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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她拼命的摇头,开始拼命的挣扎,她再也不要被他桎梏。只是浑身顿然无力,如临深渊的黑暗,她的头脑一片昏沉。
“我不允许——夏欢,夏欢你怎么了?醒醒……”
三天后,阳光明媚的花园里,一只白色的小狗在草坪上懒散的滚着晒太阳。阳光照射在树枝上,泛起点点金色的涟漪。
夏欢呆呆地抱膝坐在窗台前,望着外面的一切,疲惫的闭上了眼。
已经一整天了,自从醒来后她便保持着这个动作。
一个人影走进,“夏欢”,在她的身上投遮一片暗影。
夏欢还是一动未动。
俞漠几乎是有些粗鲁地抓起她的手腕,一把将她从窗前直接拽了下来:“你打算就这么饿死吗?”他的声音里已带了丝薄怒。
她任由他握着,面无表情地低着头,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咣当”一声,他突然伸手挥落了窗前的一个花瓶,似在发泄心头的愤懑和隐忍。他伸出手,紧紧地捏住了她的下巴,随即冷冷的:“好,这是你逼我的!”
还未反应过来,夏欢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已经被他拦腰抱了起来。直到被他狠狠压在了床上,她才开始拼命的挣扎。
“俞漠,你疯了?放开我!”她拼命地挣扎着,几天来隐忍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被逼了出来,她浑身颤抖着想要推开他。
他一动不动,将手从她的衣襟内拿了出来,任由她发泄。
半响,直到她再也哭不出来了,他那双幽深的眼睛才有了些微的涟漪。几乎是同时,他伸出手,轻轻地抱住了她。
她无力地伏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半响,一声轻轻的叹息自她的头顶传来。
“不哭了吗?三天没有吃饭,没想到还这么有劲……”
她的心里一阵酸涩,很久很久没有一丝动静。然后像是忍了很久,她开始一点一点的讲给他听:
“十五岁那年在孤儿院,外面下了很大的雪,我一个人偷偷躲在大门后向外张望,没有人知道。等到被发现的时候我已经昏倒在雪地里,发着烧。何妈妈就是那时来孤儿院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就将我带了回去。但她对我真的很好。”
“十六岁那年,我喜欢整天一个人躲在花房里,一年了,不论他们对我多好我都从来不会和他们多说几句话。哥哥很喜欢我,去哪玩都带着我,骄傲的和别人介绍我是他的妹妹。有一天和哥哥一起上学,路上碰到同班女生,她问我这个男生是谁呀?我想都没想就说:‘是邻家哥哥’。那时哥哥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看着我。我低下了头,那是我第一次从哥哥的眼神里看见了忧伤。直到现在我都记得。”
“十七岁那年,我参加市里绘画比赛,进了决赛。那段时间爸爸工作很忙,经常加班到深夜。可是在决赛时爸爸还是亲自开车送我去了,他让我别紧张,下了车之后还给我买了芝士蛋糕。”
“十八岁那年,我……”她突然抬起了头来,定定的看着他,她说:“俞漠,你知道吗,这几年我终【奇】于知道我错了,他们是我【书】的亲人啊,我以前那【网】么自闭,自私,你知道我有多伤害他们吗?然后我改了,我真正把他们当成了亲人,然后在我觉得自己重新找回幸福的时候你却回来了……”
俞漠原本安静的,耐心的听着。直到这时,眼神一颤,他紧紧地搂住了她。
“就连最后的离去,我都觉得愧疚,爸爸连学校都帮我联系好了……”
“别再说了夏欢。”俞漠的脸与她的近在咫尺,他静静地注视着她。
“俞漠,你不懂……那种从心底泛出来的绝望,你永远都不会懂。”
她抬头看着他,他也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神色清冷,伸手将她额间的发丝捋到了耳后:“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夏欢,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了。”
“就算我要去加拿大吗?”
他点了点头,将头搁在了她的颈间:“只要你先嫁给我。”
她的身体一阵僵硬,随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好。”
一念地狱,一念天堂,花开无限,须臾纳永恒。
17
17、第十七章 。。。
第十七章
三个月后,最为简单的婚礼,直到这一刻夏欢仍旧有些恍惚,竟然就这么嫁给了他。
俞漠,要是在以前,她一定会欢天喜地。只是如今,一颗心早已千疮百孔,如露岩般了无生气,经过了那么多,如今,还爱吗?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只是现在想来,未免恍惚。
将手交给他的那一瞬间,他紧抿着薄唇,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她以为他并不在乎,只是当被他紧紧握住手的那一刻,她才发现,他竟然在紧张。
俞漠,他以前是那般的恨她,仇视她,如今才一转眼,俩人之间却成了最为亲密的人。
她轻轻吁了一口气,缓缓环视起四周,却是微微一愣。一个非常年轻的男性声音,趟过记忆的长河,在她耳边轻轻回响:“夏欢,以后,你想要住什么样的家?”
