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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来。
长茂一直是季杰手上的case,只因为前段时间长茂的李锋胡乱敲诈的事情闹出些不愉快,不得已,搬了关海波出来调解。
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长时间,关海波深知,合理范围内的折扣无可厚非,毕竟,如今做采购而无灰色收入的人少之又少,但如果太贪得无厌,狮子大开口的话就不能姑息和原谅了。
言谈中,才发现李锋的问题很微妙也很敏感,他之所以如此肆意妄为,无非是背后有稳固的靠山罢了。但关海波对长茂内部的是是非非并无兴趣,他关心的是盛嘉的利益和稳定的合作关系。
长茂的几个代表对他的态度和立场深以为然,他们虽然没有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的权利,必须回去向高层汇报后再做商议,但缓和关系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散席之后,没有进一步的娱乐项目,因为陈方好小姐基本上算是挂了,醉酒后她一直奄奄一息的趴在桌上,时不时举起脑袋向前来关心她的人奉上浅笑,面若桃花。
关海波拖着昏昏沉沉的方好出了电梯,又上了小车。
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一个铁青着脸,一个东倒西歪。
方好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胃里翻江倒海的搅着,她死死咬紧牙关,不让那股风浪冲破喉咙。
关海波察觉到她的异样,立刻落下两边的车窗,顿时有风灌进来,呼呼吹着,她只觉得混一阵,沌一阵,好在就要进她住的小区了,再忍片刻就过去了。
“好些没有?”他扭头瞟了瞟她的脸色,白得更加惨淡,不觉蹙着眉沉声问。
虽然言辞不善,方好还是挺感激的朝他点了点头,她觉得喉咙那里的物质仿佛下去些了,于是开口道:“好多――哇――”
一股污秽先于“了”字蹿出了嗓子眼,她于极度惶恐中迅速扭过脸去,可还是弄脏了车子,当然,殃及最厉害的还是方好自己,幸亏她那杯酒喝得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满车子的酒味中,她忽然发现,老板的裤子上居然也被污染了一小片!方好没有勇气抬头去看他始终沉默的脸,大惊失色的嚷,“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帮你擦擦――”她顾不得收拾自己,只是手忙脚乱的去抽餐巾纸给他,懊悔得恨不能一头撞死!
关海波已然刹住了车,一把夺过她手上的纸巾,沉声道:“我自己来!”胡乱抹了几下,没什么大碍,倒是方好,满身狼狈,还在那里惊慌失措的抓瞎,他伸手格开她还要凑过来给自己擦拭的手,虎着脸道:“你别动!”
方好被他喝住,满脸的歉疚,这才眼泪汪汪的看向他,只知道喃喃的说对不起。
“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么?没喝过酒你逞什么强!”到了此刻,他才爆发起来。
方好立刻低下头默不作声了。
关海波望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忽然失去了训她的欲望,蓦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了一丝倦怠,“我先送你回家。”
经过这番折腾,方好的酒已经全醒了,只是浑身虚弱。下了车,关海波挽着她的背部往楼洞里走,他的手臂坚实而有力,她不知怎么在心里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偷偷的将身体靠过去点,再靠过去点,然而他还是能托得住她,稳稳的。
方好的房子是一室一厅的,东西不多,收拾得还算干净整齐,房子是关海波给她找的,自从她薪水涨了之后,就由她自己付房租。
进了门,关海波就直接把她拎进了卫生间,嘱她把自己弄干净再出来。
因为有人在外面,她没敢多费时间,匆匆忙忙的完工,连头发都没吹干,只拿干毛巾揉搓着就走进了客厅。
