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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眨眼,“你不用担心,在学前成绩应该是第一名了,十拿九稳。”
396笑笑,“不一定呢,不过也差不多。”
啧,一群小屁孩儿。
晕乎乎的回了租房,屋子很小,除了一张还算大的床就只剩下不到一米的地方可以落脚,偏偏床头还放着一个破电视,多此一举。气味不是太好,也没有窗户。我躺在床上听着走道里几个艺术生讨论复试内容,隔壁电视机里上演着娱乐节目,传过来的哄笑声一阵大过一阵。
瞪着眼睛到天黑,接到老妈的电话心里就有些委屈。
我说,“妈,他没来接我。”
老妈在那头堪破天机似的笑,“我就说没见你学习这么上心过,还说什么要向你爸爸看齐。露馅儿了吧?”
我委屈的扁嘴,“妈,他都没来接我!我住地下室,又潮又不隔音,还住在最里头。隔壁的人打个嗝我都能听见。”
“谁让你不提前订个好点的酒店呢?自己懒怪谁?小旅馆安全吗?要不退了再找一个吧。”
“我都交了押金了,再说天都黑了。”
“唉,那怎么办?要不让你爸联系一下他那里的同学,看看能不能住到他们家里?”
“算了吧。”
“记得锁好门,屋里有没有洗手间?”
“没有。”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让人省心。那赶紧出去去一趟厕所,晚些锁好门就别出去了。”
我一叠声的应了,反过来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看看时间,锁门出去买了些吃的。电视没什么好看的,也看不进去,和小安聊了会天就睡了。
半夜耳边总有女人尖细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我浑身发热,夹紧腿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和臧言在一起。瞪着眼睛看着白花花的房顶,走廊里的灯光透过劣质窗帘洒在上面,窗帘上的花色映在上面就成了两个交缠的身影。耳中的呻吟声一声高过一声,夹杂着听不清楚的絮语,看来是正打的火热。
叫床的声音有点假,哪个女人会这样一叠声的嗯嗯啊啊呢?还是男人喘息的声音真实一些,看来还挺享受。
四十一 牵手
看看手机,已经是凌晨。我爬起来甩甩胀胀的脑袋,开始在床上蹦,吱嘎嘎的声音终于压过那边的呻吟声。接着是一道摔门声,我听见一个男生破口大骂。
“我靠,大半夜发什么情!还让不让人睡觉!”
又撒气的蹦了两下,然后将自己扔在床上。床板发出“咔嚓”一声响,吓的我不敢再乱动。万一把床板蹦塌了,老板娘会不会把我扣下来做人肉叉烧包?
半夜无眠,第二天起来去洗手间的时候遇见一个端着水盆出来的女人,看见我斜了我一眼,重重的撞了我一下哼了一声走了。我看见她拐进我隔壁的房间才有些明白,原来这是昨晚发情的那只母鸡。她将门摔上的时候我的火气才慢腾腾的上来,靠,敢瞪我!还斜我!还,还哼我!
