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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渐渐趋于稳定,她不再哭喊,紧皱的眉头也慢慢的舒展开来,又进。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一夜里,她不知道闹了多少次,每次他都得哄上半天,她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脆弱的不堪一击,他真的很难想象,当年的她是怎么从丧母之痛走出来的。
当年他只顾着失望,只顾着隐瞒,却忘了她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孩,也忘了她的脆弱。
当年她的冷眼相对,她的一意孤行,她的心狠都成了他的一道致命伤,却忘了她骨子里只是个渴望被人疼的女孩。
她当年是怎么武装自己的,是否白天像个铁打的战士,晚上却哭湿枕巾一片又一片呢。
他突然不敢再想,怕他受不了那股心疼,他压抑的那么苦,到头来,却成了两个人各自的不幸福,为什么,就不能只让他一个人痛呢?
第二天的朝阳还是如期而至了,初冬的阳光暖薄,丝丝缕缕才能够窗外射进来。
七点钟,他做好早餐,过来叫着刚刚才睡熟的苏晴久,拨了拨她额前汗湿的留海,他叫着,“晴久,醒醒,吃完早饭我们要去墓地了。”
“晴久,醒醒……”
苏晴久恍惚中觉得有人叫她,声音很远又很近,她迷蒙的睁开眼睛,“怎么了?”
嗓子里一片沙哑,她覆上喉间,一阵难受的咳嗽。
“别多说话了,你昨晚做噩梦,说了一夜的胡话,嗓子肯定难受。”
说完,他轻轻的拉她起身,“起来洗漱吧,然后咱们好早些到公墓,早些去医院看爸爸。”
苏晴久点点头,“好。”
慕北川看她神色如常,就转身走出去,却被她叫住。“等等……”
他回身,“怎么了?”
苏晴久欲言又止,最后,想了再想的说道,“当年我母亲那个案件我已经私底下找了私人侦探,用不了多久,我相信真相就会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找的?”慕北川脸色变了变,“你还是不相信我?”苏晴久咬唇,不是不相信,而是她需要一个答案,还他一个公平,还给自己一个答案。
“马上停止。”慕北川冷硬的吩咐,“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别总是抓着不放!”
他说的倒是轻松,那可是她的母亲,如今她可以卸下沉重的包袱和他和平相相处,并不代表母亲的那件事儿过去了。
那个事儿是一个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根本就无法跨越,只要跨出一步,就会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还没有能力挑战那个深渊。
“对不起,这件事我办不到。”苏晴久脸色白的如纸,下床赤脚走向一旁的卫生间,“我永远都不会放弃寻找真相,就算答案会让我痛不欲生,我也绝对不会放弃。”
临进卫生间之前,她坚定的说着,“或者我应该去问宿梦,或许她给我的答案,会更出乎我的想象。”
她进了卫生间,慕北川则在原地愣着,自己辛辛苦苦的隐瞒,并不是为了让她受伤的,看来他还是得私下解决这件事。
苏晴久洗漱完,就来到了餐厅,他像个没事人一样递给她早餐饼和一杯牛奶,神色如常。
她道了声谢接过来,她错了五年,稀里糊涂的过了五年,把慕北川当做仇恨的宣泄点,盲目的恨着,却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正的凶手。
所以在他出狱不久,她就秘密的找了一家侦探社,对当年给她打那通电。话的男人,对于慕北川出现在厂房的原因,对故事的来龙去脉,她都要一一查清楚。
珍惜青春梦一场
所以在他出狱不久,她就秘密的找了一家侦探社,对当年给她打那通电。话的男人,对于慕北川出现在厂房的原因,对故事的来龙去脉,她都要一一查清楚。
别扭过后,两人各怀心思的吃着早餐,谁也没说话。
饭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两人出了门。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阳光透过云层,射下来,温暖又舒服。
上了车,苏晴久坐在副驾驶座上,脸扭向窗外,任由他开车。慕北川也没说什么,点开一边的播放器,放了一首苏有朋的《珍惜》。
谁说青春不能错攴。
情愿热泪不低头。
珍惜曾经拥有曾经牵过手。
珍惜青春梦一场逋。
珍惜相聚的时光。
就算月有阴和缺。
就算人有悲和欢。
谁能够不扬梦想这张帆。
珍惜为我流的泪。
珍惜为你的岁月。
这段珍贵。
明天还有云要飞。
留着天空陪我追。
无怨无悔也是人生一种美。
当结尾最后一个音符划过,点点涟漪荡漾在心头,车子也在不知不觉间上了城北高速公路。
从路两边满是高楼大厦到逐渐荒芜,就像她此刻的心境,虽然难受,却很坦然。
“前面再开一段路,我们下车买点祭拜用的东西,然后在出发。”
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好似在专心开车,浅声开口。
她的身子依然半转着,脸恨不得贴着窗户,她想如果不是有安全带束缚她,她很有可能跳下去。
这段荒芜的山间小路,称不上熟悉,也称不上陌生,每年她都会来个一两次,却没想到他轻车熟路,好似来过很多回似的,这点出奇的让她感到惊讶。
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转念一想,知道一段路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他也是土生土长的华海人,知道这路也很正常,如果她表现的太惊讶,反倒让人觉得无法理喻。
车子慢慢的减下速度,直到停止,他边打开车门边道,“在里面等着我,我买完就回来。”
没等她说话,他已经啪的关上了车门,她看着他挺拔的身影走向一旁的摊铺,很想问他,他知道她妈妈喜欢什么吗?就自己去?
