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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得脸都发白了。
虽然平时她爱整他,喜欢让他在老师面前抬不起头,谁让他那么优秀,害得父亲经常拿她们作比较,因为敖小虎,她经常被父亲骂,所以,尹婉是不喜欢敖小虎的,别说喜欢,心里上,甚至还有一丝小小的排拒。
可是,现在想起来,也许,她对他的爱恋,从小时候就开始了。
秀晴阿姨坠入楼梯死了,他抱着秀晴阿姨的身体,眼睛里迸射出非十一岁小孩应有的坚毅与憎恨。
看到秀晴阿姨血肉模糊的遗体,她当场晕了过去。
醒来后,敖小虎就带着他弟弟不见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她不止一次问过父亲。
可是父亲却严厉地喝斥她。
“给我做作业去,从此后,别再给我提起这个人。”
最初,她一直想念着敖小虎兄弟俩,她知道,秀晴阿姨是他们唯一的亲人,失去了秀晴阿姨这颗参天大树,两个小孩子将要怎么去生活。
可是,毕竟,当年她只有八岁,毕竟,小孩子的想法会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岁月冲淡。
多年后,当他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他是沉稳,内敛,他的风流萧洒,瞬间就让她为之倾倒。
她疯狂迷恋上了他,也许是因为他身上有某个人的影子吧。
但,当时的她并不察觉,她爱着他,她相信他也是爱着自己的,要不然,他不会总是留一下暖昧的讯息给她。
当她不顾父亲的反对,硬要与他在一起,当她与他携手走进婚姻礼堂的时候,当他拥着另一个女人在大婚典礼上出现。
冰冷地对他说:“我爱的是她,你永远及不她的千万分之一。”
当时的他,表情是那么冷酷,多么残忍无情,而他怀中的女人,扬眉轻笑,笑得花枝儿乱颤,似乎在无言诉说她尹大小姐的失败,失败到卑微可怜也无法挽留心爱男人的步伐。
所以,她恨他,发誓要将这对狗男女推入地狱。
她恨了他五年,整整五年,她回到锦洲,想要采取报复之时,他却告诉她,他就是多年前那个整天被她恶整的敖小虎,不但如此,还告诉她,他的母亲敖秀晴死因是因为她的父亲,父亲在她心中一向是圣洁而伟大。
可是,她不敢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
这时她的才发现,其实,在她记忆深处,她从来都没有忘却过敖小虎这个人。
她们中间夹隔着无数的恩怨情仇,也许老天冥冥之中许多事情早已注定。
她不止一次怀过他的孩子,却都无缘让她们来到这个人世间。
人生若只初相见……
她与他的相识于一场铠铠的白雪中,她站在梅花前头,仅只有一眼,便成就了一生一代一双人。
争教个*,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歇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窗外,寒露更重,然而,她却了无睡意,也许是因为自己落难的原因,发现自己难以自禁地更加思念着从前与他在一起的日子。
门外传来了嗒嗒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抹人影闪了进来,昏暗的灯光下,赫然是安少弦那张狰狞的脸孔。
阴鸷的眸子扫了一眼桌案上原封未动的饭菜,饭菜早已冷却,面色倏地一沉。
安少弦走了上来,伸手握住了她的下颌骨,由于两天粒米未进,她下巴更尖了。
“尹婉,你是斗不过我的,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你不活了,难道你想这孩子再次夭折在你的肚子里吗?”
