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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你给我走……”安亚茹情绪激动的起身,一手指向门口,大声咆哮道:“你走,给我出去,别让你爸醒来再看到你生气了……”她无法谅解玄做出的事情,也不想听到他的任何解释。
圣优玄点头,双手插在口袋中,优雅的一个转身,向外走去。
“呜呜,老公,你快点醒来啊……”安亚茹转身趴在圣程昱的病床边,放声大哭起来,哭得肝肠寸断。
“伯母……”凌佳雪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
但是满腔的疑问却萦绕在心头无法散去……
为什么连圣伯母看上去似乎也在生圣优玄的气,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圣伯父到底是因为什么住院的?
……
简单的浅米色为主的客厅,简洁的布艺沙发,浅色的窗帘。
房子虽然不大,却功能齐全,而且收拾得十分的干净。
“这个给你。”凌子谦递过手中的酒杯,努努嘴,“absolut。”
圣优玄一声不吭的接过酒,扬头就喝。
凌子谦心疼的看着自己珍藏的酒,暗自摇头,虽然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却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家伙今晚心情不好,不然也不会一来就指名要喝absolit了。
absolit是享誉国际的顶级烈酒,一般人一碰就醉,可是圣优玄却像喝白开水似地仰头就灌下一杯,让他的心啊,这个痛啊——
圣优玄满腹心事的放下酒杯,示意性的看了凌子谦一眼。
凌子谦苦着脸,万分不情愿的颤抖着手再次满上一杯,这么贵的酒,让这家伙当白开水一样的喝下去,他心里的这个痛啊,简直堪比挖心掏肺。
圣优玄举起酒杯很快又是一杯。
凌子谦再次满上。
如此四五遍以后,凌子谦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玄,你心情不好不能舀酒出气啊,酒是无辜的,你就这么把它糟蹋了,不如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他好奇得很,圣优玄到底和圣家伯父伯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闹得如此之僵。
圣优玄缄默的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倒起了酒,暗橙色的酒液在杯中荡漾着,闻进鼻间的是酒香,溢上心头的却是苦涩。
大手紧握着酒杯,他默默的喝着杯中的酒,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眼底的那一抹悲伤却始终无法隐藏。
“你别喝了,你前几天忽然吐血昏倒,斯洛特意叮嘱过让你多休息的。”凌子谦强行夺下酒杯,他不会说什么关切的话语,可是他对圣优玄的关心却不是假的,“你不能再喝了,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走开,把酒给我……”圣优玄半醉半醒的睁着眼,眼神是迷离的,心却是清醒到不能再清醒的,他不断念叨着:“把酒给我,给我……”身上原本整洁的白色衬衣因为在沙发上胡乱坐着,而显得有些皱巴巴的,短发浅浅的毫无生机的搭在额间,显出一丝颓废。下巴上的青茬儿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是显得疲惫不堪。
凌子谦无奈的看了他半晌,想了想,说到:“不如这样,我们交换一下,你也知道我素爱珍藏好酒,我这里还有很多上了年份的名酒。待会我把这些酒全部贡献出来,你能喝多少算多少,但是不能带走,我的条件是你给我透露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天,这些酒可是他这些年的心血啊,珍爱啊,如果不是为了搞清楚这家伙到底怎么了,他才舍不得吧这些酒全部贡献出来呢!
圣优玄抬头,眼底浮现一丝耐人询问的浅笑,沉吟着开口到:“曈曈——”他所有的开心或者是难过都是因她而来,只有她才能对他有这样大的影响。
这一切,都只有她才能做到。
“曈曈?”凌子谦竖起耳朵重复着,没想到听完这两个字就没了下文,他不甘心的追问到:“没了?”
圣优玄点头。
“不是吧,就这样。”凌子谦瞪大眼,一脸鄙视的看向圣优玄,脸上分明写着“你是骗子”这几个字,就这么区区两个字就想骗到他珍藏这么多年的酒啊。
曈曈——
就是那个美得像天仙一般的小丫头,圣家的养女?可是这和圣优玄烦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凌子谦不解的在圣优玄的脸上寻找着答案,可是圣优玄面无表情的喝着酒,根本半点风吹草动都看不出来,圣优瞳,圣优瞳……
凌子谦歪着头,苦苦思索半晌,终于得出了某些结论,“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看上那个小丫头了,然后伯父伯母不同意,你们就有分歧了,呃……”可是想想也不对啊,虽然圣优瞳是圣家的养女,可是如果圣优玄真的喜欢她,直接让圣家夫妇解除和她的收养关系就好,又怎么会有分歧之类的事呢!而且圣伯父生伯母向来都是很开明的人,没有理由不答应啊!
他就说嘛!他就一直觉得圣优玄对那个小丫头的感情不一般,就算是幼妹,这个呵护程度也有些过头了吧。这简直是比人家做父母的还要热切啊!
圣优玄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到:“别乱猜,你不知道的。”
“那到底是怎样呢?”凌子谦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追问着,他身上代表成功人士穿着的cerruti男装和他此时略显得有些白痴的表情明显的不符,“还是你喜欢上了那个小丫头,她却根本不喜欢你。”
不喜欢。
不喜欢。
听到这话,圣优玄猛然抬头,看向凌子谦的眼神中充满骇人的寒意,这句话就像炸弹一样,引爆了他心里积压多时的担忧和害怕,“谁说的?”他双眼布满血丝,猩红猩红。
凌子谦心底发毛的看着他,连连谄媚的笑着摆手道:“我乱说的,乱说的,别放在心上啊!”看来他还真是说对了,敢情圣优玄是单相思啊!
