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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若风低头,静静地注视着她。她长而密的睫毛半阖着,雪白的后颈上,几缕深褐色的发丝湿湿地贴在上面,说不出的性感诱人。穿着一套粉色睡衣,两条小腿竖在那儿,小巧雪白的脚趾玲珑剔透,仿佛夏日静潭盛开的白莲,竟似隐隐有幽香袭来。
冰块放在心上就会融化
小巧雪白的脚趾玲珑剔透,仿佛夏日静潭盛开的白莲,竟似隐隐有暗香袭来。
很想,很想去抚摸一下,终究强自忍住。
他正心猿意马,她却突然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禁莞尔,恶作剧地一把拿起放在床上的书。
浅浅吓得几乎跳起来,抬头,只见尹若风一脸顽意,翻看着封面,“看什么书这么入神?《凡•;高自传》,这个疯子写的东西你也信?”
她很不高兴,“你才是疯子!他只是在当时没有被人理解,没有被人认同。”
“好像看得还蛮感动的,”他挑眉,把那张魅惑的脸晃到她面前,很夸张地,“啧啧啧,掉泪了吗?茳”
“关你什么事!”她没好气地别过脸,不看他,“你来干嘛?”
“我不能来吗?”他把书扔还给她,耸耸肩膀,抓了把椅子,很潇洒地反坐着,“我下午去了你的宿舍,你同学说你不在……”他聪明地不提昨晚的事。
“于是你就到这儿来了?”她烦躁地从床上跳起来,“你不要浪费时间好不好?我不会喜欢你的,永远不会!”
他沉默了几秒钟,过了一会儿笑道:“那么我用凡高的话来回答你:‘我把‘不,永远不,永远不’看成一块冰块,我要把它放在我的心上,使它融化¬;——不是把它看得很严重,而是幽默地对待它。我的愿望是:爱她直到永远,最终她会爱我。”
浅浅目瞪口呆,他居然把凡•;高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下来,那么,他一定看过这本书,而且可以肯定,他还看过不止一遍。
她困惑地看着他,她发现她其实并不了解他。在他桀骜不驯,狂傲自大的表象下隐藏着一颗怎样的心谋?
她呐呐地:“你不说他是疯子吗?”
凭良心说,他借着凡高的话向她表白,她不是不感动的。
“别这样看着我!大智也会被你瞧成若愚的!”尹若风似笑非笑地摊摊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走到她面前,半眯着眼打量她,一身淡粉色的睡衣,领口和袖口缀着白色蕾丝,看上去很温柔,很乖巧,那锐气没有了,少女的妩媚油然而生。
而这稚气保守的卡通睡衣,在现在的他看来,却比什么袒胸露背的裙子来得性感,来得动人。
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她小脸一扬,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你看什么?”
他又不正经了,不是吗?
“小东西,你长得确实漂亮,”尹若风吹了一声口哨,赞叹,“很性感,看得我眼睛发直。”
瞧瞧这个混蛋在说什么,居然说她……性感。
“你这个大流氓,龌龊鬼,”她一张小脸红得不像话,讪讪地,“你总不正经。”
“再正经没有了,为什么你总不信我?”他神情出奇的认真,“我说的性感和穿多少衣服没有关系,性感在我眼里,是一种韵致,是一种风情,是一种令人心动的感受,你别想歪了!”
她微觉惊讶地看着他,他对性感的理解,竞和她差不多,不过,嘴上却强硬:“哼,狡辩!”
“狡辩?难道你不这么认为?”他笑着耸耸肩,犀利的眼睛仿佛看穿了她。
她不答他的话,突然问:“如果我最终还是不爱你呢?”
“我会死,”他闭起眼,很夸张地做了一个“我死了”的表情,“我会伤心至死。”
“胡说八道!”看着他的怪模样,她扑哧一笑。
笑着笑着,她忽然觉得一点也不有趣了,心中升起莫名的恐惧,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她瞪着那双纯真极了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常令她窘迫,常令她羞恼,真难对付。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双重人格,一会儿阴沉得像是要下雨,一会儿又开朗得像是全世界都是阳光。她真是搞不懂他。
他却不笑,只是看着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明天就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什么?”她还在思考着他刚才的话,一时没听清。
“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他微俯下身,把他那张俊脸凑到她面前。
“你少臭美,我才不会想你!”她头一扭,不屑地撇嘴。“哎,你要去哪里?”问完了,又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关她什么事?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好奇啊?
“我去日本,”他望着她,唇角的笑意在扩大,开始把不花钱的金纸,一张张往脸上贴,“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其实,你心里有我。”
“胡扯,你最好永远别回来,我看见你就烦。”她转身就走。
他猛地拽住她手臂,把她扯回头,“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又来了!
“你放手!”
他非但没有放手,反而箍住了她的腰,俯下脸去。
他是那么单纯,那么渴望地想拥有她。她软软的身体,馨香的气息,甜美的嘴唇……无一不让他魂牵梦绕。
望着那张逐渐接近的脸,她忽然尖锐地感觉到尹若尘就在身边,惊惶地别开脸,他的唇轻滑过她的脸颊,落在了她的耳侧。
“尹若风,你放开我!”她挣扎。
“我说过不许连名带姓地叫我!”他恨恨地在她耳边低语,举起大巴掌,轻拍了她一下瘦却瘦得十分好看的臀部。
“你除了会吃我豆腐你还会干嘛?你可不可以学会尊重我?”她羞恼得满脸通红,愤怒的卷发似乎根根竖起,挥舞着拳头没头没脑地向他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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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凡•;高曾向表姊凯求爱,凯用“不,永远不,永远不!”拒绝他。凡高在给自己弟弟提奥的信中,谈起自己的这份感情。尹若风引用的就是他信中的话。
记载幸福的照片
“哇!好凶的丫头!”他漂亮地一个闪身,她连他的人影都没看清,双手就已被他牢牢捉住。
他直直地盯着她,就喜欢逗她,就喜欢看她又羞又气又泼辣的模样。
他挑眉,理直气壮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母亲,我最尊重的女人就是你了。”
她哭笑不得,“你怎么不知道知难而退呢?尹……”她赶紧掩住嘴巴,生生咽下下面两个字,眼睛斜溜他一下茳。
“嗯哼?”他再次挑眉,嘴角仍是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望着他,只觉得无力。
他定定地看着她,忽然收敛了笑容,问道:“听你爸爸说,你不反对他结婚了?”
