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后孟晓诺大概会忘记的,设计图还有最后一部分。
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到,另一条,是viki发来的,随着彩信附上的照片显示他心情不错,阳光海滩,非常之惬意。现在有很多通信方法,可viki不喜欢将照片发在网上,所以居然用彩信发给她,真真是不管不顾地花钱。
问了她设计图的进度,盛寰歌照实发了回去。
然后,viki回了句,既然万事俱备,明天再去公司一趟,他要检查了。
入公司以来,她似乎还没有好好的周末可以过,多半都在公司加班,难怪盛寰庭说如果多几个像她这样的员工,老板该开心成什么样。
一来一往的,搞定了viki,盛寰歌一个人住,时而就到阳台上的那个秋千那里坐着。
脑海里,浮现出方才陆天唯的话,“我要给你的是个温暖的家。”
就光光最后这四个字,就能扰得她如此心绪不宁,她还有资格去爱一个人吗,当初陈寒的母亲抓着她叫凶手,她就想即便不是凶手,也是不祥的人,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开,她的世界太过孤单了。
许晨阳以真心想换她的真心,但无论她多努力,似乎从未存在过一样。如若陆天唯是真心的,那么又怎么能保证他和许晨阳不一样。
再想着陆天唯对飞机有自己的喜好,而她生平最怕的就是飞机,她想要的不过是平淡的人生,而成为陆太太,这辈子平凡不了,陆天唯的母亲来时曾经说过,他的仕途会怎么样,他往后的人生会怎么样,这对于她自己来说,有多重呢。
盛寰歌身上穿的是两件套的睡衣,起风了,她回了卧室,洗漱后躺着,不知道数了多少只羊,才睡过去。
……(我是天亮了分割线)……
一大早,盛寰歌到公司,将昨天想好的轮廓补上,做好收尾的工作。而后又再检查了一遍,就听见电梯叮的一声。
viki走出来,两个保安手里拿了四个行李箱跟在后面。
那架势,同女王回宫一般。
“好了,多谢你们,这个是给你们的。”
“没事。”那两名保安拿了viki给的包裹就走了。
viki点将一般点了点自己的行李,“快来,看看我的战利品。”
“viki,你这是从机场自己回来。”
“我昨天给你发短信的时候,就在家里敷面膜了。”
盛寰歌感到一阵寒意,“那这一堆又是什么?”
“那堆啊,是给你的特产,旁边这些是给他们的。”明显,盛寰歌的占了大半,她和viki有这么熟了么。
viki贼兮兮地笑了,“不过,也不能算全给你的。”
“额……那还是给谁,我帮你给呗。”
viki邪恶一笑,“反正,拿回去,到一定的时候总会用得上的,好了好了,快把设计图拿过来看看。”
刚好那堆东西挡住了盛寰歌的桌子,她跨了好大一步,伸手拿到了设计图递给viki。
刚开始嬉皮笑脸,可是翻阅设计图的时候就变得极其认真,看完所有,盛寰歌分明看到viki脸色不怎么好。
“给你的东西里有对于香河园的所有资料你都看过了?”
“对啊。”她可是一个字都没落下,那几页纸都快被她磨了一半,蹂躏成那样,怎么可能没看。
“以周围的房产来对比,主意其实是好的,但是你怎么没看见对于香河园的木总的一篇报道。”
“没有啊,那堆东西里没有关于他的事情。”盛寰歌再一次翻遍了那堆东西,里面果真是没有的。“这份设计图,怎么了吗?”
“构思不错,可是有个问题,香河园附近的房开,是那木总的前妻的产业,以这样的对比来衬托我们的设计,要按着木总维护他老婆的性格,应当不会通过的。”
“前妻,老婆。”
“前妻即是老婆,其实也不能说是前妻,哎呀,说了你也不懂,简而言之,他不会容许你这样对比性方案的。”viki翻看了之前给盛寰歌的东西,“你这堆东西谁动过?”
没料到viki会问这么句话,这办公室来来往往的,她又不是单独一个人,谁都有可能动。
“我分明将木总所有的访谈,采访资料都放在里面的,又是谁提醒过你香河园附近有新建的房开。”
她不知道谁动过那堆资料,但提醒,那不过是蓝可可那一天随口一句话,难道viki的意思是蓝可可是故意的,故意提及周围的楼盘,透露出讯息,让她往这方面靠。
可,要这么设计的人是她,怪不到旁人头上。
“你猜出来是谁了不是?”viki看她小眼睛转了转,分明想清楚了。
“没。”她摇摇头。
“我该说你是善良还是傻。”viki右手的食指轻轻点在盛寰歌的额头上。“动过那资料的人应该是coco吧。”
“这个……”她直接说是的,不厚道,磨磨蹭蹭的,翻着自己的设计稿,viki口中那个木总的老婆究竟怎么回事。
“你不说我大概也猜得到,*成就是她给了你这条线,然后将关于木总的资料给收起来了。”
盛寰歌想想,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说不上有关系,决定这么设计的人毕竟是我自己,她又没有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
“我刚入这行的时候,有大半年只能帮旁人执笔,也被人排挤过,她这个伎俩当真小儿科了。”
“她排挤我,可我和她一直相安无事的,没有什么瓜葛。”
“coco一直想跟着我,可我没答应。”
原来还暗藏着这茬儿,“那你为什么不收她,按说她的资质不是好过我吗?”
“在我这儿,资质是一回事,眼缘是另外一回事,旁人看得天分重要,我……看合不合心意重要。”
她合了viki的心意,不知道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
“那么合眼缘的v老师,这些设计图难道用不成了?”
