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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长的紫发在微风中嚣张地飞舞起来,危险的气氛渐渐凝聚,加深,一双凌厉的眸子逼迫林若琪下意识地退缩到墙边上,在他的怒视下开始瑟瑟发抖……
他冷哼了一声,一改之前的轻佻,低低地说道:“从今天起,我是你的护卫!受雇于姬烈辰,负责你在白天的安全。不过……下次你要是还敢跟我说刚才那种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林若琪:“……”
雷绍庭发表完职业性恐吓后,琳达的身姿也不紧不慢地到了。
林若琪一看到琳达,就开始大呼小叫,“琳达!你怎么才来?你不是我的贴身保镖吗?怎么能放这家伙进来?你知不知道他刚才企图……”
在看见雷绍庭那能冻死人的眼神后,林若琪突然语遏。
琳达大刺刺地走进来,扬眉看了一眼雷绍庭,出乎预料地没有对他动手,反倒微微颔首,转头对林若琪说:“我已经挺姬老大说过了,的确是他派雷绍庭过来当你的保镖,多一个人保护你总比一个人保护你好,再说我随时可能有其他的任务。”
“耶?”林若琪听了,条件反射性地追问,“还有其他的任务?是什么?”
“……”琳达一愣,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说漏了嘴。
讪讪地一笑,回答:“没什么,组织里的事你就不必管了。对了若琪,你不是要学枪法吗?走吧,今天正好趁这位全国射击王在场,你好好学一学。”
林若琪听了,呆住。
“谁?你说谁是全国射击王?”话落,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雷绍庭。
什么?这家伙……竟然是全国射击王?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耳旁,几不可察的一声冷笑过后,只听见雷绍庭鄙薄地说道。
“之所以会答应做你的保镖,是因为姬少已经和我谈好了条件。他替我解决冷如风,我做你的保镖,这笔买卖很公平,危险系数很高又有挑战性,而且还很好玩,要不然我堂堂的射击王又怎么会答应做你的保镖?!”
讥诮的话,让林若琪恨得咬牙切齿。
然,她却敏锐地听出了其中的端倪。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他要替你解决冷如风?冷如风他……不是跳海了吗,难道说……找到他了?”
林若琪心里一急,腾地站起身来到琳达面前,迫不及待地抓住琳达的说,着急地问:“琳达,你刚才说你会有任务,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我总觉得最近城堡里兴师动众的,是不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嗯?”
琳达脸色严肃地看向雷绍庭,“雷绍庭,你这个大嘴巴能不能少说点儿话?”
对方耸了耸肩,没有说话,颇有些不以为意。
这让林若琪看了更心急,复又摇了摇琳达的手臂,问道,“琳达你说啊,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吗?”
琳达黑线地扶额,“若琪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该你聪明的时候你傻得可以,该你傻的时候吧,你却聪明过了头……”
“那,你的意思是说……”林若琪心里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琳达沉默了,不说怕她担心,说了恐怕更让她担心,两难境地啊……
可恶,都怪这个雷绍庭!琳达狠狠地甩了个大大的瞪眼过去。
“现在事态还不明朗,我也不好说。”琳达叹了口气,“说不上大事吧,不过的确有些棘手就是了。冷氏那边传来消息说……冷如风的遗体找到了。”
“什么?遗体……”
老天,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他死不了吗?怎么会,怎么会?那姬烈辰他会怎么办?冷老爷子知道是姬烈辰他……林若琪忽然摇了摇头,不敢往下想。
事情的确很棘手啊,可是又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呢?
她突然问道,“这么说来,你跟辰已经通过话了?那他有没有给我带来口信?”
“……”琳达噎住,不知该如何回话。
连林若琪也沉默了。
她知道,琳达的话一定有所保留,事情的真相有可能比她说的还要糟糕。好好想一想,竟然把雷绍庭这个射击王兼赏金猎人雇来当她的保镖,一定也是迫不得已了才会这么做。如此看来,果然是要刀锋相对的时候了吗?
想起那天早上他离开的时候,总觉得有一丝的异样,原来是有原因的。
思及此,林若琪越发沉默了……
心里肯定是害怕的,肯定是彷徨的,肯定是不安的,肯定是焦躁的……偏生,什么也不能做。
能怎么办?
究竟怎么办?
除了等,只能等吗?
林若琪终究是坐不住了,今天,她老公承诺说今天就该回来了。
可是……她抬头看了看窗外无垠的夜色,心里很不安。
为什么到这时候了,他还没有回来?
难道是除了什么事?
转念,狠狠地甩了甩头!呸呸,没事儿瞎想,为什么要咒自己的老公有事儿?!
一个人躺在偌大一张大床上,她故意将身子摊开成大字形,百无聊奈地看着天花板……
寂静的夜里,清凉的月光透窗而入,林若琪趴在床上,整个人被笼罩在夜的清辉下,有一种如水的温柔。
然,怎么也安不下心来,总觉得今天晚上似乎要发生点什么事儿……
林若琪百无聊奈地抬抬头,环视四周。现在才发现,其实一个人睡这么大的房间,真是空旷得令人害怕啊。
她不想睡,睡不着,心里堵得慌。
于是,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电视机屏,看看电视,或者听听音乐,夜间的电视团购节目正火热地炒卖着某个商品,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听什么,看什么,都变得心不在焉……
不时看看时钟,不时看看窗外。
她漫长的生命似乎都浓缩到了这一天,而这一天的内容只有一个,便是——等待。
只是,等待的日子为何如此漫长?