不过难得看到他的这幅模样,这倒也让他开了一回眼界,他还以为这家伙没有七情六欲呢!“少爷……”阿御凑近沈允浩,悄悄耳语一番。
只见沈允浩连连点头,随后露出一脸饶有兴趣的表情,说到:“有点意思,我们也去看看吧!”
“是。”
“等等,去让管家准备一些上好的补品。”沈允浩吩咐到,圣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人知道,看来圣优玄的保密措施做得够严密啊!不过他现在感兴趣的是——圣程昱和圣优玄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发生了分歧。
“知道了。”阿御点头,转身离去。
沈允浩转动着手中的笔,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
医院内。
“夫人,我们刚刚为圣先生做过仔细的检查,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穿着白色大褂的医院院长亲自为圣程昱做着检查,他舀着听诊器,一边让身后的助手记录着刚刚检查的结果,“现在圣先生需要的是安心的静养。”
“谢谢您,李院长,多亏有您了。”安亚茹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垮下肩膀。
“夫人,您哪儿的话,您太客气了。”李院长拉好圣程昱的被子,想起圣程昱送进医院的情景现在还有些后怕,当时他几乎都以为没得救了,可是他知道如果真没得救了,只怕他也会惹上一大麻烦,幸好这些年他行医积德,老天开眼,才没让他摊上这事。
“那后面的事就麻烦您了。”安亚茹客气的说着,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的她此刻看上去苍老了许多,神色也憔悴了许多。她不仅是身体劳累,心也无时不刻的悬得高高的,没有一刻能够阖眼。
“夫人客气了,客气了,这是我分内的事情。”李院长神色不自然的笑着,说到:“夫人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出去了。”
安亚茹点头。
“妈咪——”细小的声音从门口传出。
安亚茹惊讶的转头,只见一袭白色纱裙的圣优瞳正站在门口,向里张望着。
“妈咪,我可以进来看看爸爸吗?”圣优瞳低声的问着,生怕吵到了床上的圣程昱。她今天特意拜托司机把她载到医院,她想自己过来看看爸爸。
安亚茹看着门口粉雕玉砌一般的小人儿,忽然想起——
“我爱曈曈,很久以前就爱她。”圣优玄不急不缓的开口,他一手抚摸着身边小人儿的头发,眼底散发出阵阵温柔到让人窒息的光芒。
安亚茹的脸色猛然一僵,还没来得及展开的笑容僵硬在脸色,她语气冷淡的说到:“出去——”她看到那张脸就无法不想到圣优玄对他们夫妇说的话,就无法不想到那天进房间时看到的情景。
都是她,都是她,是她破坏了这一切的美好。
这样的念头在安亚茹心里越来越强烈,她看向圣优瞳的眼神开始转为憎恶。
“妈咪,我只是想看看爸爸,我不会打扰他的,我看完就会乖乖回去。”圣优瞳怯怯的说着,有些害怕妈咪现在的模样,妈咪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而且好像很不喜欢她的样子。不会的,一定是她多心了。
安亚茹猛然盯住圣优瞳,脸色开始变得越来越阴沉,“你给我出去,别到这里来,你来干什么,你安的什么心?”她大声发泄着心中的不快,却忘记了站在门口的是她一直口口声声喊着最疼爱的小女儿,是一个比她更加无辜的人。
“妈咪,你怎么了?”圣优瞳有些害怕的看着安亚茹几近发狂的模样,想跑开,可是脚步却像被人拉住一样,根本迈不开步子。
安亚茹起身,一把拉过门口的小人儿,连拖带拽的拉到圣程昱的病床边,“你看,你看,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她,玄又怎么会做出这样丧天害理的事情来,如果不是她,老公又怎么可能会被气得心脏病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
如利剑般的目光狠狠射向圣优瞳,这样的目光足以让人心生寒意,足以让人浑身发抖,安亚茹伸手,重重指向圣优瞳,恶狠狠的说到:“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你穿白色的是什么意思?是盼着你爸早点死吗?你没安好心,是不是?是不是?”她一步一步逼近圣优瞳,句句话都透着指责,每句话都是质问。
“妈咪,你怎么会这样说?”圣优瞳摇头,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和之前判若两人的女人,她印象里的妈咪是一个很温柔很和气十分高贵的女人,而不是眼前这个满嘴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的女人。
她转头看向床上的圣程昱,那个向来慈爱和蔼的男人,此刻正虚弱的躺在床上,吃力的呼吸着,脸色苍白到让人担心,让人害怕。
“你看,你看,你看到了吧!他躺在床上,靠呼吸机维持生命,他不能睁开眼看着我,不能和我说话,他得整天的打着点滴,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都是你害的……”安亚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每一句话都在指责着圣优瞳的不是。如果她还顾念着一份的亲情,就不会对圣优瞳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办法像别的母亲对自己的女儿那样很亲密的对待圣优瞳,不知道为什么,她和这孩子之间的陌生感,怎么都消除不了,在以前的那些日子里,她总是无时不刻的提醒自己,曈曈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才能让她想要去亲近这个孩子。
可是现在,居然因为圣优瞳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绝对不要原谅。
这样的念头像毒蛇一般在侵蚀着安亚茹的心,她的心里满是对圣优瞳的恨意,她抬头,眼带恨意的看向圣优瞳,幽幽说到:“如果你爸有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她狠狠的一把将圣优瞳推开。
“妈……”圣优瞳没有防备,重重的跌在了圣程昱床边。
“曈曈——”门外,沈允浩闯进来,今天的他一袭浅蓝色的西装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