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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林慕一边赶紧布置人手接过烂摊子,一边还在为枫林玉的安全担心,将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保镖给了他。
枫林玉又仔细地打量了枫大、枫二几眼,两个人一身粗布黑衣,露出了两条臂膀,上面肌肉虬结,显得孔武有力,赤黑的脸庞上也生满了横肉,看上去有些凶恶。
不过实际上,这两个人却一点儿也不凶狠,他们和枫林玉不是一个系统的,和黑狗团也发生过矛盾,基本上来说,对于小少爷以前的行径,他们是很看不惯的。
这次被派给枫林玉,两人心里其实很不愿意,他们本来就是冷冰冰的人,现在因为心里不舒服,所以话更少了,像两尊雕像一样,一左一右站在枫林玉身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枫林玉将手在他们眼前挥了挥,两人不为所动,只在嘴里说道:“少爷要去哪里,尽管吩咐!”
枫林玉感觉很无趣,他开始怀念起满清的好处来,至少他很风趣,而且经常能搞出一些花样来让自己开心。
而这哥俩儿,简直是两截木头,不同的是,这两截木头能发挥出一些保镖的功能。
“这个……两位,陪我去一趟贫民窟!”面对着这两位冷面人,枫林玉总感觉很别扭。
铁面人也不说话,一前一后,将枫林玉夹在中间,向着贫民窟的方向走去。
枫林玉有些担心,这两个看上去很强的家伙,是不是能抵抗得住名香的一剑?
所幸一路上平安无事,主要是枫林玉发现,枫城人民现在对他表现出了一些温和,至少已经没什么人吐他口水了,这让他有些欣慰,知道自己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暂时让这些老百姓不好意思发动。
不过这还是普通市民的态度,越接近贫民区,态度也越加的温和起来,有几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甚至还向他点头行礼。
这几个人,肯定是属于偏街那一百四十七户居民之中,枫林玉每家、每户发给他们五十个金币,又给他们盖新房子,他们得到了利益,自然会做出一些反应。
人类就是这样,往往会因为眼前的利益,而忘却曾经的苦难和仇恨,只要你不去触动那层伤疤,他们是很愿意忘却的。
当然,复活后的枫林玉,继承了他前世的一些性情,有了做好人的潜力。
微笑对于他来说是很自然的事情,前世的那个天木山少年,一直是温柔、善良的表率,曾经以为别人洗内裤为乐。
他微笑着,向每一个遇到的穷人颔首,而对那些看似不良的无业游民和地痞无赖,他则怒目而视,让对方胆战心惊,从而完全展示出了他爱憎分明的个性。
在一群孩子的引导下,他找到了林燕儿简单的茅草屋,屋里有着十分坚硬的横梁。
枫大皱了一下眉,终于忍不住说道:“少爷,你在外面叫一声就行了,何必要自己进去呢,这不是给人住的!”
“浑蛋,你说什么?”
枫林玉猛地转过头来,冷冷地盯着枫大,怒道:“你是不是富贵生活过得不耐烦了,别忘了,几十年前,你们枫家也是从这个贫民窟出来的!”
枫大、枫二涨红了脸,羞惭无比:“少爷骂的对,我们浑蛋,不过……”
枫大挡在门口:“少爷,要进也得让我们先进,一是保证您的安全,二是您身分尊贵,怎能……”
“让开吧!”枫林玉一伸手,将枫大推到一边。
这次他看清了位置,猫着腰,掀开帘子,钻了进去,一边往里面钻、一边喊道:“里面有人吗?林燕儿在吗?”
“谁啊?”一个病厌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屋子里很黑暗,枫林玉适应了一下,看见这小小的房间里几乎是家徒四壁,只在墙角处有一张简易的木床,上面躺着一个中年妇人,一脸病色,枯槁瘦弱。
“您是燕儿的母亲吗?”枫林玉走到床头问道。
妇人从床上坐起身来,用打满补丁的百衲被紧紧地围裹住全身,枫林玉这才发现,冬天的寒风,正从茅草屋的四周猛烈地灌进来。
“她就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啊!”枫林玉的眼睛又湿润了,他解下了自己的貂皮大衣,披在妇人的身上,问道:
“您是林夫人吧?”
“我哪里是什么夫人啊,我只是个穷人!”林母有些自嘲的说道。
枫林玉尴尬地笑了笑:“我是燕儿的朋友,我来看望她!”
林母看了看枫林玉,叹息道:“我还以为你是来要帐的呢!”
她艰难地从床上下来,把大衣还给枫林玉,道:“客人,快穿上大衣,这屋子不够保暖!”
“我年轻……忍受得住!”
他猛然想起林燕儿身上那打着补丁的单衣长衫,心里酸楚,自语道:“她住在这里,一定很冷吧!”
“衣服您穿着,我这就给您盖房子!”枫林玉转身就往外跑,脑袋在横梁上撞了一下。
“枫大,你去拉几车木头砖瓦来,枫二,你跟我一起动手,先把这房子修葺一下!”枫林玉大声命令道。
枫大、枫二满头雾水,按照枫林玉的指令行事。
林母在房子里喊道:“你们不用这么忙活了,我们马上就要搬新家了!”