时针每走一格仿佛要一个世纪一样……
窗外,暮色更深。
蓦地,她似乎听到城堡外有汽车的声音,心里欢腾起来,身体也变得无比轻快起来,顾不得自己还穿着单薄的睡裙,顾不得琳达的劝阻,便光着脚丫子兴冲冲地跑出了卧室。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第一个迎接自己的老公!
已经能很熟练地按下指纹锁,直接一个飞扑出去……
是!是他的加长型劳斯莱斯!是他回来了!
“辰!”她欢呼着奔跑出去,想象着他从车上下来,张开双臂,而她立即扑入她的怀里……
然,车门打开,车上下来一人,致使她扑出来的身子僵在了原地。
她的笑容,她的欢呼,都在那一刻瞬间凝固。
怎么不是姬烈辰?而是……闫浩?
“少夫人……”闫浩谦和有礼地问候,但面上似乎欲言又止,一向神经大条的林若琪仿佛从他脸上看到了少有的一丝慌张。
林若琪觉得诧异,呐呐地问:“……他人呢?”
闫浩咬了咬唇,转身,向车内探入身子,扶出了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当看清姬烈辰那满身上尽是腥红的血水时,林若琪大骇。
鲜血,透着侧目的艳红!
林若琪惊住了,呆若木鸡!
“辰——”她觉得整颗心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他艰难地抬头,给出了一个艰难的笑容:“老婆,我……”
话音未落,姬烈辰一口鲜血喷吐出来,溅得满地都是鲜红的血水……
林若琪大骇:“辰!辰——”
还好有身强力壮的闫浩及时扶住他,才没有让他坠落在地面上。
姬烈辰还想装作没什么大碍,努力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对林若琪说一句“老婆,我回来了”。可是力不从心,只来得及张了张嘴,人便体力不支晕倒过去……
这时候驾驶座上的希伯已经跟了下来,一边帮着扶住姬烈辰,一边神色焦急地对林若琪说道:“少夫人!快!准备东西救少爷!”
他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礼节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救少爷要紧,所以说话的声音也不免大了些。
林若琪懵了,被姬烈辰吓呆了,被希伯的吼声震住了。她不怕血的,可是为什么她看到从他身上流下来的还有吐在地上的那些鲜血,刺得她的眼睛都花了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就流出来了,她眼睁睁地闭着眼睛几乎奄奄一息的他,哆嗦着只知道默默掉眼泪……
她想不通想不透,他身手那么好,而且还带了闫浩和金木水火土一同前去,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看那伤口,不像是枪伤,应该是刀伤,可是那些刀口子为什么那么长?!那么大?!
她简直不敢想象,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一场恶战,对方分明是想要置他于死地,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残忍,一连砍了他数刀,让他被伤到这种程度。
那样的刀伤,一定痛入骨髓吧,会不会伤筋动骨呢?一定会很疼吧?
林若琪看着那些刀口子,只觉得自己的心,也疼得滴血!
见她还傻傻地愣在原地不动,希伯大声气急了,大声呵斥道:“少夫人!你清醒点!少爷还没死,现在先救人要紧!”
林若琪的身子猛地一抖,这才回过了神来。
对,要救人!她怎么糊涂了,怎么傻住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救自己的老公啊!他不是还没死吗!
这样一想,林若琪便强自打起精神来,匆匆往堡里走去。
“老大,你太鲁莽了!冷枭雄的手下,身手都不在你我之下,即便你我连手想拿下他都不容易!更何况是单独行动呢?”闫浩半跪在姬烈辰的病床前,去解姬烈辰的衣物查看伤势,却被他一手抓住。
大概是被痛觉给刺醒了,此时姬烈辰还算清醒。
尽管体力透支,可他的眼神依旧凌冽,手里的力道很虚弱,喘息道,“什么都不许跟她说,听见没有?!”
很显然,他口中的所说的那个“她”,指的是自己的老婆林若琪。
“可是……”闫浩面露难色,正想说话,当他看清姬烈辰眼底的厉声时,便噤声不语了。
林若琪不是专业的外科医生,所以她也只能打打下手而已,好在希伯早就打过电话叫来了私人医生,替姬烈辰包扎好伤口后,给他打上了点滴。
医生说他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需要有人守着,林若琪作为姬烈辰的老婆又是护士出身,自然是愿意留下来照顾他的。于是,医生又简简单单吩咐了一些内容,她都一一拿笔记下来,这才坐在姬烈辰的床边,安静地守着他。
姬烈辰睡了多久,林若琪也就守了多久……
她的头垂得很低,别在耳后的头发全滑落了出来挡在眼前。眼睛里涌出了一些东西,让她的视线开始模糊。
她想起之前小心翼翼地询问闫浩关于姬烈辰发生的事,可对方支支吾吾说不出原因来,反倒让她的心平添一股烦乱。
她知道,一定是闫浩瞒着她不说。也罢,过程如何都不重要了,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的伤势。只要他快点好起来,怎样都无所谓了。只要他还活得好好的,好好的呆在她身边,就足够了。
林若琪静静地看着床上睡沉过去的姬烈辰,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这还是那个她所熟悉的高傲少爷吗?
这还是那个整天爱逗弄她以耍弄她为娱乐的恶趣味男人吗?
这还是那个身体健健康康,耍起刀弄起枪来威风凛凛的嗜血判官吗?
她该早一点发觉他的不对劲,这样她就会在那天早上阻止他出门的……
林若琪越想越悔恨,越想越自责,焦灼地坐在床边,握紧他的手微微颤动……
姬烈辰,你怎么就是这么一个爱折腾人的一个人呢?一会儿带着她上天堂,一会儿带着她下地狱,总牵扯着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
纵使决定嫁给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