“不用你管。”
安少弦这样对待她,像牲口一样对待她,她们已经情尽缘灭。
“只要你同意不与你离婚,我就放了你。”
尹婉望着他,突然就笑了,笑容冷瑟而凄美。
“安少弦,曾经,我觉得你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你说,我是你生命里的一缕阳光,将你的黑暗的人生照亮,可是,知道吗?你之于我来说,又何偿不是阳光,在我最无助,最悲哀的时候,始终是你守在我身边,当你拥着我,在我耳边诉说着缠绵悱恻的甜言爱语时,你以为我不激动吗?那时,我是真心诚意地想与你在一起,我觉得,这辈子能拥有你的爱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儿,到底是什么泯灭了你的心智,让你完全变了一个人,为什么我不再是过去的安少弦?我的安少弦去了哪儿,你跟我找回来。”
她是真心诚意地想要与他过一辈子,想要与他白头到老,想要老年时,一起并肩为伴,漫步在黄昏的沙滩上。
尹婉的质问在男人沉默,手掌慢慢从她下巴上滑下去。
无力垂在了身体两侧。
“尹婉,其实,现在,我也是爱你的,只要你肯回头,我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
不是她不肯回头,也不是她不肯原谅他,而是,他无法接受她肚子里的孩子,人都会虽着环意的改变而改变。
大半年前,他可以毫无顾忌地爱她,现在,也许他对她还是有些感情,不过,已没有大半年那么浓烈。
是呵,再浓的感情也有被冲淡的时候。
她又怎么能够希冀他对自己的爱永远不变质呢。
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艰难困苦后。
“少弦,其实,你失足落入大海生死未卜,的确不是敖辰寰干的,事实上,在你身上回诸的痛苦,一切全是他的父亲,你的养父安鼎天所为,当时,他还派出了大量的人马去找寻你,可是,你却逃回了澳洲。”
刚柔和的表情转为冷咧。
眼睛布满了猩红。
“尹婉,不要再为姓敖的找借口,我悲惨的人生全是拜他所赐,我给你明说了吧,这一辈子,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这件事,我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安少弦是铁了心要扳倒敖辰寰。
这种想置姓敖的于死地的心境是估计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如果心已经走远了,说得再多也是枉然。
尹婉缓缓地合上了眼帘,拒绝再与他沟通。
“为了你,能忍的,不能忍的,我全忍了下来,尹婉,你无法体验到一个人身在异国他乡,被人操控着人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没人知道他过了一段什么样的非人生活。
手一抖,唇角一歪,整个人开始抖瑟起来,深黑的眸子里闪浮出两朵浓烈的火焰。
烦躁地用手爬了爬额角的发丝,却不想身体抖颤的更厉害。
他大步冲到了窗台边,拉开了白色琉璃柜的小抽屈,从里面摸出一包东西,抖着手打开了,淡黄的灯光下,赫然是一堆白色的小药粉,堆起来像座小山丘。
食指挑起了一拔凑向了鼻冀间,舒服地叹息一声,吸了一口简直快活似神仙。
尹婉从来没有见到过那种表情的安少弦,似乎只要有手中的玩意儿,就算是让他去死他也愿意。
撑起身,双脚麻疼的厉害,顾不得去搓揉麻疼的膝盖,尹婉向着他的方向走过来,伸出手臂,出奇不意地就将他手上的东西打落。
男人凶神恶煞地望着她,那眼神狠不得想要将她宰了。
“安少弦,这种东西不能吸的。”
这种物品会慢慢地磨灭一个人的心智,让你变成一个人非人,鬼非鬼的怪物。
人一旦沾染上这种物品,整个人生就彻底毁了。
“滚开。”安少弦气急败坏地冲着她大嚷,一把推开她,弯下腰身去搭散落到地板上的白色粉沫。
尹婉眼疾手快地抬脚踩到了白色粉沫上,白色粉沫肚了,许多沾到了她的鞋底。
安少弦则抬手就煽了她一个耳光,也许是心疼被她毁掉的玩意儿,嘴里咒骂出声:“尹婉,信不信我弄死你。”
尹婉一脚将白色药沫挥开,甚至捡起玻璃台上的一个打火机,从柜子里将众多的药品捡出来,打火机扔了上去,白色的药沫轰得一声被引燃。
空气里瞬间充斥着一股子奇怪的味儿。
“他妈的,你找死吗?”
