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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于吻唇。但她并不觉得遗憾,相反,她觉得这样的男人令人放心。
一个清冷,优雅带着高贵气质,并且有洁癖的男人,是很难想象会出轨的。更何况,她一向自视甚高,没有哪个女人能和她相比,无论是容貌、气质还是内涵,她Christine都是数一数二的,所以,尽管他是很帅很迷人的男人,她也不担心他会有别的女人谋。
但是,她显然失算了,她不知道他是因为一时的寂寞空虚,还是真的动了情,不过,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很有可能是对婚姻失望了,她应该怎么办?
离婚吗?不,她不甘心,她怎能把这么优秀的男人拱手让人,况且,她还爱着他啊!
“你知道什么!你若想说什么的话,就说出来好了,用不着兜圈子。”他有一丝恼怒,他压根就讨厌她那自以为是的德性。
“你以为你掩饰得很好吗?别忘了我是你妻子,你对你的行为难道一点解释都没有?”她的语气依然平静,可是心底的忿怒已如撑到了极限的气球,就要爆炸了。
“没有解释,也不需要解释。”他反而平静下来了。
这句话惊住了她,她的心抽搐起来,只觉得两只手在发抖,深吸一口气,才硬生生压下那股愤怒和心痛,冷冷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淡淡地反问:“你以为呢?”
“你喜欢她?你竟喜欢上你弟弟的女朋友,你不觉得你很荒唐吗?”
他沉默。
沉默有两种含义,一种是表示默认,一种是表示抗议。
他是哪一种?
她定定地看着他,他的脸笼在黑暗之中,那黑眸中的幽暗足以吞噬一切。
她的声音冷硬如冰:“那我呢?”
他猛地刹车,转脸,定定地看着她,半晌,才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每一个字都渗出丝丝寒意,“你——有——Daniel。”
如果可能,他真不愿意去提这个名字,可是,此刻,他不得不提。
那是他永恒的心中之痛,如一根鱼刺横亘在喉中,他一直很小心地避免去想,那是一个男人无法忍受之痛。
她全身巨震,那张堪称绝色的小脸突然煞白,那傲然的姿态没有了。他这一句话,如一枝箭,精准地击中她的七寸。她寂寞,她空虚,她需要有人陪伴,给她一点快乐;她痛苦,她悲伤,她需要找人倾诉,分担她的忧愁。她想获取一份安全感,她想让一个男人手臂关爱着,温暖着,他不能给予她的,她只能从别处寻找,只是,这一切,无关爱情。
可是,他是如何知道的?她自问做得极为隐蔽,除了Daniel和她,这世上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此事……不对,他应该只是一种猜测——她和Daniel合作多年,他们的私交一直很好,经常有朋友同事拿他们开玩笑。在国外演出,不知情的人也经常把他们当做一对,媒体也纷纷称他们为“黄金搭档”“最佳组合”。
她努力让自己理直气壮;声音却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惶恐:“Daniel只是同事,我们一直是很默契的搭档,你不要误会什么。”
他看着她突变的脸色,多日的疑惑终于得到证实,只觉得无比的厌恶和痛恨,冷笑一声,“误会?我亲眼所见,怎么误会?”
亲眼所见?他见到了什么?什么时候……
全身的血液仿佛突然凝住,手脚冰凉,她心里恐慌到了极点,而身上虚虚地冒汗;她在混乱的思维里思索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如同千万条绳索抽打着玻璃窗,听在耳里,陡添了杂乱。
他竭力压抑自己憎恶的情绪,让自己心平气和,“那天是感恩节!”
去年的感恩节……蓦地,她脑中亮光一现,那一天,她和Daniel在舞蹈房排演结束出来,有同事告诉她你丈夫来过了。她又惊又喜,随即拨打他的电话,可是无人接听,回家等了他半天,也没见到他的人影。她后来一想,也许是别人在和她开玩笑,毕竟他从来没到舞蹈团找过她。
原来,他竟是真的来了,可是为什么事后一字不提?只是对她不理不睬?然,他那天又见到了什么——Daniel只不过是吻了她!一个吻能说明什么?
她暗舒一口气的同时,心头那股涩痛愤怒却翻涌如狂潮,再也无法抑制,“随你怎么想!你真是卑鄙,于是你就找情人,来报复我是不是?”她定定地望着他,目光十分怕人,狂乱的,嫉妒的,忽然神经质地抓住他的衣领,十指不由自主地用力拧紧,“是不是……”
我们离婚
他忍无可忍,那张扭曲的、在他面前不停晃动的脸,使他精神几乎崩溃,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抓着,她疼得几乎叫出声来。
他悲哀地、愤怒地看着她,压抑着心中最深重的厌憎,她是谁?一个妻子?一个公主?还是一个仇人?
他们上辈子一定是互相欠了债,这辈子来互相折磨的?
“报复你?”他冷笑,用力地摔开她,一字一字道,“陈紫涵,你未免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了!”
她死死瞪着他,对面马路有车经过,车灯闪过的瞬间,她清晰地看见那眸中深浓的痛楚。在长长的沉默中,理智一点点回来了——她这样,他们之间只有更糟。她深呼吸,尽量使自己平和下来,“Kevin;那只不过是个玩笑。你知道的,我和他在一起合作很多年了,相处得一直很好,他这个人比较随意,爱开玩笑……”她虚弱地解释,平日倔强高傲的神色不觉流露出一丝软弱。
然后,又是长长的沉默。
他没有看她,凝视着窗外的雨;静静地说:“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我并不伤心,只是愤怒。”他表情平静,声音更是,顿了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我知道你很不幸福,我也不幸福。这样的日子,你痛苦,我难受,我们离婚。”
她只觉耳中轰地一声,像是突然间遭到了一记重击,懵掉了。
离婚茳!