既然他爱逞强,就任由他去好了,等他买回来,她在数落他也不晚。
很快地,他买了一些东西回到了车上,他伸长手臂直接从两个座位的中间送到了后排驾驶座上。
苏晴久回眸,隐隐约约看到祭拜时需要的红烛,几柱香,冥钱和一大堆水果。
看完后,她本来想数落他的话瞬间憋了回去,只因为他买的水果都是她妈妈生前爱吃的,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本身知道,怎么会买的这么合她心意?如果她去买,大约也就是买这几样。
“还满意吗?”他魅惑的勾起嘴角,重新发动车子。
苏晴久哼唧了声,“马马虎虎!”
慕北川只是勾着唇角,没有多做反驳,最后车子停在公墓山下的停车场里。两人下车,慕北川拎着所有的祭品,本来苏晴久想替他分担,他却轻轻避开她的手,“不沉。”
既然他这么说了,她才不献殷勤呢,大步的朝前走,“跟我走,别跟丢了。”
慕北川走着她略带怒气的身影,真的有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敢情不让她拎东西也成了错?
她走在前面,他就跟在后面,是一个上坡,她的步伐越来越慢,有时候走两步还得歇几步。
他气定神闲的走到她身旁,“累吗?累就歇一会儿吧,还有很远呢?”
苏晴久瞬间直起腰,“不累,继续走,我还着去医院看爸爸呢。”
慕北川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的倔强和不服输在这时候表现的淋漓尽致,他还真的不好在说什么了。
“那累就走慢些,身体要紧。”
“要你管。”她直接冷哼了声,继续迈开了步子。
这山坡着实很陡,而且还很长,窄小的山路堪堪的能容下并排走的两个人,慕北川不敢在后面瞎晃悠了,直接走在她的身边,不时扶她几把。
刚开始她很有骨气的推开他的手,赌气的说自己能行。直到她体力开始出现透支的情况,他才强制的拉住她,“歇一会。”
说着就直接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地上,然后脱下身上的黑色风衣铺到地上,“坐在我衣服上休息会,我说能走的时候再走。”
她晃悠了几下不想坐,他却直接伸出修长的双手按到她肩膀上,硬是将她按坐在地上,然后将她的双腿挪向一级台阶下。
苏晴久坐在他温暖的风衣上,看着脚下的台阶,蜿蜒曲折,环绕山间,再加上大片大片光溜溜的树林,和头上的阳光,竟然出奇的美。
慕北川脸不红气不喘,连坐都没坐一下,静静的站在一旁,身上只穿着一件秋季的西装外套,虽然天不冷,可是毕竟是冬天了,他穿的这么少,站的久了,多少还是有些冷。
苏晴久歇的差不多了,想起身,他却又将她按下来,“再歇一会儿。”
苏晴久本想说不累,但是他的动作和眼神都特别的坚持,她无奈,只好又坐了下去。
又过了好久,她终于坐不住了,“我不累了。”
这回她麻利的站起身,而慕北川却没有阻止,拿起地上的风衣,随意的拍了拍,又套到了身上。
苏晴久看他满脸不在乎,特别的诧异的睁大眼睛,“慕少洁癖好了?”
他是处。女座的,那可是出了名的爱干净的星座,他本人也确实是个特别干净的人,不看别的,就从人家那优雅如画的睡姿来看,就可以看出来,他对自己是有多么的极端。
慕北川重新拾起地上的祭品,挑挑眉,“分人。”
分人?分什么人。
“什么意思?”她走到他身边,追问。
慕北川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向前走。苏晴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德行,不说拉倒。
她故意走快,心想着他拿东西肯定走的慢,可是逞强只能是一时的,一级台阶一级台阶迈,她终于还是有些累了。
速度慢慢的减,一回头,慕北川还是气定神闲,有条不紊的跟着,喘大气还有体力不支神马的根本就没出现。哎,男人与女人的差别,此时森森的伤到了苏晴久。
“慕北川,你是不是男人啊?”
慕北川听后明显有一刻的愣,却听得她说,“感觉你不想男人?”
他刚想问她从哪感觉出来的,却听得她说,“就是感觉,哎,可惜了老天赐给你的好身材和好样貌,还有好家室。”
他听后只觉得这些没什么关联,却碍于她现在说风就是雨的脾气不能发作。
又走了一段,苏晴久停下了,看着前面无休无止的台阶,“不爬了。”说着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以前她没怀孕时,觉得这条山路没有那么长也没有那么陡,都是因为他,她才会怀孕,也才会不能及时去看爸爸,也才会连爬个山路都要一歇再歇。
越想越气,她干脆不走了,在她的屁股还没有落地前,他一把拉住她,及时将衣服脱下来,铺到她身下,“地下这么凉你也不知道多注意,这等将来老了一身病全都来找你。”
“你咒我?”她晶亮的眸子迸出许多火花,嗖嗖的射向他。
他很无辜的叹了口气,看来跟生气的女人沟通,就像对牛弹琴一样,不仅得不到回应,还惹得一身腥。
“你那是什么表情?”
看他的脸色划过一丝懊恼,她的小脾气蹭蹭又上来了,看来他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她大小姐明显在气头上。
他现在是做多错多,说多错更多,还是沉默吧。
她穿着短身白色羽绒服,大着肚子,显得特别臃肿。头上带着一顶毛帽子,身下是休闲裤和雪地靴,一身打扮掉在人群堆里根本都找不到她了。
反观慕北川,一身深灰色西服,里面是浅碧色衬衫,脚下是亮漆手工皮鞋,完全是一个优雅的少爷一个吐了吧唧的小丫鬟,她看到这些,身心更是一阵愤怒。
慕北川觉得她脾气正在上风,只要顺着她来,“我背你上去?”
“我大着肚子,你怎么背?”她脆生生的问。
慕北川没由来的笑出声,弯身拎起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