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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吗?婉。”
“爱。”
“我爱你,少弦,好爱好爱。”也许,她真的爱上少弦了,这么多天以来,她一直想着他,念着他,怕他没有好好吃饭,怕他没有好好睡觉,怕他上门找敖辰寰报仇而吃亏。
总之,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这不是爱是什么呢?
就在她们缠绵绮绻的时候,海风呼啸而至,白色的海轮身开始摇摇晃晃,海风越来越大,海轮摇晃的弧度也加大。
安少弦将尹婉拉进了船舱,早知道海浪这么大,他就不应该选择走水路,他披起衣服走向了驾驶室,向驾驶员询问情况。
“安少爷,接下来,风浪还有可能会更大,我会小心驾驶的,你们放心,回船舱去吧。”
“那你小心点。”安少弦嘱咐完就回了船舱。
正当他刚踏上甲板之时,船身一阵剧烈的颠簸,安少弦感觉脑袋一阵眩昏,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他努力地瞠大双眼,眼前的事物却越来越模糊,甩了甩头,整个身体猝不及防,扑通一声甩向了水里,海面上溅起无数细小的银白色浪花。
尹婉坐在船舱里,听到了巨大的响声,感觉是有人掉进了大海里,心中升腾起一种不妙的感觉,然后,她疯了似地奔出船舱:“少弦,少弦。”
她在甲板上四处收寻,只能来得及看到海面溅起的朵朵浪花,当下,她大惊失色,正欲想跳下去救少弦时,一条胳膊横了过来,拽住了她的手臂,阻此了她欲跳下去的愚蠢行为。
回首,见是一张熟悉的容颜,尹婉气得嗷嗷大叫:“敖少豫,是你做的吧?是你把少弦推下海的?”
敖少豫盯望着她的眸光如一只豹子一样发绿,勾唇邪笑:“你太抬举我了,是他自个儿摔下去的。”
“敖少豫,我杀了你。”说着,一巴掌就甩在了他的面孔上,左右开弓,用尽全身的力气,连手心都发麻发红发痛。
“臭娘们儿,告诉你,不是我做的。”承受了好几个耳光,敖少豫也怒了,他制住了她在自己身上乱打的双手。
“是他自个儿摔下去的,他的眼睛本来就不好。”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奉老大之命捉你回去的。”
“胡扯,他都让我滚了。”按常理推断,敖辰寰不该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尹婉不相信,绝不相信。
“好吧!告诉你实话吧!老大是不要你了,他想放你自由,不过,以前,我不敢动你,是因为你还是他的女人,如今,你不是他的女人了,对付一个安少弦,我还是有那么几分自信的。”
平时在敖辰寰身边唯命是从的敖少豫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表情冷酷,话语也变得冷狠。
“你要怎么样?”
“你说呢?”他邪笑着将尹婉揽进了怀,把她拉进了船舱。
“少豫,你不能这样对我,少豫,你忘记我爸小时候对你的好了吗?”
为了这对敖家的兄弟,父亲也化过不少的心血。
“少在我面前提你那牲畜父亲,尹婉,我小的时候,玩的玩具,全是你不要的剩下的,就连我与大哥穿的衣服,也都是你们家的男佣不要的,我们捡来穿的,这样的好,是你能接受吗?”
这一刻,尹婉终于明白了,敖氏兄弟对她以及父亲的恨了,因为,在他们眼中,那不是好,而是怜悯与同情,他们都是骄傲的人,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哪怕穷得只剩下骨气,他们也不需要任何同情。
“你这样对我,你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尹婉死死地揪住了自己的衣领,一步一步往后退去,敖少犹豫步步紧逼,她却节节败退。
“这会儿知道用大哥来压我了,以前,他那样宠着你,你他妈的就给个死人一样,天天给他脸色看,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大哥憔悴了不少,都是你害的。”
“敖少豫,就算你们小时候在我家受过苦,五年前,我也已经把什么都还清了。”尹婉想试着给他讲理。
“还清了?”敖少豫脸上的笑容变得邪肆,他的眼睛盯望着尹婉颤动的胸口:“把你与你妈送去南洋做*也还不完。”
“去他妈的。”尹婉的视线在船舱里浏览了一圈,知道如果不自己反击,没人会来救自己,敖少豫嘴里不干净,带有侮辱性的话让她怒火中烧。
她冲着敖少豫破口大骂:“你与敖辰寰都不是好东西,秀晴阿姨怎么会生了你们这样的混蛋。”
“不准骂我妈,否则,我立刻……”扑上前,凶狠地将她抵在了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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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她变成了嚣张的小泼妇!
摩天大楼里,弧度玻璃窗边立着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形,阴鸷的眸光俯视脚下的芸芸众生,曾经,他卑贱如蝼蚁,犹如空气里卑微的泥尘,如今,他将跃高万人之首,将整个世界踩在脚底,然而,不择手段,他得到了所有,然而,事业如日中天,心却是孤独的。
房门叩响了,随着一记利落的‘进来’声,助理蓝风走了进办公室。
“敖……先生!”
