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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淮楚拍手唱起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佳人的剪水清眸中洋溢着幸福与愉悦的柔光,含情脉脉地凝睇着身边的爱郎。
一曲唱罢,韩淮楚端起酒杯,说道:“芷雅,这几个月让你只吃野果果腹,可委屈了你。今日是你的生日,咱们要好好畅饮几杯。”
佳人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将螓首埋入韩淮楚的胸前,深情地说道:“犯不着为我庆祝生日让你冒险。芷雅与信郎在一起,吃什么都甘之如饴。”
※※※
那日,韩淮楚听见项羽在对面山崖呼喊,知道他不久就要寻来。
历尽种种磨难,终于与心爱的佳人结合在一起,怎能被项羽横遭破坏?韩淮楚便拉着虞芷雅向山林深处逸去,只想找个地方与爱侣好好相处一段美好的时光。
出去高陵是不能的了。凭虞芷雅这副谪仙容颜,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报给项羽。二人在高陵四处寻觅藏身之所,终觉不妥。那项羽必会在渭水两岸到处搜索,只要人迹能到之处,必会被他找出来。
二人来到星星崖边,只见那崖高耸入云,四面光秃秃滑溜不可留足。韩淮楚指着崖顶,说道:“就是这了。芷雅,我要带你上去。”
佳人蹙眉道:“这崖恁般高,又无法攀登,上去犹如登天,如何办得到?”韩淮楚朗笑道:“我正是要带你上天!”
便见他从一宝囊中掏出一飞爪,觑探了一下那崖墙,手臂一甩,那飞爪掷出,便如长了眼睛,牢牢地抓在五丈高那光溜溜的岩石缝隙中。
在特种部队时,韩淮楚练这一手飞爪不知下过多少苦功。而今身具绝顶武功,投掷飞爪更十拿九稳,飞爪便像自己的手臂一般。
韩淮楚唤一声:“芷雅,伏在我背上,我背你上去。”
虞芷雅将信将疑道:“你这飞爪只能掷出五丈高,这崖高过百丈,你一个人上崖都是不易,还要驮着我怎上得去?还是算了吧。”韩淮楚笑道:“无妨。”拉过佳人,将她娇躯往背上一负。
只见他双手轮换,猛力拉扯那飞爪上套住的绳索,足尖在崖墙上频点,未曾片刻,便攀登到那岩缝的下面。再一手抓绳,一手拔出鱼肠断魂剑,插在那岩缝间,身躯一提,双足便踩在剑身上。
韩淮楚抽下飞爪,又用力一掷,那飞爪又抛出五丈之高,抓在另一处岩缝。他以手拉绳,足踏鱼肠断魂剑,便有了喘气休整的机会。
虞芷雅娇躯软软地趴在爱郎的背上,赞道:“信郎,你这法子真是不错。只要我们像这般攀他二十多次,便可上到崖顶了。”
这法子是不错,可也只是对他们这般武林高手而言。别人是想学也学不来。
韩淮楚稍作休息,又取回剑交给虞芷雅纤手握着,继续向上攀登。
经过二十余次的艰难攀援,二人终于来到了星星崖顶。
在崖下往上看,那崖顶是云雾缭绕,飘渺如同仙境。而在崖顶看去,却与在地面上望天没什么两样,区别只是空气清新一点而已。
只见四周流红落翠,灵鸟喧鸣。崖顶几株松树亭亭如盖,树干又粗又直,也不知生长了多少日月。地下绿草如荫,踏上去十分的软舒。
极目四周,远山近峦都在脚下尽收眼底。韩淮楚直有“荡胸生层云,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忍不住兴奋地说道:“芷雅,这里是只属于我们的世界,我要在这里建造咱俩的爱巢。”
能与爱郎在这飘渺之地,共度两人世界,该当是如何的令人沉醉?佳人嫣然一笑,百媚横生。
