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有为被捆得像粽子一样扔进了二楼的大厅,可宁远昇却不在里面。
谭月华踹了他一脚,“说,宁远昇去哪了?”
杨有为瑟瑟发抖,“我…我真的不知道。”
陆致洵道“先不管宁远昇了,稳住各将领最重要。”转头对严正道:“将他带下去,然后将那些人一个一个的带上来。”
“是。”严正跟几个人出门的间隙,谭月华问道:“你哪来那么多的人?”刚才的行动中至少有几百个士兵参与,而陆致洵带到金陵的近侍不过几十人。
陆致洵只是淡然的一笑,目光里深不可测。在他来金陵之前,就秘密安排了人南下,以应不测。而在他被软禁后,严正更是尽可能多的调派人混入金陵城内。这些人若是硬碰硬,自然是不堪一击,可是有谭月华出面,控制凤凰山官邸却是足够了。
“你不说就算了,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劝降。”
“若是他们不答应呢?”
“再劝。”
“若还是不答应呢。”
陆致洵手指当空一划,做了个“杀”的动作。
将杨有为带出去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颗子弹,正中他的眉心。宁远昇本来想要逃走,可是杨有为是他的心腹大患,是唯一目击他杀死谭琨的人。于是他躲在暗处,等待机会。他杀了杨有为之后,一跃上车,疾驰而出,身后想起了一串枪声。事发突然,守卫来不及阻拦。而如今守卫官邸重要,又不能派人去追。
严正骂了一句脏话,“妈的,叫这小子跑了”
天际挂着一弯月牙儿,旁边云影浮动。
微雨已经习惯了陆致洵的怀抱,如今一个人,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她知道今晚至关重要,可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她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心里有些失落。想起那个一身军装的谭月华,突然觉得羡慕。若是她也能穿着一身的军装,时刻陪伴陆致洵左右,那该多好。
陆致洵回房里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他捏着眉心,一脸的疲惫。见微雨望着天空的背影有些落寞。
她听到开门声,转过身来:“你回来了。”过去替他脱外套。
他按着她的手道:“这些事,我自己来就好了。”
她却硬挣脱了他的手,将他的外套脱下来,挂到一边的衣架上。她已经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了,若是连这样一点事都忙不上的话,她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
“你怎么了?”他见她的样子,像是一夜没睡。刚才的举动又似乎带着情绪。
微雨摇摇头,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到底怎么了?”
她还是摇摇头。
他只是回来睡一个时辰,马上又要去忙,又见她不愿说,所以也没有再往下问。
她在他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可当她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她知道他是去忙了,是没有办法。可是心里还是觉得落寞,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
最后一个将领在协议上签字后,被带了出去。
谭月华一脸怒容,“父亲底下的都是些什么人,没一个有骨气的!”这一夜一天,本以为要杀不少人,结果一威胁到身家性命,一个比一个投降的快。虽然她如今要的是尽快控制局势,可这些人到底是她父亲的旧部,这么快投降,实在替他父亲感到可悲。
陆致洵喝了口茶道:“一切都朝着你想要的方向发展,还不好么?”
“但可惜宁远昇没有抓到。”
“他不过是一个人,无权无兵,还怕他么。”
谭月华笑着道:“看来我的两个条件,都指日可待了。”
陆致洵的脸色却瞬间沉了下去,心里有点乱,好像悬着一把随时都会戳下去的刀。若只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掌控华东军的势力,他是断然不会答应谭月华的条件的。可谭琨的死讯不知道还能瞒多久,一旦泄露,长崎岛国必定趁机来犯。到那时,华东军若还没有上下一心,金陵就危险了。但微雨怎么办,不知不觉间,那爱已经入骨及髓,他不能负她啊。
回到房间的时候,微雨还是拥着被子坐在那。低头的侧影,流转着妩媚和淡淡落寞,让人不由的怜惜。他走过去,轻柔的道:“有心事?”
她默默的抬头,露出熟悉而柔软的微笑:“没什么,只是在等你回来。”
“你若有心事,就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办到。”
她看到他眼里有着融融的爱意,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能够留在他身边,她还能有什么不知足的。“我哪有什么心事,只是…只是想你了…”她低下头去,虽然她从不掩饰自己的爱,可这样当面说出来,到底觉得羞涩,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绯红。
他看着她满面的羞涩,心里却是一阵怅然。那件事就像是千斤重担压在心里。他已经将亲信陆续从北平调往金陵,若是谭琨的死讯能瞒的足够久,他就有机会凭借自己的力量控制华东军,那他就可以不答应谭月华的条件了。可如果,长崎岛国知道了谭琨的死讯,那他就再无选择的余地了。
他握了她的手,温软绵柔:“等忙过了这一阵,玄武湖的荷花也该开了,到时我陪你去看。”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他要尽可能的对她好。
“真的?”他如今这样忙,还要陪她去看花,有些意外。
“当然是真的。”他望着她笑。
柔和的灯光照下来,仿佛幻出一层朦胧雾。她偎进他的怀里,发香幽幽,氤氲在他怀袖间。
破旧的小旅馆里,宁远昇坐在床上,发丝凌乱,一身的狼狈。顾晴拎着重重的两大袋东西,在小旅馆门口左右张望,确定没有人跟踪才进去。她走到宁远昇面前,将那两袋东西打开来,里面都是些日用品,还有一些吃的。
“你先吃点东西吧。”她拿出一包饼干递给他。
“不吃。”他一把挥开,饼干散落了一地。他脸上有狰狞的怒气,费了这么多的心力,到头来居然还是功亏一篑,一无所有。他怎么能甘心,怎么能甘心呢!
