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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柔是完全清醒了,她以一个极度暧昧和尴尬的姿势坐在他身上,还衣衫不整,裹胸的裙子不知怎的歪了一边。但她没有想离开,她像猫爱吃鱼一样贪婪他身上的所有,所以再次俯下身去,侧首躺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和话语,沉沉地从胸间传来,她忍不住想笑。
谁能不笑呢?
可耻不可耻,她把她所想的,全部就着酒劲宣泄初来。
现在真是累得不像话了。
笑柔抽时间把爸爸的报告给林铁荣送去,然后辗转回家,戈彤见她来了很是高兴,张罗着要去买菜,但言士尹万分担心她的身体,不肯让她外出,就打电话叫别人去买。
戈彤扯着女儿到房间里扯家常,又问她拿了爸爸的报告没有。
笑柔一一回答,但不知怎么就回忆起那日赵之军恨得咬牙切齿的话,他说她是装不懂。她问戈彤:“妈妈,大伯为什么那么恨你改嫁?”
戈彤苦笑道:“你还不明白?他们可能觉得女人一生就得从一而终,我开始也没想到再嫁的,可是很多事情都无法提早预料得到。”
这些话妈妈以前常和她说,她也很是清楚明白,她又问:“可是大伯为什么说我是装不明白?”
戈彤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不待见我,但已经没有以前那样骂得难听了,只是他说爷爷偏袒我,又问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但后来爷爷阻止他,就什么也没再说。”
笑柔也感觉妈妈的神色有些不一样,似乎有点紧张,于是安慰道:“妈,舅舅恨我们母女俩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是他不开明而已,但爸爸要是看见你终日不开心他也不会高兴的,而且言爸爸那么疼你,就算我以后工作结婚离开这座城市,我也不用去担心你了。”
戈彤感动地笑出来,捏捏她的鼻子,宠溺地嗔她:“傻孩子,妈妈也不许你嫁远了,我看不见你就会觉得心慌,我舍不得你离开我。”
“但我总会长大啊,找到我能托付终身的那个人……”她还没说完,房门被轻轻敲了两声,言士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言方过来了,你们也出来聊吧。”
戈彤应了一声,又对笑柔说:“正好,我要问问言方你最近有没有听话。”
笑柔腾的一下就脸红了:“你先出去好了,我上一会儿网。”
她也不是故意要逃避,但又一下不知道怎么在大家围在一起谈话的时候面对言方,言士尹和妈妈像两管高瓦数的电灯泡一样,照得她浑不自然。
等到吃午饭时她才慢吞吞的出去,走到饭厅的时候正好对上言方的眼光。只是一瞥他很快低下头去,本是沉默的脸上带起了一抹笑容。
笑柔也觉得讪讪的,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保姆立即就添了一碗饭过来。
言士尹看见她落座,本来还和言方谈着工作上的事,一下就把重心转移了过来。
“柔柔,我也好些日子没看见你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戈彤插话道:“我也正想问言方呢,她最近没有给你添乱吧?”
言方笑了一声:“没有,她很乖,就是最近养了一只猫。”
戈彤立即惊讶地责备女儿:“你小叔有敏感症,你还养?”
