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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吗?那我也想听听,可以说说看嘛,徐夫人?”金有智有些好奇的双手搭在桌子上,认认真真的洗耳恭听中。
安然瞧着两人无比认真的人,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像被人看好戏一样,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淡淡一笑,“想知道嘛?我就不说。呵呵。”
向瑾毫不避让的挠挠安然的双臂下,大笑着说道:“让你不说,让你不说,快点说嘛,我好想知道啊。”
安然被挠的浑身发痒,眼泪几乎都快笑了出来,依旧咬紧牙关,就是不说。
“好了,如果想知道真相不妨试着问问另一个当事人。”金有智抬头看向餐厅大门外一个徘徊的身影。
安然举目望去,他怎么会来这里?
徐正轩莫不在意的走进餐厅,他与检察厅副厅长已经约好了见面,本想着找一家离局里远点的餐厅,没想到还是遇到了熟人。
金有智毫不在乎的坐在沙发上,抬头望去,他徐正轩好像有些吃惊了。
安然略显激动的挥挥手,没想到也会在这里遇到他。
徐正轩看了一眼手表,好像还有点时间,他大步跨向三人处,有些诧异的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安然也是惊愕的问:“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向瑾邪魅的瞪着徐正轩,贼贼的一声浅笑,“既然另一主角来了,那我们继续吧。”
徐正轩看向包间,好像人已经来了,他站起身,轻轻的靠在安然的肩上,说道:“我还有事,等一下再说。”
安然看着他走进了包间,原来是有公事才路过这里的。
金有智双手抱住胸前,看来他终究想动用关系了。
徐正轩推门而进,巡视了一眼已然坐下的副厅长。
副厅长泰然自若的坐在沙发上,冷漠的看了一眼清凉如镜的水杯,冷冷说道:“不知道徐少着急找我前来有何公干?”
徐正轩打开一旁的红酒瓶塞,不以为然的倒上一杯红酒,说道:“当然不只是为了叙旧这么简单了。”
副厅长眉头一皱,看了看还在晃动的红酒杯,冷冷的说:“既然如此,那就开门见山吧,我不会支持你的。”
徐正轩毫不在意的一声浅笑,轻轻的晃动一下手中的酒杯,看着酒红的液体滑过杯口时,小饮一口,“当然我来这样也不是找你商量的。”
副厅长有些怒火了,变得不再镇静,直接脱口而出,“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这么埋没良心的说你回国是正确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替叔叔你遮掩了,你相信我有能力让你们都支持我吗?虽然我回国是毫无根据,可是至少我对你们检察厅还是有那么点牵制作用,一旦我的情报局垮掉,我相信检察厅迟早会受到牵连,而最后最大的受益者只有一个调查局,三足鼎立,这本来就是我们三局共同建造的天下,如果一方垮塌,你敢说相邻的一边不会有所波动,我之所以找叔叔您,当然也是为了一个人情所在,当年您的政治路好像也不是如此的舒坦,对吧。”徐正轩放下酒杯,液体仍旧在不停的晃动。
副厅长有些讶然,苦笑一声,“现在你想动用你父亲的关系了?”
“不是动用我父亲,而是在向你说事实,不管怎么样,情报局里有太多的秘密,如果非得弄到鱼死网破的结局,没事,我乐意奉陪。”徐正轩站起身,再次冷漠的说道:“包括你是怎么私吞五年前的那笔赃款的。”
副厅长心底震惊,“等一下。”他吞吞吐吐的问:“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徐正轩冷冷的回过头,“我说过情报局有太多的秘密了,除了我能帮所有长辈们瞒过去,我相信任何一个出任的局长都会新官上任三把火,迟早会把火烧到你们身上的。请叔叔记清楚了,兔死狗烹,别最后弄到自己也不得好死的下场,我不做官了,也好,至少我母亲的产业也缺继承人,相反叔叔没了这份工作,不知道你国外的子女还怎么读那么高昂的私立学校。”
副厅长双腿发颤的站起身,大喘两口气,“好,我照你说的做,只是求你别——”
徐正轩微微点点头,“当然了,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让你求我才来的,而是我来请求长辈们给晚辈一个机会而已。叔叔好好的品尝品尝那瓶酒吧,很不错的。”
推开包间的门,徐正轩面带悦色的走出,漫不经心的朝着相谈盛欢的三人走去。
安然抬起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徐正轩,拉住他的手,“这么快就谈好了?”
