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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再一次在英国重逢,干一杯?”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高兴。”
秦妤连动都没有动一下,非常不给面子,但沈黎川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反倒笑得愈发好看了。
有某个时刻,看着他的笑容,秦妤还是依稀能看到过去的影子,她以前真喜欢沈黎川的笑。
他有一双勾魂的眼睛,微笑时总是微微眯着,眼里却闪烁着星星,能让周围醒目的一切瞬间沦为陪衬,唯独他最瞩目,眼角眉梢都是带着光环的。
年轻漂亮的男人,却不是空有皮囊,睿智出众,却一点儿也不狂妄高傲。并非名门出身,却比任何贵族都绅士优雅。那时候的沈黎川,汇聚了所有优点,是用任何华丽的语言都难以形容的。
“可是秦妤,”他说,他总喜欢叫她的名字,用那一贯柔软的嗓音。也许叫她名字时,更加温柔蚀骨,“见到你,我很高兴!”
过去四年他一直接受着最严格残酷的训练,彻彻底底地变了一个人,变得强大,代价是同时变得冷酷,自私。唯有在想起她时,内心才有片刻的柔软。
可以说,她是他唯一的人性。
他总是梦见她,梦见他们最快乐的那一段时光。少不更事,天真幼稚,然而沈黎川怀念那样的自己。
有多少人,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去成长,和自己喜欢的人简简单单相守到老?
他羡慕那些人,因为,他们不需要像他一样肩负太多责任,牺牲自己的感情,那样很累。
他那句话说的很诚恳,是这些天来,秦妤能为数不多地感受到他真诚的时候。
毕竟七年的感情,即便沈黎川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他,她仍然相信,他也是怀恋那段感情的。
这时餐厅的经理走了过来,显然是认识沈黎川的,“沈少,来这儿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他望向秦妤,愣了一下,随即给了沈黎川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你可是第一次带人来,这位就是沈太太吧!”
没等秦妤否认,沈黎川先一步说。“怎么样?比照片还美?”
“当然!沈少的眼光能有错?”
沈黎川颇为得意,很高兴地拍了拍的手臂。
秦妤瞪了他一眼。
见红酒已经喝了一大半,经理主动道:“我前阵子去法国,刚好拿了几瓶很醇正的红酒,味道非常不错。私人珍藏,外面绝对买不到。尝尝看,保准合你口味。”
经理去拿红酒了。
秦妤不高兴地说道:“你别站我便宜,我跟你可没有关系,我不想别人误会!”
“如果我们当初没有分手,你现在已经是沈太太了。我曾经想过,在这间餐厅向你求婚。”
“可最终因为你的‘苦衷’,你提出了分手,连个理由都没有,一声不响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秦妤摇摇头,只是觉得讽刺。“这世上我最讨厌的两个字,就是如果,你这样只是给自己打脸。”
“现在回忆过去,真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难道追忆了,时间就能倒流?就像一把火烧了你住了很久的房子,你看到那些残骸和灰土感到绝望。你知道那是家,但是再也回不去了。”
“四年了,我已经慢慢不再感到绝望,也不再认为那是家,对我来说,那只是一段过去,偶尔用来怀恋,但那不代表什么。”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回来,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但我希望你也能放手。过去就过去了,我们都该有新的开始。”
沈黎川又何尝不希望?其实这次回来,他并未抱有复合的念头。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向萧邦报复。
然而每一次见到秦妤,用那些话去迷惑她,他不知道那仅仅是自己未达目的手段,又或是,潜意识里,那些都是真心话,只是唯有借这种方式才能说出口。
只有他们的过去,对他来说才是复杂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便是他,也会感到心痛。
经理送了酒过来,沈黎川默不作声地喝了两杯,才从那些困扰他的思绪中挣脱出来,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明晚陪我参加一场晚宴。”
“我不去!既然这边没有工作,那明天早上我就回国,机票我已经买好了。我没有辞职,也没有违反公司约定,你没有理由辞退那些人。当然,如果你非要这么做,我也无话可说,决定权都在你手里。”
秦妤想清楚了,她受够了当他的傀儡。她越是妥协,他越会操控她,久而久之,她会陷得更深。
“如果我说,你陪我参加晚宴,我就放你自由,你怎么想?即便你辞职,我也不会辞退那些人。”
秦妤意识到事有蹊跷,非常地警惕,“什么晚宴?”
“就是普通的商业晚宴,放心……我可舍不得让你去陪客人……”
他这轻佻的口吻虽然是开玩笑,但秦妤还是感觉挺侮辱人的,为之不悦,“谁知道你会不会龌龊到那种程度?”
“利用女人来‘谈生意’,再正常不过,我不否认这是我惯用的招数。但你对不是‘任何女人’,你是秦妤。在这个世界上,你最为独特。如果可以,我只想保护你,舍不得你受一点儿委屈。”
他这话说的真巧妙,但秦妤听的清清楚楚,他说的是——如果可以。意思即是,他多半都会伤害她。
“你不用想得太复杂,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早就做了,更不可能选在大庭广众的场合。只是一场晚宴,你就能摆脱我。”
秦妤犹豫了,因为她太着急和沈黎川撇清关系,这也意味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一言为定?”
