醒后的她太自责。
那个夜晚,结束在那一片芳泽里。
第二天早上,阳光洒满了整个房间,秋日里的清晨总是带着些许的温暖和舍不得告别黎明的味道,紧抱着怀里温暖的被子,想在难得的早晨睡个温暖的回笼觉。别提多舒服,但是,等等……
哪里来的温暖的被子?这是在哪里的早晨?我在惊恐之中睁开眼,我抱得哪里是什么被子啊,是傅之言!一时之间我哭笑不得。
“傅之言,醒醒。”看他睡的这么香虽然不舍得叫醒他,但是怎么说,这样抱着确实不太好,虽然他是gay。心里多多少少有点鸡皮疙瘩。
“嗯哼。”他哼唧了一声:“不要,再多睡一会,十分钟。”他的记忆回到了小时候,那一天早晨,是在傅林欢,他的妈妈怀里醒来的,那晚的温暖和现在的很相似,相似到他都舍不得醒来,想依赖着这份温暖,多一分钟,再多一分钟,但是好梦偏偏醒的太快。
我用手扳开他的胳膊,捏了一下他的脸:“傅之言,松开了啦。”他的腿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