他要离婚!
他竟然要离婚!
她满腹希望而来,听到的竟是“离婚”二字。她一直是个高傲的人,把自己的尊严看得高于一切,教她向人低头是绝无可能的,在她高贵的教养中,只有别人向她点头说“是”的份。今天,她放下身段,她让步了,竟是这样的结果?叫她情何以堪?那种感觉就像是你怀揣着珍宝来奉献,而对方根本不屑一顾,就把你当作垃圾一样处理掉了。
不是没想过离婚,有时,她闲下来,一个人对着那空荡荡、冷冰冰的屋子,忍不住就悲从中来,她过的是怎么样一种生活?她有丈夫等于没丈夫。可笑的是,她还佯装着自己幸福,她给外人看那些虚假的荣耀有什么意义?她Christina又不是没人要,爱慕她的人可以从纽约一直排到洛杉矶。她为什么要在他这棵树上吊死?
可是,自己提出离婚,和他提出离婚,心理上的感觉又是多么迥异!他等于是在高声宣布,你是被抛弃的!
心,像被利刃割开了一道伤口,鲜血从里面汩汩流出,痛到极处,她反而笑出来,“离婚?原来你和我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这两个字!好好好……Kevin,你狠!谋”
而他只是紧抿着唇,一声不吭,也不看她。
她唇角哆嗦,脸色惨白,美丽的眼睛渐渐浮起淡淡的氤氲,渐渐地,潋滟成一片水光。而心中浓烈的恨意和锥心的痛楚,令她要不顾一切地打击他,说出来的话,就有了击打痛处的狠准有力,“你急着和我离婚,就是为了你弟弟的女朋友吧?看她那样,她一定不知道你有太太!你可真卑鄙,把自己伪装成未婚人士,经过今天,你说她会怎么看你?你以为她还会和你……”
他终于转脸,看着她,目光如炬,一字一顿:“你我的事和她无关,请你不要想像力过于丰富。我要离婚,条件随你提。”
他的神色冷漠而无情,这无情让她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不就是离婚吗?好,离婚!我Christina不稀罕你!”愤恨痛楚夹杂着积郁许久的怨气冲上来,她一咬牙,将心一横,狠狠地从齿逢中迸出这几个字。
她再不要在那残破不堪的婚姻里苟延残喘,她更不是那种得知自己的丈夫有外遇,还要在人前强装幸福的女人,她怕别人在她背后发出毛骨悚然的讥笑。
他倒是一怔,万万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就同意了。
“我会让我的律师和你谈。”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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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陈紫涵送回家,汽车再一次掉头,尹若尘无意识地、漫无目的地向前行驶着,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充斥心中的是焦虑,不安,歉疚和深深的悲哀。
他为才刚刚来临却又挽留不住的爱情而悲哀。
他仿佛听到了她心灵破碎的声音,点点鲜血,似乎滴落在了他的手上,是他的自私造成了今日的局面,他是多么卑鄙地伤害了一颗纯真的心。
他茫然地开着车……当他发觉他置身何地时,他已经停在她的楼下了。
他枯坐着,像一尊石化了的像,那张漂亮深沉的脸上,那么多失意,那么多懊悔,那么多落寞……
手上那根烟,捏了很久,久到已烧到手,他才惊觉。
他这匆匆31年,到底在追求什么?又得到了些什么?现在——他感觉一无所有。
也许在世俗的眼里,他还有钱,可是,钱,又怎么能解决他思想精神上的空洞?
他追求精神领域的完美,他渴求爱情——他似乎是得到过,然而,命运是跟他开了一个多么大的玩笑,他自以为完美的爱情竟是一个多么滑稽的笑话。
于是,他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了事业的追求上。围绕在他身边的,是一群社会的精英,时代的主宰者,他们聊经济,聊政治,聊女人,聊这俗世所有的一切。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叫舒浅浅的女孩,微笑着告诉他:这是凡高的天空。
只有这样一个女孩,微笑着告诉他:我要画下所有的美好,我要涂去一切的不幸。
当他终于遇到他的梦想,他似乎——又错过了。
他该怎么办?
无声的较量
雨,渐渐地停了,天,也渐渐地亮起来。
一轮红日出现在东方,是一个晴天。
尹若尘按下车窗,深深地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如果,所有的一切,就像这日月的转换,当黑夜过去,即有光明的出现,会多么好!
楼道口不时地有人出来,他静静地等着。她今天一早有课,她一定会出现。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是江晓琪。他打开了车门。
然而,他没有看见舒浅浅,伴随着巨大的失望的,是令他强烈不安的疑问茕。
“江晓琪,舒浅浅呢?”
这低沉醇厚的声音……晓琪疑惑地转脸,看见了满脸疲惫落寞之色的尹若尘,一时呆住了。他在这儿呆了一夜?为了什么?
她实话实说:“她昨晚没回来,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给她打了很多电话,都没人接……”
没有回来……她昨晚是和尹若风在一起的?
他浑身如被浇了冰水般冷得彻骨,憔悴的脸可怕地发青。
他在游离的状态下把车开回了家,车库里,没有那辆法拉利离。
进了客厅,迎上来的管家说:“尹先生,太太一早就走了。”
他随口哦了一声,仿佛不经意地问:“昨晚若风回来了没有?”
管家不由一怔,印象中,他是从来不过问尹若风的去向的,但仍毕恭毕敬地回答道:“他没有回来。”
闻言,尹若尘的脚步在楼梯上微微停了下,然后,又费力地举步。
抹抹自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