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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老人准备休息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响起!
“谁!”打开房门,老人拿着根木棍敏捷的窜了出去。屋里的灯光又照了出来。
“大伯,是我们!”眼看棍子要敲到身上,几人急忙大叫。这几个就是被周浅浅留在溶洞里的村长一行,穴道解开,终于狼狈的爬出来了!
“怎么是你们?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儿干什么!”老人以后的放下木棍,又变成普通的乡下老头。
“大伯,我们只是睡不着,出来逛逛,呵呵,随便逛逛!”脸色难看的赔笑,他们可知道这个老人的可怕,得罪他绝对不明智。
“你么这么些人全都睡不着?那你们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别说你们是手痒了,然后打着玩儿!”显然不信几人的屁话,不客气的指责道。
“我们、我们,就是,摔了一跤,对,摔了,是不是?”转头看其他人,村长满脸尴尬的和几人窜口供。
老头仔细的打量了几人一眼,然后挥挥手,“赶紧走,赶紧走,看着你们就心烦,老头我要睡觉了!”说完也不理他们,径自回屋,关门睡觉去了。
五人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外,心里愤怒,但是毫无办法。
最后狠狠的等了小屋一眼,村长恨恨道:“我们走!”
不甘心的移动脚步,这次下地底的通道,什么也没收获,反倒被人收拾了一通,回来还被这老头奚落,覆灭一切的情绪几乎灌到了几人的头顶,但是想起刚才领受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几人顿时打了个冷战,他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下一次!
走到村口的时候,村长的大哥停住脚步,然后阴森的开口道:“难道我们就这样认栽?”
“那还能怎么办?我们脸那个人的长相都不知道!”火大的踢开脚下的石子,一个男人接道。相对于其他四人来说,他算是年轻的一个,可是也五十三了!
“强子你有什么想法?”又一个人开口,脸上还有挣扎时在地上撞的淤青。
“我们中了那个东西,每次发作都生不如死,我们也不知道能熬多久。”见几人点头,强子接着说:“既然这样,何不做票大的,然后好好的潇洒几天。反正我们几个手上都沾着人命呢,也不在乎多添几条!”嗜血的舔舔嘴角,强子满脸兴奋!
“你的意思是说?”
“你们懂的!怎么样,干不干这一笔。反正与其一次有一次的痛苦煎熬,还不如痛快享受三个月,然后是被枪毙也好,痛死也好,我也无憾了!”
“哈哈,大哥的主意不错,我干了!反正都是个死,拉几个垫背的,有什么不好!”村长哈哈大笑,接近癫狂。
“我也干了!”“我也同意!”“妈的,赌一次!”其他三人也纷纷赞同,别人的命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一言拍板,村长眼里的狠色惊人,面目扭曲。
“他妈的,要是让我逮着那个女人,我要让她不得好死!”
“你别乱说!我们先别去找她,老子还想好好过三个月,要是再把她惹怒了,可能立马没命!老子还没好好享受过呢,怎么能就这样就死掉!”
几个男人瞬间沉默,可能又想起了刚才在溶洞里的凄惨经历。
村长伸手从怀里拿出烟袋,阴沉脸说,“各自回去吧!明儿到家里来商量对策!”
“真他妈的憋屈!宝藏没找到不说,还差点儿松了命!我先走了!”先前的男人头也不回的朝着村东头而去,虎背熊腰,看不出来他已经五十几岁了!
“那我们也走了村长。”这两个朝着村西头而去,村长和强子还站在原地。
“我们是不是反不了身了?”强子目送来两人远去,道。
“明儿找个医生看看,看能不能查出来。”吐了口烟圈,村长发狠道,终日打雁,今儿反倒被雁做了眼!
“你也这把年纪了,还天真?那个人出现时的鬼魅,制住我们的功夫你没见?如果你们没破釜沉舟的决心,我就不跟着你们干,我自己一个人去偷了东西,然后逍遥去!”甩袖走人,强子对这个优柔寡断的堂弟非常不满。
恐怕那几人明天一起来,也会犹豫反悔吧,毕竟谁都想多活几天!哼!一群没用的东西!
第二天,果然如强子所预料的,几个人支支吾吾的,说想到医院检查检查,然后在回来决定。别人的明他们不在乎,可是关乎自己的小命儿,他们可是异常严肃!强子非常不悦,已经决定抛开他们一个人单干!叼着烟枪,一个人踱步出了门。浑身阴冷的气息让人退避三尺,这个人就像条阴冷的毒蛇,只要被他盯上,你就不得安宁!
阴狠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老脸上,危险而诡异。这个人,年轻的时候也是村里面有名的混混,在外面逞凶斗狠。后来被他老娘逼着成了家,才稍微收敛了些。可是,他整天不干正事,吆五喝六的一起喝酒,喝醉了就开始打人。
最大的受害者,就只他的媳妇。活生生被打死的。那个苦命的媳妇也没有靠山,娘家也没人,就这样白白的死掉了!后来村里流传周浅浅的爷爷,出门一趟,小发了一笔,他就开始眼红了。每天没事儿就盯着他们家的人,然后发现有机可趁,钻进了人家里东翻西找。结果被周浅浅的爷爷发现了,打了出去,梁子就此结下。
自那之后,他变着法儿的报复他们,散出留言,说周家发了大财,家里还有几个价值连城的宝贝!最后伙同了那几个人,到周家翻找了几次,没什么发现,然后他怂恿几人抓住周家爷爷进行逼问!
周家爷爷在听说他们家有宝贝的留言之后,心里有心虚,因为确实是有。但是他不交出去,所以他把所有的东西都藏起来。正在回去的路上,他被人堵了,然后暴打一顿,回到家了,没撑过一天,他挂了。临死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藏好那个玉镯!那时周秉生十四岁。
第七十一章
周家爷爷一死,强子舒坦了。但是另外四个没捞着好,还沾上一条人命,都憋了一股子怨气!
