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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贝,想我吗?”杨云霸的嘴脸就如过去几天般的狰狞、淫邪,透过昏黄的烛光,更显惊悚。
“少恶心了。”喻希柔尽量保持冷静的说道。由杨云霸身上传来的酒臭味判断,他可能喝了不少酒,还是少激怒他为妙。
“我恶心?”被骂的人极度不悦,杨云霸带着浑身的酒气朝她逼近,她只有不断退后。“你又有多圣洁?别以为有‘大唐第一绣手’的名号就有多了不起,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他边说边朝喻希柔走近,直到她无路可退为止。
“既是个女人嘛……天生就该当男人的奴才,任咱们享用!”在酒精的催化之下,杨云霸早将绣图的事抛到九霄云外,此刻他脑中充满了欲望,根本容不下别的。
“你要是敢碰我,就别想得到绣图。”在绝望中,喻希柔只得祭出最后的法宝。
色欲薰心加杨云霸已决定先占有她再说,至于绣图,等她成了他的人,不怕她不说。
“你省点力气吧。”他的身子就如同他的语气般沉甸甸的压上她的身躯,教她动弹不得。“等你成为我的人,还怕你不说吗?”说完,他便动手撕她的衣服。
不过还没来得及剥掉她的外袍,他便发现自己的身子被人提了起来,随后又被抛向墙角,撞了个满头包。
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打断他杨大爷寻欢作乐?
挺起肥胖沉重的身躯,杨云霸发现自己望进一双生平仅见最冰冷的眼眸之中。那是对清如铜镜的瞳眸,此刻却闪动着最骇人的杀意。
在这一刻他觉得恐慌,整个人不知该往哪里藏。而站在男子身后的三个男人,则是个个抱胸而立,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你……你是谁?”依来人的气势、长相,杨云霸心中已猜到七八分。
“你认为我应该是谁?”抡语剑回答得轻松,但表情却与他的语气完全相反。
“抡……抡语剑。”天杀的,他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饶……饶命啊。”顾不得是否有损杨氏绣庄的颜面,杨云霸只得不断地求饶。面子算什么,小命要紧啊!
“饶命?你客气了。”说着,抡语剑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朝另一边的墙壁丢去。
站在一旁的思珞赶紧向旁移一大步,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这一撞可非同小可,杨云霸发现自己流血了,汩汩流下的鲜血很快染红他素白的袍子。但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哀号,随即发现自已被抡语剑左一拳、右一拳,打得无力招架,更遑论还手。
“你猜这家伙挨得了几拳?”逸亭边数边问。就他个人的观察,这家伙绝对挨不了十拳。
“五拳。”思珞没事最爱坐庄。“我打赌这人渣挨不到第六拳必挂。”
“赌了。”大刀和逸亭异口同声地喊道。
“喂,肥子,你给咱们争气点。”逸亭边叫边数。惨了,才第四拳,那家伙就一副已经快不行的样子,没戏唱了。
“要是敢现在就挂,小心死后还得挨拳头。”大刀也跟着口出威胁。
缩在一边发抖的喻希柔则是被这一幕给吓呆了,不,应该说是惊呆了才对。
这……还像话吗?哪有人拿人家的生命打赌的?虽然她也很想用力踹杨云霸一脚。
“第五拳——挂了!”恩珞兴奋的大叫,惹来“输钱二人组”的白眼。
大刀不甘心的踹了已然昏厥的杨云霸一脚,“没用的家伙,竟然挨不了五拳。”
“瞧这家伙浑身软趴趴的,净会欺侮女人。”逸亭也不甘示弱的补上一拳,打得满身是伤的杨云霸更是凄惨。
“谢啦,兄弟.让我大赚一笔。”思珞高兴的咧嘴笑道。嘿,加上前回的帐一起算,大刀他们不去抢钱庄才怪。
“好说。”论语剑淡淡地回道.仍是面无表情。
正当思珞三人怀疑他是否还有正常人的情绪时,他却出人意表的大步一跨,伸手搂住喻希柔,将她紧紧的拥在胸闷.“你受惊了。”
她是受惊了,不过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表情。
他的声音微微地颤抖,显示他正极力控制他的情绪。他的眼神流露出惊慌,明白地告诉她,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而这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心灵。
喻希柔再也忍不住的哭了,伸手轻抚他的脸,这是一个爱她的男人,她何其有幸才能遇见他?
