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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缕血线从他眼前溅落,湛蓝的水面上忽地浮起一朵艳丽的血花,安少弦只觉得血液冲入脑门顶,她抓住了他的手臂,纤长的指甲深深嵌尽了他的肉里,他被她掐得近乎发狂,再也顾不得其他,水面拍打的溅起纷乱的水花。
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手腕反剪到身身后,单薄的身躯被他压制在了坚硬的台面上,膝盖摩擦痛的钻心。
她开始不停地沙哑着咒骂,眼泪却无法控制纷纷滴落。
握住她细腰的双掌犹如烧红的烙铁。
两个人在水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捞起他一支手臂,狠绝咬下去,口腔里满口鲜血布满。
空气里缭绕着血腥的味道,男人阴鹫的目光落在那一张愤恨无比的脸上,他毫不犹豫的抬手,极狠的一巴掌就搧了出去……
而那一头乌黑的发丝浮在水面上,像是盛开了一朵漆黑妖艳的花。
那一刻,尹婉笑了,笑自己的愚钝,居然看错了人,以前,她觉得安少弦多好,多温柔,温柔的男人在她心中早已成了一个嗜血的魔鬼,他居然打她,这辈子,她活到二十几岁,父母从来没摸过她一根手指头。
火气在心底如星星之火一样燎原。
一阵水声袭入空气,忽然,她像是濒临死亡的鱼最后拼死一搏一般,她用尽了全的力气扑过去,尖利的指甲狠狠往那张脸上抓去……
然而,他轻松制住了她伤自己的动作。
将自己额角一缕细发上沾染的血珠掸落,忧虑目疏朗,声音阴郁,展眉一笑。
声音却像是魔音一般缭绕而来:“尹婉,从今天开始,你别想走出这里一步。”
尹婉倏地大惊,忽地,胎动了一下,她用捂住了肚子,拧起了秀眉,怒道:“安少弦,你会不得好死的。”
“如果薛家的人知道这件事,绝不会放过你。”
“放心,宝贝儿,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你会在我这里,哈哈。”
安少弦忽然微微挑起唇笑了笑,他笑起来是毫无温度的,仿佛面上笼着绝美的画皮。
见她抚着肚子,安少弦甩了一下额角的头发,用舌尖舔了一下唇角,感觉舌头有些疼,是刚才被她咬的。
抚着自己受伤的唇角,凝望着她的眼眸越来越深邃,像是无力的旋涡,将她整个人一点点地吸了进去。
“不急,尹婉,我们以后共处一室的时间还长得很。”
“安少弦,我肚子痛,我要去医院。”
见他已经撑起身,走出了浴池,尹婉急忙奔上前,抓住了他的衣袖,低低地哀求。
“送我去医院好吗?”
“去找孩子的父亲送吧。”
安少弦甩开了手,猝不及防,尹婉被他甩到了水池里,还呛了一口水。
男人拂了拂衣袖,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尹婉从浴池里起来,一番纠缠,水池里的水早已冷却,她打了一个寒蝉,赶紧找了一块毛巾,为自己擦干了头发,又把自己身上湿衣服换了下来。
然后,清洗干净,她走出浴池才发现门已上锁,安少弦是铁了心要囚禁她。
她无助地跌坐在了角落的沙发椅子上,整个人蜷成了一团,温柔的灯光打照在她的脸孔上,为她雪白的肌肤镀上一层冷妄,虽然他刚才并没得逞,可是,他这样子囚禁着她,她死的心都有了。
窗外已有点点的灯光照射进来,天黑了,一天就这样过去,佣人端上来的食物,她一口也没有吃,佣人都上来热了好几次了。
可是,她就那们僵坐在椅子上。
门‘吱呀’一声又开了,佣人望了一眼摆在她面前木质托盘里的三菜一汤,摇了摇头,担忧地劝解道:“尹小姐,你还是吃一点吧,你一天没进食了,得顾着肚子里的宝贝啊。”
“我要见安少弦。”
她望着窗外,面情木讷,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
“我已经把这话传达给了安先生,安先生说,除非你不想防婚,否则,就让你在这儿呆一辈子。”
尹婉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是什么也没再说。
佣人看了她一眼,默默地端着托盘退了下去,门锁再次落上,也许是他早就有准备,连窗户在她来之前早就钉死了,现在,她只能活动在这间几十平米的房间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还让佣人没收了她的手机,她几乎已经是与世隔绝了。
敖辰寰,你在哪里?你可知道,你的孩子正在这儿受着折磨,她已经一天没喝一口水,没吃过一口饭。
敖辰寰,救我,快来救我啊。
不知道为什么?
