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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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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隐约生成中,一双腿已经本能地霍然立起。不假思索地,她跑去拉开房门就往外跑。如林间小鹿面临猛兽的威胁,不管不顾地一路狂奔。

她奔跑时,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只有两个字不停反复回旋:“快跑,快跑,快跑……”

她就那样跑掉了。或许老天爷也在暗中帮她,当她跑出房间时电梯门正好在这一层打开。她立刻冲进了电梯,速度之急令电梯里站着的一干人都愕然以对。她也顾不上众人讶异的表情,先急切地按下了关门键,唯恐迟上一步就会被那个男人追出来抓住。电梯顺利地降落一楼,一出电梯她又继续狂奔,奔出酒店大门后,一眼就看见了等在外面的邵蓉。

白露之所以坚决要留在这家酒店开房,就是因为邵蓉说过一定会留在外面等她。想一想有她在外等候,她一颗心也能略觉安定。而此刻她趁机偷跑出来,一看见邵蓉更是如同见了救星般直扑过去。

邵蓉显然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来了,一脸惊愕:“你怎么就出来了?”

她跑得气喘吁吁,加上心情又紧张,话都说不利落:“我……我趁他……进卫生间……就……就跑了。”

虽然白露说得乱七八糟,但是邵蓉从她的话她的表情以及她慌乱仓惶的奔跑中大致猜到几分。马上顾不上细问,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就把她塞进去:“快上车,咱们立即离开这里。”

回去后,邵蓉才详细盘问白露整个经过。听完她一脸的难以置信:“那个男人居然这么大意,一万块钱已经事先付了,他应该一进房间就要‘验货’才对。就算他不是急色鬼,耐下心来要先和你慢慢温存让你放松,也该时时盯紧你的。竟会大意到自己进了卫生间让你一个人留在客厅,结果被你趁机跑了,落了一个人财两空。真不是一般的笨啊!”

想了想,她又说:“我猜那个男人可能也不是惯于风月的老手。或许和你一样,他也是头一回出来花钱买女人,所以经验不足。才会答应你事先付款,还一不留神给了你逃跑的机会。”

白露的心还在咚咚急跳,气息尚未均匀。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她还只觉后怕:“蓉蓉姐,要是刚才被他抓到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都已经没事了,你还想这些没有的事。”

“可是,我毕竟拿了他一万块,你说他不会报警抓我?”

“这点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他绝对不会报警的。他们那种人有头有脸有身份,好意思报这个警吗?说他嫖妓不成反而被骗了一万块,他丢不起那个人。你以后注意一下,不要再去那类大酒店出入。只要不被他遇上就没事。”

她当下拼命摇头:“我绝对不会再去了。有了这一万块,我大学第一个学期的学费没有问题了,还大有剩余。而这半年里我可以努力打工赚下学期的学费,我不用再走那一步了。”

邵蓉点头,脸上很有几分感慨:“露露,可能是你运气好,老天爷帮你,让你不致于像我一样走上这条路。”

靠着那一万块钱,白露顺利地踏进了大学校园。大一大二期间,课余、寒暑假她几乎没有休息过,为了自己的学费不停地打工再打工。时间是她的同盟,短期内让她筹学费她筹不出来,但这一年为下一年的学费努力,她还是可以尽力为之。课余做家教做促销做调查问卷做传单散发等等,寒暑假去餐厅做服务员去商场卖电器去化妆品行推销化妆品等等,她几乎尝试过所有学生所能尝试的兼职。

大二那年暑假,邵蓉的父亲因病情急剧恶化逝世,她返乡处理丧事。再回北京后特意约她出来见面,真心实意对她说:“露露,你以后别再打工了,学费我现在有能力替你解决,你就好好去享受一下正常的大学生活吧。”

她当时有些踌躇:“蓉蓉姐,我怎么好用你的钱呢。”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不帮你谁帮你,以前能力有限帮不上,现在既然帮得上了你就别再说客气话。你知道的,我一直当你是自己妹妹一样。”