年轻的女孩躺在少年的怀里蹭了蹭,慵懒的像只猫:“我啊,我喜欢欧洲城堡一样的,中间摆一只大床,软软的,嗯,米白色的沙发,房子里铺满绒绒的地毯这样就可以坐在地上画画。米色的落地窗,我还要房间里挂满壁画……”
话还没有说完,抱着她的少年已经紧紧的抿着唇角,看也不看她一眼了。
“哎,你怎么了,你的表情好恐怖啊。”女孩想从他的怀里下来。
他却抱的更紧了,半响才黑着脸很认真的:“不要,我才不要住那样的房间……”
……
脚下是柔软的地毯,夏欢走到橱柜前,打开,却不由得皱了皱眉,里面居然一排排都是男士的睡衣。
怔了片刻,夏欢随手取了件白色的睡袍。
一个小时后,等她洗了澡出来,往四周望了望,却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影。俞漠不在,这样最好。夏欢松了口气,新婚第一夜却是如此……她不想再考虑俞漠,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床便开始闭起眼来。
房间里的吊灯依旧是亮着的,折射出明亮的光线。夏欢自小便怕黑,因此只要有可能,不论何时她睡着时灯都是亮着的。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昏昏沉沉即将睡去的时候,只觉得有个人自外面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床边,直到望着她的身影时似乎愣了一下。
但也只是片刻,夏欢便明显的感受到了床重重地往下陷。
此时的夏欢早已惊醒,睡意全无。只是她仍旧紧紧地闭着眼,瘦弱的身体愈发蜷缩。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他要做些什么即使她都知道却也再没立场反抗。
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他俯身望着她,她的心里愈发的紧张,甚至可以听到他在她面前清浅的呼吸声。
“你醒了?”他的声音里没有往日的冷漠,甚至透着些不易察觉的温柔。
夏欢轻皱了下眉,然后便缓缓的睁开了眼。他的脸和她的脸近在咫尺。
他挑了挑眉,眼神似笑非笑,伸手抚上了她的衣襟:“你穿着我的睡衣……”
夏欢面色一红,想要开口解释,却还是乖乖的闭了嘴。
“只要你喜欢就好……”他轻轻一笑,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他的唇温柔的,怜惜地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细细描绘着她的唇瓣,此刻的他竟是如此的怜惜她,一如许多年前,静静地箍她在怀。
他的唇渐渐游移在了她的颈侧,手也缓缓移到了她的腰带上,准备解开。
本已被吻得意乱情迷的她,却在这时突然意识到了他在做什么,身体一僵,她倏然伸手握住了他此时正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不要——”她咬紧了下唇,怔怔地看着他。
她明显感觉到了俞漠的手骤然一僵,她低垂下了头,不敢看他。
片刻后,他什么也没说便从她的身上移开,躺在她的身侧,不急不缓的呼吸着。
他从她的背后抱住她,将她的头放在自己怀里,“睡吧,就这样……我,不碰你。”
……
第二日依旧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俞漠原本是有几天可以休息的假期的,但由于最近公司事务比较多,他一大早就开车去了公司。
阳光照得人有些睁不开眼,花园里的草坪上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狗此时正在摇头晃脑的追着蝴蝶跑。
夏欢从房间里一出来,那只原本玩得正起劲的小狗却是以极快的速度窜进了夏欢的怀里。“毛球你又调皮了?”夏欢好笑的伸手摸了摸它的柔毛,几个月来的相处,现在这只小狗可是粘夏欢粘的紧。毛球这个名字也是夏欢给它起的。
毛球乖顺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夏欢的手指,在看见此时正朝这边走过来的人时,低叫了一声过后又飞快的从夏欢怀里跳了出来钻进了来人的怀里。
“大嫂——”俞斐和夏欢打了声招呼,抱着小狗,时不时低着头逗得欢愉。
俞斐这段时间似乎很少在家,平时见着夏欢也只是打声招呼便不见人影。不知为何,这种感觉让夏欢觉得俞斐是在故意疏远自己。但他怀里的小狗却又是他买来送给自己的,就连起的名字他也很乐意的接受。
“别这么喊我了。”这个称呼,夏欢咬了咬唇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
俞斐停止逗弄小狗,而是抬起头看着她,尔后眯了眯眼:“好,那我喊你什么?”
夏欢摆了摆手,转身朝客厅里走去:“随便”
“夏欢”他的声音低低地从她的背后传来。
夏欢愣了一下,刚准备离去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下午我们一起去学校吧。”
“什么?”夏欢回过头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俞斐却是低低一笑,“下午学校会展,会有很多不错的名画哦,我知道你喜欢。”
俞斐和夏欢到学校的时候,人多得车子根本没法开进去了,俞斐把车子停在了一个老远的停车场,然后和夏欢步行过去。
“你不是不喜欢开车吗?”夏欢有些郁闷,刚刚只是为了找空的停车位就找了不下三个停车场了。
俞斐将双手插进口袋里,望着她似笑非笑:“哦,我在想待会要是被艺术系的人围攻的时候我们也能跑得快些。”
夏欢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停下了前行的脚步。他说的也没错,自己轰轰烈烈地办了退学手续,结果却没出得了国,在那些人的眼里估计早就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吧。
“喂,还不快些。”俞斐回过头来冲她招了招手。
“我,我看我还是回去好了……”话还没有说完,俞斐就面露不悦之色的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有我在,怕什么?!”
他握住她的手朝校园里走去,夏欢先是愣了一下,这才没有反抗地快速跟上。不知道从何时起,眼前的大男孩也学会了保护人了。夏欢笑了笑,一股暖流从他的手心一直传递到她的心里,这种亲人般的温暖,这几个月来不正是自己最为期盼的吗?
这次会展是各个学校为了更好的交流学习而举办的,其中除了一些现当代作家的书法绘画外,还从各地会展中心借来了古今中外各种艺术珍品。欧洲的雕像,景德镇的陶瓷,甚至古代园林的建筑模型。总之,这次会展可是吸引了各种艺术爱好者,尤其对于莘莘学子来说,可是难得的学习契机。
夏欢和俞斐自从进到中国传世名画展区就没出来过,这里可是夏欢的最爱。虽然其中有些画并非真迹,但即使如此也够让人一饱眼福了。
“这幅就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中的《步辇图》?”俞斐凑到夏欢身边一脸好奇地盯了上去,从刚才夏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