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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只见前面的队伍一阵骚乱,有人大声喊着路凡的名字,时不时还有女生的尖叫传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看到路凡焦急地抱着赵伊诺跑着,赵伊诺脸色惨白,在他怀里不胜柔弱。经过我们身边,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余浅一眼。余浅的身子晃了晃,脸色更加难看了。
楚笑望着路凡跟赵伊诺的背影,嘴角忽然弯起一丝弧度。他歪过头想了想,狭长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然后低下头凑到余浅耳边,用只有我们几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浅浅,你怕疼么?不如我们也假装晕血?”
“呸!臭流氓!”余浅白了他一眼,把脸扭到一边。刚才还惨白着的小脸上,不知何时竟爬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我看着他们,也轻轻笑了。
周六早上,我正在家里睡着懒觉,忽然接到了印刷厂的电话。那边的声音很诚恳,“苏小末是吗?你交给我们的稿子都排好版了,刚才校对的时候,才发现有篇叫《过程》的文章好像中间缺了一页,现在杂志压根不够64页的量。所以你看,能不能尽快过来把稿子补上?”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放下电话,才有点回过味来。《过程》?那不是李天博写的一篇小说么?我翻身起床,把自己所有的文件资料夹都翻了一遍,确定缺的页不在我手上。李天博这家伙怎么这么马虎,杂志急着印刷,不赶紧找到稿子怎么行?我想着,掏出手机想也没想拨出一串号码。
“嗯——?”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软弱无力的声音。
“喂,你给我的稿子好像少了一页。”
“哦……”李天博软绵绵地说。
“你个猪,还在睡觉?赶紧起床找找,我急着用呢!”我有点着急了。
“嗯……”
就在我气急败坏想要摔电话的时候,那头传来一句虚弱的声音,“你自己来我家拿吧,我好像发烧了……”
我急急忙忙地找了点药,又一路打车飞奔过去。李天博半死不活地给我开了门,眯着眼睛看我,“不错,这么偏僻的地方你都没找错……”
废话,谁以前去过很多次的地方会找不到的?!他一面说,一面半死不活地朝里屋走去,嘴里还暗自嘟囔着,“没想到我居然会没洗脸没洗头发就见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我不活了,啊!”他说着,啪叽,大头朝下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走了过去,踢踢他,“喂,起来!”
“不要!”
“起来吃药,听话。”
“我不!”
我抱着胳膊,无可奈何地望着他,“那你好歹帮我把稿子找到,印刷厂急着要……啊,喂……”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拽住手腕一把拉到了怀里。
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是一脸迷蒙的表情,抱住我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二话不说睡了过去。
喂喂喂……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不要这样……我红着脸艰难地扭动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李天博下意识伸出手,摸摸我的头,嘴边呓语着,“乖……”说着,又睡了过去。
我转过头,望着他孩子一般的侧脸,心里不禁一软。还真是个麻烦的男人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已经是中午。我疑惑地坐起来,身边空无一人,只听见外边传来哗哗的水声。这家伙难道在洗澡?这么一想,我反而畏首畏尾不敢出去了,只好站起身四处打量着房间。
屋子很小,跟我记忆中差不多,一张干净的床,床脚处一个小小的写字台,另一面一个棕色的大书架,上面摆满了乱七八糟的书。我微笑着走到床头,轻轻揭开一幅油画,果不其然,底下是一幅画着李天博的素描画。记得重生前,他曾一脸傲娇地让我寻找屋里的秘密,谁知我笨得要死,一直没找到。最后他只得无奈地揭开这幅画,又在我的尖叫声中啪地挡上。一个劲说丑死了丑死了,挡起来不给看。
“喂,你要的什么稿子我好像找不到了……”身后传来李天博的声音。“谁让你看的?!”
我的手一抖,油画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你看你烦不烦人?不知道别人家的东西不能随便碰么?”他一脸尴尬,还故作镇定,弯下腰把那幅画捡起来挂好。
“你好点了?”我明知故问。
“嗯,好多了。”他轻声说,走到我对面,“想不想被传染?”
什么?我睁大《:文》了眼睛,还没等反《:人》应过来,他的唇已《:书》经吻了上来。他的《:屋》手轻轻环住我的腰,我被迫仰起头。闭上眼睛之前,只看到他低下头坚定而深沉的侧脸。
那一瞬间,竟让我深深沉沦,无法自拔。
这个吻太过深入,以至于到最后竟渐渐有了危险的意味。他的手渐渐探入我的衣服,所过之处,如触电一般,让我轻轻颤抖。
他离开我的唇畔,在我耳边轻轻吐气,“害怕么?”
我咬了咬嘴唇,颤声回答,“不……”
他轻轻笑着,在我唇上又印上一个轻轻的吻。突然,他身体一僵,脸色有些尴尬,然后转身二话不说关上门走了出去。
我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原地,望着他走出去的方向,不明所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没事人一样走进来,递给我一张皱巴巴的纸。“应该是这个吧?”
