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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很多时候,幸福与相爱,并没有必然的联系。你爱的人,未必能给你幸福,而你不爱的人,未必就不能给你幸福。当他爱你远胜过你爱他,你就能获得幸福。”
她抬起小脸,怔怔地望着父亲。难道这样叫幸福?幸福是这样算计得来的?
“浅浅,”他轻拥住她肩膀,“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爸爸很心疼?爸爸就怕你会受到伤害。要不这样,你愿意换个环境吗?爸爸送你出国读书,你想去哪里?罗马?”
他痛下决心,情愿忍受这难舍的割离之情,也要把她送走,他不能让她再这么下去。而罗马,是她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也是她热爱的城市,她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毕业后她要去罗马美院学习……
她嘴唇颤抖,出国……
她终于忍不住那奔流的泪,趴在舒咏涛怀里,哀嚎大哭,仿佛某种受了伤的小动物。
舒咏涛眼睛润湿了,“孩子,别哭了,考虑考虑爸爸的话,先去睡觉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她不说话,只是哭,双手揪着他的衣服,哭得浑身颤抖。舒咏涛轻拍她的后背,不由想起她小的时候,前妻刚去世那会儿,她也是这样,趴在他怀里,死揪着他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叫“妈妈,妈妈……”那时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伤心痛苦,却无能为力;此刻,他同样无能为力。
他重重地叹气,“爸爸很想帮你,但这件事……爸爸帮不了,但是时间会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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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在孤独无人的海面上乘风破浪,行过之处留下一白色的巨浪。强烈的阳光,在海面上闪动跳跃的光晕,刺眼得为之炫目。
浅浅躺在甲板的帆布睡椅上,轻阖起眼。
尹若风从舱内走了出来,静静地看着她许久,在阳光下晒了这么长时间,她的肌肤仍旧白得几乎透明,长而卷曲的睫毛阴暗地垂落,仿佛在守护着她的梦,那小小的,破碎的梦。
他心痛又忿怒。
这个尹若尘,真是害死她了!他怎配浅浅为他如此憔悴!
他蹲在她身前,握住了她的手——有些冰凉的左手,手腕上那圈刺眼的光,灼痛了他的双眼。
她竟——还戴着这表?他眯起眼睛。
她睁开眼,茫然的一双眸,似乎没有焦距,直视着他,但他肯定她什么也没有看见。
“浅浅,打开它。”他把一只黑色的皮质盒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诧异地瞟他一眼,疑惑地接了过来,漂亮的盒盖上,印着VACHERON/CONSTANTIN和一个瑞士国徽般的十字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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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没有你
她怔愣了一下,把盒子递还给他:“太贵重了,我不要。”
不用打开,她也知道里面是名表江诗丹顿,老爸手腕上戴的就是这个牌子,疑惑地望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何也要送她手表。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收回。”他不接。
她皱眉,低下头,不敢看他压抑而愤怒的表情,轻声说:“若风,谢谢你,但是我已经有手表了。”
他眯起眼睛,看着她许久,突然捏住她的手腕,举起她的手臂,冷笑:“就是这个吗?摘下它!”
“不要!你放开我!”被他狠捏住的手腕痛彻骨髓,好像要被捏碎了一般,她挣扎着,心里模糊地闪过一些什么,他一定是知道了。
“我不允许你戴它!不允许!”他勃发的怒气和愤恨再也无法压制,不容分说,强行去解白色的表带。
“不……你放开我……”
她低叫,拼命挣扎——就是不愿意拿掉这只表,似乎戴着这只表,自己和他就还没有完全破裂,潜意识里,甚至还怀着某种希翼。俩人扭打在一起,他终究还是摘下了那只表,只见他手一抬,空中闪过一道银亮的弧光,手表落入了大海。
她呆住了,只觉得惊怒交加,急痛攻心,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死死地瞪着他。他倒是平静下来了,一边看着她,一边打开盒子拿出腕表,不容分说地就要替她戴上。
“尹若风,”她渐渐从震惊和错愕中回过神来,“啪”地用力打掉他的手,连声音都在发抖,“你有什么权利……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尹若风你是我什么人……”
“他是你什么人?”他冷笑,眼眸中森冷的寒意带着嘲弄,“舒浅浅,你告诉我他是你什么人?”
突然之间,她像是被噎住了,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眼中泛着泪光,只是看着他。他的话,像是一根针,尖锐地扎进她心底最隐秘最柔软也是最痛的地方,痛得她要跳起来。那儿,是一片红肿的脓疮,而里面触目惊心的脓血,是自己都不能正视的。
他看着她清丽的面容上,痛苦扭曲的表情,嫉妒和痛恨再也无法压抑。他猛地抓住她的双肩,摇撼她,咬牙切齿:“说啊舒浅浅,为什么你说不出来……你敢说吗?”
他呼吸的热气喷到她脸上,她能感觉到他手指上巨大的力量,她觉得痛,痛极了。她是被逼到死角了,只是摇头,哀哀地:“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全是一种感觉。他对她说过什么?还是做过什么?——不,她可以留念慰藉自己的东西是如此的少,全是一种自以为是的感觉。
而感觉——是多么虚假!你甚至可以当它不存在!
“怎会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你会这样伤心?什么都没有你会跟丢了魂似的?”他怒吼,完全不信她的话,“那该死的混蛋,如果没有欺骗你,你会对他心心念念?”
浅浅惊住,“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他是你哥!”