她也是一直把邵蓉当亲姐姐的,没有再拒绝她的好意。事实上,她一个人也的确撑得很累了,有这样一位肯施以援手的姐妹,她无比的感激与感谢。

初进大学的那一年时光,白露还时常会想起那日在希尔顿酒店遇见的那位年轻男客。

当日她拿了他一万块却没有兑现承诺,她并不是存心要骗他的,但终究还是骗了他的钱。她心底很有些过意不去。但邵蓉说对于这类花钱嫖女人的男人没什么过意不去的,骗得到也是本事。

后来白露也就渐渐不再想了,时间一久,相关记忆在岁月河流中渐渐沉没,她以为不会再有被打捞出来的一天。

却——终究还是有这么一天。

五年时光匆匆过,如梦蝶儿般倏然飞走了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白露已经改变了很多,不再是留着圆圆的妹妹头、穿一袭纯洁白裙的十八岁少女。而是天都国际总经理办公室一名穿深蓝色职业套裙、长发端庄束髻的秘书小姐。毕恭毕敬地接待公司新任顾问章铭远时,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悄然逼近。毕竟五年前的印象已经淡之又淡,如薄暮时分东方天际几乎不易察觉的浅浅月影。

直到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白露,我以前好像在哪见过你。”

她一愣:“是吗?”

他的目光像两支锐箭牢牢钉住她,突然双眉一扬:“是,我想起来了。五年前,希尔顿酒店。”

那一瞬,白露整个人都惊得呆住了。恍惚间,她仿佛看见有寒冷坚硬的巨大冰川,朝着她原本正常航行的生活之轮呼啸而来……

第四章1

1、

墨一般浓的漆黑夜幕下,无数霓虹灯一朵朵如烟花般燃起,七彩流光。

某间人头攘动的酒吧里,酒色烟气处处弥漫,语笑人声嘈嘈杂杂,热闹非凡。而光极朦胧的一处僻静角落里,杨光独自一人大口大口地喝着闷酒。桌子上一瓶轩尼诗VSOP已经空了一半,他一张脸却没有被酒染红,相反铁青一片。

之前在杨家,白露在尚芸步步紧逼地盘问下突然心虚无语的反应,分明是证实了她和那位章顾问确实存在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这让毫无思想准备的杨光如同下楼梯时突然一脚踏空,整个人连磕带碰地一路摔下去,摔得很惨很痛。而这一身暗哑不见血的伤,唯有酒,才是最好的麻醉药与止痛剂。

一位打扮得很艳丽性感的紫衣女郎注意到了独自向隅借酒浇愁的杨光,她姿态曼妙地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看着他笑吟吟地问:“帅哥,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呀!你好像心情很不好?”

杨光哪有心情理睬她,闷声道:“不关你的事。”

紫衣女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声音放得柔柔的:“我猜猜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吧?一定是'文'因为女人,是不是和女'人'朋友吵架了?没必要'书'这么烦的,女人的脾气'屋'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你肯哄哄她,很快就会雨过天晴了。”

紫衣女郎柔柔道来的一番话,字字句句都是劝慰,倒让杨光不好板着脸赶人。但他也没心情跟她搭话,便径自喝着自己杯中的酒,一口接一口,热辣辣的酒液烧灼在身体里,可以起到麻痹痛苦的作用。

他不理人,紫衣女郎还是坐着逗留不去:“看来你一定很爱你女朋友,不然不会心情糟到这个地步。”

一句话,让杨光不能自抑地烦躁起来,他几乎吼起来:“别提她了行不行?”

紫衣女郎一脸善解人意的笑:“好,不提不提。我陪你喝几杯吧,一个人喝闷酒越喝越难受的。”

杨光实在没有耐心和她周旋了,硬梆梆地道:“我想一个人喝,请你让我安静地喝酒行不行?”

