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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夏菱雪看着他。
“当初爸爸不该和你说那样的话。”
夏名轩犹记得白若兰打来电话说夏菱雪要嫁给陆天熠的事情,夏菱雪虽然一直跟着她的母亲住,可是他心里一直很在意这个女儿,当他知道陆天熠不爱她的时候,他极力反对,为了这事和白若兰在相隔数年后再一次争吵起来。
他当时觉得白若兰都跟着疯了,由着她一个小丫头胡闹。
结婚!
她明白结婚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吗?还是一个无爱的婚姻。
在和白若兰协商无果后,他直接将夏菱雪约了出来,可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她无论如何都要嫁给陆天熠。
为此他丢下狠话,“若是你执意嫁给陆天熠,那么此后都别再认我这个父亲。”
为了这一句话,他们父女生生几年没有在联系过。
夏名轩明白自己并未真的做到这样绝情,他透过各种途径了解着她的情况。
哪怕为了一点点事情而开心或担忧。
“爸,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我明白的,我不怨你。”
“好孩子,爸爸看陆天熠现在对你这么好,爸爸也欣慰了。”夏名轩嘴角露着笑容,大有老怀安慰之势。
夏菱雪心中一阵翻涌,那眼神,这种感觉像极了小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扑在他的怀中,这个怀抱阔别了多年,终于,她又可以拥有了。
白若兰望着远处的父女两,心里同样满是安慰,她将目光徐徐望向天际,不管她什么时候离开,都不在有遗憾了!
*
夏名轩今天离开的比往常早一些,白若兰目送他的车子走远,这才被夏菱雪推进屋里。
就在走到一半的路程,身后响起一道清脆的高跟鞋声。
夏菱雪回头,身子猛地震了一下,是王彩芙。
她打扮的一身高雅,精致的脸上擦着厚重的妆容,显得严肃而沉郁。
“没想到你还是回来了。”
王彩芙将视线落在白若兰的身上,苍白又苍老的面容和自己是不能相比,那样子简直就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可那身上散发的气韵还是不容忽视。
王彩芙紧咬着牙齿,这个女人都已经老成了这个样子,竟然还能勾引夏名轩,这使得她怒火中烧。
“王阿姨,你怎么来了?”
夏菱雪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个女人怕是来者不善。
“我怎么会来?当然是跟着你爸爸来的了,我一直以为他在外面藏了个什么美人,谁知竟是这种病怏怏的货色。”
夏菱雪眸中窜出怒火,“请注意你的措辞,我爸爸来看我妈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才是夏名轩的现任的妻子。”王彩芙冷笑带着得意。
“屋里坐吧。”白若兰开口了,面容依旧平静如水。
“少给我来这套,白若兰,你还真敢回来,当初若不是你用了我的钱做手术,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吗,现在还敢回来跟我抢名轩。”
王彩芙上前,却被眼明手快的夏菱雪拦着,“让开,小贱人。”
王彩芙多次说出难堪的话,夏菱雪拦着她,清冷的说道,“我之所以还礼貌待您是看在妍姗的面子上,请给你自己留点面子。”
“我需要你给我面子吗?”王彩芙甩开手,给了夏菱雪一个巴掌,那力道很大,足以将毫无防备的夏菱雪甩在地上。
“菱菱?”
白若兰惊呼,平静的面容总算有了表情。
不待她反应过来,王彩芙已经来到她的眼前,双手狠狠的掠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还有脸回来。”
夏菱雪的脑袋嗡嗡作响,她看清自己的母亲面色越发难看,她忽的冲上去,狠狠将王彩芙撞开。
王彩芙吃痛的跌在地上,“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王彩芙,我告诉你,我妈妈不欠你什么,妈妈当初的手术钱根本就不是你的。”夏菱雪气恼万分,她上前抚着白若兰的背,满眼的心疼。
“菱菱,你怎么样?”白若兰困难的喘息着,仍旧一手附在夏菱雪红肿的面颊上。
“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王彩芙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显然不相信。
“我没有必要骗你。”
夏菱雪从轮椅后面的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那卡正是当年夏名轩给白若兰动手术的钱。
白若兰心里一直有结,她知道夏名轩是为了钱才娶得王彩芙,所以她情愿死了也不会用这钱,而真正手术的钱,就是萧羽的父亲出的。
所以夏菱雪说,萧家是对她们有恩的。
白若兰一直将这卡放在身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为了这里面的钱,她失去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王彩芙回忆着,望着上面那一窜卡号,才记起这真的是当年自己给夏名轩的卡。
“那又怎么样?如今你回来抢别人的老公,就是你淫dang,下贱。”
“谁敢在这里撒泼、、、”
许姨拿着大扫把,朝着王彩芙冲过去,她将院子里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起先觉得自己不应该管他们的家事,可是眼见这女人如此嚣张,骂人就算了,竟然还出手打人,她按耐不住了。
怎么?
欺负她们柔弱善良是不是,“老娘可不是吃素的。”
一扫把打在王彩芙的身上,她吓得哇哇大叫,满院子里乱跑,许姨哪里肯放过她,着实让王彩芙吃尽了苦头。
直到,耳中传来夏菱雪慌乱的声音、、、
“许姨,妈妈、、、妈妈昏过去了、、、”
*
夏菱雪坐在医院的长廊上,她低着脑袋,目光垂在地面上,回忆着母亲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浓浓的恐慌袭上她的心头,怎么办?
她的妈妈,她要怎么办?
这两年她一直不在妈妈的身边,此刻的相聚是如此短暂,为什么?
