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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敖辰寰拒绝,蓝风尽量在脑中搜索着要说服他的语言。
敖辰寰沉思了片刻,掀唇道:“让他的秘书把方案拟定一份,我要亲自过目。”
“好的,敖先生放心,我已经托豫少打听过了,豫少说这个工程是老爷子特别指定你做的,可是有好几十家公司等着竞标,这个工程做下来,利润可以是黄海国际的数百倍。”
凭心而论,敖辰寰并不想与父亲有生意上的接触,可是,在商言商,即然有利润可赚,那有把钞票往外撒的道理。
无论他与父亲有多少的恩恩怨怨,他觉得还是公私分明的好。
敖先生的沉默让蓝助理心中涌起一阵窃喜,拿下这个工程,年底,黄海国际员工分红又会翻一番了,蓝风真想吹几声口哨,来宣示自己心中的喜悦。
敖辰寰同意了这件事情,当天安鼎天就要求他回青洲洽谈这笔生意,说有一些细致的地方要与他详谈。
为了生意,敖辰寰自己开着车回去了,车开到了半路,尹婉给他打来了电话。
“辰寰,你在哪里?”
“回青洲的路上。”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将耳脉塞进了耳朵里,轻声回答。[汶网//。。]
“你要回青洲?”
“是。”
“不想周末一个人过,辰寰,我想给你一起回去。”
这女人,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要给他一起回青洲,她不是一向视父亲为眼中钉,肉中刺么?
警戒心肆起。
“尹婉,你就乖乖呆在家里,我回去谈一点儿事,谈完我立刻回来。”
“我想去看望了一下照顾我妈妈的那个医生,她照顾了我妈五年,今天上午我才知道,她退休了,而且,生了重病,我只是想顺路去探望她,不方便就算了。”
女人虽这样说,但,语气已经明显不高兴起了。
敖辰寰单手拍在了操作台上,拧起了剑眉,道:“好吧,你在家等着,我马上回来接你。”
不到二十分钟,敖辰寰就将车开回了锦洲,尹婉早就等在了楼下,坐上车兴高彩烈地对他说:“我真是爱死了你,你真讲信用,我还以为你要放我鹆子了。”
她以为敖辰寰会骗自己,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把车开回来接她了。
敖辰寰轻哼了一声,白了她一眼:“在你心里,我是那么不守信的人,是吧!”
“是真的,放心好了,我真的是去探望那个照顾我妈的医生。”她扬了手中的礼品盒。
修长的指节按下操作台下方的一个按纽,狭小的空间里即时弥漫着一首古老而动听的歌曲。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你爱你有几深,你的情也真,你的心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
邓丽君虽然早就魂断清迈,但是,她迷人的嗓音,演绎的动人歌曲,已经成为世人不朽经典。
她美妙的歌声,一遍又一遍地在车厢里重复着。
“还有多久到?”尹婉打了一个哈欠,眼睛渐渐眯起来,敖辰寰腾出一支手,爱怜用指节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
亲昵地笑语:“困了就睡吧!等会儿到了我叫你。”
“嗯!”尹婉本来就有些晕车,阖上了双眼,静静地熟睡了。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钟头以后,车子还在平坦的公路地行走,伸了伸懒腰,伸手打开了车窗,风儿从窗子里灌了进来,突地,她打了一个喷嚏。
“关上,否则会感冒。”敖辰寰体贴入微地锁了车窗。
“天快黑了,敖辰寰,你车技真是烂的可以,都开了几个小时了?”
汗,这女人居然置疑他开车的技术,他只不过是想着开快了扰她清梦,只是想让她美美地睡一觉嘛!
“别吵,马上就到了,你看,霓虹灯都在闪烁了。”
望着打照在挡风玻璃上的一道又一道五颜六色的彩光,笑呵呵地说着。
湛蓝色小轿车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上穿梭,别过头,询问女人:“你是直接去那个医生家吗?”