言方说:“不碍事,她把猫管得很好,也不闹腾。”
笑柔狠狠瞪了他一眼,往嘴里塞了一口饭恨恨地嚼着,不理会他唇边越发明显的笑意。
是因为知道才喝的,就像饮鸩止渴,明明知道是毒药还要喝下去,比如言方,明知道不可能,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就是因为太在意,所以她会挣开他的手,一只舞算什么,但那句话绝望得让她害怕,就算是自己一厢情愿。
她连续喝了三杯威士忌,最后一杯酒保没敢给她斟多,她喝完搁下杯子就走了。在走廊上看见青浅和一名男人在闹别扭,她嘤嘤的哭,不让男人碰她。男人很好耐心地哄她,笑柔忽然看见他手指上的戒指,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她谁也没告诉,只身离开会所。走到清冷的花园才发现这一带她并不熟悉,忽然一束耀眼的车灯照过来,她向后退了几步就出了大门。
再一回头,看着金碧辉煌的建筑,她已经不想再进去。
夜很黑,路两边整齐的路灯投洒下澄黄的灯光一盏接着一盏,身影协调有节奏地被拉长又缩短,高跟鞋在柏油地上咯咯地敲着,寂静的马路上难以看见一辆汽车。
凉风习习地将她包围,吹起鬓边的长发凌乱地飞舞。喝了酒她感觉到冷,双手抱着胳膊走在被照亮的马路上。
她想这么走下去,终能看见有车站的。
当她找到车站,才发现早过了末班车的时间,再一摸手包里的手机,发现将近二十三点了。
这种时间和地点听见孩子的哭声会令人毛骨悚然,她还以为是自己有些醉后幻觉,摇摇头,还是清晰地听见嘤咛的哭声。
循着哭声找去,她看见一个小男孩坐在站牌下哭泣。
她忽然笑起来,走过去揉揉小男孩的头发:“孩子,你是人是鬼呢?别吓唬姐姐,不过我可能也不会怕了。”
小男孩抬起头来,脸上泪迹斑斑,楚楚可怜地噘着嘴抽泣着说:“姐姐,我真那么像鬼吗?”
笑柔咯咯地笑起来:“这个时候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哭,你自己说呢?”
“我也不想,刚才很多人都不理我,他们是不是怕我是鬼?”
孩子天真的问题让她哭笑不得。
她站起来,伸出手臂:“起来吧,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小男孩看着她:“我住南家埠,姐姐你不怕我吗?”
“怕,但我圣母病犯了,送鬼也要送进坟啊。”
夜深人静,孩子在她背上睡得沉,她一身盛宴时的裙装,高跟鞋拎在手里,赤脚踩在扎人的地上慢慢走着,多么一副怪异的画面。
走到派出所时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狼狈,在值班民警的询问和记录后,小男孩的家人终于要赶过来了,她找了个机会溜出来,但不知怎么的脑袋有些昏沉沉的,往前扑的时候幸好一位民警眼疾手快扶住她,担心地问:“小姐,你没事吧?”
她尴尬笑着摇摇头,狼狈地走出派出所的大门,再站在无尽头大街上,她忽然就茫然了,这里是哪里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去?该怎么回去。
转身之际,前面驶来一部车,耀眼的车灯照在她身上,她没闪没躲,木头似的赤脚站在路中间,高跟鞋依然提在手里,像极了可怜的人被弃置在荒野之地。
因为她认得那部车。
她一直都好奇,言方为什么总能在毫无联系的情况下找到她。她该不该有些窃喜,窃喜他能感觉到她,抑或,只是凑巧而已。
言方从车上下来,“嘭”的一声摔上车门,力气之大就算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知他在生气。他大步朝她走过来,抿唇凛眉,脸色很臭。笑柔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咧开嘴咯咯地笑起来,她该是疯了。
“为什么独自跑出来。”他劈头盖脸的责备,方才她从舞池里退出来,一支舞未完就消失了踪影,谁也没说,谁也不知道,手机也打不通,他深知这一带远离市区,更难以截到计程车。
凭着直觉一路找过来,他发现自己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一路开得飞快又不断的观察两边,生怕一擦肩就把她错过了。
“你还笑!”他愤怒地攥住她的手臂,低头看见一双赤足,头发微微散乱,整洁的裙摆上添了许多皱褶。
他忽然软下来,叹了口气,是在拿她没办法。
“上车吧,我们回去。”
他转过身打开车门再回头看她,笑柔站在他的背后,他冷不丁怔了怔,她忽然张开手臂,凑过身去,紧紧地抱住他。
Chapter 21
戈彤的小腹日渐明显起来,言士尹和笑柔商量,他看中国外的医疗安胎技术,正准备把戈彤送出去。
笑柔没有意见,她亦想妈妈得到好的照顾。
回来的路上她一直沉默不语,双眼痴痴地望着窗外,连车子几时停下来也不知道。
“笑柔。”言方唤她,一次没应,第二次伸手轻轻推了推她才恍过神来,“在想什么?”
