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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把聂云霄的手臂扯开,一把拉过夏晓迪,训斥:“别喝了!”
聂云霄被推了个趔趄,倒也不恼,只是苦了姜猛,他本以为夏晓迪与老板交情匪浅,今日看来,完全不是那回事。他自觉地站起来,预备接过夏晓迪:“傅总,我送小夏回去吧。”
不料傅牧却说:“你们玩你们的,我还有事,顺路带她回去。”
夏晓迪踉踉跄跄被傅牧拖走之后,一桌子唏嘘声此起彼伏。聂云霄醉眼迷离时最是性感,他摩挲着下巴,笑得意味深长:“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老大,兄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几拉北鼻=Angelababy
另外,是双处文,连初吻都是双处的双处喔!嗅到奸|情的味道了么,(*^__^*) 嘻嘻……
话说怀念小聂猛男吗?
还有boss你为毛觉得桃红色唇膏刺眼?
☆、双处初KISS
司机一接到老板的电话,就立刻把车开出来到门口迎接。下车替老板开门的时候,才注意到老板臭着脸,身后跟着一个姑娘,她脚步踉跄着,停下来老半天都站不稳。
他见到老板毫不怜香惜玉的把人塞进车里,用力摔上门。跟着越过车头,坐进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脸怒气。
他赶紧上车。
发动车子的时候抬头看了眼后视镜,那姑娘挣扎半天终于面朝下趴着,不再动弹。
傅牧也喝了不少酒,但并没醉,只是有些莫名的烦躁。车开了一会儿气也渐渐消了,他报了一串地址,让司机把车开去四合院,送她回家。
司机跟着傅牧的日子不短,自然知道四合院对于老板的意义。这姑娘能住进去,说明她跟老板的关系肯定不简单,如此心下便有了领悟。
他把车稳稳停在巷子口,对半睡半醒的老板说,“就送到这?”
傅牧眯着眼睛,疲惫使得眼皮也层层叠叠着,成了很孩子气的三眼皮儿,素来严肃的男人变得有些可爱。司机忍住笑,推门下车,拉开后车门,试图把夏晓迪给搬出来。
拍了她几下,没有反应,于是整个身体探进车去,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拖,动作粗鲁。傅牧倚在车门上看得直皱眉头,说:“放着,我来吧。”
司机如获大赦,赶紧钻出车来。
傅牧弯着腰俯身进去,靠近她。看来夏晓迪是彻底醉了,闭着眼睛,头发全披散开来,毫无知觉。只是脸蛋上染着两团红晕,浅浅的呼吸里都是甜甜的酒气。
“酒量这么差还敢那样喝,傻子。”他念叨她一句,扶着她坐起来,拉起一条胳膊绕在自己脖子上,稍稍使力,打横把人给抱了出来。
司机一直没跟上来,等他把夏晓迪送回家再回到这里,发现司机连人影都没了,车钥匙也没给他留。他的手机钱包和家门钥匙全在车里,想到这里,他真是气得想砸车。
等过了今晚,明天非开了他不可。
只得爬墙。
好在自己身手敏捷,即使喝了酒还是能轻松越过墙头,一松手,轻轻落入院子里。
前尘往事如同海啸一般呼啸而至,他对着漆黑的院子深吸口气,胸口仍有钝痛的感觉挥散不去。
推开门,夏晓迪还乖乖睡在床上,一室昏黄,他给她留着盏灯。
房子里没有太大改动,像是不敢多占用原来主人的领地一样,小心翼翼的有点刻意。
女性化的物品令这间荒废已久的空屋生机盎然。米色的台灯,卡通小闹钟,小猪扑满,连床单被褥都是柔和的花色,轻松温暖。
床其实很大,足够容纳两个人,反正她也喝多了,他不如在床沿眯一会儿再说。
他掀开被子坐进去,靠在木质床架上,抬起手臂枕在脑后,眯眼小憩。