我捏着牙刷手有些抖,瞪着眼睛等她出来。老娘不发飙还以为遇见病猫了,看我不把牙刷戳进她的鼻孔。
“别瞪了,和一破打工妹计较什么?”一戴着眼睛的男生走过去,末了又看过来一眼,“复试?赶紧洗洗去学校吧。”
声音挺熟,看来是昨晚上发飙的那个。房间里传来那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眼镜男骂了声“操”,径自刷牙去了。
牙没刷脸没洗,回房一收拾直接退了房。想好了,今天再见不到臧言,我就……我就怎样还没想好,但是那个破旅馆我是不会再住了。
夜里没睡好,心情也不佳,去考场时有些迷糊。监考的是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四十来岁的男老师,老太太很温和的介绍了一下教育学院才发了试卷。我浑浑噩噩的答题,心里还一面想着,臧言,你可真够狠的,看你能躲到几时。
下午还有一场加试,中午我一个人坐在校园里的木椅上,托着腮帮看着三五一群的人互相讨论着走过,心里的委屈又重了几分。加试时人依旧不少,都等在走道里等着人开门进考场,我扫见臧言的身影时什么都没想,脚下不受控制的就冲了过去。
我想我真是被昨夜和今晨的事情折磨的有些焦虑了,确定眼前的人是他,一句话没说咧嘴就哭上了。我的哭相肯定不美,脸在是学校洗手间洗的,连爽肤水都没用,牙只不过是胡乱刷了两下。因为一夜没睡好加心情不佳,眼睛一直都些不舒服,应该是肿着的。一只手里拿着考试袋,一只胳膊上挎着黑色大挎包,里面装着我这次来所有的东西,换洗内裤洗漱品乱七八糟的都塞在里面,鼓鼓囊囊的压的我胳膊都抬不起来。
透过层层水雾看他,胸前挂着监考证,手里还抱着试卷袋。眉头微微皱着,眼神,眼神,呜,看不清楚。我委屈的想,你皱眉做什么?我都被欺负成这样子了还没皱呢。
“臧言老师?快开考了。”
我扭头看过去,一个瘦高的卷发女老师,戴着无框眼睛,皮肤很白,就是笑起来牙齿不太好看。下意识的靠在臧言胸前宣告所有权,女老师看看臧言,没等到回话接过他手里的试卷袋转身先去了考场。
走道里人来人往,我哭了半天也没听见他开口,很没面子的在他胸前蹭蹭眼泪,依旧靠着他深吸了口气。
“哭够了?”
我摇摇头,说实话,还想哭。我怎么就这么委屈呢?唉,委屈死了。
“不够考完接着哭,复试也占很大一部分。”
我退开一步瞪他,直到铃声响,眼泪又下来了。我就是要哭,我就是不想考试,我辛辛苦苦熬了几个月,过来以后却要住破旅馆听人家□搞现场直播。那时候你在哪儿呢?在你干干净净的房子里睡的贼香呢吧。
臧言牵着我的手去我的考场,和监考的人打了声招呼,接过我的包推我进去。我眼泪婆娑的找座位,坐下的时候看门口,臧言还站在那里,冲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我还是没胆量交白卷,我那就在手边的几万块的公费,我努力几个月的结果。这么一想,心里终是平静下来,只是还是忍不住反射性的抽噎。直到交卷,我抽噎的频率已经从每分钟一次变成了每十分钟一次。卷子递上去的时候很不给面子的又噎了一声,收卷的老师很慈祥,笑眯眯的看看我卷子上的名字说,“还哭着呢?瞧瞧臧言老师把孩子欺负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指指卷子上点点滴滴被眼泪泡出来的斑点问,“老师,会不会影响我分数?”
“不会,好好准备明天面试吧。”
我再看一眼那张连编带造写的工工整整满满当当的卷子,吐气扬眉的直冲旁边的考场去了。臧言正数卷子,一旁的女老师笑着说着什么。臧言看过来一眼,收回视线笑着对女老师说了句话,逗的那人低声笑起来。
我心里酸泡咕嘟嘟的直冒,扁着嘴走到另一侧,靠在墙上生气。瞧瞧他的生活多光鲜啊,还有美女老师陪着说笑。我为了他做了这么久的尼姑,走在路上连帅哥都没看过,他却和别人有说有笑。
长长吐了口浊气,还带着响儿。我听见身边“扑哧”一声笑,抬眼看见那女老师正看着我笑。
“卷子我送过去,臧言老师就不用过去了。”
“麻烦你了。”
女老师笑了笑,踩着高跟鞋和我考场里那两个老师说着话一起走了。楼层渐渐安静下来,我盯着臧言胳膊上自己那个鼓鼓的包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很委屈?”
我抬眼看臧言,他一臂支着墙壁,将我整个人罩在他的阴影里,姿势有些暧昧,却不是我想要的那种。他要是能抱抱我就好了,哪怕是牵牵我的手说,等你很久了。
我舔舔上颚,黏叽叽的,很渴。我要保存体内水份,不哭了,打也不哭了。
我看见他动了动,在他转身之前一把抱住他的腰。靠,脸皮算什么?不要了!阿言阿言,你要是敢推开我,你会后悔的,我发誓!
