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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她才抽吸了一口气,幽幽地问道:“辰,我问你,我们俩认识多久了?”
姬烈辰的黑眸深邃幽寒,宛如黑洞深不见底。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翠茜,稍微柔和了语气,答道,“不多不少,整整十六年。”
翠茜点了点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又问:“那我再问你,你和林若琪认识了多久?”
姬烈辰轻轻一哂,早就猜到翠茜要如是问。
面上波澜不惊,他平静地道,“不满九个月。”
翠茜再一次点头,忿然地道:“很好,就算是九个月好了,那你觉得九个月能和十六年比吗?你竟然为了一个相处不到九个月的女人,和我大动干戈?!辰,你不觉得你对我说这样的话,太过分了吗?!”
姬烈辰微微眯眼,唇边勾起一抹微笑,缓缓地答,“翠茜,我想你忘了一件事,若琪是我的妻子。不管我和她相处的时间是九个月还是一天,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翠茜的心微微一颤,无法反驳。
姬烈辰见翠茜说不出话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步出书房。
下了楼,却未见到林若琪的身影,他找来家仆一问才知道,林若琪之前来书房找他和翠茜吃饭,再之后便不见了人影。
姬烈辰顿觉不妙,想起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门是虚掩着的,怕是林若琪听见了些什么又误会了些什么……
心里开始着急起来,四处找寻林若琪的身影,最后才在卧室里找到那抹娇小的身影。
她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姬烈辰以为她是在生闷气,静悄悄地走近床边一看,竟然发现小女人窝在床上……睡着了。
顿时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哭笑不得。
脸上漾出浅笑,他轻轻地靠在她身后躺下,不想打扰她的清梦,却还是因为他躺下的姿势陷起了一个大大的深窝,床身微微弹了一下。
林若琪被这个深窝给弹醒,侧过身子发现是自己的老公,她嘟了嘟嘴,嗔怪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和翠茜谈公事吗?”
“已经谈完了。”修长的手指爬上她脆弱的脖子,拂开挡住粉嫩颈脖的发丝,冰冷的唇印在她的颈窝间。
短短的胡茬立刻引来林若琪咯咯的笑声,她伸手拍开他挠人的嘴唇,微带酸意地说,“这么快就谈完了?怎么不多聊会儿……”
姬烈辰自然是听出了她话里的醋意,撩唇邪笑,“我更喜欢和自己的老婆谈情说爱。”说着,带着魔力一般的手指从她的孕妇裙下深入,再深入……
“我不信。”她想抓住他,却反被他的另一只手扣住手腕,三两下拆散了她的反抗,长指恶意地抚在她柔滑的肌肤上。
姬烈辰带着宠溺和诱惑的嗓音轻柔地道,“翠茜,是我恩师的女儿,是个不错的妹妹。”微微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欠她一个人情,这段时间就有劳你替我好好照顾她了,老婆。”
林若琪微怔,起先她去书房前,恰好就是听到这一句,接下去他们俩说了些什么她就不知道了,她一赌气就回了卧室。
后来,她想来想去,觉得自己真小气,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怀疑自己的老公。再之后,她就睡着了……
微微思忖,她问,“你欠她什么人情?非得要我替你还?”赌气般噘了噘嘴,她瞪他一眼,“我可不喜欢在你们俩中间瞎搀和一脚,搞得我自个儿倒好像是小三似的。哼!”
