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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
这里四下寂静,今夜连个守夜的人没有,陆天颂刚才大概也被陆天唯给吓住了,还是等他回去安神好了,“不是让天颂拿白纸去了么,我在这里加班也一样。”
“你……”他心里十分之欢喜,就因为她小小的一个决定。“好。”
然后陆天颂拿了东西过来,她坐在那沙发上,将白纸铺展在茶几上,弯下身子咬着笔杆。
某人不却不闭眼躺下,一直盯着她。
“陆少,既然是病人,就早些休息吧。”在那样的目光下,怎么安心设计呢。
“这几天,过了十二点,就很少能安稳睡觉了。”一来眼前这样的画面太过美好,二来他的生物钟最近不正常,到了晚上反而精神。
“难怪你去办公室的时候,眼睛红成那样。”
“时间真的不够了,要不我帮你说说情,别忘了你们老板是什么身份。”陆朝朗是他的叔公,平日里就和陆天唯关系极好。
“就是老板,你千万别再出面了,林月的事情我可还没忘呢。”简直就是折磨,那次林月来求她的事情,陆天唯不出面,她都招惹了蓝可可,要是知道她带着后台,不知道又该有什么额外惊喜了。
“小叔公也只会做他力所能及的,不会像三哥那般咄咄逼人。”
那次毕业设计面试的时候,盛寰歌见过陆朝朗,温润的中年叔叔,看样子在陆家辈分颇高,陆天唯尊称一声叔公,那么算起来,是陆天唯爷爷的弟兄吗,这些辈分什么的最头疼。
“要是旁人也觉得不咄咄逼人就好了。”
正要重新集中精力,放在桌上手机震动起来,盛寰歌这才忘记了,她出来的时候忘记了一个人,在医院又关机。
出病房门,走到窗边,“喂。”
“你个不孝徒弟,自己一个人去哪里潇洒了,亏我还特地陪着你加班。”
刚才viki去了洗手间,然后盛寰歌接了电话就跑出来了,都没来得及和viki交代。
“我在医院里呢。”她压低了声音。
“什……什么,小徒儿,你哪里不舒服,我这就过来看你。”
“不是我,一个朋友出了点小事情,不过viki,你放心,我会接着刚才你提出的要求再补充的,今晚上我要留在医院。”
“好。”
“那你回去休息吧,谢谢。”
viki挂了电话,觉得好笑,这案子是他的,也是他把盛寰歌牵进来的,如今她却对自己说谢谢。
握着铅笔,viki将外套拢紧,小小的一盏灯,照亮了聚精会神的一个人,他好像比之前还要认真,这是收了徒弟吗,分明就是拜了个师傅吧,他从来不会熬夜做设计,更加没有如现在这般悸动,倒不仅仅是盛寰歌说的那句话的缘由了。
什么时候,他也开始认真了呢,得,就这一次,仅此一次,将盛寰歌给带出来,然后再功成身退,其实想想也有些小得意。
……(我是陆少车祸真相分割线)……
小郑打电话过来,陆天唯开了免提。
“怎么样了?”
“陆少,监听报告显示,目标在移动中。”
“哪条路上?”
“沿着华南路行驶,而且是……往我们这里而来。”
陆天唯看了看后视镜,身后果真紧跟着一辆车,这条路上的车本就少,而两辆豪车这样一前一后,更加不太可能是巧合。
“他们,应该在我身后。”
秘密监听的信号,可以知道毒枭的一举一动,而今,他这举动,是挑衅么。
“陆少,怎么办?”
“他既然要玩,就照着他的剧本先演一遍好了,无论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你们都只需要在部室监听好另外一个信号,我自会同他们周旋。”
“好,陆少千万小心。”
电话挂断,复而又有电话。
又一次按了车内免提,“你好,陆少。”那声音,显然是经过变声的。
“毒枭。”
“很荣幸您知道是我。”
“这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声音,我想猜不出也难吧。”
对方倒是没有动怒,“陆天唯,我既然回来了,就该给你送一份见面礼不是。”
“是要归还我送给你的那一枪。”
电话里有捶东西的一声闷响,那一枪,让毒枭的右腿永远留下印记,“你大可嚣张,看看我们谁笑到最后,你在意的我会一样一样摧毁。”
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在意的,陆天唯倏然想到盛寰歌,正要拨电话,后面那辆车以很快的速度追尾,他的车启动应急,车门落锁,而且还缓缓停下,四个轮胎深深陷入,抓地力倍增。
那一下撞动,将安全气囊都弄了出来了。陆天唯从车子的箱子里拿出一把枪,那是他自己的配枪,平日里都放在暗格之中,他紧紧握着那把枪,知道那些人进不来,但避免他们耍花样,一直保持清醒。
陆天唯仅剩的直觉反应的,先是打电话确认盛寰歌的状况,无论是她住的住所还是工作的地方,他都安排了人,最最忠诚的雇佣兵,只是盛寰歌不知道,她的生活如同往常。
他不能将这种恐惧带给她,一丝一毫也不可以。
知晓盛寰歌是安全的,而后联络了小郑,
直到看见陆天颂赶来,才将枪放回箱子的暗格中,而后人就不清醒了,而后,陆天颂导演出这么一场戏。
……(我是病房内温馨分割线)……
陆天唯不困,自然只能盯着某人,偏偏,盛寰歌低头用心的模样,倒是最美的。陆天唯后悔,自己怎么不去学几年美术,要是能画下眼前的景象,永远留住,多好。
“你盯着我,我画不下去了。”将笔一放,往后一靠。
罪魁祸首很淡定,“我不盯着你你就能画下去吗?”
