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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耀眼璀璨的射灯,照得她一双眼睛,熠熠如黑宝石,那微撅的唇瓣,粉嫩可爱,光泽圆润,像是晶莹弹性的果冻,又仿佛一朵初开的花,芳香柔软,而且很甜……
他猛摇一下头,转过目光,走到她身后,弯下腰来仔细观察目标球的位置,这个球对她而言,确实难度颇大,沉吟了一下,他说:“高杆,略偏左一点。”
她整个上半身趴在球台上,稍稍调整了一下杆位,“这样行吗?”
“你偏太多了,再往上去一点。”他俯下身体,右手握住她拿着球杆的手,调整角度,“注意力道,否则叫不到黑球。”
他真不是有意用去碰触她,只是真心要教她,但当他的手,他的身体贴近她的瞬间,俩人都是一颤,同时感觉到不可思议的力量。
一股幽幽的香气,带着一点她独特的清甜气息,钻入他的鼻间。雪白的一截脖子,有绒绒的碎发浮在上面,痒痒地,仿佛在轻轻撩拨他的心田……
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唇已落在她的后颈上……
他灼热的气息拂在她耳畔;他热烫的唇舌在舔舐、吮*吸着她的脖子;他坚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衣服,竟像是一块热烫的烙铁;他腿间坚*挺的男性,正紧紧抵着她的臀部……她忽然呼吸困难,心跳如雷,头脑晕眩。身下的球台就像是绿色的水波,在一波一波荡漾,整个世界都在眼前起伏……
球杆从俩人的右手滑落,落在绿绒台面上。
他将她的两手圈在自己的手心,包住。
她颤栗了,他的唇如同火苗,所到之处,燃起片片火焰。她脸颊滚烫,全身都在燃烧,本能地渴望着他更多的碰触。她就像一个雪人儿,飘飘悠悠的,悬浮在空中,心融化了,整个人都融掉了……
他轻咬向她的耳垂,喘息渐渐粗重。他顾不得了,什么都顾不得了,以后,未来……他拒绝想下去,此刻惟有她是真切的,是他渴望已久的。他以为他永远都不可能了,此生再无指望,可是她又奇迹般的回到了他身边。
他再也不要压抑,压抑自己对她深切的渴求。
浅浅只觉得身子一轻,已被他凌空抱起。她的手圈住他的脖子,他猛然而狂热地吻上她的唇,吸*吮着她的柔软与香气。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抱着她穿过走廊,走进虚掩房门的卧室,轻轻把她放在床上。
她颤抖着,感觉到他身体的欺近,更加用力地攀附住他,让这个吻更热烈更深入。彼此火热的唇舌一遍遍纠缠,摩*擦,那强烈的快感,让他们同时发出模糊的呻*吟。
天地都在旋转,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们。
所有的声音,都成为遥远世界中朦胧的声响。
他们拥抱着彼此,亲吻着彼此,是彼此相许的美梦。
强而有力的大手,摸索着去解她的衣扣,急切地褪下在爱情上足以构成障碍的一切。
当他褪下自己最后一件衣服,他们终于赤*裸相拥,彼此忍不住发出呻*吟般的叹息。
他的吻蜿蜒而下,再次舔舐吸*吮着她的脖子,然后探索着一点点下移,大手,在她浑圆的丰盈上流连爱抚,娇艳的蓓蕾被他纳入口中,时而轻,时而重的吸*吮着……那强烈的快感,像是电流般,窜过她的身躯。她双颊酡然,目光如醉,于意乱情迷之中,不可抑制地发出模糊的呻*吟。双手,生涩而热切地抚摸他精壮的身体。
她禁锢已久的身体,得到首次的释放,如同火山喷出熔岩,所有的渴望在这一瞬都爆发了。此时此刻,只想纵容情*欲,用全身心去感受他的存在。
她在他怀中妖娆起伏,由里到外,炙热得犹如火焚。
她像是在蛹内沉眠太久的蝶;由于他的出现,才破蛹而出,又像是一朵含苞的花儿,有了阳光的普照,才明媚鲜活地绽放。
他用他的唇,他的指,触及她身上每一处,吻遍她身上每一处。她完全变成了液体,流淌得像是一条渴望鱼儿的河流。
“浅浅……”他声音暗哑,唤得那么缠绵,她迷离的神智稍稍清醒,双眸半启,望进他欲*望深浓的双眸。
他在她耳边温柔低喃,柔得像是心灵的低语:“宝贝,我要带你去天堂。”
属于他的巨大灼热,缓慢而坚定地深入。
她战栗着,拱起纤腰,容纳他的全部。
她不能再思想,不能再自主,她的身体和灵魂,全部融化在他的坚实与灼热中,情不自禁地和着他的节拍,像比翼的天鸟,在美丽的天空一同呼吸,一同律动。
不可名状的快乐如波涛,激烈地、温柔地荡漾着他们。
波涛一阵又一阵地卷来,一次又一次地淹没,淹没大地,淹没宇宙万物,淹没彼此……
那是一种奇异的,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属于她,她也属于他,他们彼此相属。是这样的美好啊!
