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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恍神,随便拿了一个付了钱。男孩子牵着女孩子的手离开,我听见他问:“咱们今天卖出去几个了?”
“十三个了。”
“卖的钱给你买蛋糕吃,你喜欢吃什么样的?”
“我要吃黄桃还有夹着草莓酱的。”
我和乔佳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冷战呢。原来,她不是我的那颗青梅,我也不知她的那只竹马。
我将平安果挂在面前的圣诞树上,冲那栋楼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再见乔佳佳,再见,我曾经的爱。
咎由自取,这是一个月后我悟出的四个字。有一个人,当她是你的女朋友时,不管她是否冷情,是否不懂得关心你,你却是安心的。在你以为她可有可无的时候挥手作别,却发现你的手做了别,心却从不曾收回来。
后来,我发现她和那个曾经背过她的男人并没有在一起。我忍不住去找一个老同学,他说,“你们分手了?你小子,还真舍得。”
我苦笑,不是我舍得,有时候是我舍不得又不得不舍得。
“乔佳那个人吧,你应该比我了解她呀。我一直挺羡慕你找到一个外冷内热又有原则的女朋友,没想到……”
“她外冷内热吗?我都不知道她还热过。”
老同学啧嘴,“去年暑假我和老爸去看房,在晖祥名邸遇见她,带着个鸭舌帽骑着个自行车,那潇洒劲儿。当时随便聊了几句,我还问她,家里都有一套那么大的房子了,不会是学别人买房等收益。她说是给你们找窝儿呢。我当时那个感动啊,我平时让我女朋友一起去办点什么事情,她不是嫌远就是嫌热,要么就得一路好生伺候着。你瞧你家佳佳,那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我笑,“我可没听她说过。”
“怕你有压力呗,这都不懂。”老同学嗤之以鼻,我将信将疑,心里升起一丝愉悦。
再去找她已经是毕业前夕,她刚实习回来,带着一身疲惫下了公车,看见我愣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越过去准备回宿舍。我跟在她身后慢慢走着,心里很是安稳。也许我们的相处就是这种感觉,她也许不会太主动,也许不会太表面上关心我,可是和她在一起,就是安心。
这般一想来,她对我似乎真的是特别的。她和别的男生说话总是尽量少,有时候能用两个字表达一切。对我却是什么都说,偶尔还会损我一顿,这是她撒娇的方式,显示着我们之间不同于其他人的亲昵。我想,我们之间的错误在于什么都不说,如果我说她太不关心我,她会改变的吧?会吧?
她在小吃街买了炸鸡和瘦肉粥,我在一旁皱眉。
“乔佳佳,现在到处都是地沟油,这小街上的东西你也敢吃?”
她冷冰冰的看我,“有事?”
“你上个暑假看的房子,定下在哪里买了吗?”
她微偏着头看我,一语不发,眼圈儿却渐渐红了。我摸摸鼻子,心里柔情渐起。如果她大哭出声,我一定会搂着她说,对不起,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她却眨了两下眼就恢复了平静,语调平平的“嗯”了一声,“你那么关心我们家的房子干什么?”
“听说你……”
“你听大头说的吧,他头大嘴也大,还挺会幻想。我小姨想去X市定居,问我妈哪里的房子性价比好。我闲,跑出去看一趟就遇见他了。”
我一噎,无话可续。
“还有袁毅,希望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不做情人就做敌人,分手做朋友的事情只存在在二次元世界里。”
“我们还是老乡吧。”我挑着眉装不在乎装得意。
她晃晃手里的炸鸡,“我喜欢地沟油,我吃过比那恶心一百倍一千倍的东西,现在看见那东西还恶心。”
“你恨我?”
我看着她眼睛瞪大,然后慢慢回缩,直至渐渐眯着眼。
“你是皇帝?”四个字加一个问号,将我打回原形。
那是一次不成功的见面,却打开了我一片混沌的内心一角。可筱幽总会时不时的出现,不禁出现在我面前,还会出现在她眼前。
筱幽的出现让她更加喷火,我们之间的“战火”也逐渐升级。这般几次,竟品出了一些趣味。我想,她和那个男人的亲昵也许是假的,她那么一个保守的人,怎么会交往几天就开房呢?虽然我不知道我的自信从哪里来,但是我坚信,在我们交往期间她是忠诚的。
这个想法让我激动,让我自得。我觉得时间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我等。我用两年去洗刷我的污点是不是足够?只要她还肯理我,还针锋相对,我就知道她还不曾放开我。
筱幽出现在我上班的地方,依旧是阳光的笑脸,美丽的妆容。可我知道,我不爱她。
“毅,你要记得我一直在等你。”
我尴尬的皱皱眉头没说话。被一个同样坚持的人看上,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
“然后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乔佳的师兄从香港回来了,乔佳陪着他一起吃饭,很亲昵。”
我皱眉,“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乔佳留在D市可从来不是为了你。她的白马王子回来了,自然要相聚在一起。你等她,我等你,毅,我要让你知道,我才是真心爱着你的那个。”
“筱幽,之前的一切,对不起。我希望你明白,三角形结构很稳定,即使佳佳回头看我,我也不会再回头看你。”
“你真残忍。”她泪盈于睫,努力忍着眼泪。这之前看到就会让我忍不住想疼惜的动作,现在看来并没有多少美感。我知道她经常去找乔佳,不断在中间挑拨,我都不知道该感谢她时时提醒乔佳不要忘记我,还是抱怨她让我和乔佳无休止的见面就相互挖苦。
我残忍了一个给她看,转身离开。
她在身后喊,“袁毅,我不会放弃的。”歇斯底里。
我忍不住给她打电话,委婉的问了那个男人的事情,她一一回答并无隐瞒。我在心底笑,你看,我的乔佳最起码是诚实的。
我想起她两三年前看房的行为,不承认又如何?我知道,她一直都很想自己装饰自己的房子,然后一点一点的看着那房子装修入住。忍不住就问,“佳佳,你喜欢靠海的房子吗?”