“我没有这么卑鄙无耻的哥!他对你隐瞒结婚的事实,他看你单纯乘虚而入,他用尽手段令你爱上他,他玩弄你的感情……”
他的心扭绞成一团,恨不能用紧握的拳头用力去击打,击碎尹若尘牢牢盘踞在她心中的形象。
她不想再听,也不想和他争吵,只觉得疲惫,奋力挣扎,终于挣脱他的双手,站起来说:“你才卑鄙无耻!不准你这么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这句话让他大怒,他狠狠一推,她又跌坐回躺椅上。他整个人俯瞰般地压视着她,冷笑,“舒浅浅,我怎么就卑鄙无耻了?我告诉你,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和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脸已俯下来,凶猛而狂乱地亲吻她。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去死,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她一边躲闪一边挣扎,双手在他身上徒劳地捶打,拳头纷纷落在他刚刚痊愈的伤口上。这样痛……是这样痛,但是痛极了他也不放手,他很快钳制住她的双手,用嘴去堵她的嘴,带着无法言喻的痛楚和深重的痛恨,狠狠地、狠狠地吻下去。
她再发不出声音,只有模糊的呜咽,成串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他气息灼热,呼吸急促,那强悍的手臂,坚定而不容她拒绝。头顶的太阳,那白花花的刺眼光芒,折射成五颜六色奇怪的光晕。海风阵阵,游艇起起落落,一切都在晃来晃去。她闭上双眼,只觉得晕眩和无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她,手指摩挲她的脸颊,轻声说:“你怎么舍得让我死?那天你哭得那么伤心,我那时想,我就是死了,也是幸福死的。”
她一呆,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
他凝视她一阵,慢慢把她揽进怀里,声音凄凉,“浅浅,你是这个世上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爱的女孩,我爱你多于爱自己。你觉得我无耻也好,卑鄙也罢,我都不会放开你。浅浅,我不能没有你。”
一滴灼热的液体滴落至她的脖颈,一路往下滑落,仿佛要酝酿出疼痛来……
她没有再反抗,只觉得疲惫,前所未有的疲惫,闭上眼睛,鼻子一酸,眼中又有什么掉落下
来,也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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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浅浅趴在床上,对着手腕上粉色的表发呆。
江晓琪走过来,欣赏着——红金的颜色,表面四周镶着密密麻麻的圆形钻石,表带是粉红色云纹缎面,衬着她嫩白如玉的皓腕,非常的漂亮。
“不错啊,挺漂亮的!”稍停了下,问,“那白色的呢,还给他了?”
浅浅不说话。
晓琪嘿嘿一笑,自顾自地接下去,“还他做什么?白的高贵大气,粉的优雅迷人,我若是你呐,就戴它两只,一手腕一只。”
浅浅看她一眼,不由笑了,“有人戴两只表吗?”
“怎么没有?马拉多纳不戴了两只表吗?有记者问:请问球王陛下,您为何戴两只表?你猜他怎么说?”晓琪停顿,故作神秘状。
浅浅好奇了,“怎么说?”
“因为我有两个女儿,所以我戴两只表。”晓琪笑嘻嘻地,眼珠一转,“如果有人问你——舒浅浅小姐,你为何戴两只表?你就这么回答,因为我有两个情人,所以我戴两只表。”
浅浅脸色一沉,“讨厌,就晓得挖苦我!”
“其实球王还说了一句话……”晓琪欲言又止地瞄她一眼,一双眼睛说不出有多坏的,翻啊翻的,等着她的好奇心。
偏偏浅浅一声不吭,再也不看她一眼。
“哎,你不想知道吗?”晓琪有些悻悻然,还以为自己创造了一个悬疑,会让人催促下去。
“不想!”浅浅没好气的。
“你不想知道,我偏要告诉你!他说他经常出国,所以把表设定成两种时间,一只是阿根廷时间,一只是他所在国家的时间。我看你也可以这样,一只表是北京时间,一只表是荷兰时间。”
“江晓琪……”浅浅瞪着她,眼眶都红了。
“唉唉唉,开个玩笑嘛!瞧你那眼泪都要掉下来的样子!”晓琪拍拍她肩膀,“我看呐,你就纡尊降贵一次,给他打个电话,他一高兴,说不定就原谅你了,省得你成天为伊消得人憔悴,我看着都心疼。”
“才不!我又没做错什么!他既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吧。”
她话说得很平静,很坚定,可心里的那股钝痛,翻江倒海一样。这样的话,她对自己说过多次,每当她克制不住,想去找他时,她就对自己如是说。
她固守着自己的骄傲,宁可忍痛以至憔悴。
“你既然知道这样,干嘛还对他心心念念?瞧你这点出息!”说着,晓琪拿了面镜子放在她面前,“好好看看你自己,脸又尖又白,就剩两只眼睛了!他不理你了你就这样啊?劝你的时候你不听,还振振有辞,其实根本就玩不起,还学人家玩什么……”说道这里,忽然警觉地闭了嘴,讪讪地看着她。
浅浅笑了笑,笑得凄凉而苦涩。
笑得晓琪心都酸起来,“他有什么好?我就觉得他不如尹若风,我若是你,我就和尹若风好!气死他!”
“他才不会生气,他根本不在乎。”浅浅垂下头,注视着腕上的表,然后,慢慢地解表带。
晓琪诧异地,“你干嘛?”
“这表我不能要,以后有机会,我还是要还给他。”
缱绻一世的吻
“尹若风还是全无希望?”
浅浅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曾经以为,对尹若风,我只有愧疚和感动,现在我知道,也许,我还有点喜欢他,但是,没有爱,我不爱他。”
晓琪搂住她的手臂,安慰说:“那你赶紧找一个,天下又不是只有姓尹的两个男人,为什么总在他们俩之间转来转去?好男人有的是,就凭我们宝贝长这么漂亮,还怕没人来要。前两天还有一个环境设计系的男生拽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