“说!”虽然没回头看蓝风,但是,蓝助理言语间的迟疑告诉他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言简意赅永远是敖先生的风格。
“三少昨日将尹先生与尹太太送往了澳洲,昨天晚上,他带着尹小姐乘坐一艘海轮离开,没想到途中,三少眼睛失明跌落水中,生死未卜……”
“重点。”他凝神听着,汗毛也一根一根地立了起来。
由于心里崩起了一根弦,语气自然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愠怒。
“豫少带人劫了那艘海轮!”蓝风有些迟疑地说着,刚接到消息时,他也大吃了一惊,觉得豫少胆子太大了,居然敢违背敖先生的意愿。他不敢立即做出什么反应,只得把这则消息告诉敖先生。
总之,只要一牵扯到尹小姐的所有事,敖先生永远保持着一颗理智的心态。
果然,敖辰寰回转身,走至办公桌边,用手臂捞起一件外套,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跑去,蓝风也立即跟在他的后面出了办公室。
敖辰寰让蓝风调了一艘汽艇,汽艇飞快地在蔚蓝的大海上狂飙,一手开着汽艇,一手拔打着一串熟悉的号码,电话一直占着线,根本打不通,一次次地拔,一次次地希望落空,刚毅的下颌骨崩得死紧,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快要逆流了。
终于电话通了,他问:“少豫,在哪儿?”
“我,我……大哥,我在罗马出差啊!”断断续续的声音,颤颤魏魏的声音显示根本在说话。
“少豫,你可把我当大哥?”
“当然,老大……。”敖辰寰一辈子都是他的老大,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他从小就被尹秀晴收养,尹秀晴死后,一直是老大在照顾着他,小时,老大就曾说,谁敢欺负他弟弟,他就找人拼命,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所以,在敖少豫心目中,敖辰寰的地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敖辰寰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代替了父亲的角色,给了他父亲的精神慰藉与关怀。
所以,只要老大吩咐的事儿,他向来是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现在,他做了亏心事,就连是听着老大的声音,他都感觉手心浸出冷汗,背心发着麻,心口发着颤。
“即然如此,告诉我,你把尹婉怎么了?”
敖辰寰的声音带着威严,也蕴藏着滔天的愤怒,知兄莫如弟,敖少豫知道,这是老大妈怒的征兆,这辈子,他只做过两件事情对不起老大,第一次,是大哥在与人火拼前夕,抽中了生死签,他出卖了老大,最终,老大把那个对手杀死了,老大并没有怪他,只是生了他两天两夜的闷气,最后不计前嫌原谅了他,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天,当他哭泣着求老大原谅他时,老大抹干了他眼角的泪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抱着自己,轻声说:“我不会怪你,谁叫你是我弟弟呢,但是,下不为例。”
自从那次后,他就不敢再违背老大的意愿了,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在老大心目中,他永远只是一个孩子。
这一次,他又触犯了老大,他以为老大肯放尹婉离开,就是彻底地放下这个女人,因为,老大曾对他说过,女人如衣服,即然是衣服,旧了就要换新的,所以,他才敢有胆子来劫人。
没想到,他又料错了,老大放尹婉自由,并不是不喜欢这个女人了,唉,他敖少豫又撞在枪口上了。
“我,我……没把她怎么样啊!她就在船舱里,我让属下们把船开回来,老大,你等着。”
老大亲自出马,敖少豫只能将船开回来。
敖辰寰将汽艇停靠上了岸,纵身一跃,上了白色游轮的甲板,迈着长腿,一下一下踩踏着甲板。
敖少豫带着两排站得笔直的属下恭候在甲板两侧,凌厉的眸光往两排人影一扫,冷嗖嗖的视线收回,落定在了眼前战
战兢兢的男人脸上。
“老大!”
“啪”一记狠厉的耳光甩了过去,敖少豫脸一偏,嘴角歪咧,鼻孔流出了殷红的血汁。
一记揣了过去,揣到了肚子上,敖少豫整个身体扑跪在地,一手撑着甲板,一手捂着肚子,从他紫青的容颜可以看得出敖辰寰出手很重。
“老大,我,我错了。”
敖辰寰不顾他的求饶,继续在他身上挥着拳头,拳头如雨点一样捶打在他身上,脸上,肩上,腰上,敖少豫除了承受,求饶以外,根本不敢还一下手,身后的属下们眼睁睁地看着敖先生发怒,谁也不敢言语半句,空气里抽气声此起彼落。
敖少豫被打得鼻青脸肿,敖辰寰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这才迈着步伐走进了船舱里。
船舱里,尹婉蹲在角落里,似一只惊吓的小白兔,听闻身后的脚步声,身子吓得瑟瑟发抖,咬紧牙关,她喊:“敖少豫,
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跟你拼了。”
可是,身后那道走向她的脚步声是如此坚定,她似乎丝毫都阻此不了。
狠狠地咬了一下唇,在脚步声停驻在她身后之时,她随手捞了一个酒瓶子,回身便要笔直地捅向男人的胸膛,她要捅死这个臭男人,他害了少弦,把少弦推下了海,她要让他血债血还。
但,她挥出的手臂被人轻轻松松就扣住,轻轻一用力,手上的酒瓶子掉落地面,发出‘当’的声响,摔得粉碎。
扬起长长的睫毛,颤抖的视线中,她看到了一张刚颜的俊逸,剑眉斜飞入鬓,浑身上下凝聚着一股阴戾。
“敖辰寰,是你,是你下令把少弦推下海的?”
他定定地看着她,眸子里全是满满的痴情,瞳仁里的那张纤巧白净的小脸,纤长的眼睫毛覆盖在雪亮的瞳仁上,泛起了股动人的忧郁,樱桃小口不停地颤动着,与他对视的眸光有惊悚,有憎恨,让他胸口泛起了缕酸涩的痛楚。
他一把将她搂入怀,死命将她的头按压在了自己的胸口,不顾她的挣扎与叫骂。
就在这之前,他曾经发誓要放手,放她自由,让她与安少弦一起双飞双宿,然而,在见到她如一只惊吓的兔子一样,被吓得六神无主之时,他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不该放她走,如果不放她走,至少,她会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至少是安全的。
这一刻,他才深深领悟,少弦是如此软弱,他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她,根本不可能给她幸福,而能给她幸福的男人,只有他敖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