宽阔的大床被占去一半,夏晓迪被挤住了,她连翻两下被阻,皱着眉头微微哼哼几声,软软绵绵的,传进傅牧的耳朵里却像是小猫爪挠心的痒痒。
刚一低头,就见她手脚一抬,全架在他身上,看表情,终于是舒坦了,她喜欢这个姿势。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闻起来像爸爸的味道,让人觉得很安心,她搂紧了他的腰,还拿脸蹭了蹭,这才重新睡了过去。
傅牧身子紧绷,一脸尴尬。这丫头的膝盖就在自己腿间磨来磨去,几次都擦到了那处重点部位,她浑然不觉倒罢了,偏偏只穿一件单薄背心,还无意识的拉来扯去,胸前春光一览无余,事业线倒挺深邃,看不出来干巴的身材倒藏着不少料。
要是换了别的男人没准早就扑过去,可他是傅牧,女性绝缘体,喜欢他的女人很多,但他喜欢的女人却一个也没有。
他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女性朋友。
儿时的阴影令他对女性产生很大的排斥和厌恶心理,这两年好了很多,读书那会儿最严重。他连幼儿园的男同桌的名字都记得,却记不住大学里任何一个女同学的名字。
他对女人,没有兴趣。不要想歪,对男人,也没有。
他小心的抬开她,起身下床,去别屋搬了两张椅子拼凑着睡。
折腾半天也觉得口渴,在屋里寻了半天,发现床头柜上立着一只水杯,可惜所剩无几。大约是真的渴得厉害,而且目测这也许是屋里唯一的可饮用水源,他没得选择,拿起杯子,仰脖倒入口中。
还没咽下去,却看见夏晓迪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了,醉眼惺忪,小手在床头柜上摸索。她记得这里有只水杯,早上还剩了一点水的,现在口干得快要裂开了,可摸了半天一无所获,她急的要哭:“水……我要喝水……”
傅牧含着一口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手上一松,杯子已经被她夺去,仰头倒了半天,一滴水都不剩。她茫然的四下看看,涣散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脸上。
视线交汇的一刻,傅牧的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她整个人扑上来,凑近他的脸,低垂着眼帘,睫毛下有两团绒绒的影子。他连呼吸都屏住,她却喘着热气贴得更近,纤巧的指尖落在他的唇边,喃喃:“水在这里……”
他来不及反应,她已经吻了下来,软软的唇贴在他的唇上,用力的想要吮吸着什么。嘴唇被严丝合缝的含住,她搂着他的脖子往怀里拽,这样的角度令他口中的液体尽数倾斜,渡入到她的口中。
他有点懵,像是喝多了一样茫然,心底却有声音在感叹,原来女人的嘴唇是这样不可思议的柔软,香甜,跟想象的完全不同。
她本能的勾着他的脖子吸吮,他甚至能听见她吞咽的声音,一种陌生的酥麻沿着背脊直往上窜,他无法形容那是什么,但他确定,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比唇更柔软的东西探进口腔,湿湿嫩嫩的,是她的舌头。很不规矩的在他的口中探索一遍,将他撩拨得心旌摇曳,难以自持之时,她却离开他的唇舌,嘟哝:“没水了……”
他充耳未闻,理性被抛诸脑后,扣住她的下巴正欲吻下去,却被她蛮横的一巴掌扇过来:“不要这个杯子!这个杯子没水了!”
傅牧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挨了女人一耳光。
作者有话要说: 司机大叔你很给力啊?
还有,下一章是直接吃掉吗?
评论来的更猛烈些吧?