为什么她善良的妈妈要受到这么多的磨难。
手术室门上的灯忽然熄灭,一身白衣包裹的萧羽率先从里面走出,他拉开门,白若兰被护士推了出来。
“我妈妈她、、、”
“放心,她的命暂时保住了。”萧羽温柔的嗓音带给夏菱雪极其安定的感觉。
“谢谢你萧羽。”夏菱雪心中充满了感激,她从没有一刻能这样庆幸自己认识萧羽,还有他的父亲。
白若兰被推走了,萧羽这才重新看着夏菱雪,“伯母的情况已经很不容乐观了,我建议,这次必须住院,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医院可以及时作出相应的对策,甚至还可以延长伯母的生命。”
“好,我听你的,这次我一定说服她住院治疗。”此刻的夏菱雪全身心的信赖着他。
萧羽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去看看伯母。”
夏菱雪点头,两人抬眼的瞬间,陆天熠正风风火火的从过道的另一头走来,在看见他们两人一起的身影时,眉头蹙了蹙。
“妈妈怎么样了?”
夏菱雪一下子扑到他的怀中,隐忍的泪水终于滑落眼眶,似乎只有在陆天熠的面前,她才会轻易的展示她的脆弱。
“吓死我了,我以为已经失去了妈妈。”
以为。
陆天熠从这两字中判断出妈妈暂时没事,他轻柔的将她拥紧,软声安慰,“别怕,有我在,妈妈没事的,她会好起来的。”
“真的?”
“嗯!”
即使他们知道这样的对话根本是自己在欺骗自己,可是她想听,他便愿意说。
萧羽苦涩的笑着,眸中划过一抹受伤,只有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才会毫无保留的卸下坚强的堡垒,他终究是错了她。
“你的脸是谁打的?”
陆天熠轻柔的将夏菱雪推开,第一眼见她,她面颊上那片不自然的红就闯入了他的视野。
并生生的勾勒起他心底的那番狂风暴雨。
不管这个人是谁,只要是敢动他女人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没谁。”
“是王彩芙,是不是?”
之前夏菱雪打来电话,告诉他白如兰昏迷进了医院,她的声音里满是无助和惊慌,他先安抚,然后问了一个大概情况,是王彩芙去了夏家老宅,白若兰受了刺激,夏菱雪没说细节,可是有脑子的人只要一想便可以联想到事情的原尾。
那个该死的女人先是让妈妈昏迷,然后还动手打了他的女人,很好,她死定了!
陆天熠的眸子是嗜血的狂怒。
“不要找她,好不好?”夏菱雪自是感觉到了陆天熠的怒火。
陆天熠不明白,都被人给打了,还不想还手,“你被打傻了吗?”
“妈妈不希望,她不希望我们这样做。”
看着夏菱雪乞求的小脸,陆天熠终是点点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将夏菱雪安顿好,便找了一个借口出去,一路飙车到夏家。
门铃像是催命般的响个不停、、、
夏妍姗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这谁啊?她将目光移向门口,陆天熠的身影闯进视线中。
她先是愣了几秒,话说这名义的姐夫每次都是在电视报刊杂志上看到过,这会子见了真人才感叹真的是比电视上还要帅的呢。
“姐夫。”她像个蝴蝶似的在他面前蹦蹦跳跳的。
“爸爸,妈妈,姐夫来了。”夏妍姗可不认为这么帅的姐夫是来找自己的,她对着楼上吼了几声。
不一会儿,楼道口出现夏名轩的身影,王彩芙最后出来,目光在落及陆天熠危险的眸子时,不觉缩了缩脖子,朝着丈夫的身前靠了靠。
她以为这样自己就不会觉得冷,哪知这样仅有的温暖也不是围着她的。
“王彩芙,我来这里只是警告你,下次若是再敢动白若兰母女两,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天熠没有看夏名轩,而是直接盯着王彩芙,一字一句,透着阴森骇然。
“你说什么?”
夏名轩上前一步,眼巴巴的望着陆天熠此刻阴郁的面色。
白若兰母女?
王彩芙去找了若兰。
“你问问你的好太太就知道了。”陆天熠冷凝着面色。
“你胡说什么?”王彩芙死不承认。
“你还不说实话?”夏名轩同样阴沉了脸。
夏妍姗觉得事态严重,她走到母亲身边,“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去找白姨去了?”
“你也知道白若兰回来了?”王彩芙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夏妍姗点点头,“菱少哥哥告诉我的,我还买了东西代表你去看了她呢。”
王彩芙来了火气,连自己最亲的人都瞒着她向着那个贱人,怎么不让她失望,愤怒,难过,生气。
“我是去找她了,怎么地吧?”王彩芙索性破罐子破摔,“夏名轩,我只是要清楚的告诉她,让她远离你,因为你的太太是我,知道吗?是我。”
“你若只是去宣明正身,妈妈怎会集气攻心而昏迷,菱雪的脸怎么会被人打的通红?”陆天熠开口。
夏名轩听见白若兰昏迷,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忙问,“若兰现在怎么样了?”
“经过医生的及时抢救已经没事了。”
夏名轩松了一口气,在望着王彩芙的脸,又难看了起来,“我先去医院,回头我们在好好的谈谈。”
谈谈?
王彩芙一个上前拦着即将离开的夏名轩。
“谈什么?你想谈什么?”她的声音里有自己不觉发现的颤抖,那么明显,明显的身子都在颤抖。
“离婚!”
正文 76就要这样的幸福,似水流年3
当白若兰睁开眼睛的时候,床前围满了人,然而这些人,都是她最爱的。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夏名轩略显冰凉的手附在她的手上,平日里稳重的一个男人,如今眼中盛满了浓浓的后怕。
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在对她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