顾晴看着地上的饼干,这里地方偏僻,又已经是深夜,她跑了很远的路,才买到这些东西。她本来不是好脾气的人,可是在他面前,却是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她担忧的看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致洵为什么要杀你?”
他却是一脸嫌恶,“你知道了又怎样,你能救我么!”
“或许我可以去求微雨帮忙,她一定会帮我的。”
“你以为这些事,是你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么!!”不提微雨还好,一提起她,他就越发的恨,恨的骨头里都难受。若是那天他杀了陆致洵,那微雨现在说不定已经是他的了。本来想借谭月华的手杀陆致洵,免得自己遭人诟病,没想到因此落到这种地步。
她觉得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另一方面也是担心,道:“我只是不想我的男人死。”
死?他怎么能死呢。他要的东西还没有得到,他绝对不能死。死的人是谭琨,对,谭琨!如果他将谭琨的死讯告诉给长崎岛国,那他就立了一大功。而长崎岛国的人为了制造混乱,势必会将谭琨的死讯公布出去。到时叛军四起,他到要看看陆致洵怎么应对。
他心里重新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那是愤怒的火焰,复仇的火焰。他嗖的一声站起来,双手按着顾晴的肩:“钱,把钱给我!”
她从袋里拿出钱给他。他看了一眼:“这些哪够!”
“可我带来金陵的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我不管。”只要有了钱,他就能打通各路关卡,见到长崎岛国的人。
“我现在上哪去给你找钱啊。”为了跟他来金陵,她已经跟家里闹翻了。她父亲就是等着她弹尽粮绝,然后乖乖的回北平去。此时问她父亲拿钱,他肯定是不给的。
他心中一盘算,声音软下来道:“难道你要看着我死么?你求求你,救救我。”
“我…”她怎么能看着他去死呢,不管怎么样她也要想想办法,“你给我一点时间。”
“三天,我只能等三天。否则陆致洵的人一旦查到我,我就死定了。”
她出了门,天已拂晓,晨霭中,四周一片苍茫。她要去哪里弄钱呢,在这金陵,她又不认识几个人。而自己平时也没有带首饰的习惯,否则就可以拿去当了。想来想去,只能去找微雨。虽然宁远昇千叮万嘱,绝对不能让陆致洵知道,但她相信微雨会替她保守秘密的。
酒醒何处
一连下了几日的雨,今日到是难得的晴天。
陆致洵平日办公都在凤凰山的官邸,微雨也搬到了离官邸很近的一处洋房。顾晴在门口等了许久,确定陆致洵不在后,才去见微雨。
微雨听说顾晴要用钱,也不问她原因,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钱递给她。但她放在身边的钱并不是很多:“若是不够的话,我等致洵回来问他拿。”陆致洵平日里从不在她面前提公事,所以宁远昇的事情她并不清楚,只以为顾晴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罢了。
顾晴听到陆致洵的名字心里一紧,她不能让陆致洵知道她来过,否则定会引起他的怀疑。“够了够了,我得走了。”这些钱也够用上一阵的了,她必须赶在陆致洵回来前离开。
微雨见她一脸焦急,眉头紧蹙,想着她必有要紧的事,所以也不留她:“那你得空,记得来看我啊。”
顾晴一笑,两个酒窝一如往日的俏丽:“知道啦,过些时候我一定来看你……我还想念你做的菜呢。”
“小馋猫,你啊总也改不了贪吃。”她何尝不怀念当初的时光。那时候,她们无忧无虑的,好不自在。“你若还有什么要帮忙的,一定来找我。”
顾晴笑着点点头。看着顾晴离去的背影,她突然觉得顾晴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又蹦又跳嘻嘻哈哈的女孩子了。可惜人长大了,就会有烦恼。看着顾晴的脸色,她真的为她担心。以前,顾晴帮了她许多,她一直都没有机会偿还。所以现在只要顾晴开口,她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去帮她。
凤凰山官邸,陆致洵正在批阅公文。章有文进来通报:“参谋长,顾晴小姐果然去找少奶奶,我们已经派人跟着了。”顾晴跟宁远昇的关系他是知道的,所以想到她可能会去找微雨,一直派人盯着。“知道了,有什么消息,立刻回报。”
过了些时候,章有文气喘吁吁的再次来报:“参谋长,宁远昇和顾晴小姐被一群人带走了。”他们跟到了小旅馆,还没采取行动,就见宁远昇和顾晴被一群人带走了。
“知道是什么人么?”
章有文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是长崎岛国的人。”说话的是谭月华。她听说可能有宁远昇的消息,也跟了去。后来又一路跟着带走他们的人,直到见到那群人进了长崎岛国的领事馆。
陆致洵眉头一蹙,挥手示意章有文退下。宁远昇若是将谭琨的死讯泄露给了长崎岛国的人,那就大事不妙了。虽然他的亲信已经陆续控制了华东军各部,可长崎岛国随时会发兵不说,民众一旦得知谭琨的死讯势必人心惶惶。若是先输了人心,这一仗他们是怎么都不会赢的。
“似乎你已经到了答复我条件的时候。”谭月华努力抑制住心里的得意,陆致洵终于到了不得不答应她的时候,她想要的终于要得到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点了根烟。过了半响才缓缓道:“其实你根本就不是为了你的父亲。要手刃杀你父亲的人,是为了你的名声。而嫁给我,是为了你的地位。”他一早就将谭月华的资料调查的一清二楚,加上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看明白了。
谭月华被一针见血的说中心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