关海波坐在沙发里,手边的几案上早已沏好了两杯绿茶,自己慢悠悠的啜着其中的一杯,见方好出来,眼神不由呆了一呆。
两年前,他们还在老楼时,他有幸见识过方好沐浴后的妆扮,胸前印着硕大的卡通花仙子的睡衣,浑身上下裹得严丝密缝,他当时见了,在心里嗤之以鼻。
两年下来,她似乎没有多大长进,也不知道从哪里淘来这么一件款式怪异的睡裙,深墨绿色,依然是谨慎的圆口领,从上到下直不笼统,走不了一点光。
然而,如此有安全感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他竟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诱惑,她走动的时候,包裹在里面的身体若隐若现的撞击着平板的布料,引发星星点点灵动的褶皱,象水面上投了颗小石子之后荡漾开来的圈圈波纹,搅得人心里直泛痒痒。脸还是那张脸,在幽幽的墨绿的衬托下更显得白皙娇嫩,短袖管里露出两截雪一样刺目的胳膊,举着毛巾只管擦那湿漉漉的头发,水滴还是晶亮的流到面庞上,仿佛一株雨后的小荷,清新可人。
他眼里的戾气在瞬间灰飞烟灭,喉咙口发出轻微的咕噜声,一阵阵的发紧,连带心也紧紧的揪到了一起。
以前,陈方好对他来说就是陈方好,一个他想骂就骂的倒霉职员,然而此时,陈方好于他,似乎又多了一层涵义――一个有着美丽容颜和成熟身躯的女孩――虽然她脸上的微笑一如既往的谦卑。
他有些懊恼,自己从前的定力都上哪儿去了,似乎从他对她动“邪念”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开始乱套!
方好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指了指他那条脏兮兮的裤腿,支吾的问:“你……用不用也去洗洗?”
“……不必了。”他有点僵硬的回答,“你要没事,我……也该走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洗了澡出来……那还了得,光转到这个念头,他心里就燥热得厉害,几乎想立刻就走,如今他们可都是有主儿的人了!
方好没敢强留,等他走到了门口,才赫然怯怯的又喊了一声,“关总!”
关海波心头重重一撞,如果,如果方好留他下来,那么,他……
他僵直的转过身来,半眯的眼睛紧张的望向方好亮晶晶的眼眸,脚在刹那间也虚软下来。
方好咬着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鼓起勇气来开口问:“以后,你……是不是不会再带我出去了?”
她的语气里难掩沮丧,今天出的丑简直够得上国际水平!
关海波脸上的表情仿佛冻住了似的,久久没有反应,饱涨热情的胸腔象被恶作剧的小孩戳穿的轮胎一样,瞬间干瘪,良久,才沙哑着嗓子沉声反问:“你说呢?”
第二十一章
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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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好将那张邀请函正面背面反反复复查看了多遍,才问了关海波一个她认为至关重要的问题,“关总,到那天,我该穿什么呢?”
腾玖的慈善基金组织将于本周末举办一次以公益为目的的高尔夫球赛,募集到的赞助金和活动期间的酒水茶点等销售所得都将捐赠给市社会福利中心。能够被腾玖邀请到,可以说是莫大的荣幸,更何况是慈善活动,应者云集。
关海波正埋着头紧锣密鼓的查资料,于百忙中抬头瞄了她一眼,淡漠的回答:“随便。”
方好扫兴的鼓了鼓嘴,但她一向是经得住打击的,也没指望关海波能给出些什么实质性的建议来。
信函中写明,所有参赛者和球童都会由组织方提供统一着装,对于其他参与人员在服装上没有明确的规定。
但这毕竟是户外运动,怎么也得穿得矫健一点才行,方好想起自己的衣橱里有套白色的阿迪运动装,跟春晓一起逛街淘到的,是难得令她满意的运动服中的一套,只是她向来四肢不勤,偶尔跟沈亮出去打个球还是匆匆忙忙的,连衣服都来不及回去换,所以鲜有机会穿出来显摆,这次刚好能用得上。
方好于想象中揣摩着自己白衣胜雪的英姿,不觉得意的轻笑起来。
关海波听见她莫名的笑声,不觉朝她侧目,“你很空么?要不要给你找点事做?”