“我说话算话!”沈黎川喝了口红酒,深沉地眯起双眸。
但之后发生什么,就不由得他控制了。
135。分开几年,我过得不好(重发,勿重复订阅)
沈黎川喝了两瓶红酒,秦妤知道他酒量不太好,高中的时候都喝不过乔旸,只是懒得管他,免得让他误会自己多关心他似的。
喝完后沈黎川明显有些醉了,走路都踉跄,脸颊也发红,眼睛有点儿肿。秦妤只好叫来了司机,和他合力扛沈黎川上车。
沈黎川浑身酒味,车里也是,有点儿熏人。
开始他还老老实实地仰躺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休息,但很快就不安分了。
粗嘎着嗓音让司机开了冷气,但还是觉得热,随手乱扯了两下领带,面红脖子粗的。
平时的沈黎川已经让秦妤不喜欢,醉酒的他更是使她心烦,刻意拉远了和他的距离,一心只想着赶紧回酒店。
但肩膀上突然一重,扭头一看,沈黎川歪着身子倒在了她肩上。
秦妤觉得沉,推了他两下,很不耐烦。“沈黎川,你起来坐好!”
但这时候他哪里会听她的话,疲惫和眩晕侵袭着他的脑子,眼皮也很沉,睁不开。
忽然在一个软绵绵的地方着陆,屏蔽了周围的嘈杂,安静下来。这柔软的触感令沈黎川感觉很舒服,很香,熟悉的香味,令他安心。
他半阖眼,舒服地靠在她身上,微微蜷缩着身子,脸色被涨得潮红,嘴角却微微扬着笑容,迷迷糊糊的腔调咕哝着。“别……让我靠一会儿……”
秦妤也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故意的,身体那么沉,她根本就推不开,有点儿恼火了。“别耍*,起来!”
“我不……”沈黎川贴得更紧了,好像生怕她离开,往她脖子那儿钻,一股股夹杂着酒味的热气喷洒在秦妤脖子上,烫红了她的肌肤,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是你……秦妤……我好想你……”他一边喃喃,一边痴痴地傻笑,似乎还夹杂着些委屈。
“分手这几年……我过得并不好……我一直……想你……”
他的语气听上去那么脆弱,并且一点不像是在演戏,听得秦妤有点儿心疼。
毕竟是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不是一个陌生人,总会牵动她的心。明知不该,却也无法做到不为所动。
下意识地,停止了推搡的动作。
沈黎川头枕着她的肩膀,蹭了蹭,紧紧地贴着她,醉人的酒香伴随着他灼热的体温,仿佛在不断地发酵,让秦妤感到眩晕,好像自己也喝醉酒了一般。
这样的他,是她不曾见过的,委屈得像个孩子。
她不由得想,尽管站在自己的立场,是没有办法原谅他。然而换位思考,也许当年他确实是身不由己,不管理由是什么,他总是有他的原因。
秦妤的心思,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连自己都不懂。
整座璀璨的城市由车窗上掠过,霓虹闪烁,繁华似景,一景一物都很熟悉,然而他们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他们。成长了,也改变了,一切都变了。
难免就有点儿“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慨。
这大概就叫做,命运。
沈黎川靠在她肩头休息了一会儿,慢慢睁开了眼睛,就那么仰头望着她,目光有点儿呆滞,好像很模糊一般。似乎还思考了一会儿,才笑了。
“真的是你……秦妤……我的秦妤……”
他在明暗不定的光线里,在那摇曳的霓虹里,漂亮的眼睛在发光。
在这物是人非的世界里,朝她微笑,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从前,温柔的沈黎川,惊艳了秦妤的整个岁月。
他缓缓伸出手来,秦妤下意识挡了一下。“别……”
但他还是抚上了她的脸颊,动作很慢很轻,仿佛她并不真实,害怕她会破碎。
他安安静静地抚摸着,感受着她的肌肤,熟悉的热度。掌心的薄茧,激起细密的电流。
那感觉酥麻,一时间麻痹了秦妤的神经,她竟没有力气推开他。
因为眼前这个不是别人,而是她用整个生命爱过的男人,熟悉的眉眼,深邃的打量,轻而易举将她勾入回忆的漩涡,轻易融化了她的力气。
她记得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手,非常地柔软,现在掌心却全都是茧。
也许就像他说的,他过得并不好,只是她不清楚他经历了些什么罢了。
温柔的抚摸,力道逐渐加重,在沈黎川沉静的呼吸里,这一动作慢慢增添了一种欲。望。
他的呼吸那样炽热,然而手指却凉得像冰,那么地粗糙,每一下都象征着*,让秦妤瑟瑟发抖,隐隐约约感到不安起来。
沈黎川慢慢坐起身体,向她贴了过去。到与她差不多的位置,眼睛深深地看着她,逐渐将她往车门上压去。
秦妤瑟缩着,只能往后退,伸手推搡着他的胸膛。
然而记忆中的少年,此刻已经成长为一个挺拔健硕的男人,胸膛那样宽厚,坚硬得像铁一般,根本推搡不开。
她陷入了他的胸膛,他的身子半抵住她的,那么小的范围内,她几乎难以动弹。
修长的手臂抵在了她和自己之间,阳刚健硕的身体与她女性的娇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正是那一反差,更激起了沈黎川的兽。欲,凶猛得比他所认为的更加可怕。
这样的气氛,极为尴尬。狭窄的空间里,空气根本就不够用。并且酒烧着了,只会让人更加意乱情迷。
秦妤的脸透出羞涩的红晕,感到慌张不知所措。
暗淡的光线里,沈黎川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浑身充满了可怕的力量,叫她害怕。
火一般的空气好像烧透了两人的衣服,她仿佛能感到他肌肉的力量,那样坚韧而强势,与她的身体摩擦着。
他的身体那么重,体温那么热,夹杂着不可思议的男人味,满满的都是属于他的强势。
他的大手落在了她腰上,扣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猛地按向自己。
尽管两个人已经贴得很近,密不可分,但那样沈黎川仍觉得不够。他渴望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彻底融入他的身体。
当他猝然贴过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