徐正轩点点头,“想着老婆跟别的男人在这里有说有笑的,我就算有心想要好好工作,也没那个心思再继续谈什么话了。”
金有智放下茶杯,点点头,“看来你是担心我趁机把你的老婆给领跑了。”
“当然不是担心你领跑我的老婆,而是担心你被我妹妹给掳走了,这样我怎好给局里交代,你这样一个有用人才就这样消失了,我还是罪人啊。”徐正轩举起茶杯,以茶代酒的轻轻触碰金有智手中的茶杯,两人皆一口喝尽杯中的茶水,随后,淡淡发笑。
安然有些别扭的盯着两个相见恨晚的身影,更显诧异的看着两人,“你们——”
“这次多亏了你了,如果不是你,我或许真的就这么退出了情报局了。谢谢你。”徐正轩伸出一手。
金有智浅浅一笑,随手的握住徐正轩的手,说道:“别再这样说了,我还是比较习惯跟你唱反调时的样子,这样听着怪别扭的。”
安然有些诧异的盯着两个相谈甚欢的身影,情不自禁的靠近徐正轩,轻声问道:“你们、你们的关系——”
金有智不经意的放下杯子,略显忧郁的独自望向窗外。
徐正轩靠在安然的肩侧,也只是淡淡一笑,随后,眼角余光看向从包房里走出有些慌乱不安的身影,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翘。
“接下来是不是该他了?”金有智也是一笑,眼角犀利的看向徐正轩身后的身影,这也算是他们的第一次合作。
徐正轩微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滑过杯口,笑道:“我好像忘记我还有一个餐会活动,安然就拜托给你了。”
金有智默不作声的点点头,拿着水杯轻轻的小抿一口杯中的液体,面无表情的看向窗外。
向瑾眉头微皱,自己为什么一句话都插不上?他们在说什么?
金有智后背一凉,有些惊恐的侧过头,只见自己的右臂上被一双手紧紧的束缚着,一双盈盈泛光的双眸正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自己的双眼,刹那间,额头上情不自禁的滴落一滴冷汗,这气氛顿时陷入死寂般的沉闷。
向瑾嘴角微微一笑,眼角里泛着闪烁的光芒正垂涎三尺的看着如此秀色可餐的他,她的手再次毫无征兆的抚摸而上他的脸颊,顺着那完美的轮廓,她一把按下他的身子,嘴角微微上翘。
安然惊慌失措的一把抓住向瑾的手臂,苦笑一声:“瑾儿,你不会打算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强行——”
向瑾得意一笑,露出半颗獠牙,随后,轻轻的拉住金有智的颈脖上的领带,再次一笑:“没有,你们都误会我了,我只是看见你的脸上有片茶叶,来,我亲自给你摘下。”
金有智神情呆滞的满脸冷汗,咽下一口口水,险些跌倒的急忙站起身,扣上上衣西装扣子后,急不可耐的离开了餐厅。
随后,他只是一则简讯发在了安然的手机上:“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先走了。”
安然傻傻一下的望着手机屏幕上的简讯,看来走的有些匆忙了,她眼光看向对面的沙发上,坐垫上似乎闪烁着一个什么物体,她起身莫不在意的坐在沙发上,仔细的留意着被金有智遗落在一侧的物体,是一枚很普通的戒指,好像是刚刚被瑾儿压倒时从衣袋里滚落而出似的。
向瑾坐在安然身侧,一手夺过她手中的戒指,仔细的上下左右打量一番,说道:“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金戒指而已,是金检察官掉的?他这样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也会随身携带一个这么普普通通的戒指?这形象在我的印象里怎么突然降了一个等级了?”
