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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敏把张瑞青甩了开:“你走开!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她是你的姐姐!”宣帝突然说道。
“她不是!”她只是个丫鬟,这话瑞敏可不敢说,欺君之罪啊。
“表叔~~”瑞敏拉着宣帝的衣袖撒娇道,“把这黑店给砸了吧。”
宣帝说道:“敏儿不要胡闹,店家说不能混用我也是听见了的。是你自己不小心,怎么能怪店家?”
“我没那么多闲功夫,走了。”宣帝转身便走,瑞敏跺了跺脚,把面纱捡起也跟了去。[汶网//。。]
“小花姐……”丫头轻声说道。
张瑞青朝她笑道:“我可要谢谢你。”
张希夷离了白水荡便直接去了京城,在小胡同里买了个小宅子,可不能在外多露面。
礼部侍郎张显是张希夷爹爹的学生,因为他才学高,且又是同姓,平日里就对他颇为照顾。
出事的时候,张显外放为官,什么也没来得及做。
张显很自责,一直想为恩师讨个公道。
张希夷便是靠着这条线才在各处都安插了自己的眼线。
可张显却是被弹劾说泄露了科举试题,这可是大事,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要被收监调查。
都说张显示得罪了张首辅,这降职获罪是必然的了。
原本的人也使唤不动了。便是何春丽夫妇被接到京城也是被人抛在了半路。
去了张府里找人,却是被打了出来,还差点扭送了见官。
何春丽水土不服生了病,何木匠连医治她的银钱都拿不出,小树又一直哭叫,何木匠的白发都多了好多。
付先期的父亲是朝中唯一的一个异姓王。立下了无数战功,还替先皇挡了一箭先皇对他很信任。当时的皇后就是现在的太后,在先皇心中都没这个异姓王那么值得信任。当皇帝的都没有安全感,这爵位也不是世袭的,所以说付先期还得自己打拼。
付先期被太后的人摆了一道,他父亲苦苦求情才免于一死,被贬到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做县令。此仇不报非君子啊。
付先期和张希夷敌人共同,两方便也经常接触,有些消息也共享。
丫头告诉付先期,张希夷遇到了麻烦。付先期便马上写信到了京城,动用了他的人保住了张显,并派人保护张希夷,救出了何春丽夫妇。
张瑞青是从宣帝的嘴里知道这些的,她心里很震惊,原以为胆小怯弱的宣帝竟已经能打探到那么全的消息了。真真是深藏不露啊。
“春丽婶没事了吧?”丫头问道。
“没事了,多亏了你。”
“我可没做什么。”丫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笨的很,只是同付大人说了,你得去谢谢付大人。”
张瑞青笑道:“那么久没见生分了吧,还客套个什么,我夸你的机会可不多,你就偷偷美着吧。”
“小花姐,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刚那是你伺候的小姐吗,人看上去可不怎么好。”丫头说道。
张瑞青忽然神情肃穆:“你可不能这么说,要让我家小姐听到了会骂死我的。”
“我……”丫头有些急了。
“你还真信,逗你呢。我现在过的可好了,吃的好,住的也好,主人家也仁善,我都不想回了呢。”张瑞青说道。
“你过的好就行。”
丫头终于忍不住问道:“希夷哥,他还好吧。”
“好着呢,干啥都有人伺候。”张瑞青说道,“我得先走了,不然我主家见我没跟着她,可是要扣我工钱的。”
张瑞青也想好好叙个旧,却也明白现在不是时候,只能是告辞离开。
宣帝到同丰县,主要是来看看盐场建的如何,这可是国家的钱袋子啊。
第一百二十八章
卖扇子的盼着天热,卖皮毛衣裳的盼着天冷,卖伞的盼着下雨。
晒盐的就盼着晴天,盼着大太阳。
白水荡的盐场名为白水盐场,简单好记不是?
即使是秋天,在太阳底下晒久了也是汗流浃背。盐工都带着草帽,在盐池边走着。真正干活的也就那么几个,其余人都躺在盐池边聊着天。
有甚者把色子牌九都拿了过来。
认真干活的傻子也是有的,可傻子们见偷懒的拿的工钱和他们一样,有些便也跟着一起偷懒。也有些愣子看不过眼,向主管告发了他们。
“哦哦,你说的这事我也是知道的。”主管姓陶,个高身体也胖,私下里盐工都叫他球主管。
球主管拿着挖耳匙挖着耳朵,脸上的神情很是惬意。
“那球,哦不,陶主管,你不管管吗?”愣子问道。
挖出了一大匙的黄黄黏黏的东西,球主管舒爽的叹了口气:“管啊,怎么不管。”
愣子开心了,正提脚准备走,就听见球主管说道:“你先回去歇着吧,明天不用来了。工钱呢照结,不满一个月的按一个月结。”
“陶主管?”愣子愣住的样子很可笑。
球主管大笑了几声:“你让我管,我管了啊,什么话都不用说了,出去!别到时候一文工钱都拿不到!”
