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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发被揉得一团糟,胡乱去挥开他的手,他比她高许多,很轻易就作弄到她。
言方说:“那个人出去应酬不要和一些人逢场作戏,周子雅的为人我相信比你更清楚,反倒变成你来担心我了。”
笑柔尴尬不已,一边把头发弄整齐,一边讪讪的干笑:“那您把今天的事忘了吧,忘了吧。”
她跑开了,他随着她的身影走出来,笑着看她跑回卧室,无奈地摇摇头,正准备回房,忽然周婶在楼下叫:“笑柔,笑柔,你出来一下。”
她听见喊就出来,在走廊上往下看。
周婶举着手中一叠湿了的纸,问:“这是你的东西吗?”
笑柔回头看向卧室,猛地看见窗口敞开着,窗下的桌子满满都是水迹。
“天呐。”她蓦然惊叫起来,三步两步奔下楼去拿过周婶手上的纸,翻了两页,都要哭出来了,那些都是她对宁老的采访计划,手拟的,都详细写在上面了,还没来得及存盘就因为自己疏忽了忘记关窗户,被雨水淋化得一片模糊。
想想宁老都可能采访不到,这次任务百分之九十是砸了,还要这采访计划做什么用。她心里憋着气不停地往上窜,狠狠地将计划稿揉成团跑到一边。
言方把纸团拾起来,展开一看,问:“上次你不是要采访宁老吗?到现在还没完成?”
笑柔重重地在沙发上坐下,没好气的说:“那宁老脾气有够古怪,改日叫玉皇大帝请他估计也请不动。”
言方把揉皱的纸展开,走过去摆在矮几上,坐下来,语重心长的说:“是不是你哪方面出现了问题?比如预约的时间?”
“怎么可能,我才说我是某某记者那边就客气的说没空,这个月初下的任务我到一天还一头雾水。”
言方沉吟了一下,说:“既然没有,你应该再努力一些。”
笑柔霍地站起来,心里一急就冲他大声说:“怎么好像都是我出了问题?”
言方见她又开始发脾气,委屈的生气,两条秀眉像在眉间打了个结,刚才还好好的,情绪说变就变。
他这次没打算放过她,反倒和她扛起来,她越气他越要说:“没有工作是轻松的,任务再难也有解决的办法,一个宁老你就乱了阵脚心烦意乱,若以后遇上更棘手的事,你怎样做到见招拆招?记者本来就是一份考验耐心和毅力的工作,做得不好要在自己身上找错误,而不是一味的气馁和发脾气。”
“我没发脾气。”
“那你站起来干什么?”
笑柔知道说不过他,弯腰捡起那张纸又揉成一团,狠狠扔到院外去。
言方沉下眉:“捡回来。”
“你要扔就扔到垃圾桶去,省得麻烦周婶给你清理。”
就算毫不情愿,但她忽然看见周婶从后院走进来,手里拿着刚刚清理完的垃圾篓,她还是过去把纸团捡回来。反正已经成了废物,她越想心里越像是有个气球在拼命的吹涨,鼓起来,顶着肺部极其的难受,转过身又把纸团抛进垃圾桶篓里。
“赵笑柔!”言方被她气到了,他猛地站起身,脸色微微发青,恨恨的瞪着她。笑柔吓了一跳,赶紧躲开他三步并两步跳到楼梯上。
她回头对他说: “我没你厉害,你能说会道,你不用一回来就和我说教。”她冷冷地扔下一句,转身就走。
言方听了,愣了一下,无奈至极,苦笑着摇摇头走到院子里把她扔掉的那团纸重新捡起来,展开抚平,被水氲开的字还能看见上面娟秀的笔迹。他翻了一下,看见最后一张纸的背面用铅笔写了一句:Care and diligence bring luck。
Chapter 10
有些人像疯子一样耍过脾气后很快就会忘掉,然后厚着脸皮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笑柔表面装作没心没肺,但看见言方就紧张得要死,怕他旧账重提。
但他没有,可是也不理她了。整整两天,视她而不见,就算她总故意在他眼前晃,又不肯先低头认错,言方当她透明一样。久了笑柔就有些不安,她问周婶:“小叔怎么那么小器?”