安然拿过她手里的戒指,放在皮夹中,不以为然的说道:“或许对于人家而已意义非凡,等过两天让正轩还给他吧。走吧,我们也回去吧。”
——
别墅里,芳姨神情焦灼的徘徊在别墅外,不是东张西望的看看四周有没有熟悉的身影。
一辆计程车停靠在别墅外,安然和向瑾毫不在意的走出车子。
芳姨慌乱的急忙跑上前,惊呼的说道:“夫人,您可回来了,您快些进去看看吧。”
安然有些惊愕的盯着满头大汗的芳姨,笑笑的说:“怎么了?这大热天的你怎么在这外面啊。”
芳姨擦掉头上的热汗,急不可耐的说道:“徐少的母亲来了,现在正在别墅里指手画脚的说什么要把您的物品全部清理出去,还有那个女人,那个自称是下一任徐夫人的不要脸的女人也在那里耀武扬威,这可怎么办啊?我试着打过徐少的电话,可是电话一直在关机,夫人,您看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呢?”
安然深吸一口气,要来的迟早都会来,只是没想到她今天才在百货大楼里跟她对峙了一番,这么快就又跑来家里喧宾夺主了,她必须要稳定自己,无论如何,她都要知道他和徐正轩的真正相爱的。
向嘉蕙泰然自若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如炬的环视着被兰茜打包丢在一旁的行李,嘴角微微上翘,随意的说:“把她的东西一件不剩的全都给我清理出去,我看着就心烦。”
兰茜一一巡视而过别墅里的任何角落,指使着所有人好好的清理东西,别遗落了什么似的。
安然面不改色的走进客厅里,放下皮夹,四周看了一眼被弃之在地上的自己的物品,微露一丝笑容,站在向嘉蕙身侧,说道:“妈,您这是在做什么?”
向嘉蕙重重的放下茶杯,冷漠的连一眼都不屑看安然,只是语气冷淡的说:“你难道没有眼睛吗?这些东西都是垃圾的,我只是替我儿子清理出去而已。”
安然俯下身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裤,双手微微颤抖,咬紧牙关,再次微露一丝笑容:“可是妈这些东西都是我的。”
“当然了,因为连你在我眼里也是垃圾。”向嘉蕙冷漠无情的站起身,步步靠近脸颊低垂的安然身影,趾高气昂的俯视着她低头不语的背影,嘴角再次冷笑,就这样毫无尊严的在她面前强忍,看她能忍得了多久。
安然强忍着心底的那点自尊,微微点头,“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你的儿媳妇。”
“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兰茜飞扬跋扈的站在向嘉蕙身侧,小鸟依人般的依靠在她的双臂处,蹙眉问道:“妈,不是您亲口承认我才是您的儿媳妇吗?”
安然站起身,两眼毫无表情的盯着眼前这一对自称母女关系的女人,强忍的怒火终究的按耐不住,她咬住下唇,瞪着笑靥如花的两人,冷嘲热讽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妈妈还有另外一个儿子?”
向嘉蕙眉头一皱,怒不可遏的伸出一指指向安然微微泛笑的脸颊,吼道:“我说的儿子只有徐正轩一个人,她兰茜就是徐正轩的最名正言顺的老婆。”
“妈,你要认她做儿媳妇?那我算什么?我可是你儿子明媒正娶回来的。”安然双手捏紧成拳,想着那些让人恶心的话,她心里默默的酝酿着怎么才能让他们退出他们两夫妻的舞台。
向嘉蕙冷漠的一笑,牵住兰茜的手,笑颜道:“我刚刚说的很清楚了,你不过就是一个垃圾而已,清理出去后,就彻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