可是人都死了,东西也没找到,也就消停了。可是,又一年,周亚茹因为周秉生读书,家里的生活难以为继,急需钱,便想着把那几个玉器卖了。
可是她太大意,在市里的时候,正好被强子看见了。于是贪婪心大起,周家自此开始陷入不安宁状态。
周亚茹那时虽然还年轻,但是性子很刚强。一个人努力的干活,供秉生读书。那几个人变着法儿的接近周亚茹,可是都没得到好脸色。
他们以为周亚茹不知道是谁害了她丈夫,毕竟他们那天都蒙着脸。可惜,周家爷爷认出了他们几个,回家之后,当然告诉了周亚茹。但是周亚茹没有办法,她一个寡妇带个孩子,斗不过他们,毕竟这几人里,还有周家村下一任族长,即现在的族长兼村长。只能每天努力的干活,养活这几和孩子,已转移自己憋闷在心里的仇恨。她总是告诉自己,秉生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她的希望在不远的将来,被人彻底的毁灭!
强子几人,见之前的行动没什么效果,就从周亚茹的身上,转到了周秉生身上。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再好骗不过了。周亚茹也没有告诉过周秉生事情的原委,只是叫他远离这几个人。可是叛逆期的孩子,你越反对的事情,他就越做。
周秉生就这样被他们不知不觉带坏了,对她这个母亲也越来越不满,周亚茹忙着干活儿,毫不知情。在周秉生十七岁那年,遇到了一个女孩子,是他们班里的同学。早恋,被学校的老师遣送回家,那个女孩子也因此被连累。
周亚茹顿感五雷轰顶,如坠冰窖。狠狠的打了周秉生一通,周亚茹对于那个‘勾引’了她儿子的女生恨之入骨。那是他的希望啊,她一个人背负着仇恨,想着等儿子长大,有出息好给他父亲报仇,没成想,连考大学的机都没有了!
她到学校求情,到老师面前下跪,还是没能挽回。在那个年代,早恋可是很严重的事情。
那个女孩的家人也是大发雷霆,不准女孩儿再见周秉生。他们花前培养的金凤凰居然让个泥腿子给毁了?说什么也转不过弯儿来,而且,那边似乎还有责怪他们家的意思?
幸好,两家人不住一个村,要不然准打起来。
然后就是狗血的言情剧,女孩儿得了病需要一大笔钱,她的家人已经放弃她了,隐瞒了她生病的消息,还准备把她嫁给当地的富户,赚点儿嫁妆钱。富户的儿子有点儿小痴呆,他家里不嫌弃女孩儿早恋的事,只求能生个儿子,传宗接代。
周秉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些消息,求了周亚茹说要去看女孩儿,周亚茹不同意。然后要求周亚茹借他点儿钱,给女孩儿治病,周亚茹也没同意。于是周秉生怒了,加上平时他强子叔几人说的周亚茹的坏话,彻底对周亚茹失望:“父亲不是留下了很多钱嘛,先借给她治病会死啊!强子叔说得对,你就是个铁石心肠的坏女人!”
“啪!”周亚茹万分震怒,他居然和那几个人混在一起,还被教着回来和她作对?
周秉生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打了他的女人,然后一声不吭的摔门离开。一直都没有回来。
然后,周亚茹听到了那女孩子结婚当天撞墙而死的消息。周秉生冲进去抱着女孩儿,谁都不让碰。可惜,他一个人,怎么能抵得上这么多的宾客和富户家的亲戚呢?周秉生被打了个半死,扔了出去。
周亚茹赶到的时候,周秉生奄奄一息,看他那副惨样儿,心神具裂。
周秉生的命是救回来了,可是从此性情大变。整天不着家,在外面跟着人鬼混。周亚茹看不过去,准备给他说们媳妇,转移注意力。想着他成家了,或许会好一些。
可是,这时的周秉生,连一句话都不想和周亚茹说,有怎么会让她帮忙操办自己的婚事呢?一听说要给他说媳妇,他笑了,然后领会了李春娘。不顾周亚茹的反对,和她接婚。
李春娘是李老三的女儿,泼辣不讲理在李家村是出了名的。她自己也不在乎名声,结婚这件事情本来她也没报什么希望。
不过,周秉生找到了她。于是她答应了,因为周秉生长得不错,加上忧郁的眼神,恍了她的心神。嫁到周家,她才知道,原来她只是个工具。周秉生心里有人,那个她只听过名字,已经死掉了的美丽女人。
周亚茹讨厌李春娘,放浪,泼辣,还是她最讨厌的小痞子的女儿。
两个人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周秉生兴致盎然的观战,有事甚至傍着李春娘欺负她这个亲娘!周亚茹对他失望透顶,一气之下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
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这么些年,她老了,也想通了些东西。他们母子的关系是怎么样走到今天这步的?除了那几个人的挑拨,她对周秉生的态度也完全错了,如果她的而态度温和一点,也许那女孩子不会死,那女孩子不死,秉生也不会恨她这么入骨。
周亚茹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怔怔出神,周浅浅已经出门两天了,这两天她想了很多。其实一切都可以好似另外一个摸样的,可是偏偏她那是太刚硬,对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柔软以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平和起来的呢?似乎是浅浅到她身边开始吧?她不想再重蹈覆辙,把自己弄成一个孤家寡人,轻着痛,仇着快。
于是,她开始掩饰自己的仇恨,甚至可以和那些人有说有笑。只是她自己知道,很埋的越深,就越难以消除。
关于周家来历的原委,她很清楚。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