他笑了笑,在她噘起老高的唇沿上轻轻啄了一口,“乖老婆,我知道最懂我的就是你,别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我最懂你?哼,我可不懂……”
不等她把话说完,姬烈辰便抱住她,将她的身子放平,然后压在她身上,缩起脖子往她怀里钻,张口嘴轻轻的咬着她雪白的肌肤。
虽然隔着海绵宝宝,而且下嘴也不重,可还是有那么几口咬在了林若琪的丰盈上,疼得她一阵惊呼:“喂,你住嘴!疼着呢……”
粉拳重重地捶在他的脊背上,某男却咬得更欢了……
——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谁啊?”姬烈辰皱眉,留恋不舍地从一片馨香的甜美中抬起头来,随口回应了一声。
“快点起来啦,”林若琪红着脸,低声催促他,“肯定是家仆。”
室外,传来希伯的声音,“少爷,少夫人,夫人让你们俩下楼去吃晚饭了。”
“你听,是希伯。”每每一想起早上被希伯撞见的那幕场景,林若琪的脸就开始泛红。
她催促,“快点下去,别又让人看见了。”
“再抱会儿。”
“好了,有的是时间抱,别磨蹭。”
“不要!”
“你是小孩子吗?还不要……快点下去啦。”
……
等了足足五秒,都没有等来室内的回应。
希伯想起上一次撞见少爷和少夫人在床上的尴尬场景,顿时恍然大悟,正摸着脑袋不知道该不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直接下楼,门这时候却被人打开了。
是姬烈辰,面带桃花,脸泛红晕,一双漂亮的眼睛还染着没有褪尽的情韵。
佯装清了清嗓子,希伯眼睛的余光无意中已经瞄到姬烈辰颈脖上,似乎有一朵紫红的梅花印……
“呃……少爷,那个我……”
姬烈辰打断他,“希伯,你下去吧,让我妈她们先吃。我和若琪马上就下来。”
“……是的,少爷。”
希伯从二楼下来,捂嘴忍笑,进了餐厅向冉芳姿回话,“夫人,少爷和少夫人一会儿就下楼来吃饭了,他说让您和翠茜小姐先吃。”
冉芳姿蹙了蹙眉间,不用问已经猜到些什么,小声嘟囔:“这孩子真是的,再感情好也不该这样啊,怎么能老是耽搁自己老婆吃饭呢?”
话音刚落,无意间看见翠茜的脸色变了又变,冉芳姿这才发觉自己的话多么令人遐想了……
“呃……不是,我的意思是说那个……他们俩这不才怀上第一胎嘛,呃,所以……”
冉芳姿语遏了,因为她发现翠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不妙。
她赶紧夹了一筷子菜,放进翠茜的碗里,安慰道,“翠茜啊,别等他们俩了。都怪我,一直不在小辰的身边,也没把这两孩子教育好,一点儿礼数都没有,怎么能把咱们翠茜这么重要的客人给独自晾在餐桌上呢……”
谁知,冉芳姿的话起到了反效果。不但没有起到安慰翠茜的作用,反而令她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只是个“外人”的角色,情绪顿时变得十分低落,气得眼眶都红了。
冉芳姿开始着急起来,赶紧抽纸巾,替混血美女擦眼泪。
“哎唷,翠茜,这是怎么啦?干嘛要哭呢?多漂亮的小脸蛋儿啊,这么一哭,可就变成大花猫了啊……”
“阿姨,您一直都说翠茜是个好女孩儿,那您跟我说说,为什么辰就那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他娶的不是我?”
翠茜一双大大的褐色眼睛蕴满了眼泪后,显得更漂亮,水萌萌的,泪花花的,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荧光姗姗,再配上一张无辜纯真的娃娃脸,更让冉芳姿心生怜爱。
而翠茜的一连串提问也难倒了冉芳姿,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翠茜,才能让她展露笑颜。
“翠茜啊,你别伤心嘛……我跟你说,在阿姨的心目中呢,翠茜是最最漂亮、最最乖巧的女孩子,也是天底下最最适合做儿媳妇的人选……”
其实呢,冉芳姿纯粹只是处于安慰翠茜的角度才如是说,可她没想到,姬烈辰和林若琪从二楼下来时,正好听见了她这番话。
老实说,若说这番话林若琪没往心里去,那是假话。
就连姬烈辰也明显感觉到,他握住的那只小手,微微一顿,想要往回收。他的眼神微凝,一把拽住那只想要收回去的小手,这一次握得更紧了些。
林若琪抬眸,深深凝视着他。
姬烈辰悄声在她耳边,调侃道,“老婆,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认输了?你得打起精神来,大家可都看着你的表现呢。”
林若琪知道他这是在使激将法,没好气地转头瞪他一眼,却恰好撞上他凑近的唇,姬烈辰轻啄了一下,仿佛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
是她自己说要留人家翠茜多住一段时间,大家都把这看成是一种宣战,可这会儿她一听见自家婆婆赞赏翠茜的话,就变得畏畏缩缩了,一点儿也不像她的个性。她林若琪几时这么懦弱了?最苦最累的日子都过去了,还怕这点儿事吗?不过就是人生中又一次挑战而已嘛!
