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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惊愕的坐起身,手足无措的抓紧自己的衣裙,“你、你想做什么?”
徐正轩坐在沙发椅背上,一脚搭在一脚膝盖处,眼角余光慢慢的看向璀璨夺目的灯光,一笑:“我只是想告诉你,后天你也得跟着我出席聚会,记得,穿漂亮点,别丢了市长儿媳妇的脸。”
“我、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去?我又不认识什么裴叔叔。”安然双臂紧紧的拽住自己的衣裙,面对着眼前这个随时都会狼性大发的男人,她必须时刻提防着。
徐正轩笑靥如花的侧过身,双眼里迸发处一阵诡异之气,游视而下安然的全身,微微嘟起双唇,“如果你想让我亲自替你换衣服,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帮你代劳。”说着,他便摩拳擦掌般的靠近她。
安然步步后退,环顾四周并无什么躲藏之处,“你干,你再靠近我一步,我就报警了。”
“报警?行啊,如果你想让更多的人看见我们新婚夫妻打情骂俏,我更没意见了,要不要我帮你拨通号码?”徐正轩一脸贼意的拿出手机,轻轻的按下一键。
安然被吓得面无血色,闭上双眼,咆哮般的大吼:“算你狠。”
“记住,晚礼服我会替你挑好,后天晚上乖乖的换好,我会派人来接你的。”徐正轩得意大笑的脱下外套,踏过一地的狼藉便朝着洗手间走去。
安然被惊吓的两腿发软,身子无力的瘫软在地,双手无助的压着阵阵刺痛的胸口,瞬间,原本毫无血色的脸颊更是苍白,连原本还泛着点点红晕的双唇也在刹那间失去血色,一脸煞白!
阳光和谐的一天,而一旁高耸直插云天的行政大楼里却是一派的阴霾,原因便是雷厉风行的徐少回来了,原本还有七天假期的徐少空降了,原本还有七天逍遥日子的情报局希望破灭了,原本还可以没事偷懒跟某个小秘书调情的某人彻底泪奔了。
小吴一脸憔悴的手捧着一叠文件风燎火燎的从电梯里跑出,气喘吁吁的将文件放在秘书室里,方才歇口气。
小宋上下打量了一番堆如山高般的文件,略带挑衅的说:“谁让你前几天偷奸耍滑去了,现在知道徐少要回来了,这还不连夜的整理文件,累死你。”
“我哪是偷奸耍滑吗?我那是为国效力。要知道像我们这种有为青年如果不尽早开枝散叶为国培养后一代,万一哪天我们因公殉职了,岂不是浪费了我这颗好苗子?”
“得了吧,就你,留下种子也保不定是个大祸害。”小宋一脸鄙夷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事不关己,随他累死。
“我怎么就是祸害了?想一想,我这辈子还算是轰轰烈烈的,想想,我活了快三十年了,碰上了五十年一遇的旱灾,六十年一遇的雪灾,一百年一遇的洪涝,三百年一遇的泥石流,五百年一遇的地震,六百年一遇的海啸,还有什么日食月食流星雨。九年义务教育时,非典来了;奔着高中去时,禽流感袭击了;好不容易混到了大学,又他妈甲流来了,现在终于熬出头了,找到了一个体面的工作,又坑爹的H7N4、N7、N9!总结以上,我还算祸害吗?我这辈子都是冒着生命危险活过来的,活着对我而言容易嘛?”小吴义愤填膺的双手捏拳,势必这辈子要活出个惊天动地。
小宋双手靠在文件堆上,“是啊,我就疑惑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死了,凭什么你还有脸活着?”