他来时在楼下碰到舒咏涛,舒咏涛心情非常好,对他说了很多感谢的话。他心里非常诧异,怎么她的态度突然就转变了呢?
“不要你管!”她瞪他一眼,转身离开。
黑眸凝视着她的背影,眼底戏谑的笑意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深幽的光芒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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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打开了笔记本,屏幕上显示她有一封未读邮件,尹若尘发来的,鼠标点了上去。
全都是照片,绝大多数是他们俩的合影,大都是Locas偷*拍下来的。她一张张翻看着,有共骑一匹马的;有手牵手的;甚至有一张他竖着四个手指,她一脸惊恐抱着他的;有一张是他自她身后拥着她的,而她微微仰脸。太阳的光芒从树叶的缝隙钻进来,碎金子一样,洒落了他们满脸满身,四目相对的俩人,笑容比那阳光更灿烂。
看着,看着,她一脸的笑意都在发光,随手把这张照片设置成了桌面。
凝视着照片,一个念头在心中萌生。
她拿出为他画的一系列速写,很专注,很认真地看着,思索着。这些画都是她凭着印象涂鸦出来的,眼眸倏地一亮,她知道该如何去表现他了。
她在画架的插销上摆上一张130*97cm的空白画布,很快进入情况,专心地画着。
她要把这幅油画送给他。
夜幕渐渐降临,光线暗淡下来。她打开了灯,继续画。她不能停下,当灵感泉涌时,工作是她唯一的责任。
结果江晓琪回来的时候,很好奇地问,“画什么呢?这么专心?”
“几点了?”浅浅停下了画笔,转头问晓琪,她画得两只手臂又酸又麻,饿的感觉这才袭来。
“八点多了,”晓琪盯着画布,“这是谁呀?不会是——”她故意不往下说,转动着褐色的水晶般的眼珠。
“我饿死了!”浅浅不理会她的欲言又止,站起身来,“有没有给我带点吃的回来?”丢下画笔,她转身走到厨房去。
晓琪笑吟吟地跟在她后面,把一个食品袋递到她面前。
“这还差不多!”浅浅接过袋子,右手在牛仔裤上胡乱地抹了抹,拿出个包子,狼吞虎咽,口齿不清地问,“看你神清气爽,病好了?”
“到现在才想到要关心我!”晓琪白她一眼,“在S市玩得如何?”
浅浅笑眯眯地,只答一个字:“好!”
“怎么给你打电话,老也打不通啊?”
有滋有味的包子顿时不香了,小脸也垮下来了,“我关机了。那个家伙天天打电话***扰我,我被他烦死了!”
“最最郁闷的是,我还拿他一点辙都没有。”她叹气。
晓琪“切”了一声,“这还不简单!?直接告诉他,你丫喜欢的人不是他,是他哥!”
浅浅仿佛是被噎住了,将手中剩下的包子丢在了桌上,沉默了。
晓琪仔细地瞅着她,了然地:“怎么,说不出口?说不出口你也得说,还得赶紧说,别让人尹若风越陷越深啊!”
浅浅没好气地,“什么越陷越深?他那个人,真一句假一句的,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顿了顿,“等他从日本回来,我就和他说。”
晓琪笑,“呵呵,我们宝贝不喜欢弟弟,喜欢哥哥。”
浅浅脸红了。
晓琪笑得有点坏坏的,一副神往的样子,拖长语音:“不过啊,我还真是想像不出来,那么清冷的一个人,说我爱你会是什么表情?”
绯红的小脸更红了,浅浅拿脚踹她,“你少讨厌!”
晓琪大笑着躲,“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你和尹若风说了之后,尹若风肯定会很生气,八成会去找他哥算账,你正好可以借机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浅浅不语。
江晓琪望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八卦积极性被调动起来,收起了嬉笑,兴致勃勃地帮她分析一通。最后她说:“如果这俩人谁都不放手,你说,他们会不会决斗啊?”
“决斗?你想象力真丰富,小言看多了吧你?”浅浅啼笑皆非,“拜托别这么夸张好不好?”她扭头进了画室。
“靠!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晓琪在后面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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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这是交通最繁忙的时间,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流排得像长龙;缓慢移动。十字路口,林皓宇正耐心地等着绿灯,一辆枣红色的奥迪自后面擦了上来,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车尾。
林皓宇微皱眉,这人开车也太不小心了。
奥迪车停在了他隔壁的车道,有一个女孩从车窗中探出头来,向他做了个对不起的手势。
林皓宇潇洒地摆了摆手,绿灯亮了,他踩下油门。
自后视镜中,他清楚地看见那辆枣红奥迪一直跟在他后面,一路尾随着他进了学校。
我们认识吗
像往常一样,他把车停在了学校的停车场,正下车,只见那辆奥迪以美妙的速度,漂亮地一个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