我告诉她自己涨了工资,告诉他凭我自己也可以在D市按揭一套不小的房子。我像是在剖析自己,委婉的说她才是我的港湾,我只想靠岸。
她什么话都没说,却没有挂电话。我不停的讲说着我们的未来,心里无限欢喜。我不敢大声喊她,半天没有声音后默默说了声晚安挂了电话。
仿佛就是在昨天,她还会抱着电话大大咧咧的说,“你先挂,我等着看通话时间。”
我一直不曾留意,后来才知道,即使是先挂断也会有通话时长显示。
我以为我们有了转机,却原来是走到了尽头。她又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短短的几个月能有多深厚的爱情,可她们明明就在一起。
筱幽会时不时的过来告诉我他们的进展,她说,“毅,你等着瞧。乔佳佳早晚还是被甩的角色。臧言是有钱有身份的人,他还有一个差一点就谈婚论嫁的女朋友。他之所以和乔佳在一起,只不过是觉得乔佳身上有那么一丝前女友的影子。”
我什么都没说,我在等,等着她受伤,然后想到我的好。
她终于和他走到了尽头,候机室里看到她狼狈的模样时,我一阵狂喜。我临时取消在北京停驻的计划,陪着她一起回了X市。我们又一起回来了,仿佛回到了原点。
可那只是仿佛,她大病不愈回了乡下。我偶尔从他们小区经过,竟遇见了守在楼下的男人。我告诉他她的去处,和他一起去了乡下。
她瘦了,眼神有些空洞。我站在不远处听着她哭着对那个男人说着他们的感情,终于觉得,我早就是一个局外人。与其说她在和我较劲,不如说她不甘心让筱幽时时踩在脚下。
他们终于分手,她再回D市,我试着以老乡的身份和她交流,发现很困难。她在五一前后再一次打电话给我,这几年她主动打电话的时候不多,但每一次都会给我一个假象,然后看着我从高空落下。我觉得自己成了她的玩偶,而她玩我的资本不过是仗着我放不下。
老子就是要放下一次给她看。我数落她的自私,数落她对待感情的不认真,抱怨我们恋爱期间她的不认真不关心。情绪是个可怕的东西,一旦将它放出牢笼,就会做出一些可怕的事,说出一些可怕的话。
她一巴掌甩过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我应语言打击过无数次的女人,这一次又用语言在她心里划了无数道的口子。可那又如何,既不能在一起,就都死去吧。我用她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为我的爱情祭奠可不可以?
她表情有些狰狞,定定的盯着我,似是要吃了我一般。忽而她又是一笑,很轻,很飘渺,飘渺到让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她。
她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开,我终是忍不住问,“佳佳,说实话,你有没有那么一刻爱过我?”
她回头看我,目光似深情似回忆,又似乎根本就不曾看着我。她点点头,再一次激起我的愤怒。如果她摇头,我就可以毫不客气的将她扫进垃圾桶,从此再也不提起。
她笑着说,“袁毅,我点头是可怜你。我似乎不懂什么是爱,可我最起码懂得什么是忠诚,而你,两样都不懂。你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拇指也终会离你而去。你自私又自恋,伤害了别人还不愿承认,拼尽力气为自己找借口。我接你电话,只不过觉得你还算是一个老乡,引起你误会真是罪过。可是袁毅,我不是白莲花圣母加脑残,你用脚指头想想就该知道,咱们俩那少的可怜的缘分,早就晃着小翅膀儿升天了。”
真好,我刚刚给她的伤害,她一点不剩的全都还给了我。我怎么忘记了,她不是不和我计较,而是不屑于浪费时间。原来我才是那一坨垃圾,还早早的就被扫进了垃圾桶。
她不肯罢休,最后说“你想让我放过你?好啊,我还有一句实话你想听吗?我,乔佳,从来从来都没有爱过袁毅”,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开。
我看着她的身影,忍不住痛哭出声。佳佳,我的佳佳!我恨你!我恨我自己!我恨我爱你!我恨我到现在还爱着你!
她走出茶餐厅。我知道,她很早以前,在我不自知的时候,已经走出我的生活。
二二 转身间 。。。
萌萌情况好了些,最近可以在机场大厅里玩上一阵子。我觉得还是噪音的问题,音乐课上他就不喜欢就不喜欢坐前排。不知道他对哪种声音特别的敏感,在我听来没什么区别,可他就会短暂性的焦躁,捂上耳朵就会有所缓解。
年前最后一次行为训练,顺便陪他将登机前的过程走一遍。萌萌的陪读老师因为年终考请了假,叶荆南载我们过去。本来想着拒绝,看人家也没有其他意思,反而不好说什么。
“乔佳以后准备找什么工作?”
“还没想好。”
“想没想过进公司?”
我笑,“我没那方面的知识。”
“这个可以培养。”
“主要是我想走本专业。”
“你想成为这方面的专家?”
“那倒没有,不过是不想学了四年说扔就扔了。”
叶荆南沉默半天,笑了笑说,“有想坚持的,是件好事情。”
我笑笑,“主要是我脑子不太够,教教孩子还行,去公司也许只会误事。”
“呵呵,上次的事情不会留下阴影了吧。”
“啊?”我有些不明白。
叶荆南看一眼后视镜,“筱幽私自调用大厦录像,已经被调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