就在这时,安少弦毒瘾犯得更厉害,根本来不及去抢救引燃的物品,整个人便跌倒在地,高大的身体在原地缩成了一团,不停地抽搐,嘴角咧歪,下巴抽搐着,面色更是惨白发青。
整个人好似要吃人的野兽,模样狰狞而可怕。
似乎是要千万只蝼蚁在身体里面爬,绕得他快喘不过气来,爬进了他身体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条神经纤维,他不舒服极了,全身奇痒难耐,他狠不得毁灭了全世界。
“给……我……尹婉……把它给我捡过来。”
一双猩红的双眼贪婪地望着正在燃烧的药物,心急如焚,可是,全身却没有丁点儿力气。
“少弦,戒了它,我不能给你。”
就是这种玩意儿让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如果没有它,或许,她的少弦还好好的,绝不会这样子对他,像一头发疯的恶魔,残冷无情。
“你这个婊……子,尹……婉,我给你离……我放你走,求你给我。”
他抱着双臂,身体抖颤的厉害,猩红的双眼泛着阴森森的蓝光,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来,蝼蚁正在啃噬着他的身体,啃出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窟窿,然后,这窟窿再慢慢地扩大,无限扩大,将他整个身体扯烂,变成一个又一个再难愈合的大窟窿,最后,俊美而强壮的身体再变成根根白骨,消失在人世间。
多恐怖。
眼睛变得涣散,理智渐渐从他的脑子里抽离。
“尹婉,给我……我要它……我不能没有它。”
他嚎叫着,捧着自己的脑袋,整个人在原地绕着圈儿,表情痛苦而难看。
就在这时,门外走入一个人,当她看到地上痛苦不堪的男人时,几个大步急匆匆绕向前。
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支针管,里面已经注满了满满一针管白色水剂,动作麻利地替他卷起了白色的衬衫衣袖,尖细的针尖火速扎进了古铜色皮肉里。
一针管剂量打进去,刚才还疯生不止,吵闹不休的男人就此安静了下来。
脸上是一片安宁的表情。
“你这样会害他的。”尹婉在手机屏幕上见到过这张脸,巴掌大精致的脸蛋儿,化着淡淡的妆容,丹凤眼,柳叶眉,樱桃小口,只是,鼻子不够挺,身材不算纤细,但也符合美女的标准。
很难想象,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为了救安少弦,居然不惜自己脱,与四个男人同时进行……
那种画面光是想着,尹婉就感觉浑身发抖,心尖儿发颤。
尹婉不想让安少弦继续堕落下去,她冲上前,拉住了卢蝶的手臂,想阻此她为他注射液体,没想到,卢蝶讨厌她发慌,一挥手,整个人就咚的一声跌坐到地。
“不用你管。”
女人看向她的眸光有些憎恨,还有太多的愤世嫉俗的。
“你是……卢蝶吧?”
“是,我就是卢蝶,告诉你,不管他爱的人是谁,这辈子,我与他纠缠定了。”
强势,霸道,没礼貌,一看就是一个没什么素质的最下层的风尘女子。
“卢蝶,你这样子是在害他,你知不知道,那玩意儿不能用。”
她的眼光落在了女人手中的针管上,单手撑在了冰凉的地板上,丝丝的凉意从肌肤袭进了心底,将她的心凉了一个彻底。
满满的一剂量打下去,才为安少弦解除了痛苦,可见他的毒*是多么地深了。
“我这是在帮他减轻痛苦,你没看到他身体都在抽搐了,再抽搐下去,估计人都要死了,你这女人太狠心了,枉费在澳洲的那段日子,他日日夜夜想的念的都是你。”
卢蝶就没搞懂了,每一次,她与他缠欢的时候,忘情之时,他叫出口的总是‘婉婉’两个字。
婉婉是他心中的女神,是他心里最爱的女人,可是,她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