枫林玉当然知道,她们母女很快就可以搬到偏街去住了,但是那至少也还得等一个月——老的娱乐一条街要拆掉,再盖上新的房子,一个月已经是最短的了。
可是,他不想让她再多受一天苦,每当想到冬日的寒风刮着她瘦弱的身体,他的心里就出现一阵阵如同针扎般的痛苦。
林家的邻居都很照顾这贫苦的母女俩,一开始有人认出是枫林玉,还以为他来作恶,立即有乡民操着家伙出来了。
枫林玉百般解释,枫二忠心卫主,直到枫大指挥人马赶着马车拉来建筑材料,他们才终于相信,还好没有酿出什么血案来。
再结合枫林玉前几天的善举,这些人都感觉很不可思议:
枫林家的小少爷不但不肆虐乡里,反倒做起了好事,这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枫林玉捋起了袖子,开始和茅草屋战斗起来。
尽管枫大、枫二一个劲儿的劝他,说人手足够,但是枫林玉却卯足了劲儿,坚决不下火线,他心里的想法当然没有人能明白。
他认为自己对林燕儿的关照太晚了,以至于让她多受了这么多苦,如果不亲手为她盖房子,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赎一些罪似的。
周围的乡亲们也都加入进来,众人合伙力量大,房屋的改造工作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
林燕儿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天啊,你们怎么拆我家的房子?”她也误会了。
几个热心人一解释,她又糊涂了,看着房顶上满头大汗、一脸尘土的枫林玉,她简直惊呆了,这是以前那个飞扬跋扈、无恶不作的枫城恶魔吗?
没听说过恶魔会帮人盖房子啊!
“喂,你下来!”林燕儿在房子底下向枫林玉叫道。
茅草屋很矮,枫林玉从房子顶蹦下来,笑道:“你回来了,房子还没盖完呢,你回来早了!”
“你又在搞什么啊,我没请你来啊?”燕儿一脸疑惑,道:“我家的房子住得好好的,你怎么……”
“那叫什么房子啊,四处漏风,你母亲的身体受不了的,她是病人。”枫林玉说道。
一提到母亲,燕儿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冲到母亲身边。
林母此刻正穿着枫林玉的貂皮大衣,舒服地坐在一堆棉被中间。
“妈,人家要拆房子,你怎么也不阻挡啊?”燕儿有些埋怨的说道。
“人家也是好心,这破房子,我老早就看不顺眼了!”林母不以为意地说道。
燕儿叹了一口气,从小背包里掏出一个纸包:“妈,你吃药了吗?”
“我不吃,那药太苦!”
“你不吃药,病就不会好!”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纸包打开,取出几颗药丸,有人递来水杯,她哄着母亲将药丸咽了下去。
枫林玉在旁边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燕儿冲他瞪了一下眼睛,低声道:“自从我父亲病死以后,母亲就变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她经常是这样……唉,算了,你这种富贵人家的少爷懂得什么!”
“我明白的!”枫林玉急急地说道:“我发誓,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了!”
“你……你胡说什么?”燕儿脸一红,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接着又摇了摇头,道:“你呀,究竟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帮助你!”枫林玉大声说道。
“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我自己可以的!”她倔强地挺了挺瘦弱的肩膀。
枫林玉没有说话,只是微笑了一下,表情很坚决,意思是,他帮忙一定会帮到底。
“不过,我真的要谢谢你,谢谢你的一千金币,还有今天的房子!”
燕儿微微向他弯了下腰,说道:“我有了钱,也为母亲请过医生了,可惜的是,好医生都不来我们这种地方,不过没关系,我相信母亲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医生吗?枫大,你去把枫城最好的医生给我拎来!”枫林玉大喊道。
“得令!”枫大放下斧头,飞快地去了。
“哎呀,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这样啊!”燕儿有些惶急。
“你不觉得你母亲的健康,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吗?”
枫林玉说道。
她不说话了,只是用感激的大眼睛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皇宫首席御医,战战兢兢地来到枫林玉面前:“小少爷,您老叫我?”
“给这位夫人诊病!”枫林玉指着林母说道。
那御医看到林燕儿,惊讶道:“你不就是在我府前求了三天的那个小丫头吗?”
林燕儿的脸猛地一下子红了,随后又变得气愤起来,道:“原来你都看到了,竟然装作不知道,你算什么医生啊,我母亲不要你看了!”
她张开双臂,把老医生往外挡。
枫林玉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给皇帝看病的医生,医术当然是好的,但他自重身分,当然不会来贫民窟看病。
这个医生是给枫林玉看过病的,枫林玉知道他的水平,也能明白他的心思,但还是佯怒着说道:“柏伦御医,作为一个医生,应该视病人为平等,要有医德,人家又不是不给你钱,你怎么可以不出诊呢?”
“这个……小少爷,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啊!”老御医苦着脸说道。
“你说什么呢,谁是他的人!”林燕儿气道:“你走,你走,我不要你看病了!”
“咳咳!”枫林玉尴尬地咳了两声,道:“柏伦御医,一定是那天皇帝召见你吧,所以你才没有时间来这里,是不是啊?”
老御医也是聪明人,立即明白了,赶紧说道:“是啊,皇帝传召,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不去啊,而且我在宫中正好待了三天!”
“小燕儿,你还是让他给你母亲看看吧,他不但给皇帝看病,而且也医治过我,水平不错,你母亲的健康重要啊!”枫林玉说道。
一提到母亲的健康,燕儿就软了下来,她看了看他:
“那就给你一个面子!”
老御医心里叫屈:“得,我大老远的跑这烂地方来看病,还得她给面子,而且还不是给我,是给小少爷!”
房子很快就修葺一新,都是用整块的木板铆嵌起来的,地基用砖石加固,外面喷上了绿色的油漆,焕然一新,又有着浓郁的自然气息。
枫林玉想得周到,甚至还去挖了两棵树苗栽在屋后。
这栋小木屋,在这以茅草为主调的贫民窟里显得卓尔不群,甚至有些豪华的感觉。
“哇,好漂亮啊!”燕儿双手捧心,跳得老高,一副少女欢喜无限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