她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一直都能猜透我的吗?还是明知故问?”
言方笑了笑:“国外医疗好,小婶过去也是个保障。”
笑柔叹了口气,遂又抬头蹙着眉问他:“不知道怎么我心里堵着慌,为了什么我又说不出来,就像有块抹布塞在那,难受。”
“你昨夜没睡好?”
笑柔白了他一眼,牛头不搭马嘴:“是啊,我想事了,纠结的事。”
“你整一个纠结的小孩,都快拧成麻绳了。”
“言方!”她气急败坏。
“没礼貌,不许直呼我名字。”言方故意板起脸。
看他严肃吧笑柔就乐了,手下“嗒”的解开安全扣:“哎呀,你不喜欢?那我更要叫了,言方言方言方!”
言方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说:“叫吧,嘴巴长在你那,可我现在要去一下翟氏股份,你在这里等我还是到处逛逛?”
笑柔这才发现车子停在市中心地带,旁边那栋全玻璃的大厦就是翟氏股份的办公楼。
她想了想:“我还是到处去逛逛吧,在车里等多没意思。”
趁言方熄掉引擎的时候,她悄悄凑过脸去,当他抬起头时,四片嘴唇稳当当地贴在一起,霎时间一股暖流透彻了四肢百骸。
笑柔觉得足够了,光天化日之下,还在翟厦的广场前,虽然四边是屏蔽式的车窗,但前面挡风玻璃还是透明清澈的。
她想要离开,但言方却伸手掰住她的后脑勺,反正都自动送上门来了,何不一亲芳泽再走。
两人半推半就结束这个吻,笑柔赶紧推开他,脸红得像天边落下的夕阳。
“流氓!”她半嗔半怒地哂他。
言方只在笑,不做声,一边观察她红得喜庆的脸蛋。他知道她害羞,但从来不知道是这么害羞。
笑柔抢着跳下车,言方亦下来,对着她的背影说:“三十分钟后我在这等你。”
她听到了,但没应他,脸上咧开笑得像渗了蜜一样甜,以至于她一路上都低头抿嘴强忍笑意,引来路人纷纷侧目,直到在拐角处不慎撞进一个胸膛里。
“笑柔?”被撞的那个人看清是她后,发现她脸上异样的红晕,“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哪儿不舒服?”
是杜哲衍,她窘迫得想找个缝钻,掩饰地用手捂着两颊:“呀,可能是天气热,我走得太快,刚才对不起撞着你了。”
杜哲衍笑着摇摇头:“没关系,你要去哪?”
“到处走走。”她看着他,“你要去翟厦?”
“嗯,你怎么知道?”
“言……”她猛地意识到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错误,马上改正过来:“小叔他刚上去。”
“哦?”杜哲衍仰头向翟厦的方向望了望,“今天……”彼时他手机正响起来,他对笑柔歉然笑笑,“对不起。”
笑柔微笑摇摇头。
杜哲衍当着她的面接起电话,也不回避,这样她站在对面,能清晰地听见他说的话。
戴欣,她分明听见他喊电话那头的人戴欣,似乎她也在翟厦里。
杜哲衍很快就挂掉电话,对她说:“还记得上次你拿着报纸问我琴淮河的工业用地可有什么作为?”
笑柔不明白。
他继续道:“言方果然犀利,当初他不肯爽快买下那块地就是在慢慢观察它的可升值,现在价钱翻倍的长,那地皮老板怎么哭但一纸合同在手,就算闹到天皇老子那也无济于事。”
“那块地不是小叔和副社的……”
“戴欣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