第二十二章 酒会
小吴脸色一沉,伸出用力的抽出压在小宋手拐下的文件,怒气冲冲的瞪着她打扮的如花似玉的脸颊,怒斥:“那么多人都找到了男人,你怎么就没本事去找一个啊。”
小宋微微挑眼,故作矫情的搬弄搬弄下刚刚修整好的指甲,“也对啊,如果我要男人,何必找呢?只要手一抬自有一群男人哄抢着围堵而来,不像某人,相了快比上年历的日子了,还是孑然一人,孤苦无依,看来这辈子都注定是单身了。”
小吴咬牙切齿的重重丢下文件,怒不可遏的直视着丝毫不顾及他颜面的此女人,眼角略带杀气的再次凌冽着她,“你错了,这一次可不是我被甩了,是我甩了那个女人。”
“哟哟哟,说来听听,我也很想知道是哪个女人竟然没本事被你甩?”秘书长拖着文件夹一并丢在小吴身上,顺道听上了一两句。
小吴哭笑不得的盯着突然冒出来的秘书长,皮笑肉不笑的面部狰狞,“我错了,我不应该在上班时间跟小宋聊天,我这就忙着去。”
“等等啊,对于我们小吴同志第一次甩女朋友,这可是比重大情报还引诱我们,说说看,我们替你参谋参谋?”
“是啊,我也想知道那个女人又什么借口会被你给甩?那得几率多低才行啊,难道是比那些怪咖还咖?”小宋一脸好奇的手捧着脸颊,正兴致勃勃的等待着小吴开口。
小吴环视一圈两个兴致盎然的长舌妇,倒吸一口气,意味深长的吐出,“其实吧,她人还是挺好的,脾气也是听顺的,就那么坐着聊天,我就觉得跟她生活下去,我一定会是一个很幸福的居家男人。”
“这很不错啊,咋就看不上人家了?难不成她有什么怪病?”
“这倒不是,主要吧是她姓魏。”小吴更是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口气,似有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
小宋伸手摸摸小吴的额头,一脸焦容,“没发烧啊,咋就嫌弃人家的姓氏来了?”
“这主要吧,不是她的姓氏,而是她接下来说的名字,她的父母希望她有一个镇得住场面,压得过人的名字,一听,我也觉得这名字不错,生金生金,听吉祥的一个名字。只是突然发现哪里有点不对。连着她的名字一读,我连皮夹子都忘了拿就直接跑了,我怕跟她处下去,不是她血崩而亡,我便会内伤成疾。”
秘书长似不明的直视着低头自惭形秽的小吴,不解的问:“人家叫生金挺好听的,寓意也好,你咋就又嫌弃了?”
小宋掩嘴偷笑的靠近秘书长,轻声细语的在她耳旁嘀咕:“秘书长,您连着她的姓念出来一下。”
“魏生金,这不是挺,噗——”秘书长也忍俊不禁的掩嘴偷笑。
瞬间,苦闷的办公室里再度飘散起一阵阵哄笑声,只瞧角落里,某人拖着一大堆文件默不作声的消失在走廊尽头。
酒店大厅里,灯红酒绿的喧嚣下,一阵阵酒香扑鼻而来,似乎,空气里飘荡着密不透风的浓烈酒气,闭眼一嗅,如痴如醉,此酒不饮便已醉。
安然手托着裙摆从豪华轿车里走下,一袭浅白色抹胸拖地长裙显得格外的清纯,长发被盘踞在后,微微垂下一两缕微卷的发丝欲摇摆在颈脖间,纤长的左手无名指上一颗七克拉钻戒瞬间耀眼全身,淡淡的妆容映照而上淡淡的薰衣草香水,远远眺望,除了颈脖间袭上的一条真丝围巾,其余的相望而去,尽显端庄。
徐正轩脸色一沉,大步跨到安然的身前,一手拉扯住她系在脖子上的围巾,“你这是什么打扮,好好的一件晚礼服全被你这多余的点缀给破坏了,给我取下来,别让人看见了笑话。”
安然双手紧紧的压着脖子上的围巾,“是你给的裙子太露了,我不这样,这样——”
“这样什么,快给我脱了,这里那么多记者,拍到你这身装扮,明天岂不是又要上头条了。”
安然依旧是紧紧的抓住围巾,两眼含泪的低下头,“如果你觉得我这样不符合身份来这里,那我先回去了。”
“行,”徐正轩放开她的围巾,高举起双手,“既然你喜欢这样,那随便你。”
安然默默的跟着徐正轩走上阶梯,只是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觉到四周投来的山呼海啸般的镭射灯,她清楚,是那些媒体正如获至宝般的拍下她这奇装异服,她咬紧牙关,依然是低头不语的走进会所里。
刚一踏进这鎏金熠熠大厅,扑面而来的便是着浓烈的酒精味,空气里,酒香四溢。
所有人都是盛装出席,所有人都是高贵典雅,所有人都是雍容华贵,所有人都是上流社会的佼佼者,而她,如同被排挤出这个世界的丑小鸭一般,再次回到这熟悉的聚会里时,却是那么的举步维艰,自从家业破产后,有近一年的时间,她从未踏进这样纸醉灯谜的世界,似乎,她已经被上流社会除去了名字,永久的被拉入了黑名单中,就算如今进来了,也只是徘徊在这层光辉的外壳下,融入不进。
“你在想什么?”徐正轩拿着酒杯轻轻的拽拽她发呆的身子。
安然恍惚回过神,慌乱的接下他手里的酒杯,“没、没什么。”
“我看见了一些朋友,你是跟着我一路呢?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发呆呢?”