随着最后深重的一击,他一声低吼,在给予她绝顶欢乐的同时,也在她的阵阵紧缩中迸发热流。
欢愉如烟花般盛开,撼动相连的身躯,相融的灵魂。
激情和迷失使得她轻声叫了出来。
那不是天堂,那是比天堂更美的地方。
夜很静,比所有形容寂静的字眼都要静。
晚风,徐徐送来雏菊的幽香,轻轻拥抱着他们。
他们拥抱着彼此,甜蜜地睡去,做一个地老天荒的美梦。
那美梦或许悲哀,或许甜蜜。
但,抱住吧,抱住这一刻。
永远的罗马(5)
当第一缕曙光在天边显现,尹若尘睁开双眼,他有些迷惘,幸福的气息仍浓浓地包围着他,当他看到睡在怀里的浅浅时,微微地笑了。
她脸庞光洁柔和,浓密而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唇边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甜蜜得像是天使。
他静静地、着迷地看着,在幸福的同时,又泛起深深的悲怆。
他原本不想碰她的,小心的控制着对她的怜爱,不敢越界,他要把她给一个能终生守护她、呵护她的男人。偏偏,昨晚的心动成为难以抗拒的***,如脱缰的野马,他无法控制。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去触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菌…
如果,你早一点出现,如果,当初我坚持,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可是,这世上的事,都没有办法再来一次。
有缘无份——是这四个字吧袒。
不能天长地久,为什么又要相识相爱呢?
命运兜兜转转,在我最后的日子里,为什么又把你送到我身边了呢?
浅浅从凌乱的被褥间醒来,粉蓝的丝被,衬着她雪白粉嫩的肌肤,她一阵茫然,眨了眨双眸,蓦地撞进那灼热的黑眸中……
猛然回忆起昨夜的种种,她羞羞地闭起眼睛,用被子裹紧赤*裸的身体,连头也埋在偃息的激情中。
“浅浅。”他侧过身抱住她,那柔软的身体,光滑的肌肤……他的心又掀起了微波,荡漾起来。
她甜甜蜜蜜地“嗯”一声,依旧闭着眼,手臂却悄悄抚上他坚实的后背,唇角泛起满足的微笑。
忍不住地,他俯下头,嘴唇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游移,由她细腻光滑的颈部一直吻到饱满浑圆的胸部……慢慢地,慢慢地,***又如潮水般漫涌。
浅浅起初一动不动地任他吻着,但渐渐受不住那浓浓缱绻的爱意,情不自禁地呻吟一声,热切地迎了上去……
他几乎是颤栗着再次进入她,那年轻的冲动,那不能想往明天的悲哀,使他几乎不能自持。
宝贝,在你属于我的这一刻,在我还能爱你的时候,让我好好地,好好地爱你。
这是一段甜蜜温馨的时光,除了尹若尘偶尔的呕吐、头痛和晕倒。
脑癌——已经成为浅浅心中一个打不开的死结。她总是安慰自己,说不定上帝听到了她的祈祷,明天一早醒来,他就痊愈了,或是有人发明了多种药,疗效极佳……
每天在学校,一有时间,她就把自己泡在图书馆里,看那些厚厚的医学书籍,书中那些专有冷僻的词汇,对于她简直就是天书,靠着医学辞典的帮助,她才慢慢弄懂这些论文说的是什么。
但越看越令她失望,就算她白了头发,这些名满全球、独步世界的医学专家也帮不上她。
奇迹好像要到下一辈子才会出现。
