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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怎能走开!
尹若风再也无法忍受,狠狠拧过她的下巴,铁青的脸上,是骇人的怒容。他贴在她耳边,用近乎耳语却森冷如冰的声音一字一句:“皓宇皓宇,你叫得可真亲热啊!舒浅浅,你这是在心疼你的老公呐,还是在心疼你的旧相好?”
她呆看着他,惶恐而机械地摇头,他冷笑,用力地把她推到一边。
在尹若风推开浅浅的刹那,林皓宇狠狠的一拳挥过去,带着满腔悲愤的力量。
狠猛的一拳打在胸口,尹若风没有能避开——他的注意力还在浅浅身上,他被打得倒退了好几步,身后的桌椅摆设哗啦啦倒了一片。
正是下午两点多钟,咖啡屋的生意比较清谈,只有零星的几桌客人,惊慌之下,纷纷起身离去。几个服务生想要劝阻,却又被俩人狠厉的样子吓得呆站在一旁。
浅浅惊叫:“皓宇,你住手!”
声音刚刚响起,林皓宇的第二拳又到了,这一次尹若风有了防备,迅速地闪过,同时狠猛地挥过去一拳。这一拳,带着凌厉的风声,一分力道未留。
“不,若风……”浅浅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她知道,尹若风学过正统武学,又有实战经验,林皓宇不是尹若尘,怎会是他的对手?
果然,只听“砰”一声,毫无武学基础,只是依仗身材高大强壮的林皓宇被打倒在地。
舒浅浅,我俩谁龌龊
惊恐不已的浅浅跑过去扶起地上的林皓宇,“你打不过他的,皓宇,别打了……”
“舒浅浅,你给我过来!”尹若风一字一顿,满脸寒霜。。/
“若风,求你了,别打了!”她哭喊着。
林皓宇拭掉嘴角的血迹,推开了她,理智完全失去,愤恨支撑了一切,他强撑着站起来。悌
但是未等林皓宇站稳,尹若风一记迅疾无比的飞脚将他踹到墙角,立在墙边的一尊大花瓶“哗啦”一声,倒在地上摔得粉碎。悌
浅浅一声撕裂的尖叫,连爬带滚地扑到林皓宇身上,林皓宇一口鲜血吐出,喷溅在一地的碎玻璃上。她抖颤着开口:“皓宇,你没事吧……”
站在那儿吓得几乎呆掉的值班经理,终于回神,偷偷拨了报警电话。谀
冷心怡冷冷地瞧着这一幕,嘴角边一丝讥嘲痛快的笑意,当看到林皓宇被打得吐血,渐渐的,脸上的表情又似漫画中讽刺的悲哀。
林皓宇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模糊中只觉得有人在抱着自己,他唯一的意识就是要站起来,站起来,痛殴这个邪恶的男人。他挣扎着欲爬起,而浅浅却紧紧抱着他。
这一幕,让尹若风越发怒火中烧,他大步走过来,狠狠一脚朝他胸部踢过去。林皓宇痛得整个身子瑟缩成一团。
“尹若风,”浅浅急怒攻心,生平不知道什么叫痛恨的她,憎恨心痛到了极点,抬头大骂:“你是不是人啊?他都这样了,你还打他,你***就是一个畜生!畜生!我恨你,尹若风!我恨你……”谀
尹若风冷冷地看着她。
已经很久很久不说脏话了,愤怒到极点的她口不择言,嘴唇哆嗦,浑身都在哆嗦,盈盈的泪眼里有他无法正视的浓烈恨意。
她抱着已昏死过去的林皓宇,低头查看他的伤势。他双眼紧闭,嘴唇毫无血色,脸色惨白得吓人,恐惧担忧攥住胸口,“皓宇?”她哑声呼唤。
他没有反应。
她大哭,“皓宇,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他死不了!”尹若风一把拽起她,不理睬她的踢打哭骂,一手把她摁在沙发上,一手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但先于救护车而来的,是警车。