☆、他的死穴
这一巴掌其实很轻,喝醉酒的姑娘下手能有多重?只是,足以把傅牧给扇清醒罢了。
他把人放回床里,去了厨房找来热水,重新灌满水杯,坐着,等着它凉。
也不知道想了什么,时间有点久,等到水温适中,又把夏晓迪扶起来,喂着她喝了大半杯,小姑娘安安分分的,闭着眼睛喝完立刻趴回去睡觉,孩子一样。
傅牧盯着她在灯光下绒绒的脸蛋,似有蒲公英的绒毛,随着她的呼吸飘过来,落进他的心里。
他半卧在长椅上,长腿交叠,凑合了一晚。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那时候夏晓迪睡的正香,被子裹着脑袋,很孩子气的嘟着嘴,平日难得一见。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了一会儿,还是蹲下来,凑过去吻了她。
她没醒,却微微皱眉。
***
一出门就见到了司机,在门口仿佛守候已久,搓着手直跺脚,见老板来了,立刻迎上去,不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傅总,我把您的车钥匙给忘了,一早才想起来您的东西全在车里……”
傅牧没理他。
司机见老板又是扶脖子又是揉腰的,心下领悟三分,那事儿做多了的确是腰酸背痛,老板刚开门出来的时候更是神情荡漾,定是刚开荤不懂节制。这种事儿,他也年轻过,他懂的。
于是替老板拉开车门,“去状元粥铺吃早餐么,红豆黑米虎鞭粥?”
傅牧瞪了他一眼,司机全当没看见,喜滋滋替老板关上车门。
***
午餐时刻,夏晓迪被叫去老板办公室,喝粥养胃。
她昨天喝断片儿了,醒来什么都不记得,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上了傅牧的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见到傅牧的时候特别忐忑,昨天他不是在酒席上朝她发火的么,怎么现在的表情这样温和,让人越发不安。
“傅总,我昨天给你添麻烦了吧?”
傅牧把粥碗递给她,轻描淡写:“没什么,就是挨了你一巴掌,没事。”
夏晓迪手里的粥碗差点掉到地上。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她的唇上,幻想她探出舌尖诱惑的模样,开始怀念醉后的另一个她,但这种邪恶的欲念又很快被自己打压下去。
“你喝醉之后,真是判若两人。”她清醒的时候真是个清瘦寡言的老实女人。
夏晓迪悔恨交加,真想剁了自己这只不听话的手,她试探地问:“打得……很重?”
傅牧没有回话,邀她一同落座喝粥,只说:“以后不要在外边喝酒。”
夏晓迪忙不迭点头。
他补充:“工作需要也不行。”
***
夏晓迪觉得自己肯定是得罪了老板,业务部这个肥差飘飘摇摇最终还是没挂稳,掉了。因业绩屡次垫底为由,她被调离该部门,转入总经办,正式成为总经理秘书。
这是公司自成立以来从未设过的职位,因为开业至今,老板只雇用男性助理,他不需要女性秘书。
夏晓迪屡破先例,在点石俨然成为一个传奇。
由于每个部门她都待过,完成傅牧交代的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费劲,只是刚入公司时小舒赠送她的一句忠告,她终于有机会彻彻底底领悟。
伺候他,有你受的。
傅牧办事严谨,追求一丝不苟,近乎苛刻。点石的发展速度和办事效率行业领先,不是毫无来由的,只是老板的管理方式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夏晓迪本来就不是个聪明人,唯靠笨鸟先飞,勤能补拙。自上任开始,不仅天天加班,夜夜值班,而且比起那位资深男助理,她犯错的概率更高,被傅牧训斥的次数最多。
隔三差五就听她被老板一顿狮子吼,本来还对夏晓迪颇有微词的各部门同事,鄙视逐渐转为同情。男助理也因此少捱不少骂,对好脾气的夏晓迪更是好感激增。
工作直接面对上司,不是件容易事,因此财务部和企划部格外喜欢她。
不敢递上去的难题和个案委托她转交,不知道为什么,十有八|九都能从老板那儿,得到一个苍劲有力的“同意”。
关键是人家身居高位还能谦虚谨慎,不骄不躁,坚持几个月不动摇,实属难得。
于是今时今日,若问公司里谁是最可爱的人?
你会得到一个很奇妙的答案,夏晓迪。
如果追问为什么?你会得到一个更奇妙的答案,牛逼。
***
九月里,热浪袭人,一向幽凉的小院子也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