接下来的日子,韩淮楚手脚不停,伐树割草,在星星崖顶筑起了一间草庐。又搭起一张宽阔的大床,在上面铺满了厚厚的草垫。他有削铁如泥的神兵鱼肠断魂剑在手,便用剑劈石作几,砍树作凳,挖石作盆,把这草庐搞得像模像样,颇有一个家的气氛。
韩淮楚为这草庐取了一个名,叫做爱的小居。每日与旷世佳人郎情妾意,两相缱绻如胶似漆。
而项羽已领楚军围山大肆搜寻,再想下山已经不能。二人索性就在这“爱的小居”住了下来,享受那幸福甜美的美好时光,作一对神仙眷侣。只想等项羽灰心泄气撤去搜索,再下崖来。
谁知那项羽像中了邪,就是不肯放弃,每日在高陵到处找寻他的爱妃。那如野狼一般的呼喊,昼夜就没间断过。
结果二人在爱巢一住下就是几个月过去,春天已过,夏日来临。这与当初韩淮楚只想与佳人共度十天半个月的初衷已大大超过了。
其实此时就算是项羽带兵离开,二人也不想下崖了。经过了几个月的恩爱,二人早已身心彻底融合在一起,难舍难分。韩淮楚有时甚至起了不去汉中辅助那真命天子刘邦做韩大将军的念头,只想与心爱的佳人在一起卿卿我我,就此过上这一辈子如天上人间的生活。
只是恐生火那烟泄露了行藏,二人这几个月只靠采摘山中野果度日,望着满山的野兔野鸡不敢捕猎炙烤,未免有点美中不足。
今日是佳人的生辰。韩淮楚知道后,不顾虞芷雅劝阻,冒险下到崖底潜往楚军军营,偷来几样小菜,一壶美酒,要为佳人庆祝。
※※※
月色溶溶如水,佳人柔情万千,倚靠在爱郎韩淮楚的肩头,呢喃道:“信郎,想起在陈城时,你我曾把臂同游,对天赏月。如今忆起,仿佛在梦中一般。”
韩淮楚轻轻揽着虞芷雅的纤腰,望着天空的皎月,回忆起往事,不甚唏嘘。
虞芷雅又道:“那时月圆,如今月缺,世上的事便如那月儿一般圆圆缺缺。何时世间之事总能圆满而无一点缺憾?”
韩淮楚闻言,想起那史书上说的佳人最后垓下自刎的结局,心中一沉,“自己终究是要离开的,要不然这时空大乱的弥天大罪,小生可担当不起。不知这美好的日子,究竟还能过上几天?”
又听佳人在耳边娓娓说道:“信郎,你那时对我唱了一首歌,很是好听。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至今我还记得。今日又是皎月当空,你再对我唱一首歌吧。”
韩淮楚那深沉而带有磁性的歌声在夜空中响起: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足求?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心已愁,请明月代问候,思念的人儿泪长流。月色朦朦夜未尽,周遭寂寞宁静,桌上寒灯光不明,伴我独坐苦孤零,人隔千里无音讯,欲待遥问终无凭,请明月代传信,寄我片纸儿慰离情。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韩淮楚此时的心中,忆起了穿越时空之前。
一个部队首长交给的任务,连父母也没告诉,就来到这遥远而陌生的秦末年间。自己阴错阳差,与那寻死的韩信互换身份,就此卷入了波澜壮阔的秦末风云。有幸遇到了眼前的玉人——西楚霸王的虞姬,与她结下了刻骨铭心的情缘,作了一对爱侣。
那在未来的双亲,若知道儿子是如此境遇,会不会为我担心牵挂,愁白了头?他要知道儿子就是那叱咤风云的兵仙韩信,会不会为我骄傲?那悬在天边的明月,能否像歌中唱的那般作个信使,为我的父母捎去一封平安的家信?
韩淮楚想着想着,忍不住两眼朦胧,泫然欲泣。
而佳人还陶醉在韩淮楚那动人的歌喉与歌曲的意境中,清眸痴痴地望着爱郎,问道:“信郎,你这歌煞是好听。只是芷雅不解,什么是纸儿?”
韩淮楚只是汗颜,他只想抒发自己思念亲人的感情,没有想到这时没有纸这东东。要见到这东东,还要等那蔡伦造出纸才行。
他还未及回答,崖底传来了项羽那悲痛欲碎的呼喊:“虞姬,你在上面吗?”
