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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到大就不是什么让人注目的焦点,这八年里大多也都是独来独往,很少涉及人多的公众场合。因此一想到明天要在一堆人面前和诗函举行婚礼,说心里没点怯场是骗人的。
不知道是谁说新郎新娘婚前不事宜见面的,大明这些日子来想见诗函一面的机会也没有。事实上,她那边是忙地昏天暗地没错,实在是排不出空暇的时间来。相比之下,他这个新郎算是悠闲的有点罪恶感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大明突然好想看看诗函,脚步也不自觉的往诗函的房间移去。
最近这一、两个月以来,诗函的房间连同附近的范围都被划分成男宾止步的地带,一堆女孩子整天忙进忙出的,就连林父和大明也都不得接近。
所以当大明靠近时,立刻被留守的侍女们给挡了下来。因为这阵子出入的人实在是太多太杂,考虑到安全问题都特地加强了安检和人手。
大明被挡下后也不以为意,只是问说:“小姐睡了吗?”
“小姐已经睡下了,姑爷也请早点休息吧。”
诗函可是明天最重要的新娘,众人当然是早早就伺候她睡下,不然明天有什么黑眼圈之类的可就不好,再说诗函这阵子也很累了,沾到床后立刻就沉沉地睡去。
大明点了点头后就移动到别处去,晃着晃着,走到了婚礼的会场上来。
“怎还没睡?”
听到有人在对自己说话,大明回头过去一看,意外看到的却是诗函的父亲。
女儿明天就要出嫁了,林父按耐不住心情,亲自将会场一切里里外外巡了一遍才得以安心,务求明日要给女儿一个最完美的婚礼。
“爸,您不也是还没睡吗?”
“坐下吧。”林父招了招手,岳婿两人便在会场的一角坐下。
“二十六年啊……我自问不是个好父亲,这二十六年里我真正陪在诗函身边的时间,大概连四分之一都不到。”
林父看着婚礼会场感叹着。
“努力工作的定义,原本是要给家人更美好的生活环境,但我和诗函的母亲却忘记了这点,反而本末倒置的将工作摆在第一位,将诗函给冷落掉。我们是希望那个孩子能够幸福的,但是当我们察觉到隔阂时,我们已经无法了解那个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了。家庭毕竟还是比事业重要,这是我给你的忠顾,可惜这点我们明白的太晚了。”
大明想说点什么,却被林父给举手阻止了。
“说实在,我一直不认为你是诗函理想中的丈夫,不是因为出身和家世的关系,而是你给诗函带来太多的折磨和苦难。虽然如此,但诗函依旧选择了你,我想那个孩子的年龄已经足够去自主她的人生,所以我也尊重她的意见,不论我多么不认同你……
只是以一个父亲的立场,我还是希望你能让诗函过的幸福。那孩子……就交给你了。”
说罢,林父站起了身子。
“早点睡吧,明天会很忙的。”
大明默默不语的看着林父远去。大概是心中所挂念的女儿终于嫁人了吧,放下重担的林父背影看来有些许的苍老。
“诗函对我来说是个无可取代,心里头最重要的人,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能够幸福。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情,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替她扛着,一辈子爱她、保护她。所以请您放心,将诗函交给我吧!”
大明几乎是用吼的喊出这句话,在深夜中的林宅大概有过半的人都听见了,接着他对林父的背影深深地躬身低下头,表达着自己的诚意。
林父回头看了大明一会,然后又继续往前走去。
年纪都这么一大把了,让人看见他流泪会惹笑话的……林父把头高高抬起仰望着星空。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天还没亮,林家上下的气氛就整个热络了起来。婚礼在上午十一点举行,接下来还有个宴会,直到晚上又有晚宴,要准备的事情可多着了。
尤其诗函天刚亮就被拉起来开始打扮,大明等要负责接待客人的自然也就不能幸免,早早就被人唤起。至于大明那半蓝半黑的头发太过醒目,牧童前些日子已经让无痕教了他隐去之法。
九点过后陆续有宾客进场,这天林宅内所有的侍女和保镳等都换上新的制服,在大门口一字排开的迎宾场面是很壮观的。
每组宾客都会由一个侍女加一个保镳引领至婚礼会场,而大明和林父及伴郎们则在会场入口负责招呼。现场备有各种精致的点心和饮料,宾客在婚礼开始前可以自由的走动及谈天。
这次的客人除了部份林家的亲戚外,亚洲地区有事业上往来的财团或公司也是重点之一。至于政治人物部份,林氏夫妇多少和各国政府高层有所往来,而日月星三宗更是幕后操控政经界的黑手,政治人物可说是当手下在用,其共主的婚礼有多少重要人士需要前去祝贺就更不用说了。
但台湾地处敏感不便张扬,所以这些人多半是偷偷前来,因此会场上很容易看到关系不好的某某和某某国家官员站在一起的画面。
说到这彻一郎就不得不感到叹息,如果在日本明月地头上办,哪需要这样遮遮掩掩的,他必定搞的比林家排场还风光百倍。
考量到此点,加上诗函和大明也不希望曝光,所以婚礼上谢绝任何媒体参加。
只是这么一个豪门世纪婚礼媒体哪可能不注意到,不过在林家保密工夫做绝的情况之下,加上几个财团透过关系直接对媒体施压,因此媒体都显得蛮安分的,都只是简单的报导一下草草带过,不敢大肆宣染。
但怎说还是有不怕死的狗仔队等着爆料,也不管会不会造成别人的困扰,不过都被林家的保镖们给收拾的干干净净。
“胖子,你的笑容太僵硬了。今天你是新郎,要笑的自然一点。”身为伴郎之一的阿德提醒大明说。