她长叹口气,合上医学杂志,起身把它放回书架上,慢慢步出图书馆。今天司机来接她,因为这是他去医院复查的日子——每次复查,他都固执地不让她陪着,或者根本就不告诉她。
她私下不止一次问过他的特护Marlin,可是Marlin对她的问题,总是闪烁其词,含含糊糊。想来这是尹若尘的指使,他不想自己知道他的病情,不愿自己为他担心。可是这愈发让她心烦意乱,焦虑惶恐,她不知道他的病到了何种程度,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什么。每当看到他被病痛折磨,她除了揪心的痛,暗自垂泪,她什么都做不了,她甚至不能为他减轻一丝痛苦。
美院的课程并不多,她有大量的休闲时间。像无数情侣一样,他们手拉手游遍了罗马——国立博物馆,圆形竞技场,真理之口……
他们也会去骑马,在院子里拔草,剪下开得最盛的雏菊插瓶。或者她坐在院中的秋千上,一边荡秋千,一边嬉笑。
他抱紧她,亲吻。
她顽皮地用脚尖偷偷划动,于是秋千晃荡起来。
她吃吃地笑。
他发现了她的使坏,一把抱起她,轻咬住她的唇……
每天晚餐后,他们手牵着手去散步,或者,坐在露台上喝咖啡,春风徐徐,落日渐沉,满天霞光。
她觉得从未有过的幸福与快乐。可是,她经常在欢笑的同时,突然地涌起惊惶和悲凉——这样的幸福,她能一直拥有吗?这样的日子,她能留住多久?所以那笑常常会僵在了脸上,怔怔地发起呆来。
就像一个攀上顶峰的人,沉迷于旖旎景色的同时,却随时有一脚踩空的危险,不知几时会从那悬崖绝壁跌滚下去。
而坠落,仿佛是必然。
上了车,她对司机说去教堂。
似乎除了祈祷,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再一次感到自己的无助和无能。她只能自欺,有一天,她的诚心和痴心能感动上帝。
她祷告完毕之后,泪流满面地从教堂出来时,听到了雷声,刚才还湛蓝的天空顷刻间乌云四合,银亮的闪电割裂天空,轰隆隆的声音连绵不绝于耳,然后下起了大雨。
她站在滂沱的雨中,惊怖地看着一下子改变的天象景观。
难道,这就是上帝给她的答案?
“不——”她仰脸。
破碎的泪珠滴落在雨中,凄厉的喊叫,立刻被隆隆的雷声淹没。
晚上睡觉,她做梦了。
他站在夕阳中,清瘦挺拔,高贵优雅,脸上微微笑着,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映着他深邃的眸。
“若尘!”她挥着手向他奔去,可是他只是站在那儿,微笑着看着她,虽然离她很近,可是那夕阳,却是她永恒也追赶不到的地方……
她拼命地跑,悲怆地大声唤他,全身发凉,一手心都是汗,她绝望地追赶,追赶,一声接一声地唤他。明明知道是不可能,明明知道是徒劳,眼睁睁地望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渐渐消失……
“浅浅,浅浅……”焦急的声音在呼唤着她。
她一身冷汗,惊醒了过来,心口剧烈起伏。一双温暖的手臂抱着她,睁开眼,他正凝睇着他,柔声说:“浅浅,我在这儿。”
她不动,也不说话,只是久久地望着她,他的脸笼在黑暗中,其实是看不清的。夜;静极了,楼下客厅的德国式立钟远远地响起来,“当,当,当……”,一下一下,仿佛敲在她的心尖上——他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