“自然不行,木总那人宁可自己声誉受损,也要护着他老婆,明面上是分居了的,但是却没有离婚,但在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私底下给他前妻拉了不少的生意。”
奇了怪了,还有这样的夫妻。
“你也别把他想得多好,他们年轻时一起创业,后来发家致富了,木总出轨,他老婆先是从木总那里要了一笔钱,然后拖着不离婚,说是不能便宜了其他女人,等到她找到她爱的人,两个人再签字,这样公平,之后将那笔钱尽数投资到房地产,没想到还真让她做大了,虽然及不上木总,可业内也能有一席之地,老掉牙的故事,总归是能共贫穷,却不能共富贵,唯一就是这女人够狠,对自己如此,对木总更甚。”
viki要是不说后面那些话,盛寰歌确实想得有几分浪漫色彩,结果现实打败想象,但那个木总的妻子也挺特别。
“香河园这个案子,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上心,其实我交的第一份初稿已经是设计得很不错了。”至少,viki认为他的设计是顶尖的。
她怎么会知道,关于木总对于viki的评论,这堆东西里都没有,不过这可不是蓝可可抽走的,盛寰歌私以为是viki拿走的。
“这块地,市值4个亿,可投标价格却抬到了8个亿,翻倍了,我后来才听说,这是他们以前的家,政府要改造,才拿出来投标的,木总和他前妻在竞标时候互相抬价,最后还是木总得了。”
“留得住以前的房子又如何,也找不回那些失去的时光了。”
“或许他现在想留下的不就是旧时光么,他给的开间你难道没有发觉什么蹊跷。”
盛寰歌拿起那份简易的线条设计,“没什么,很普通啊,我外婆家的格局也是如此,都……”话还没有说完,盛寰歌仔细看看那张图,怪不得一直看上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分明就是大多数老房子的设计格局。
“他是把这个设计成自己以前的家。”
“是啊,可整个香河园的设计突出的可是现代感,他的回忆*成还在几年前,甚至十几年前,这种老家属楼的风格搬进香河园。”
“那说明,木总的心思必然坚定,这设计图怎么改他……都不会同意。”盛寰歌将设计图放下,“viki,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为什么还要给我时间让我做?”
“将设计案交给你,不过是因为我已经不在乎了,这份案子谁做,做成什么样都已经无所谓了。”
“viki,你怎么能这样说。”说到激动处,盛寰歌甚至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为什么不可以,我从来都不爱设计啊。”viki自然也不是由旁人指责的主儿,“你们有理想,可……我只是为了一个人,我喜欢他在我身边看我画设计图的样子,我喜欢他说我的设计图是这世上最棒的,可是这个人已经不可能再出现了。”
viki走进咖啡间,按了咖啡机。
盛寰歌跟着过去,“你说的人是lein吧。”
恍惚间好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是啊。”
“你大概在我喝醉的那天就知道了。”viki泡了一杯蓝山,将杯子握在手里,“我是在j国长大的,那里的氛围不用我说你也懂,浪漫,富有气息,根本就该是艺术家的诞生地,那年申报大学的时候,我没什么想法,只是学了很多年的美术,随意便报了建筑系,人家说你干嘛不去美术系呢,我说我从来不想成为画家,我画画只是因为画得还不错。”
viki这样的人,读的是j国最好的大学。
“大学里,认识了同班的他,是他先招惹我的,如今倒算开放,可是前些年,同性之间的关系不被认可,更何况他还是皇室成员,他不肯为我放弃,我只好一走了之。”
照着viki这样的脾气,确实干得出不说一句离开的事情。
“我怀着那般的愤怒,进入建筑界的巅峰,设计大奖要经过整整三轮的比赛,最后一轮,他来了,并且带着他母亲为他选择的未婚妻,看着他那个未婚妻,我发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对,设计稿中也有偏差,最终惜败。”
那年的设计大奖,viki功亏一篑,盛寰歌喜欢收集设计师的东西,自然知道,那之后的一年,几乎摧毁了号称c国天才设计师的viki,原来他会错那一处,竟然是这样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j国设计师连续六年三届都夺得金奖,而且viki也……
“国内报纸铺天盖地的,都是指责,我回了国,从万人追捧一落千丈,可我不在乎。”
“但你不是又开始工作了吗?”
viki喝了一口咖啡,笑了,那笑不知怎么有些蔑视自己的意味,“是啊,因为他来了,他终于肯为了我放弃了自己在j国的一切,来了我身边,告诉我我的设计是最好的,只因为他短短的几句话,我又开始逼着自己站起来。”
就因为那一句话,颓废的天才,在世人谩骂中继续自己的事业。
“所以,我算不得好的设计师,看着你们有梦想有追求,而我呢,什么都没有啊,除了他,而今……他变成那个样子,我还有什么好追求的,唯一的坚持,都已经没了。”
盛寰歌思忖了一会儿,开口问他,“viki,你还记得自己的第一张被采用的设计图吗”
“记得,是j国的一家孤儿院,当时给人免费做的,我还以为他们不会用,半年后,我走过那里,看到了自己的设计雏形,如今你去j国可以看得到。”
“我大三那年参加了一个比赛,得了第一名,是郊区的一个小公园。”盛寰歌那叠白纸的后面,有一张用塑模裱的图,“就是这个。”
viki一脸的嫌弃,显然那图入不了他的眼。
“当时老师说,有一处因为成本原因,得改,我就跑去同人家据理力争,后来,我向我平日里最讨厌的一个人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