这一声呼喊,将二人的思绪同时打乱。
第十章 劳燕分飞
虞芷雅脸色一变:“不好,想是信郎你今日下崖暴露了行踪,被项羽察觉了。”
韩淮楚细思自己处处谨慎百般小心,也不知哪里留下了蛛丝马迹。便安慰道:“项羽或许并不能确定你我就在这里。这崖顶高过百丈,他的武功走厚重一道,轻身功夫未见得强过我,想攀上崖来恐怕不能。他爱喊叫,就让他喊叫好了。”
虞芷雅神色略宽。这几个月来,时刻听见项羽满山遍野的呼喊,这也不是头一遭。只是这次距离十分的近,就在崖底。想项羽喊过一阵,也会像从前一般离去。
“叮叮当当”,崖底传来了铁凿凿石之声。二人向下一望,只见崖下火把通明,一大群兵丁还有墨家弟子正在砍伐树木,凿穿崖壁岩石。
那项羽居然真的要攀上崖顶,要动用人力,在光秃秃的峰壁上架起一座天梯!
在百丈高崖上架梯,一层层往上推进,越到高处越难施工,其难度可想而知。这次,二人心中明白,项羽已经动了真格,是不上崖顶亲眼看看誓不罢休。
韩淮楚心中焦急,“虽说架梯不易,没有个把月是架不起来。但天长日久,项羽要拿出愚公移山的精神,终究能够上来。而这崖被楚军围困,自己与芷雅是无处可去。被他看到他的爱妃与小生在一起,生劈了自己还没什么,他会不会雷霆震怒辣手摧花,将芷雅也一起处死?”
虞芷雅却蛾眉紧蹙,心中在想:“自己已是死过之人,被项羽杀死也无所谓,连带信郎也未自己丧命,那可是百死莫属。”
二人同时为爱侣担心,不约而同对望一眼。
韩淮楚哈哈一笑,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道:“这梯子可不好架。等他们架到难时,自会知难而退。”
“珰”的一声,地动山摇,二人足下震颤起来。
虞芷雅惊道:“是他!是项羽用他的天龙破城戟在捣岩石。”
为了架成天梯,那项羽竟如此急不可耐,要亲自上阵,用天龙破城戟搠那岩石!
项羽的天龙破城戟也不知用什么质地锻成,他霸王神功又威力无匹,用力一搠,岩石上就被他刺出一个洞。这么一来,比兵丁用铁凿凿石可快得多。
便有士兵用砍来的木棍插在那洞中,铺上木板,系上绳索,便搭好了几排梯子。项羽再攀援那梯,继续用天龙破城戟猛捣岩石。
照项羽这般干法,只要他夜以继日,原来预想要一个月以上才能搭好的天梯,十日便能完成。
虞芷雅玉颜失色,喃喃道:“信郎,项羽很快就要上来了,怎么办?”
韩淮楚轻轻拍着虞芷雅的香肩,炯目凝视着佳人,问道:“芷雅,若你我死在项羽的天龙破城戟下,你可后悔?”
虞芷雅一摇螓首:“与信郎在一起的这几个月,是我平生最快乐的日子。芷雅要不是信郎搭救,这条命早就丧在渭水之中了,有什么值得我后悔的?我只是担心你的性命。”
韩淮楚哈哈一笑:“韩某这条贱命算不得什么,能与我心爱的女子在一起过上这几个月如神仙般的生活,虽死何憾?”
虞芷雅娇躯倒向韩淮楚的怀中,清眸中滴下两行珠链,满含深情道:“听了你这话,我就心安了。大不了等项羽上来,咱俩一同从这崖顶跳下去,作一对泉下鸳鸯。我只是有点遗憾,你在家是独子一个。这几个月与你朝夕相处,未能为你怀上一个孩子,给你韩家添上一个后人。”
韩淮楚听得大晕,“自己在穿越时空之前,早就被注了一针,失去了生儿育女的能力。就算佳人有这个心愿,又哪里能够实现?”
随即想到,自己的身份是叱咤风云的战神韩信。要是韩信死在项羽手下,那历史岂不是要改写?时空就要大乱?
“看来小生还是死不成,一定能够化险为夷。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一定要尽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