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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好啦,有我在,宰相府的人再不会找你麻烦。”枫林玉微笑:“现在,没人能左右我的想法。”
明公主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再不用担心宰相府会逼婚了。好像几年前我就和你说过啊!而且那时候,我已经拒绝了皇天陛下的配婚,那个拒绝依然有效,你不用这么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我说话算数,你接着说吧。”枫林玉用手揪了一根草棍,叼在嘴里,看着明公主。
“不是啦,嗯,其实也不用啊,我是说,你完全不用拒绝的,如果你想,也可以试试啦,当然,我不一定会答应。”明公主结结巴巴地说着,脸色有些红了,遮掩道:“那我接着说,不过我不想往下说了,我还是直接说结果吧,我怕再说下去,会对你愤怒。
“其实,我对你现在的感觉很好,你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我很喜欢看你笑。”
枫林玉微微露齿,对着她轻轻一笑:“是这样子吗?”
公主只觉得脸庞一阵发热,转过头去不看他,但她知道自己的脸滚烫,一定已经红得没法见人了,她忸怩着,两只手交错在一起,轻声道:“嗯,很好看。”
枫林玉“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低声道:“没想到,你这么好色。”
“哪有,我只是实话实说。”明公主转过脸来看他,慨然道:“真无法理解,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没想到,你这个大男人,变了还不只十八次啊!”
“别说我了,还是说我哥哥吧。”枫林玉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感觉公主在发花痴。
明公主点点头,忍不住又看了枫林玉一眼。
枫林玉又对她微笑,这次她没有脸红,盯着枫林玉的眼睛也是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就让人伤心了。”
明公主避开枫林玉的眼睛,想了一会儿,似乎在措词:“他们就要结婚了,请柬已经发到了每一个好朋友的手里,四大家族和枫城的头面人物,也都接到了宰相府的邀请,婚期定在十天以后的帝国国庆日。”
明公主忽然闭上眼睛,枫林玉听到一阵牙齿咯咯紧咬的声音,他诧异地看着明公主,发现她满脸是痛恨之色。
枫林玉心里一颤,知道最悲剧性的往事,就要从她嘴里说出来了,可是,她好像很难启。
那是一个耻辱的伤疤,谁也不愿意去触碰。
何况,现在的公主对他很有好感,当然更不希望那样惨绝的事情,会是他做下的。
“可是,就在枫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婚期的第二天,准新娘却失踪了。四天后,人们在枫城外的排水渠里,发现了她不成人样的尸体……”
明公主终于咬牙切齿地说出来这句话,那断断续续的,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语句,令枫林玉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绷紧。
“那样一个美丽温柔的姑娘,被极刑折磨得完全看不出昔日的一点容颜,最可恨的是,做案者在她尸体上标明了她的身分,还提供了证据,枫林石看到那具尸体的第一眼,整个人就昏过去了……”
明公主忽然睁开眼睛,歇斯底里地冲着枫林玉大吼道:“你这混蛋,那样可爱的女孩子,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你还是不是人啊?
“你是……你是人吗?你是禽兽吧?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明公主忽然哭了起来,呜咽着说道:“你难道和美丽的事物有仇吗?为何一定要做得如此决绝……”
枫林玉用手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脑袋,他的心里也是极端地痛苦,虽然自己完全对那个女孩儿没有印象,但是想一想,能被这么多人铭记的人,她一定很优秀。
他对那女孩儿虽然没有印象,但宰相府地下行刑室里,那一柄柄血淋淋的利刃,那灭绝人性的满清十大酷刑,那一张张冷酷无情的脸,满清那恶魔般的狰狞笑容……
而这一切,都和另一个人紧密地相连,完全是为这个人的卑鄙伎俩服务的,这个人就是枫林玉,确切地说,是那个枫林羽。
虽然枫林玉知道,那并不是自己干的,但……他这一世真的是太复杂了。现在的他,心里痛苦,完全是为了一个从未谋面女孩儿的悲剧人生。
想一想,一个憧憬着未来美好生活,能和心爱的人幸福地在一起,即将走进结婚礼堂的纤弱女子,却以那样一个残酷的方式终结了一生,那是何其地痛苦和不甘啊!
明公主擦了擦眼泪,一时间,无法将眼前的枫林玉,和十几年前的那个魔鬼联系在一起,看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她几乎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听十哥说,枫林石把自己关在宰相府的书房里,十天来没有吃过一粒米,也不说任何话,没有任何表示。那时候,很多人都以为他会自杀殉情……你不知道你哥哥有多喜欢那个女孩儿,他绝对可以为她献出生命,如果死亡可以代替的话,我相信他会毫不犹豫。
“可是,他没有死,他硬是挺了过来,当他再次走进枫叶武道院时,人们都知道他的心已经死了,从此后,以前那个枫林石又回来了,他再次变得沉默寡言,比以往更甚,看人的眼神都冷冷的,仿佛面前的人,就是他的杀妻凶手一样。
“当然,唯一不变的是十哥,十哥几乎整日陪在他身边,安慰他,开导他,希望他能振作起来。皇天不负有心人,一段时间以后,枫林石似乎真的振作起来了,每天都很勤奋地练剑。我从十哥那里知道,枫林石是想亲自找出凶手,将之碎尸万段。”
“哦,那个时候,还不知道……”
“不错,那时候,谁也没想到是你干的,你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啊,虽然你已经做了一些坏事,但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你要知道,帝国的贵族一向都很嚣张跋扈的,何况,枫林石毕竟是你哥哥,而他的婚姻也是宰相大人同意的,谁能想到,你不但背弃兄长,连父亲都欺骗了。”
“那……是什么时候?”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让人痛恨、恶心、不齿,那绝对不是人能干出来的!”明公主猛然捂住胸口低下头,大声地干呕起来。
枫林玉的脸色变得刷白,身体忍不住轻微颤抖:“老天,难道还有比这更惨的事情发生?”