当舒浅浅看到两个警察走进来时,还是惊慌了,是谁报了警?她恨他没错,但是,她还不希望他被抓起来。
尹若风看上去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平静而从容,被警察问了两句,然后给自己的律师打了个电话,非常合作地上了警车。
她呆呆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又干又涩,从嘴巴到喉咙,像是被抽干了水分。至始至终,他都不曾再看她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警车凄厉着呼啸而去,红色的警灯在阳光下,发出刺目的光,转眼即不复见。
随后她跟着救护车到了医院,看着林皓宇被推进手术室,然后,她软软地瘫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扒了皮,抽了筋的躯壳,软成一滩稀泥,脸埋进手掌,忘了这是什么地方,痛哭失声。
那细碎的饮泣,痛苦绝望地流泻,悠长不断地在空无一人的长廊回荡。
绝望的痛楚,像是锋利的针,深深地扎在心头。是她不好,她不但把自己搞得一团糟,也把别人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她弄糟了一切。她伤害了所有爱她的人,她是如此地痛恨自己,如此如此的痛恨啊。
恨不能立刻死掉。
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远远地,长廊的檐下,等候她许久的Daisy看见了她,欢叫着向她跑过来,暖黄的灯光照在它雪白的毛上,她冰冷的心不由生出一丝暖意。
她抱起它,像是抱着她生命中唯一的慰藉,唯一的温暖,脸,深深地埋进它柔软的长毛中。
多么想像一只鸵鸟一样,避开所有的人,避开所有的事。
哪怕只有一刻。
Daisy漆黑的眼珠望着她,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汪汪地叫——她的身上有血迹。她默默地放下了Daisy。
那是林皓宇的血。
她有罪恶感,很重很重的罪恶感。
他肋骨断了两根,胸腔出血,从手术室出来,一直都在昏迷,直到她离开,他都不曾醒来。她对匆匆赶来的他的父亲述说一切。林父听了,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说:孩子,我不怨你。皓宇这孩子从小就死心眼,你答应我,以后再不和他有任何接触,行吗?
她黯然地点头,深深一鞠躬,转身离去。
她连对不起都没有和林皓宇说,也不会再有机会和他说。
她亏欠的,不仅仅是情。
而这份亏欠,她终其一生都没有办法偿还了。
黑夜的天空,群星在闪烁。玫瑰园里,一簇一簇的玫瑰开得如火如荼,清风徐来,送来幽幽的芳香。
她静静地坐在廊下的台阶上,昏黄的灯光,将她孤单瘦弱的影子斜拉得很长。她不想进门,她知道,以他的本事,他一定已经回来了——没有什么事是他想做而做不到的,天大的事,他也罩得住。而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办,或者说,该如何去面对他。
她茫然地低头,望着手上的钻戒。戒面琢磨成圆形,切割得十分优雅,稍一动,就流转出无限光彩,璀璨得像满天的星光。她轻轻地转动它——这么小的一个圈,真能把人从头到尾
一辈子圈住吗?
结婚前,爸爸让她再考虑考虑,她为什么要一意孤行?
“浅浅,你真是傻啊,用婚姻来逃避一段感情,值吗?”林皓宇的话又在心中回响。
值吗?
值吗?