周婶说:“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做错事不认错还想让别人先给你低头?”
笑柔撇撇嘴,反正她横竖都是无理在先。
她总归是忍不住了,鼓起勇气向言方道歉,可是又不敢直面说,她怕那样反而什么说不出话来,于是趁着上班,中午歇息时间,她躲到卫生间里拨通了言方的电话。
他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喂了一声,笑柔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感□彩,厚着脸皮叫了声小叔。
言方只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他听见了。
笑柔沉吟了一下,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说出口。那日闹脾气,她有理无理都不应当当着他的面子,还说了那样的话,他应该是对她好的才会教训她,可她一下子脑充血,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她后悔过,在家里遇见言方时,他一脸冷漠的神色,叫她难堪不已。
“小叔,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顶撞你。”
她停了停,电话那头更是静得出奇。她不知道他有没在听,又唤了两声,依旧沉默。
她怕言方就接了电话然后搁在那了,没有回音,她比面对着他的时候更加尴尬。
“小叔,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她急起来:“我敢打电话给你不容易,认错那更不容易,说了你也不作声,不会把电话撩起来了吧?是我不对,您老人家宰相肚里能撑船,而我小鸡肚肠,现在连周婶都站在你那边了,还要不要我活啊?”她心里着急就一股脑的吧啦啦啦说一些有的没的。
她听见对面有声音了,很怪异,仔细一听才猛然发现是笑声,像是忍了许久的笑声。她像被当头一棒,如梦初醒,气急败坏的大喊:“好啊,你故意的!”
言方终于朗声笑出来,不管她在那边胡乱的说什么。从她开始焦急他就在笑,怕给她听见还紧紧捂住嘴,最后实在忍俊不禁,才放声大笑。
等他笑够了,才对她乐说这两天来的第一句话:“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和我说话了?”
“哪有。”她哪敢。
“你一句一句您老叫得我好像已经七老八十了。”
笑柔笑声咕哝:“你确实就像七老八十了。”
“你说什么?”
“没说话,你听错了。”
“你这样道歉一点诚意也没有,态度也不端正。”
笑柔听他这么一说就开始焦急起来:“呀,多大点事儿啊,还烦您生那么久气。”
言方笑道:“我没生气,我一直没生气,只是不像让你做错事还嚣张,才故意不理你。”
笑柔哑口无言。
言方忽然沉吟了一下,说:“这样吧,帮我一件事,当是你赎罪的机会。”
笑柔哧了一声,反了个白眼:“说吧,只要不杀人放火,我肝脑涂地。”
言方笑道:“你别那么快答应,当心反悔。”
“说吧,什么事。”
“现在没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还不确定。”
笑柔以为他又在作弄她,没好气的说:“那你想好了再给我电话,我还没吃饭,挂了。”她连再见也没说,匆匆摁掉电话打开门冲出去,刚才她就听见老图在女厕外面叫她,像是有什么急事,再慢一些恐怕他就要把门拍烂了。
最近天时慢慢开始变热,周婶特意熬了绿豆沙糖水来消暑,吃宵夜时笑柔开玩笑道:“小叔现在行踪诡异 ,老太太盯梢的日子一过,他又开始‘忙’了。”
周婶摇摇头,神秘地说:“可不是呢,先生最近忙着做正事。”
这反倒勾起笑柔的好奇心:“哦,是工作的事我没兴趣,倘若是八卦娱乐小道消息,我很乐意接受。”
她狡黠地对周婶笑,周婶哂她:“听司机老李说,先生下班后直接去赴宴。”
“什么宴?”