“嗯,在前面的小叉路口把我放下就行。”
车子七弯八拐,在她指定的叉路口缓缓停了下来。
“怕吗?要不要我陪你?”见她独自一人下车,他有些担心地伸手拽住了她一支胳膊。
“切,又不是小孩子,再说,我一无财,二无色,傻子也不会打劫。”
拍开了他的手,尹婉拎着礼品下车。
“谈完事,我来找你,记得不要乱跑,这儿治安不好,万一遇到坏人就不好办了,手机记得开机啊!”
见敖辰寰头都探出了车窗嘱咐,尹婉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
这男人几时变得这么婆妈。
“放心好了,我这人没关机的习惯,我探望了医生就给你打电话。”
“嗯,好的。”
敖辰寰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后,驱车离开,尹婉拎着行李走进了叉路口那条幽深的小巷子。
敖辰寰把车直接开进了安宅,听到汽笛声,福伯与几个佣人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
见到回来的人,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寰少”以后,急急忙忙奔进了大厅。
“老爷,少爷回来了。”
敖辰寰锁了车门,拎着车钥匙笔直迈进了客厅,客厅里没人,眸光向楼上的方向瞟去。
“少爷,老爷在楼上书房等你,你快去吧。”
冲着福伯点了一下头,迈开长腿绕向楼上书房的方向。
福伯兴冲冲地跑进了厨房,扯着大嗓门儿告诉厨子们:“都听好了,晚餐得做丰盛一点,寰少爷回来了。”
“是的,管家。”
客厅旁边的厨房,厨子们正在手忙脚乱地做着丰盛的晚餐,一阵阵香味儿从厨房里飘出。
楼上的书房,父子俩正在洽谈着此次合作的条件。
肥水不落外人田,为了缓和多年僵持的父子关系,安鼎天乐呵呵地含着大大的烟斗,他给了儿子百分之七十的利润,说白了,他就是想让儿子继续安氏,然后,为了敖秀晴,敖辰寰一直记恨着他当年对他们母子的抛弃,所以,一直不肯接管安氏,安鼎天最近又查出患了糖尿病,他怕自己有一天突然一命咆呼,偌大的家产无人继承,劳累辛苦了半辈子,他不可能把安氏给其他的外人,在他心里,虽然一直认少弦为儿子,但是,毕竟也不是自个儿的亲生儿子。
所以,心终究还是偏向自己的亲生骨肉。
即然他不肯接管安氏,他就只得自己想办法了,所以,等于是白给敖辰寰赚这么一大笔巨资。
“辰寰,爸爸相信你的实力,这座豪城楼盘地理位置十分好,我几乎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在才另外一位商家手中抢了过来。”
敖辰寰与父亲签订了协议,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就问:“少弦在澳洲好吗?”
“少弦?”安鼎天吐出一口烟雾,眼中一抹诡光划过。
“有消息传来,说他又回到了公司上班,只是整天与那个救他的妓女在一起,眼睛到是复明了,可是,却染上毒瘾。”
毒瘾二字让敖辰寰一时间激动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儿子的质问让安鼎天的笑容即刻从唇角消失。
“他染上毒瘾可不关我的事。”
“你敢说上一次事件不是你做的,如果不是你授意,少豫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
敖辰寰一针见血地指出父亲的残忍。
见父亲沉默,他继续愤愤不平地吼出:“他是莲姨的儿子,你那么爱莲姨,就应该爱乌及屋,少弦的眼睛瞎了,好不容易有一些起色,现在却又染上了毒瘾,父亲,你真是一个冷血的人。”
“混账东西,我这样还都是为了你。”安鼎天怒气腾腾,眼睛里喷出火焰。
“我之所以不给你莲姨一个名份,那是因为,在我心里,你母亲才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我的妻子,自然一辈子都只能是她。”
闻言,敖辰寰无声地笑了。
“你如果爱她,就不会在她怀着我的时候抛弃她,别把我当小孩子,没用的,即然你已经辜负我妈,就别再辜负另外一个女人了,看得出来,她对你很好,死心踏地,把自己最美好的年华与岁月给了你,到头来却还得不到一个名份,父亲,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自私。”
自私两个字,是敖辰寰对亲生父亲一生的断论。
按照安鼎天以往的性格,早就暴跳如雷,但是,这一次,他不想让自己的怒火越烧越烈,因为,他知道,如果这样僵持不下,也许这辈子,到死的那一刻,他都等不来与儿子的和平相处,得不到儿子的原谅,这辈子,他只能带着遗憾入坟墓了。
按压住心头的浓浓怒火,安鼎天幽幽叹息了一声。
他说:“辰寰,我们能不能别再吵了,少弦有今天的下场真的不是你做的。”
“最好不是你,要不然,安少弦会回来找你拼命,莲姨如果知道一切,也不会原谅你,到时候,你只能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悲惨下场。”
语毕,敖辰寰转身走出了书房,安鼎天从椅子起身,疾步跟着追出来。
“你又要走了?”
