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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静言的脸颊又开始发烫,被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弄得有些神魂颠倒,可是她却停下了。他这才想起来……对啊,不是都说好了、做姐弟的吗?
“呃……”余洁少有地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
商静言稍稍退后了一点、抵抗着她的气息,“还是……就在家里吃吧!嗯……何姐、都做得差不多了吧?”
看着他脸上很快退却的红晕,余洁忽然有些着恼。“不要,出去吃!”她伸手再度给他绑好了围巾,用不容质疑的口吻道:“我一想到水煮鱼就会流口水!”说着,她又夺过他呆呆地捧在手里的外套、拉着他的手往袖子里套。
“呃,我、我自己来,姐!”商静言推开她有些莽撞的手,接过外套、摸到了领子,这才往身上穿。
余洁抱着手臂看着他慢慢穿衣服的样子,心里在琢磨等一下顺便买些新衣服给他。他的衣橱里除了寒酸之外还黑压压的一片,本来眼前就已经够黑的了,还在身上也穿这些黑麻麻的东西,看了就让人郁闷。
今天外面的天气很好,虽然有点冷,可是阳光很充足、晒得余洁的车里都暖洋洋的。
上了车之后,余洁看了看中规中矩坐着的商静言,犹豫了一下、问:“静言……最近还有没有人再骚扰你?”
商静言的眉头微蹙了起来,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那次……嗯,我摔跤的那次过后就没有了。”
余洁满意地点点头。
“姐?”商静言忽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侧着头、疑惑地转动着眼珠。
“嗯?”余洁瞥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商静言问了一半便住口了,觉得自己的念头太过荒唐、讪笑着摇了摇头。
“我是不是怎么?”余洁不耐烦地追问了一句。她实在吃不消他吞吞吐吐的时候。
商静言怔了一会儿、才满是疑惑地问:“最近一直都……”他皱皱眉、斟字酌句着道:“很太平。”
“很太平?”余洁挑着眉、反问道:“不是挺好吗?”
“嗯……”商静言挠挠头,眉头皱得更紧了,“姐,是不是……你……帮的忙?”
“呵呵!”余洁低笑了起来,“你以为我是黑社会的啊?派人去灭口了?”
商静言愣了愣,不好意思地也跟着呵呵笑了起来。
余洁又多笑了两声,见他完全信了自己、才止住了笑声。灭口这种事她是没有做,只是把按摩中心从洪建邦手里买下了、又不动声色地把所有的员工彻底清洗了一次、安排了保护商静言的人而已!
那次商静言摔了之后,隔日的晚上,余洁就约了洪建邦在传奇见面。洪建邦很够意思……二话不说地就把按摩中心的经营权转给她倒在其次,反正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能赚钱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主要的是他遵照与她的约定,对商氏兄妹守口如瓶了这件事。
很快就到了余洁最喜欢的那家川菜馆。停好车,她关照道:“静言,待会儿有什么要我注意或者帮忙的地方,还有、我要是有哪儿做得不对,你都要跟我直说、别磨唧,听到没?”
“嗯!”还没下车,商静言就开始紧张了起来,隔着车窗就可以听到街上的环境很嘈杂。
“别带这个了,”余洁轻轻抽了抽他手里攥得紧紧的盲杖,解释到:“这家饭店生意很好,人总是很多,带着这个可能会碰到人。”
商静言讷讷地应了一声,可是却没有松手。心中很是纠结,甚至有些后悔。“姐……我这样、会不会给你……”
“不会!”余洁打断了他,又抽了抽他手里的盲杖、这次他松手了。“下车吧,别想这么多!”她松开安全带,先推门跳了下去。
商静言小心翼翼地下了车,随后便手足无措地靠着车门站着、仿佛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一样。
余洁绕过去、拉着他的右手放到自己的手肘上,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摔的。”她想到方致新说过眼睛看不见了、就不容易信任人……那么此时此刻的商静言可信任我么?还是我又在往他手里硬塞了呢?
商静言勉强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就像上次一样、情不自禁地用两只手都抓住了她的手臂。
余洁曲起手臂、按住他的手背低声道:“别松开,静言!”
走了没几步,商静言忽然想到什么,连忙拉住她。“等一下,姐!”他抽回一只手、在口袋里掏了两下,摸出一副墨镜来要带上,可是却被余洁劈手夺去了。
“难看死了!”余洁想都不想地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扔,道:“这么帅的脸、挡着干嘛?”
商静言听到墨镜“咚”地一声掉进什么桶里的声音,目瞪口呆地“呃”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嘿嘿……”余洁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这个人就是见不得别人糟蹋漂亮东西。”
商静言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就是那个被糟蹋的“漂亮东西”,顿感哭笑不得!
“台阶,三格。”余洁小心地引着他上了台阶,对自己的表现感到有点小小的得意。其实是方致新教导有方……稍有差池他就会六亲不认地大发脾气!
对面有人从饭店里推门出来,开门的功夫带出里面一阵浓郁的菜香和乱哄哄的嘈杂声。
商静言不禁往余洁身边靠了靠。
“放心,有我在!”余洁侧头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却看到他的耳朵瞬间红了。她无语地翻了翻白眼。
进了饭店才发现里面要等位,门口的走廊两边放着两排凳子、已经坐了不少人,幸亏走廊还算宽敞,不至于绊手绊脚的。
商静言尽量维持着脚步平稳,可是呼吸却越来越急促起来。
一脸疲惫的领位小姐上来招呼他们。
余洁本来想拿个号等着的,却感觉到商静言的身体绷得很紧、抓着她胳膊的手指也无意间收得很紧,“算了。”她冲领位员摆摆手道:“下次再来。”说着便领着商静言转身就走。
“姐?”商静言不解地侧头。
“姐姐我最恨要我等的事儿了!”余洁装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儿道:“不就吃个饭吗?哪儿没有座位呀?我们换个不用等的地儿!”