反问得盛寰歌没有话说,“反正,至少有画出来的可能啊。”
“别诳人了,你那眉头少说皱了七八次了,是不是没灵感。”
陆少居然也晓得有灵感这回事,“以前从不靠灵感,觉得要靠的是实力,可如今发现,实力还是不够啊。”
“你又不是生来就拿着画笔出来的。”陆天唯接了她的话。
让她很想笑,一个小婴儿握着画笔蹦出来,那画面,太违和了吧。
“我画不下去,陆少可有兴趣讲些好笑的东西让我轻松片刻。”或许因着陆少那句话,她居然向他提出这个要求。
“倒是从没有人给我提过这个要求。”陆天唯想了会儿,“那我给你讲个短的,一个人自夸能科举高中,就说他梦见有人吹着鼓乐给他送了一块牌匾,他的朋友说我也做梦了,梦见有人给你送了牌匾,上面写了四个字,那人就问写了什么,你猜猜是什么?”
盛寰歌多少有了寒意,“不知道。”
“岂有此理!”
“……”
“不好笑?”
何止是不好笑,她整个人都快被冻住了,“陆少,你果真是从小跟着你太爷爷长大啊,这么别致的故事如今是找不到了吧。”
“我小时候觉得不错啊,太爷爷还自创了好多小故事,大多都是教育意义的,搞笑的没多少。”
“你跟着你太爷爷,脾气怎么还会火爆呢,天颂说过你枪击飞机那事情。”
“总会有例外,我父亲脾性就烈,大体上遗传了一些,当兵后就更甚了,军人要有傲气,更要有血性,但这傲气和血性都建立于保家卫国之上,父亲虽然责罚我,但如若当年他遇上,又会是什么样呢。”
“换个故事吧,说到好笑为止。”
“你也不怕冻得慌。”
一个接一个,虽然都是冷笑话,但盛寰歌却渐渐不怎么冷,斜靠在沙发上,最后越发不清醒。
说他疲惫,其实她自己呢,也不知道熬了几个晚上了吧。
陆天唯把她抱到自己的那张病床上,被子里有温度,将被子给她掩好。
那几张白纸上,只是稀疏几笔。
即便此时不找陆朝朗,他也有办法。
拿过手机,在那白纸上沿着照片上的图案画了出来,想来还是有些天赋,临摹得还不错。
这图,可是出自陆朝朗的手笔,旁人可求都求不得。她第一次加班,他就知道为什么了,那次去找陆朝朗,便求了一副设计图,拍了放在手机里,等着盼着小刺猬服软来着,结果呢,人家根本不让他插手。
你说我是你的幸运,越发像是这么回事了,其实感情这回事,盛寰歌表现得十分懦弱,原来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乍看她是刺猬,想来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就像是昆虫为了存活而加上保护色。走近盛寰歌躺的那张床,她这样子不错,静静地躺着,不会吧唧嘴,没有什么声音。
方才她将手放在他脸上,如今却是角色转换,“小刺猬,我不仅仅是你的幸运,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刺,保护你柔软的心!”
就一夜的光景,天颂这下算是帮了他,误打误撞撞出她真实的外表。
陆天唯躺倒另外一边的床,就那么看着一旁的那个小女生的容颜,就这么不知什么时候,也去找了周公。
第二天,两个人居然是同时睁眼,她却先躺下。
在他那几个冷故事中,一派安然自得。
“早。”
“你应该叫醒我的。”
陆天唯拿起茶几上的东西,“用,或者不用,取决于你自己了。”
全部都是构图,并且是针对于香河园的,勾勒出的手法是盛寰歌所不及的。
“这东西?”
“我求人要的,反正给你了,就是你的,世上不会有第二份。”那天陆天唯拍了照,就将原稿烧了。
……(我是香河园评稿分割线)……
蓝可可进办公室,看见打横在那里躺着的viki,他居然回来了,凌乱得不能再凌乱得办公室彰显他昨夜居然加班了。她知道,盛寰歌的那份设计图一定过不了,却想不到,viki居然肯连夜加班赶设计图。
探头看了设计版,果真是改的不错。
“你又想打什么主意?”viki转醒,厉声问道。
蓝可可听得身后的声音,被吓了一跳,“我没想干什么,只是好奇viki你这么早在办公室来干什么。”
“哦,好奇,我倒是好奇你为何要提及香河园附近的房开。”
“不过随口说说。”
“随口,coco,做人不要太聪明,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不带你,因为你不配。”
“viki,你不带我也就算了,这样诋毁我,你……”
“前年进设计部的ling,那次她手摔断了根本是你故意洒了东西在那台阶上,别说不是你,拿油的时候不是还撞到食堂的员工,不是你做的又是谁?”
“你既然知道,就该知道那是因为她拿了我的图纸去参加比赛,话说回来,你又为什么不告发我?”
“因为啊,我觉得你和她半斤八两,我多嘴护着谁都不舒服,但我告诉你,你下次再敢对盛寰歌做什么,别怪我不讲前辈的情面。”
“你不是对除却lein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在乎的吗?”
“如你所见,如今我破例了。”
“viki,你这么对我,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透露出去么?”
秘密,就他和lein那点事情,庆幸的是蓝可可不知道lein的真是身份,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捅出多大的篓子,“你打可以跑到杂志社宣扬,我怕什么呢。”
“倒是你,要小心,如果我的事情报道出来,我第一个就站出来感谢你的推波助澜,这样大家就都知道了你是如何对待同事的了,如此一来好不好呢?”
“你……”
蓝可可再说下去,也说不过viki,这女孩子,明明年纪那么小,心眼怎么攒的这般多。
他那好徒弟,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人的对手。
盛寰歌发了短信,说是路上堵车了,她要晚一点到,viki等韦兰来后,就同韦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