她一遍遍问自己。
“你是准备在这儿坐一夜吗?”尹若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旁边,语带讥诮,并没有看她。
她也没看他,语调平缓,她已完全的平静下来,“你是在派人跟着我吗?”她明白,他绝不是也凑巧去了咖啡屋,碰巧见到了他们。
他沉默了片刻,说:“舒浅浅,你最好记住,你已经是我尹若风的老婆了,别在外面勾三搭四。”
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如果她认定是他跟踪她,他也不介意。那女人给他电话,说你老婆现在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当然不信,因为尹若尘此刻就端坐在他身边。对方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淡淡地又说了一句:不是你兄弟,是林皓宇。
他半信半疑,一路连闯红灯,疯了一样赶过来,当目睹到他们确实在一起时,熊熊的怒火,蓦然上涌,瞬间焚毁了他的理智。
勾三搭四,浅浅默念这几个字,轻轻地笑了笑说:“尹若风,我和林皓宇什么都没有,不要把别人想得和你一样龌龊。”
“我龌龊?”他蹲下来,阴冷地逼视她的脸,“你一直都觉得我龌龊,觉得我脏,觉得我配不上你,你以为你舒浅浅就有多干净?”他的语气不可抑制地激动起来,“你心里念着一个,外面还有一个!你有多少男人啊!我离开了才几个小时啊,你就急吼吼地去和男人约会!”
“尹若风,没有林皓宇,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她静静地看着他,相比较他的激动,她显得非常平静,甚至是过于平静。
“那他呢?”他一手指指她的心口,另一手狠捏住她的下巴,黑眸里的光,亮得灼人,浓烈的恨意在其中翻涌,一字一字像是从齿缝里挤出,却清晰无比:“你没有一刻不在想着他!舒浅浅,你怎么可以日日睡在我旁边,心里却在想另一个人?你说我俩谁龌龊?”
血色,瞬间在她脸上褪尽,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支箭,密集、精准地击中她精心掩盖的疮疤,那疮疤从来不曾愈合。她痛得浑身打颤,双手死死地抵在心口,清澈乌黑的眸朦胧地涌上一层水光,半晌,她才找回自己抖颤的声音,“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他嘶声咆哮:“别他妈和我说对不起!”放开手,他起身别过脸去,痛苦而愤怒,痛恨自己见到她的眼泪,仍然心软,仍会心疼。愤怒她为什么不否认,他情愿她欺骗他,那至少说明,她还是有一点点在乎他的。但是不,她对他说对不起,他痛得要发狂。
他替自己悲哀,有没有比他更可怜的人?
静默片刻,他说:“你不要再去上学。”
“你说什么?”她又惊又怒,抬眼看向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不是没听清楚,而是难以相信他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痛不欲生
他注视着她,语调清晰无比:“我要你不要再去上学。。如果你一定要得到那张文凭,我可以找老师单独给你上课,到最后你去考试就行。”
“为什么?”她直直地瞪着他,渐渐从错愕与震惊中回过神来,站起来愤怒地质问。悌
他冷笑,“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发生了那样的事,你怎么还有脸面再回到学校?你不嫌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并不是因为这个,他知道,并不是这个,心中蓄积的不满和挫败令他口不择言,只是想打击她,狠狠打击她。
她只觉得急痛攻心,几乎战立不住,气急败坏地:“可是有人就喜欢不要脸的,死皮赖脸厚颜无耻地巴着,求着,怎么都赶不走……”
再也无法抑制那股愤恨和焦躁,额角青筋突突地跳,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咬牙切齿,“我死皮赖脸我厚颜无耻,你看不起我,你一直都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你为什么要嫁给我?”他眼圈都红了,“我来回答你,因为你没有办法,陈紫涵逼得你无脸见人,无路可走,你只有断了自己的念想,情急之下你就只有抓住我。舒浅浅,你别以为我是傻瓜,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悌
为什么要说呢?他应该不说的,他应该装作不知道,他又何必撕开那一层美好的伪装,逼得她逼得自己非得**裸地去面对?这样,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又能改变什么?谀
他捏着她肩膀的力量奇大,几乎像是要捏碎了她。可是她感觉不到痛,浑身都在发抖,只是望着那张扭曲的脸,望着那张一开一合的嘴唇,模糊地想,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当着她的面,**裸地说出这么不堪的一切,半分情面都不留……谀
雾气涌进眼眶,她扬起脸,努力地把那些水雾逼回去,静静地看着他,轻声开口:“尹若风,我们离婚吧。”
他仿佛被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