我紧张的手臂发抖,嘴里的涎液咽都咽不下去。又是半天静默,安静的我心里那个洞越来越大,越来越疼。我也不好过呀,怎么就没人想想我这么久是怎么过来的?我哭着推来他,一把把考试袋扔到他身上,哭着说,“你敢不要我!我讨厌你!”
臧言皱着眉看我,半天才指指自己的鼻子。我眨眨眼,很没骨气的微微偏了头。臧言却慢慢笑了,起先只是勾了勾嘴角。我愈发不解,直了脑袋看着他,眉头皱了又松,最后又偏了头做思考状。他脸上的笑却越发的大了,最后露出一口白牙,又指指自己的鼻子,低沉的开口,“大鼻涕。”
我脸上爆红,背过身摸口袋找纸巾擦鼻子,动作一气呵成。做完这些忍不住就想笑,却不好意思再转过身去。咧着嘴偷笑了一会儿,听见身后离开的脚步声,慌忙转过头,对上的却是臧言的八颗白牙。
心里甜滋滋的厚着脸皮又贴上去,搂着他的腰不肯松手。
“先回去吧。”
我不,还没抱够呢。
楼层里有脚步声传来,臧言轻推了推我,低声说,“别人看着呢,先回去。”
就不,我抱着你让你很丢脸吗?
“丫头,多大了,还撒娇。”
这还差不多!我抬头对着他的嘴唇吧唧一口,抱着他腰身的手换做了胳膊。
考拉一样吊在他胳膊上一路回了他的住处,到了这套三室两厅的房间我才觉得,我凭什么抱着他的胳膊撒娇,我们之间好像还没有到这么和谐的地步吧!
屋子里很空荡,和老教授说的一样不好,没有家的感觉。老教授当初说,那学校用一套房子就套走咱们学校走出去的一个高材生,要不是咱们学校穷,怎么也轮不到他们捡了便宜。
在我看来重点不在这里,找工作嘛,自然是越好的待遇越利于自己发展的地方越好,臧言也不一定是看上了这房子,估计还是从专业发展的角度考虑的。这么说显得我家男人特高尚,不过事实就是事实。但是我的重点在于,这么大的房子,竟然让我一个人住地下室,其行为令人发指。
我绷着脸坐在沙发上,准备开始我们长期冷战后的第一次谈话。臧言却不看我,进去换了宽大的套头衫开始从我包里拿东西。洗面奶爽肤水润肤霜水杯洗发水毛巾摆了半桌子的时候终于抬起头问,“你这一个小包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没多少,也就……”
臧言手里勾着两条卡通短裤抽出来的时候我一个猛子窜过去,一把夺过来红着脸凶巴巴的说,“臧言老师?臧言教授!为人师表,怎么可以随便翻女孩子的包?”
脏言点点头,“光屁股的蜡笔小新,另一只是什么,还有尾巴?”
我夺回包把内裤又放了回去,“你管不着。”
“我怎么不记得你穿有尾巴的内裤?”
我眼睛里火苗烧的热烈,瞪大眼睛指给他看,“臧言教授,你有没有看见我眼中的仇恨烧的深沉?”
“病句。”
臧言心情大好的抱着一堆洗漱用品去了洗手间,再出来嘴角还微勾着。晚饭是他做的,高压锅熬出来的小米粥,一盘酱菜,一人一个馒头。
生活很清苦,我却吃的津津有味。跑去刷碗的时候才发现那个高压锅和我被Arvin要走的那个一模一样,左右端详的半天才确定不是同一个。不过,嘿嘿,闷骚帝!
四十二 温馨时刻
睡觉的时候我决定还是矜持一下,装模作样的问,“阿言,我睡哪里?”
臧言看看左右,“只有一张床,要不你睡沙发。”说着伸伸腰洗澡去了。
我对着天花板吹胡子瞪眼睛,沙发虽然很舒服,但是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