“我不想呆在这儿,因为,我无法呼吸。”
他不想与父亲呆在一块儿,因为,他确实感到快要窒息了。
听了这句话,安鼎天感觉自己的心在被针一下又一下地扎,他拥有数不尽的钱财,至高无上的权力,但是,他的心终究是孤独的,妻子逝世,儿子不原谅他,情人埋怨他,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俩父子一前一后下了楼,敖辰寰本想离开,眼眸在扫到客厅中央站着的那抹熟悉人影时,俊颜漫过一抹愕然。
尹婉见他一脸吃惊,笑容可掬地迎向他:“辰寰。”
“你怎么来了?”敖辰寰眉宇间拧起一朵小小的皱褶花。
“辰寰啊!是我在大街上遇上尹小姐的,我见她没地方可去,所以,就把她请来了,你不会生气吧?”
蔡心莲端着一大盆鱼汤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边将鱼汤放在餐桌上,一边抬头向敖辰寰解释。
安鼎天见到尹婉的那一刻,面情一怔,稍后,也是满脸的不自然。
“鼎天,开饭了。”蔡心莲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安鼎天刚坐上桌,她就笑呵呵地为他盛了一碗汤。
“辰寰与尹小姐难得回来,你别这样拉着一张老脸,行不?”
安鼎天被她说得差一点一口汤呛到了喉咙里,嗌不下也吐不出,难受极了。
“安伯伯好,我来得有些冒昧,打扰了。”
安鼎天看了她一眼,吞下了喉咙间的鱼汤,轻道:“吃饭吧!”
蔡心莲对尹婉态度热情,一直为她夹着菜,一直让她别客气,别拘束,与自个儿一样。
由于她太过于热情,尹婉都不知如何是好,安鼎天刚时不时向她投射去适可而止的目光,可是,蔡心莲却全当没看见。
骨子里忤逆的很。
敖辰寰不去看任何人的脸色,自个儿扒着饭,三两下扒完了碗里的饭,拉着尹婉就要闪人。
“辰寰,尹小姐还没吃好啊。”蔡心莲不敢骂他,后娘难为,只是,她不想让尹婉受委屈,饭都没吃好,这男人要把她拉去哪里呢?
敖辰寰不管不顾,拉着尹婉的手走出了客厅。
“放开我,我弄疼我了。”
男人一路沉默,把她推上了花园里的小轿车,尹婉甩开了他的手。
男人也许太用力,雪白的玉腕上全是圈圈紫青的痕迹。
“敖辰寰,至于吗?不就是到你家吃顿饭,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么?”
也不管男人一张脸阴沉的可怕,尹婉委屈地骂出。
“尹婉,不要以我是傻子,你与蔡心莲到底在合谋什么?”
“听不懂你的话。”尹婉别开了脸,男人眯起了双眼,凝望着她的眸光闪耀着危险的讯息。
“你说,你到我家去干什么,你明知道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