“唔,”我尴尬地接过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犹豫了半天,才小声说,“那我走了……”
他拽住我,沉声道,“你喜欢我。”
“没有。”
“你在怕什么?”他固执地问。
“我什么都不怕,”我逞强。
“那就跟我在一起。”他说着,一把抱住我,脸颊还是滚烫的,“既然什么都不怕,怎么样不能在一起。”
我的心开始毫无规律地乱撞,沉默良久,我抬起手,也抱住了他。
☆、智商丢了(修改)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跟上一章一样,修改季节,给大家鞠躬了~~
我跟李天博终于决定秘密地在一起,谁也不告诉,平时见到了,也要装作没事人一样。其实这也不用我们太过刻意遵守,因为这几天我们只要见到对方,就脸红脖子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偶尔也会悄悄地坐在操场边上偷看他踢球。他的风格还是那么冲劲十足,自诩为最佳前锋,每场都冲在最前线,不踢到把腰都扭了了绝不罢休。我看着他的背影偷笑,还是这么傻乎乎的家伙啊。多好,这个男孩,就是这个男孩,他是我的。什么将来什么理性,统统让到一边吧。
“你最近很不对劲,”余浅在我身边坐下,她抱着膝盖,眼睛遥望着操场上的身影,幽幽地说。余浅这几天仍旧不太说话,但气色明显好多了。
我眯起眼睛,笑了,转过头故作诧异,“有吗有吗?哪儿不对劲?”
余浅白了我一眼,“看你笑的这么猥琐就不对劲。”
“好吧……”我尴尬地收住笑容,继续看球。
“你跟李天博在一起了吧?”余浅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啊!”我捂住红了的脸颊,瞪大眼睛望着她,“你怎么知道?”
“你这几天总是一副花痴的表情看着他,鬼才看不出来,”余浅明显很鄙视我,拍拍屁股站起来。
“喔!耶——赢了!”操场那头传来欢呼声,楚笑跟李天博等人一脸欢笑,被众人围在当中,其间不乏许多暗恋楚笑的花痴女生。
“无聊,”余浅瞥了一眼他们,冷冷地转身走了。
我傻愣在原地望着余浅的背影,她刚才这是吃醋了么?不行,赶紧找机会把这么好的事告诉楚笑。
谁知我费尽千辛万苦告诉楚笑这个喜讯的时候,他只是抿起了唇,眉头皱了皱,又舒展开,然后苦笑着对我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没事,不用再想这种话来安慰我了。”
窘,原来我的招数早就被识破了。不、不对,这次是真的啊笑笑。
高二下学期的最后一期校刊终于新鲜出炉了,这是我们有史以来最满意的一期杂志。因为B中规定高三学生不许参加社团活动,所以卖掉这期,也就意味着彻底告别文学社。想想还真的有些伤感,最开始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才想进来,又稀里糊涂地快要结束。这一年半的时间里面,虽然没有赚到多少钱,而且很多经费问题到现在仍旧牵扯不清,大把的钱都把持在彭国龙和姜梦雪手里。但是成果作出了不少,起码我们的杂志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和喜爱,已经卖到了全市所有的初中高中。我也了解了很多以前不了解的事情,比如美术设计和编辑什么的,都要比我原来的纯翻译工作有意思的多。
经历多一次人生,意味着多了很多选择。
但我仍然不是能够不折手段赚钱,野心大,心机多的人。重生前,重生之后,一直都有点假清高,上届社长沈瑶把位置交给我之前交代的话,我都选择性地遗忘了。不过这样也很好不是吗?既然变回了年轻人,就有了不被钱跟世俗左右的资格,他们从不需要为了钱为了地位多么蝇营狗苟。就算迫于父母的压力必须每天学习,为了将来奋斗。这仍然是最简单开心的生活: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虽然没有钱,但是活的很满足。
校刊印好之后,大家开始商量着第一站要去哪里卖掉。余浅提出要去我们的母校十中,这个建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收拾收拾,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六月初,已经快要入夏,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连街角细小的尘埃都在阳光下随着风快乐地舞蹈。
李天博穿着一件深蓝色白色相间的校服,一蹦一跳地走在队伍的前面,时不时蹦出来几句笑话逗大家开心,很明显心情很好。
而我抱着一大摞杂志走在他身后,内心十分忐忑。不敢跟着笑,也不敢一点都不笑。正纠结着,只听身边余浅有些愠怒着说,“李天博,你不会帮小末拿一下书么?那么沉。”
“对嘛,李天博你怎么这么不体贴?”周慧希不失时机地说,还对我眨眨眼睛。
顿时,我跟李天博成了大家的焦点。
他有些尴尬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其他人,皱了皱眉,低声问我,“很沉吗?”
“还好……”我有些无奈地扭过头。“不用你帮忙了,我没事。”
“哦,”他似乎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听话地走开。
余浅望着我们,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也有些尴尬,扭过头看向街边。A市的街头仿佛永远附着一层灰尘,颜色都是不显眼的暗色。路边小店、市井小贩却都透着浓厚的生活气息。本来不认识的人们遇到对方,也可以随意就一个话题聊开。楚笑跟余浅安静地并肩走着,时不时被一边的周慧希和姜梦雪打趣。
路过一条马路,李天博跳着跳着跑了过去。余浅楚笑、周慧希姜梦雪彭国龙优哉游哉,也走了过去。偏偏我在想事情,不知什么时候一直在队伍末尾打晃,这时候跌跌撞撞在后面,不知不觉站在了马路中央。
两侧的车辆穿行不息,我有些发抖,在没有人行横道、没有红绿灯的街上过马路最可怕了。
李天博站在街对面,目光森然,眉毛皱成一团。奇怪,他表情干嘛这么凶?
好不容易走了过去,这家伙居然别扭地转过头,没说话。
没多久,周慧希面色严肃地凑了过来,悄悄拉住我的手,在我耳边轻轻说,“小末,真不是姐姐说你什么。依我看,李天博他心里真的没有你。”
“啊?你怎么知道?”我惊讶了,下意识反问道。
周慧希摆出一副“姐姐长这么大见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女人还多”的架势,颇有深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