此时,尹婉心中想的念的全是他,全是曾经把她推入地狱的男人,也许,在她的灵魂深处,记忆深处,她从没忘记个这个男人,所谓,爱之深,则恨之切,没有爱,又哪来的恨。
当年,他拥着黛眉庄出现在她们的大婚典礼上,她就发过毒誓,要他身败名裂,让他生不如死。
在他终于死于非命,生不如死的那段日子,她过得并不快乐,更不幸福。
也许,她仍然爱着他,不单单只因为他是孩子的父亲,更因为他是她最初的那一个,唯一的那一个,所以,这么些年来,他始终存在于她的记忆中,也许是因为强烈的仇恨,掩埋了她心中的爱,但,当剥开层层的枷锁后,蓦然惊觉,他还是存在于她的骨子里,灵魂深处。
尹婉失踪了一天,薛家人着急的不得了,薛平江,薛平仪俩兄弟派出人马几乎快将整座锦洲城掀翻了天。
可是,却没找到尹婉的半点儿踪影。
薛家老夫人坐在大厅里,由于等待的时间过长,她忍不住就哭起来。
“告诉你们,不把婉婉给我找回来,我们大家日子都别过了。”
“妈,我已经派人去找了,薛湛也亲自带人去了,放心,不会有事的。”
薛平江剑眉微蹙,尹婉无顾失踪,让他心里又惊又气,第一次在下人的面前大动干火,还训斥了福妈。
“福妈,小姐出去的时候,为什么不跟着她一起走啊?”薛老夫人把矛头指向了薛家的老佣人。
“老夫人,罪过,罪过,呜呜,当时,我要跟着小姐去,可是,小姐说她去附近的超市,买一点东西就回来啊。”
早知道如此,福妈绝不会放任着她一个人出去。
“平江,平仪,你们说婉婉是不是遭遇到坏人了?”
薛老夫人最怕这种事啊,当年,薛泽兰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失踪了,现在又轮到她女儿,自己孙女儿身上。
好不容易找回了婉婉,她可不想这种事再重蹈覆辙。
“平江,去安少弦那儿找一找。”
这孩子一直在与安少弦闹离婚,指不定就回安少弦那儿去了,在老夫人看来,婉婉对安少弦肯定是有情的,否则,绝不会因为他在外面有了女人就闹着离婚,如果没有感情更不会嫁给他。
“妈,已经找过了,安少弦说,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婉婉了。”
在得知婉婉失踪后,薛平江就立即派人去安宅找了,可是,派去的人回来是这样告诉他的。
薛老夫人思考了一会儿,急切地道:“对了,敖小子那里呢?”
“听说敖小子眼睛受伤了,婉婉说不定还会去探望他。”前两天,敖小子的下属,那个叫蓝风的不是过来让婉婉过去吗?
薛老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平江,你说,早知道是这样,我们真该拔一个警卫给她啊,真是急死人了,婉婉不会出什么事吧?”
“妈,你老别急坏了身子,你先回屋息着,我带人去找。”
薛平江亲自带了几个警卫员离开,他就不信,丁点儿大的地方,还能找不到一个人。
当他带着人马去半山腰别墅时,敖辰寰听说是他亲自前来,急忙着装从楼上下来,蓝风跟在他身后,深怕他因眼睛不好而跌倒。
“薛部长亲自观临寒舍,恕郁某冒昧……”
话还没有说完,薛平江就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讲下去。
“婉婉今天来过你这儿没有?”