安然低头轻轻的拉扯一下围巾,“我这样一定会让你的朋友们看笑话,我还是就在这里吧。”
“真不懂你,这么严肃的场合非得弄一条四不像的围巾,算了,随便你吧。”徐正轩难得露出一丝浅笑的靠近往日里很少见到的朋友,便不管不顾一旁似乎毫不应景的安然了。
轻轻的摇晃手里的酒杯,安然静心的站在角落里,轻看手中液体的晃动,不时抬头环看四周,这里,除了她,每个人都是那么自然,而她,却是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啪!”
突然,她感觉脖子处一阵发凉,伸出一抹,一股刺鼻的酒精味从脖子间传来。她慌乱的瞪大双眸。
第二十三章 不速之客
安然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浓烈的酒味便从颈脖间扑鼻而来,她下意识的按住脖子上的围巾,却莫名的感觉一双手游走在她的后背间。
她回头,讶然的盯着身后一袭浅紫色抹胸短裙的女子,面容娇羞,很是端庄。
“不好意思,刚刚跟朋友们玩得太起兴了,一时之间乱了点分寸,不小心打湿了你的裙子,我替你擦擦。”女子急忙的掏出手巾,笑脸满面的用力扯掉安然脖子上的围巾。
安然慌乱的按住如同纱翼般轻滑过颈脖的围巾,未来得及拉住,只见,透明的纱巾随着灯光的折射似羽毛般掉落在地。
突然,离她不远的三四个女人一拥而上,一个个评头论足的对视着举措不定的她。
“天啦,她的那道疤好难看啊。”
“是啊,看的我毛骨悚然的。”
“仔细一瞧,像极了蜈蚣,蜿蜒而上,真不知道每天晚上看着这道疤能不能睡得安宁。”
“我怕是今晚要做噩梦了。”
耳膜间,嘈杂的声音无休止的响彻,慌乱不安的安然只得默不作声的俯下身,双手颤抖的只求拿起掉落在地的纱巾。
突然,一双带着两颗绿宝石的手抢先她一步捡起地上的纱巾,冷冷的居高临下俯视着弱小无依的她,“都听说徐少的夫人是个身家清白,端庄典雅的千金贵人,现在看来,恐怕就凭那胸口的一道疤,跟名媛二字似乎连边都沾不上。”
安然强忍住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嘴角哆嗦的站起身,伸手欲去夺陌生女子手中的纱巾,却无奈双手扑了个空。
四周,越来越多围聚而上的男女,一个个如同看猴子耍戏般的注视着她,顿时,她只感觉,耳膜间,嗡嗡作响,一个个的指手画脚,一片模糊不清。
“秦大小姐,你这样对待一个病人的这种行为是不是称得上妄为人呢?别用你的那套定论的评论每一个人,不要到了最后侮辱的只有你自己。”徐正轩面如土色的挤进人群,眼角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安然,不做声响的便脱下了外套,面无表情的披在她的身上,捧住她的双肩,不再言语的带着她离开会所。
秦晴怒不可遏的丢下手里的纱巾,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