她知道自己变了,但她不在乎。在爱情的包围下谁能不变呢?过去的她害怕改变,但现在她却庆幸自己的改变。
上天引抡语剑出现在她生命里,就是要她去看世界。
透过抡语剑的引领,她相信自己必能看得更多、更远。不为什么,只因为他是一个如此特殊的男人,充满了智慧与自制力。
“这家伙该怎么处理?”虽不想打破眼前感人的气氛,但思珞还是开口问道,因为有些人就是这么讨厌,连昏倒都惹人嫌。
“丢出去喂狗。”抡语剑冷冷的回答。敢碰他女人的人渣,喂狗还算是便宜他了。
“这家伙这么肥,我看连狗都懒得啃。”逸亭摇摇头说。
“我有个建议!”大刀细尖的喊叫声几乎贯穿在场所有人的耳膜,逼得大伙只好捂住耳朵。
“有话快说。”思珞喝道。真受不了大刀的声音,他怎么不干脆投胎当个女的算了?
“附耳过来。”
一阵耳语之后,接着是一阵哄堂大笑。
没隔几天,便传出杨云霸这一代恶棍被脱个精光,绑在洛阳城门口,供路上的行人评头论足。
杨云霸遭人脱光衣服彻底羞辱的消息,未几便传遍大街小巷,成为洛阳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杨云霸本想报复,但在地方人士的强力游说之下,万般不愿的放弃了报复念头,原因是成王府。
因为成王爷在儿子的示意之下,御状一告,立刻将邢连三兄弟告得鼻青脸肿,尽速搬离喻氏绣坊,连夜滚回摇摇欲坠的徐王府,再也不敢打绣坊的主意。
经过了这一连串的失败,杨云霸沮丧的发现到一件事——惹不起抡语剑。不要说是惹不起,就连一根手指头他都不该去碰。现在的他只想求平安,一点贪念也没有,更不要说是那些绣图的下落,抡语剑没率人铲平杨氏绣在就已经是老天垂怜了。
差点被圣旨吓昏的邢氏三兄弟自然也是做如是想,他们知道抡语剑的靠山很硬,但从没想过会硬到连圣旨都请得动。经过了这次教训,邢氏三兄弟决定好好地死守徐王府,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
一切似乎都已尘埃落定,唯独一个人心有不甘。
站在空无一人的喻氏绣坊,江玄明的眼神是怨恨的.为什么连老天都不帮他?世界上若没有喻希柔这个人,那该有多好?