今天婚礼光伴郎就有十二个人,其中有阿德、老孝、丹罗、伊达,就连牧童也来凑热闹了。至于让伊达当伴郎则是诗函的意思,大明也就没什么话好说,剩下的都是从林家和三宗抽调来的人手。
当然凭这十二个伴郎和林父加大明,要招呼那么多客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另外还有一大票林家旗下的高层主管员工帮忙招呼客人,甚至是有团队专门负责收礼品礼金的。
饶是如此,林父也早早就被人海给淹没。
至于大明认识他的人不多,所以没这困扰,但是一张脸都笑到快僵硬化了。
听到阿德的话,大明靠着他转过去揉揉脸颊。面对一大堆陌生人,林父跟他说只要保持微笑就好,但他怎样也没有办法放轻松。
“你说的倒容易。”像这种时候,大明就很羡慕阿德脸上永远是那副嘻皮笑脸的样子。相比之下,大明觉得和梼杌再对干一次都比这工作要好上许多。
“深呼吸几次,用调气之法让自己镇静下来,凝神诀前阵子不是都教过了吗,小子。”
牧童这次算是特别优待了,难得化身成二十来岁的青年出场,俊秀的脸孔加上白发,确实相当引人注目。
“我忘了……”大明实在是紧张过头,急忙依牧童之言让自己镇静下来。
“恭喜你。”
这时冯和亚契、薇妮、碧琪以及一些在PACO内大明比较熟识的人员走入了会场。大明难得看到认识的人,不免有些喜出望外。虽然他父母这边也有来一些亲戚,不过大明都不是很认识。
“谢谢。”看到认识的人,大明脸上的笑容也比较自然了一点。
而冯和亚契看到大明身边的老孝,脸上则是闪过了一丝的讶异。因为老孝长的很像一个他们所认识的人,一个对PACO具有特别意义的人……
不过这时大明也没空暇去注意冯和亚契脸上的异状了,因为三宗的人马已经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大明看的有点好气又好笑,这个婚礼搞成今天这个模样,这些家伙可是“功不可没。”啊。
以御堂彻一郎为首,约近两百人的队伍走到大明身前,然后忽然一同躬身低头请安。当时大明根本不可能阻止,只能眼睁睁的暗自叫遭。
果然,瞬间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了这边。
其中有点见识的人看到这批人马,不免都吓的心惊胆跳。他们谁都可以不认识,但是御堂彻一郎这个手握日本政经界大权的传奇人物,稍有研究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怎样的存在,更别提同行的人里还有许多政经界不轻易露面的名人。
但最恐怖的是这些人居然向一个二十几岁的小毛头行礼致敬,而那个家伙还是这次婚礼的新郎。
这下大明可红了。
原本现场的宾客多半是看林家的面子才受邀前来,新郎是谁其实无所谓,但是看到这个情况,众人纷纷开始打听起新郎是什么来历。
而三宗更是连手挖个坑让大明跳下去,以其所属财团的名义随便编了一个很好听的高阶职位给他,并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他“可能。”是财团的接班人。
不只三宗,和PACO有关的美国和欧洲两个大财团也弄了个高层特别顾问的职位给他。这原本是考虑到诗函家世的问题,丹罗和PACO的上层商量后做下的决定,但现在看来反而是多此一举。
这下大明不只是红了,还兼镀金镶钻勒,简直是金光闪闪,瑞气千条啊。
当场人群往大明那边排山倒海般淹去,大明只好硬着头皮一个个握手寒喧。
冯则是别具深意的看着大明,他干情报的不可能不知道御堂彻一郎是谁。实际上他不但知道彻一郎身旁安倍晴川和役小角静的来历,也知道他们是日月星三宗的掌权者。
既然这三宗的人都向同一个人低头行礼,那答案是在清楚不过了。他们的老朋友亚格斯……看来就是那位神秘的三宗共主了。
但现场最吃惊的,还是属林父和大明的亲友吧。
林父知道大明是有朋友在帮忙这场婚礼,但却没想到他朋友会是这种来历。
至于大明的父母和亲姊、阿德、老孝等皆是吓的目瞪口呆,他们怎都没听大明提起过这事。可这也不能怪大明,因为他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些事,说他是现场被吓的最重的人也不为过。
我死定了……
大明脸上挂着笑容,心理面却是在直冒汗。
男人们在外面应酬,女人们自然在房间里谈心事了。诗函和她母亲依依不舍的哭成了一团,让前去打招呼的晴川和静子几个女人也心有戚戚焉。
随着十一点接近,宾客们也都开始就定位,等待着婚礼的开始。
大明站在台前,身后十二个伴郎一字排开。尽管被台下众人看的很不自在,大明还是努力深呼吸的调适心情,毕竟这个时候可是不能丢人啊。
十一点整,也不知哪来的钟声,现场的乐团开始演奏起了结婚进行曲。
此时红色地毯的另一头,林父手牵着诗函出现了。
今天诗函的美丽是惊人的,虽然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但仍吸引住了在场所有宾客的目光,让人有着探究面纱下真实的冲动。
在十二个花童洒花开路下,这对父女俩慢慢的沿着红毯前进。
为首的两个花童自然就是思语和小雪,其他则是找公司里员工的小孩来帮忙。这两个小家伙捣蛋起来虽然像恶魔,但是安静乖巧的时候则会被每个人奉为天使对待。
在诗函身后,还有十二个伴娘伴随前进着。
因为诗函的婚纱裙摆在地上拖行了十来公尺,所以十二个伴娘分别左右各半负责提着裙纱。根据她事后的说法,那身婚纱好看是好看,但是实在是太重了,难怪需要动用到十二个人帮她提着走,不然光她自己一步也不可能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