“没有啊,她……怎么了?”
“如果她与你联系,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谢谢。”薛平江没告诉他尹婉到底怎么了,可是,在薛平江高大的身形消失在门口时,敖辰寰转身吩咐着身后的下属。
“蓝风,去跟我把外套拿下来。”
“敖先生,你的眼不好,还没复元,要做什么,让我去做吧。”
“我说,把外套给我拿下来。”
音量陡地拔高,满面阴骜,敖辰寰心里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如果不是尹婉出了什么大事,薛平江不可能亲自主动找上门来。
尹婉到底出了什么?
这是敖辰寰此刻最关心的。
见主人发火,蓝风只得迅速转身上楼,不到片刻,返身下来。
将衣服递至了他手中,穿上衣服,迈着大步忽匆匆往外面走去。
“敖先生,我跟你开车。”蓝风怕敖先生眼睛不好,开车出事儿,麻着胆子跟在他身后跑了出去。
------题外话------
安少弦变坏了,怎么能这样呢?
太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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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哥打算天天更,不过,如果大家不给力,就断一天,更一天,哈哈。
☆、第102章 这种东西不能吸!
敖辰寰与蓝风,薛平江,薛平仪,薛湛等人在四处找寻尹婉下落的时候,她整个人却缩躲在房间里阴暗的角落,默默地静坐在那里,也许是跪坐得太久,久到连膝盖处也麻木。
肚子里不时袭来一阵疼痛,她只能蹙眉忍着。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最无助悲哀的时候,她脑子里想的念的居然是敖辰寰,她恨到骨子里,讨厌到灵魂里的男人。
脑子里不时回旋着小时候相处的情景。
“尹婉,你又流鼻涕了,你就是一鼻涕大王。”
十一岁的敖辰寰背着八岁的富家千金小姐尹婉。
背上的尹婉灿笑着,用手背在自个儿鼻子上擦了一把,然后,将亮晶晶的鼻涕擦到了他的衣袖上。
“喂,尹婉,你恶心不?”
手臂一松,尹大小姐从他背上笔直滑站到地面。
“谁让你叫我鼻涕大王,活该。”尹婉冲着男孩子做了一个鬼脸。
“真是找死。”十一岁的敖辰寰虽然是佣人之子,可是,从小到长得帅气逼人,轮廓五官更是俊美,才十一岁就迷到了班上的一大帮子女生,不仅人帅,更是一个品学兼优拔尖学生,尹方毅见他如此出类拔萃,就特别付了他一份工资,让利用课余时间替女儿尹婉补习。
尹婉是一个刁蛮大小姐,玩心很大,经常与一帮小伙伴儿在院子里玩,而且,还经常骚扰敖小虎做作业。
不过,两人闹归闹,打归打,感情却特别的好。
记忆最深的一次,是他用棍子打了她小屁股,把她小屁股都打红了。
那次,她做了一件坏事,到下午放学不敢等他,便偷偷一个人先回家了。
她躲到了后院里的书房里,独自一人欣赏着笼子里的小鸟,正当她用长细的棍子去逗弄笼子里那只金丝雀时,一声怒吼划破长空,敖小虎凶神恶煞地奔了进来。
害得她手一抖,不小心打开了鸟笼,父亲可爱的金丝雀飞出笼子,一飞冲天,再也找不到了。
敖小虎不管不顾,捞过她的小身子,让她趴在了桌凳上就用手掌打了她的小屁股。
他吼:“知道为什么打你?”
“我……我不是有意的。”
她唯唯诺诺,可怜巴巴地解释,盛怒中的敖小虎像一只敏捷的小豹子,好似要将她吃了似的。
她吓得脸都发白了。
虽然平时她爱整他,喜欢让他在老师面前抬不起头,谁让他那么优秀,害得父亲经常拿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