话音未落,方好已经溜得无影无踪了。
高尔夫俱乐部建在S市远郊的山区,严格来说,是座独立的县城,依山傍水,城市里的人周末休闲放松的好去处。
球场出人意料的大而漂亮,起伏延绵的山坡,大片的绿草坪,外围有成片的茂密挺拔的水杉,正值初夏,放眼望去一派郁郁葱葱的盎然绿意,着实赏心悦目。等候比赛的队员虽然高矮胖瘦层次不齐,但统一的着装之下,也有种整齐美。
关海波穿着白色短T恤,浅灰色的休闲裤,头上顶着黑色棒球帽,极普通的打扮,却常能惹人回眸注目。
他站在练习场的一角手把手的教盛装下的方好打球。她总是不得要领,他也不介意,她什么时候一学就会,他反而会怀疑是不是被人调了包。
方好却对老板刮目相看,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问:“关总,你打得这么好,怎么不报名参加比赛呀?说不定能拿头奖呢!”
她在进门的时候看见主席台供着一小溜水晶奖牌,十分漂亮!
关海波把手里的球杆递给她,随口道:“没时间。”他来的目的是广交商友,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球场上。
方好却不明白,来都来了,怎么还说没时间呢!她接过杆子,听他嘱咐道:“你在这儿玩着,我去溜一圈。”
方好答应了,扭过头来一心一意的练习,她不能辜负了自己这身比她人还出色的行头。
关海波其实没走多远,练习场里有许多半生不熟的面孔,聊着聊着就称兄道弟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又向方好的方向疾步走来。
很短的时间里,方好已经觅得一个新教练,正练得起劲,额上起了一层薄汗,听到老板在身后叫自己,立刻回过头来。
关海波朝站在她身旁的那个殷勤的男孩睨了一眼,然后掏出一张卡递给她,“你想喝什么,可以去附近的点上挑,刷这张卡就成。”
“哦,好。”方好正觉得渴了,高兴的接过来,“你要什么,我给你带。”
“不用。”关海波说着已经走远了。
方好跟“教练”打了声招呼,拿小手巾抹了抹额上的汗,拖着球杆就往场外走。
这地方真气派,喝罐饮料都得刷卡,她要了罐椰汁,看看销售单上的数字不觉吓一跳,外面卖两块多,这里翻了十倍不止,也罢,募捐么!
“小姐,还要些什么?”销售人员明显也是义工,脸上的笑灿烂得过分,超市的收银员哪有笑成这样的,两天下来准保叫她面部肌肉拉伤。
方好想了想,又要了瓶矿泉水,关海波渴了就爱喝纯水。
一路呷着椰汁走过去,饮料玲琅满目,还有品种繁多的酒类,许多她叫不出牌子的啤酒,红酒,居然连人头马都有,她再一次困惑,打高尔夫能喝人头马么?
边上竖了两只橡木桶,贴着“生啤”的字样,方好走过去,笑着拍拍桶身,扑扑作响。季杰是个很会享受的家伙,他买过这种连桶装的生啤,一只的价格上万,这回她算见识到了。
“好好!”身后传来的这声召唤没能及时把方好羡慕的魂勾回来,她带着微笑转身,一个高大白净的身影,噙着与她同样温暖的微笑气宇轩昂的立在她面前。
方好记得,她最后一次见到闵永吉时他还没有象现在这样光鲜气派,同样的运动服穿在他身上,怎么就那么合身,让她看着那么的――不顺眼呢!
他一直喜欢穿白色的衣服,至今不变,衬得他本来就白净的肤色更加耀目。以前她总是笑嘻嘻的跟他开玩笑,“永吉哥,怎么你总是这么白啊?你奶奶是不是天天在你出门前拿刷子把你刷一遍的呀。”
他听了会笑着过来捉住她,假意要撕她的嘴,而她只知咯咯瞎乐着躲闪,心里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