商静言想到今天她在家里陪着自己一起等妹妹和妹夫这么久都没有一句怨言过,心里一暖,扯了扯她的手臂道:“可是这儿闻着好香,水煮鱼肯定很好吃,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等了。”
余洁停下看了他一会儿,笑了。回身问领位员拿了个号码,领着他在空凳子上坐下后,轻声问:“还好吗?”
听她的口气,商静言都快觉得自己是个弱不禁风的病人了,笑着点点头,“嗯,好!”
余洁也笑了,叹了一声道:“我饿了!”
4…4
两人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被安排了座位,本来都不是很饿的,但是浸淫在一阵阵浓郁的菜香之中,生生把两个人给馋饿了。
余洁点了一条两斤多重的鲶鱼,又要了口水鸡、拌凉皮、干煸虾和炒青菜,要不是商静言拉着、还想叫一个肉的。服务员转身走之前,她又大声说了句:“重辣!”
“姐,不要重辣!”商静言皱眉,“你的肠胃不太好,不能吃这么辣!”
“没关系,我一直吃这么辣的!”余洁甩甩手,把服务员打发了,这才问:“你怎么知道我肠胃不好?”
“你的手上……”商静言举起手示意了一下位置、道:“这里都是颗粒,说明你的肠胃不好。”
余洁看着他手里的掌纹、扯起嘴角笑了,“我都还没找你做过按摩呢,你倒已经给我做过体检了!”
商静言的脸有些红,嗫嚅着道:“也没有……就是……”
余洁看了看他颇不自在的脸色、挥挥手道:“我是开玩笑的,静言,别老是这么认真好不好?”
商静言撇了撇嘴角、没吭声。
看着他不太服气的样子,余洁促狭地道:“你这个样子我都不好意思找你做全身了!”
“呃?”商静言抬起头,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垂……他自己都恨死这个动不动就脸红的毛病了!明明没什么事倒被自己脸红得有事了一样。
余洁掩着嘴笑了起来。
“姐……”商静言有些恼了,“我不是……你、你……”说到最后,他自己也被自己结结巴巴的话给气极了,激动得低嚷了起来:“姐,你老是捉弄我!”
听他终于把一句整话说出来了,余洁不禁暗呼了口气,诚恳地道:“我错了,对不起!”她真的认识到错误了……以后再也不能跟他在公共场合开玩笑了!而且每次见他这么面红耳赤的样子,总会让她……遐思无限!
“呃?”商静言愣住了,没想到她竟然会道歉、还这么郑重,于是又紧张得连连摆手,“不用,姐……我没怪你!”
“放松,静言,放松!”余洁按下了他的手、安慰地拍了拍。
商静言觉得自己在余洁面前的时候,总是表现得就像个傻子,被她三言两语就能给窘得无地自容。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很有挫败感!
余洁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心中更是懊悔、也很挫败。他这么容易当真,让她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幸亏上菜的速度很快,他们点的东西不一会儿就陆陆续续端上来了。
余洁忙着给商静言夹菜,一会儿问这个好不好吃、一会儿问要不要给他撤鱼骨头、一会儿又问够不够辣……把商静言给窘得哭笑不得。
“姐,你自己吃点吧!我只是看不见,不是小孩子!”
“呃?我在吃、在吃啊!”余洁夹了块鱼塞到嘴里,结果自己倒被呛了个半死,不得不喝了一大杯茶才止住。
商静言忍着没笑出来,结果把脸都快忍抽筋了。
余洁好容易才开了口,第一件事就是指着他的鼻子低喝:“我真的能吃辣!”
商静言再也忍不住扯起嘴角低笑了出来,直到被恼羞成怒的余洁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踩止住。“姐……你怎么真的能吃辣的?”他促狭地加重了“真的”二字,嘴角又抽了抽、很快恢复了正经问:“上海人能吃辣的好像不多。”
“谁说的?上海能吃辣的人多了!”余洁抓起张纸巾擦了擦一头的汗。她是蒸笼头,特别容易出汗。擦汗的同时,纸巾也隔断了她粘在商静言的脸上移不开的目光……他的脸不知道是热还是笑的关系,红扑扑的,眼睛也亮闪闪、水汪汪的,仿佛有目光在里面流动一样。扑通、扑通……
商静言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角。
“我以前是不太能吃辣,后来去留学之后、迷上了那里的埃塞俄比亚菜……”
“埃塞俄比亚菜?!”商静言瞪圆了眼睛、吃惊不已。
“嗯!”余洁扯着嘴角笑了笑,眯着眼睛、回忆道:“我在华盛顿上学,那里有不少埃塞俄比亚移民,当然也有很多他们的餐厅。他们的辣椒很够味,也很好吃。”说着说着,她的鼻间仿佛又充满了Addis Ababa里缭绕着的浓郁香气,忍不住笑着道:“我后来是越吃越辣、而且每个星期都要去至少一次,一去就跟老板说要重辣……呵呵!就这样练出来了。”
商静言微张着嘴、无限仰慕地侧耳听着。
余洁见他听得很有兴致的样子,便跟他讲了些华盛顿的风土人情。Georgetown,她念书的地方;Adams…Morgan,她最爱去吃喝玩乐的地方;Tidle Basin,每年春天她都会去一次、赏赏花、散散心的地方;唐人街,除非是想家了、否则就是她最不喜欢去的地方……然后,她就再一次惊觉到自己的目光又粘在了商静言的脸上、而心则又“扑通、扑通”地撞击着肋骨……她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