如此不容情面的拒绝,让紫衣女郎表情有些讪然,笑容也有些僵:“那好吧,不打扰你了。你慢慢喝。”

杨光平时爱泡酒吧,有点酒量,不过一瓶轩尼诗还是超出了他的酒量范围,尤其是他又心情很坏,酒入愁肠更容易醉,喝完整瓶酒他几乎酩酊大醉。侍者过来结帐时,他摸了大半天才好不容易在身上摸到了钱包,却怎么都数不清里面有多少钱。见惯不怪的侍者耐着性子一张张点给他看:“先生,酒帐一共是这么多,我就拿了这么多啊!其他的请您自己收好。”

结完帐后,晕晕乎乎的杨光脚下如踩着棉花似的出了酒吧后门。后巷停着他的捷达车,他来时前门的停车位都已经停满了,只能拐到后巷停车。虽然醉了,他还是记得自己的车子停在这。

从后门到停车处不过几步路,杨光一出来就用遥控车匙开了车门锁,想要走过去上车,却因酒意翻涌意识不清走得颠颠又倒倒。脚下一绊,险些自己摔了自己一跤,还好有一双手及时扶住他。他迷迷糊糊地一看,模糊视线间只见一袭紫衣,如一朵紫玫瑰绽放在漆黑夜色中。同时,耳中听到一把似曾相识的柔媚声音:“帅哥,你喝得太多了,最好别开车,我送你吧。”

杨光口齿不清地摇头道:“不用……我不开车……我就上车……躺着……先睡会再开。”

“那我扶你上车吧。”

那双手不容拒绝地把杨光扶上了车,还放低座椅靠背让他半躺下来,躺下后,他很快就在酒意的作用下沉沉睡着了……

清晨的时候,白露醒得很痛苦。

她感觉头痛欲裂,这都是那杯烈酒的后果。翻身坐起来靠在床头发了一会呆,她渐渐想起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在杨光家;在酒吧;在公司楼下,她用力扇了章铭远一巴掌。干脆痛快的一巴掌,渲泻出了心里所有的积郁与愤恨。

此时醒了酒,意识逐渐清醒后,白露却觉得自己那一巴掌似乎有点过分了。她凭什么去打章铭远呢?就因为他对别人说破了她以前的事吗?可当年的事是她自己的选择,没有人拿刀子逼她。她应该自己负起相应的后果与责任。

其实一直以来,白露自己也清楚当年的事是一颗地雷,埋在平静的生活下面。她真的真的,很不希望它会爆炸。

再度遇上章铭远之后,她心怀侥幸地寄希望于他没有真正认出她,只当是认错人了。又想着即使退一万步来说他认出了她,也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当年在酒店自卖自身且还骗了他一万块钱的霜霜。这是她最大的强心针。

但她却忘了,有些事情根本无需证据,只需有人添油加醋地散布流言即可。人言可畏,阮玲玉就是死在世人的三寸舌锋上。一个女子的清白名声有如白缎白绫,经不起哪怕一星半点的污水泼溅。一旦溅上,就是雕牌洗衣粉都难以洗净的污渍。

而章铭远又到底是怎么在背后跟人提到她?为什么公司里的人都私下说道她已经傍上他了?虽然她不谙详情,但可以肯定一点,他必然使了一些不甚光彩的手段。而这些事情会传到杨光妈妈耳中,也应该绝非偶然,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这让她不能不又急又气又恨。

诚然,当年她在希尔顿酒店主动和章铭远“谈生意”,收了他一万块却又没能兑现“交易”而逃跑了。是她骗了他,是她的错,但她那也是出于不得已。在命运的疾风骤雨中,她是一只早已失巢的雏燕,想要保持继续飞翔的姿态,就不得不放弃一些原本坚守的东西。出卖自己实属无可奈何的下下策,如果有头发谁愿意做秃子?

而章铭远,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章铭远,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和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过不去?纵然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她也无法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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