“相亲宴。”
笑柔口里含了一口绿豆差点喷出来,笑得不行。
“都是太太安排的,那些小姐都是高干或者富商家族。”
“门当户对呗。”
她忘记言方是一个该谈婚论嫁的男人了,除了偶尔见他带过一两名女伴,都像走马观花似的在换,从没见过他有固定的女朋友,于是笑柔慢慢就忽略了他男大当娶这一事实,周婶说了,她才恍然大悟。
电话铃声响起,笑柔掏出手机一看,对周婶笑着说:“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言方问:“今晚有空吗?”
笑柔朝旁面还笑着的周婶挤挤眼,说:“有啊,您有什么吩咐?”
“今晚八点你到喜来登来。”
“干什嘛?”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言方故弄玄虚,笑柔摸不着头脑,但一听喜来登,还以为叫她去吃饭,也就乐呵呵的答应了。
晚上八点,她一身简单至极的装束出现在喜来登的大堂里,周围的人对她浅蓝的短T,牛仔裤和白色的PONY布鞋纷纷投来不来不解以及嘲讽的注视礼,司机老李远远看见她,匆忙跑过来,有些埋怨的语气:“呀,赵小姐,你怎么穿成这样?”
笑柔暗自好笑,穿成怎样了?总好过不穿吧?何言方让她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
老李的不满让她心底纳闷,但在餐厅看见言方,以及他对面的美丽小姐,笑柔更是纳闷得头都大了。
言方看见她,朝她微微一笑,随即站起来,扣好西装前的纽扣,阔步走过去。
老李在后面轻轻推了笑柔一把,她趋前几步,言方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腰,手臂一缩,她被纳进他的怀里,额上顿时有一小阵的温热贴上来。
他亲了她的额头,然后低头对她温柔的温笑,表情暧昧语气如呵:“怎么现在才来。”一连贯的动作看起来顺其自然,天衣无缝,亲密得像一对恋人。刚才还坐着的美丽小姐满脸震惊,瞠目结舌,转而很快变成愤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
笑柔被他拉近怀里的时候就傻住了,再由他亲过来,蓦然耳边轰的一声像天边炸过来的惊雷,脑子被炸得空白一片,像混了浆糊在里面,怎么拨也拨不清楚。
她打死也想不到言方会这样众目睽睽之下猝不及防的突袭,他们从未有过这样亲昵的举动,甚至连握手都甚少。她只刚刚来,还没喘过气,还没站起,就被他来了这么惊为天人的一幕。她整个人僵直在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双撑得圆若铜铃的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似的,可言方的手仍搂着她的腰没放开。
美丽的小姐拎起她的GUCCI小包站起来,她是受过良好教育且有素质的,尽管脸色发青,但还是礼貌的微笑:“原来言先生有对象了,都怪我母亲没有问清楚,差点闹笑话了。”
言方但笑不语,笑柔又是惶恐又是不安,她想一只被下了陷阱的兔子,在洞底抬头看着连个虎视眈眈的猎人,垂死挣扎。
美丽小姐的眼神迅速地打量了笑柔一番,忽然笑起来:“想不到言先生的品味如此奇特,这位小姐还是学生吧?”
言方听得出她话里暗讽的寒意,但他却微笑以对,那种笑恬淡得像绵里藏针,越是平静越是尖锐:“陈小姐,不好意思。”
笑柔浑身像是被冻住了,她忽然明白过来,言方是找她来做挡箭牌的,于是不安的动了动,谁知言方在她腰上下了重手,捏了她一把,疼得她呲牙咧嘴,话都说不出来。
那位美丽小姐冷笑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人一消笑柔立即推开言方,一边捂着被他拧疼的地方,生气地冲着他喊:“你要提醒也不要下此毒手啊,痛死我了。”
言方尴尬地摸摸鼻梁,歉然地看着她:“对不起。”
笑柔哭笑不得:“大爷,你找谁逢场作戏不好呀,就算叫我过来你也得提前把戏和我窜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