愣子被赶走了,盐工只是感慨少了个取笑的人物。
所有的活都落在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傻子身上,一个负责二十多亩的旋盐。汗水淋漓,便是背上也有了白花花的盐渍。是汗水被蒸发而成。
这种情况下产盐少成了必然,出了盐后,傻子们总能发现盐会少掉许多。但鉴于愣子的遭遇,他们都选择了闭口不谈。
盐工们最出力的时候便是晚上偷偷把盐运出去的时候。盐会以相当低的价格卖给马雷。收到的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主管们拿大头。盐工们拿小头。傻子们也会分到些辛苦钱。这样一个月的工钱便能翻番。
盐作为一种必不可少的佐料,需求量很大。每月百吨的官盐流入市场根本激不起任何浪花。私盐的价格依旧居高不下。
朝廷派进盐场的两名官员平日里根本见不到面。盐场的权利便分发给了下面的几个主管。球主管看上去宽和,另一个是个黝黑的的汉子,木着脸从不说话,便是球主管和他说话都得小心翼翼。有人说见到那黑主管那个单手举起一块巨石!有人不信邪的招惹了他,其实也不算是招惹,只是说了句玩笑话,便被黑主管一拳打的吐血。
久而久之。盐工就知道了,那黑总管才真是个傻子。傻子才让人害怕,因为他做事从没章法。人便都惧着他。
若是罗平和赖三在,他们就会发现那黑汉子似曾相识。便是当年在煤矿洞里追他们的那个黑汉子。
盐场外围是一溜围墙,有两人高,墙面光滑,一般人还真爬不上去,当然。一般人也不会想要去爬。
宣表叔三人问了许久的路,才找到了偏僻的白水荡里偏僻的白水盐场。
大门处有个看门的老人家,五十多。却是眼花耳聋,嘴巴还不利索。
“老人家。”宣表叔喊道。
“啥?”老人家只觉得耳朵边有嗡嗡的蚊子声响,转过头去才看到了几团模糊的黑影。
“老人家,这儿还征盐工吗?”宣表叔问道。
老人家认真听了回道:“茅厕在那边。”老人家指了指东北角的那个方向。
“不是的老人家,我是问这儿还征不征盐工。”宣表叔大声说道。
老人家点头表示理解,回了搭着的简易工棚。过了好久才走了出来。手里拿了几片大的树叶。
“纸没了,这叶子软,舒服,你凑合着用。”
宣表叔觉得跟这个老人家是说不通了。便也不再说话,接过了那几片树叶。
“表叔,现在我们去哪儿啊?”瑞敏被宣表叔教训了一顿,这几日倒显得乖巧。
宣表叔指了指东北角。
“那儿有什么?”瑞敏问道。
唔,突然想拉肚子了这事能说吗,很损威严呐。这老人家其实是能人异士吧,不然怎么能听到人的心里去?
盐课司大使和副使朝廷是拨有府邸的,只是同丰县不大,便也每人只得了小小的一座宅子。
办公的地方也是 同丰县的衙门,刚来那会儿,每天去衙门的时间倒也还准时。后边是越来越晚,再后边便索性不来了。论职位,付先期只是个小小的知县,盐课司大使的职位可比他高多了,县令管不了。论后台,那大使背后隐隐能看见张首辅的影子。
在大使的心里,若是付先期有后台,怎么会只当了个小小的县令?
天高皇帝远,安安心心的发自己的财,荷包鼓了,资历也有了,何乐而不为呢。
付先期在衙门里处理杂务。
有衙役说是衙门外有故人来找。
付先期把三人请了进来。
“皇……”付先期惊慌道。
宣表叔很是满意付先期脸上的表情:“叫我宣兄便是,咱俩一起长大,也算是情谊深厚的兄弟。”
“宣…宣兄。”付先期惶恐道,“您怎么来了?”
“呐,你的 性子我是知道的,别装的这副表情,真恶心!”宣表叔嫌弃道。
付先期立马嘻嘻哈哈道:“不是冷不妨见到你吓着了吗?这两位姑娘是?”
张瑞青,瑞敏还是穿的男装,作为花丛老手的付先期早就眼尖的看见了两人的耳洞,更不用说那胸前的凸起……
“张瑞青,这是瑞敏,我的表侄女。”宣帝说道。
宣表叔是看着瑞敏长大的,无论她多娇蛮,心里总有股子怜惜。
付先期自然是听出来了,一个是表侄女,另一个却没有说是。脸上便浮现出了笑容。
宣表叔咳嗽了几声,付先期才装了副严肃的姿态。
“我这次来是想看一下盐场的运作,盐课司大使可在?”宣帝问道。
想体验一下民间疾苦,宣帝让侍卫都暗中保护,现在却是叫苦不已,什么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累的很哪。
付先期不自在的说道:“那位大人有些事,您怕是见不着了。”
宣帝哪还不明白,压着火气问道:“那还有两位副使在吗?”
付先期为难的摇了摇头。
“大人,盐商罗平求见。”衙役进门说道。
“不见,没看到本大人有事吗?还不快出去!”付先期说道。
宣表叔却出声:“让他进来,盐商?我倒很想听听他会说些甚么!”
付先期让人在屋内拿了个屏风,宣表叔和两个姑娘便坐在里头。
瑞敏觉得无聊的很,已经在打瞌睡了。
罗平进了门来,却发现只付先期一人,这和当初说好的不一样啊。
付先期不着痕迹的朝着屏风望了一眼,罗平回过意来,人在屏风后头啊。
“你为何求见本官啊,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本官可是要治你的罪的!”付先期官腔打的十足。
“大…大人,小人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罗平结结巴巴的说道。
“小人从盐场拿盐,卖盐的钱四成交给朝廷……”
付先期一拍桌子:“你就是想说这些废话?”
“不是,不是。小人是想说,这盐场出的盐比预料中要少很多……小人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会不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罗平小心翼翼的说道。
“少?少了多少?”付先期问道。
罗平说道:“半……”
付先期笑道:“半成?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是少了近一半。”罗平说道。
“什么?!”付先期也是吓了一跳,他知道少,却没想到少了这么多、
“你说的可是实话?!”
罗平忙说道:“小人不敢有半句谎言。”
付先期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本官自会查证,若是你说了谎,哼哼,衙门里刚建好了水牢,还没人尝过滋味呢!”
“小人不敢,不敢。”罗平便退下了。
宣表叔很是愤怒,啧啧,这便是朝廷现状!便是他亲自提拔的官员也敢这样阳奉阴违!
“这事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