“对于十哥来说,这并不能算残忍,应该说是一生也无法洗雪的耻辱。”明公主拂着胸口说道。
“是和十皇子有关?”枫林玉紧张地问道。
明公主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忽然冷笑起来:“枫林玉,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真的很佩服你,竟然能想出那样绝妙的计策,真的,只能用绝妙这两个字形容。
“你很有做坏事的天分,在整人这个项目上,你是个天才。”
枫林玉恼怒地吼道:“那不是我!”
找回了天木山少年的善良回忆,他知道,自己的前世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对这种作恶和悲剧,他是深恶痛绝的,当然,也不愿意承认那是自己干的。
明公主继续冷笑,好一会儿才停止,她喘了几口气,鼓足了勇气,艰难地说道:“接下来,开始十哥倒楣了,当然,枫林石的悲剧人生也更惨了。”
“枫林石逐渐从痛苦中苏醒过来,苦练剑术准备手刃仇人,十哥的前途也逐渐地明朗了,父皇在一次酒会上,亲自说出了将把皇位传给十皇子的话。在那个时候,十哥的人生处于最顶峰,他仿佛生活在云端,每天都被人众星拱月般地奉承着、尊重着,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痛苦,也从来没有对痛苦略加防备。
“唯一让他感觉难受的,就是好朋友的悲剧,他从来没想过,敌人在对付了枫林石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他。”
明公主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满是遗憾的表情,连着摇了几次头,随即眼中又射出怒火:“就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阴谋展开了。第二天,父皇要到十哥的府第去考察他的功课,这对于皇子来说,是莫大的荣宠。
“众所周知,父皇很大一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女人身上,对自己的儿女,他只在早年略加关心过,而御驾亲临皇子府第,这还是近几年来的第一次。显然,他老人家确实对十哥寄托重望,同时,也是为自己在酒会上说的话,做了最明晰的注解。
“十哥当然很激动,前一个星期就开始准备,为了迎接皇帝陛下的这次亲临,他竭尽了全力,力求让父皇满意。我还记得,仅仅关于治国之道的文章,他就做了上百篇,每一天都到黎明才睡。剑术上的功课,也是由非雨院长亲自指导,已经到了高级剑士的程度,这在皇子里面,已经是最厉害的了。”
明公主停了下来,有些忧伤地看了眼枫林玉,阴沉着声音说道:“那一天是十二月初三,下了枫城冬季里的第一场雪,父皇却没有爽约,他说的事情是一定会做到的,这是父皇最大的优点。
“可是,多少年后我总是想,如果那天父皇没有去,该多好啊,那样的雪天,也许正是老天的警告呢……可是,他还是去了。
“一大早,雪还没停,父皇就在皇卫队的保护下从皇宫出来,也没有坐马车,一边赏着雪景,一边徒步走向了十皇子府。
“十哥的府第里出奇地静,这让父皇很不满意,他认为,从一个皇子治家的程度,就可以看出他治国的能力,这叫以小看大,如果你连自己的府第,都打理不明白,那么把一个国家交给你,同样也不行。
“父皇一进十哥的府第,就有些生气了,他看见守门的家丁倒在门房里睡觉,自己进去也没有人通报。那一天,我就陪在父皇的身边,我有心帮十哥一把,就蹦跳着想进去通报,可父皇却拦住了我。
“我还记得他脸上吓人的冷笑,他一脚踢开大门,径直向着十哥的卧室走去,然后,再踢开卧室的门……”
到这里,明公主又停了下来,并且良久都没有说话。
枫林玉忍不住了,小心地问道:“然后呢?怎么样?”
“然后……然后他就看到十哥和枫林石,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还没有睡醒。”明公主将眼神望向远方。
这句话她说得很平静,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但眼角却留下了一滴眼泪。
“啊!”枫林玉惊叫一声,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看着明公主,嗫嚅道:“也许是好朋友……留宿一晚,也没有问题的。”
“你以为一个皇子府,会没有客房吗?再说,他们的姿势……我并没有看清,因为十九哥立即就将我拉了出去,可那时候,十哥竟然还在睡着。”
明公主低下头,悲愤到极点,她反而平静了下来:“耻辱,真是耻辱啊。枫叶皇朝的一个那么有前途的皇子,却被人用这种方式陷害,最糟糕的是,父皇竟然相信。
“他是最痛恨同性恋的。你要知道,男同性恋对女人不感兴趣,便无法维持皇朝的血统延续,因为有非正常的性取向,便很容易导致心理变态,所以处理事情的方式,也将和常人不同。
“如果是普通人,那也就罢了,但是作为统治者,只有正常人,才能不游离于正常人之外,而变态人,却很可能因此,而将自己的事业毁掉。
“父皇曾经深入地研究过《远古人物通考》这本书,十哥的事情发生之后,他曾经举其中的一个例子教育我们,一定要保持正常人的人格。
“他说,远古有一个叫东方不败的宗教领袖,就是因为搞同性恋,将自己弄得不男不女,结果,不但丢掉了他教主的位置,毁了自己的事业,连带着他的情人,也被仇家杀害,他自己当然也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