她就像只九命怪猫,无论他使什么诡计,她都有办法躲过。在抡语剑的保护之下,要取她的性命、夺得她的绣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最可恨的是他们即将成亲,由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显示,他们将于这个月底成亲。一想到这里,江玄明又是一阵心痛。
既然得不到她,何不干脆毁掉她?他无法眼睁睁的看她成为别人的新娘,尤其新郎倌还是可恨的抡语剑。
但手无缚鸡之力的他该如何才能对抗抡语剑及其背后强大的势力?这可真是伤脑筋,他除了模仿之外就没别的长处……
模仿?对了!江玄明差点忘了自己的绝活。喻希柔一定想不到,他除了能模仿她的刺绣之外,还能模仿一手好字。
他连忙四处翻箱倒柜乱搜一通,冀望能搜出喻希柔亲爹的字迹,供他临摹。
“有了!”他兴奋的大叫一声。手中的帐本正是他要的东西,有了喻老爷的字迹,他就有把握模仿得唯妙维肖。
哼!你们等着接招吧!江玄明在心底暗暗发誓,怨毒的目光流露出一股疯狂。
第十章
打从一回到抡庄之后,抡语剑与喻希柔这一对恋人就被迫“分居”。碍于礼教,也碍于颜面,有夫妻之实的两人只能在临睡前互道晚安,然后依依难舍的回房。
不过,这教人难以忍受的情况即将获得改善,因为明天就是他们的大喜之日。
坐在床沿,准备就寝的喻希柔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就要嫁人了,而且对象还是万中选一的超好男人。
直到来到京城她才了解,自己是多么幸运能嫁给抡语剑,不提别的,光是姑娘们的羡慕眼光就足以将她射穿,她这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是许多姑娘眼中的乘龙佳婿。
但最令她感动的却不是他的杰出,而是他的细心。一踏入抡庄她便发现,仆人早已将从洛阳运来的丝线及半成品做好妥善的分类,只等着询问她的意见。而且不只是这样,连帮手他也一并找齐,全是京城内属一属二的刺绣高手。
她当场感动地哭了起来,那天以前她从不知道自己竟是那么爱哭,从小到大的独立生活使她忘了“被照顾”是什么滋味,直到他拥她入怀的那一刻为止。
他给了她一切,甚至帮她要回绣坊,而她却无以为报,唯有用她的忠贞、她的爱来回报他。
看着放在圆桌上的凤冠霞被,她突然觉得好幸福。
娘,你就这一次做对!喻希柔俏皮的轻吐舌头,脱下外袍准备上床睡觉,但一双大手倏地搭住她的嘴,快得让她连喊救命的时间都没有。
她又被掳了吗?不会这么倒霉吧。
“希柔,是我。”抡语剑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顿时放下心来。
“语剑?”她不敢相信的喊道,“你来干嘛?为什么像小偷一样?”还捂住她的嘴巴,怪恐怖的。
“不像小偷行吗?”论语剑苦笑出声,“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做采花贼的一天。”
“犯得着如此辛苦吗?”他的表情就像被人拿走糖果的小男生样委屈,教她忍不住失笑,“咱们明天就要拜堂,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抡语剑的回答出人意料。“过去我一直以为所有礼教规范都是必要,而且合乎常理,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他的话令她双眉微挑,“愿闻其详。”
“我想你一定发现到,抡庄的仆人都十分畏惧我吧。”
“嗯。”说畏惧还太客气,应该是害怕才对。
“我一向是个条理分明的人,而且容不下杂乱。”
想也知道。他若容得下杂乱,哪会一到绣坊就开始动手整顿?喻希柔暗忖。
“我一直坚信唯有严格的管理,才能维持抡庄的运作,却从未想过这对底下的人而言是否太过于沉重。”
可是她觉得不会啊,抡庄确实是井然有序,只不过气氛也的确显得凝重多了。
“或许你会觉得难以置信,但你教会了我很多事。”而且是他未曾思考过的事。
“我?”喻希柔莫名其妙的指着自己,这句话应该是她说才对,怎么反倒让他先说了。
“就是你,或者说你的绣坊。”抡语剑执起她的柔荑,放进自己的大掌中。她的手是那么的小,小到他仅用一个手掌就可以轻易将它们包住,可是她的独立心又是那么的大,大到令他佩服、汗颜。
“我不懂。”但她知道他一定会解释。
他的确解释了,话中的诚恳再一次让她感动不已。
“这个世界对女性是很不公平的,男人操控整个社稷的运作,却将所有过错归究于女人。你坚强、独立,遇事从不退缩,甚至想办法解决,光凭这点,就令人赞赏。”他轻轻的抹去她的泪水,对他而言,这些泪珠就像是珍珠般珍贵。
“你将绣坊经营得有声有色,对待下人如同兄弟姊妹般,在绣坊;有的只是欢笑,不曾有过丝毫沉重,和抡庄大大不同。”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