思及此,林若琪做了个深呼吸,重又打起精神,握紧姬烈辰的手一同走入餐厅。
——
“妈,翠茜,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林若琪巧笑嫣然地坐下,柔声解释道,“刚才我睡着了,辰不忍心叫醒我,所以耽搁了一会儿时间。”
冉芳姿想起之前说错了话,令翠茜难过的事,这会儿听了林若琪的解释,便皱眉批评自己的儿子,“小辰啊,既然若琪想睡,你就让她多睡会儿,干嘛叫醒她呢?”
姬烈辰笑了笑,“我担心她一个人在卧室里,会出事儿。”
冉芳姿扫了一眼翠茜,见她脸色仍然很难看,便回头责怪自己的儿子,“若琪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担心什么?再说,孕妇嗜睡是很正常的事,你不要总这么大惊小怪的。”
姬烈辰耸了耸肩,笑笑了之,不以为然。
林若琪替他说话,“妈,您别怪辰,是我不好,不该吃饭前睡着。”
恰巧这时候,希伯从酒窖里取出一瓶上好的红酒,放在盘子里毕恭毕敬地呈上来,除了林若琪的杯子里盛的是牛奶之外,其余人的杯子里则是倒入了满满的红酒。
冉芳姿优雅地举起酒杯,说道,“来,这一杯是为了可爱的翠茜,欢迎你远道而来!干杯!”
姬烈辰也举起酒杯,侧过脸来看向身边的林若琪,温柔地笑道:“那我这一杯,是为了我可爱的小妻子,为了我们的幸福,为了我们全家人的幸福,干杯!”
闻言,翠茜心里一沉,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她看了看对面的林若琪,又看了看正深情款款看着自己老婆的姬烈辰,举杯说道,“那我这一杯可就没这么伟大了,我是为了我和辰,我们俩的……”
故弄玄虚地微微顿了顿,翩然一笑,无视姬烈辰投来的一束警告视线,她说道,“为了我和辰长达十六年的友谊,为了我们俩过去的欢声笑语,干杯!”
话落,翠茜十分豪爽地先饮为快!
继而,挑衅味十足地看向对面的林若琪……
冉芳姿着实为翠茜这句话汗颜了一把,手里的酒杯僵在半空中,既没有送往嘴边,亦没有放置桌面。
姬烈辰阴冷的目光玄寒地审视着翠茜,后者却是挑高眉峰,唇角微斜,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四周为数不多的几名家仆,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林若琪的身上。
毋庸置疑,大家都在等着林若琪的反应……
林若琪莞尔,带着母性般光辉的笑容,骄傲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很简单地说了一句话:“为了我和辰的第一个宝宝,干杯!”
“哐当——”
四只高脚酒杯相撞的同时,翠茜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脏就像那玻璃酒杯一般,哗啦一声碎裂一地……
霎时,胸腔内百味杂陈。
是啊,拿时间来比?可笑!谁规定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一定能做夫妻?瞧瞧人家林若琪,不过和辰才相处了九个月而已,连孩子都有了……
翠茜麻木地端着酒杯,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大口大口地将杯中剩余的红酒全部饮下,左手指尖深深陷进手心的皮肉里,却奇异地感觉不到痛……
不是不痛,痛的仿佛不是手心而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