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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国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叹了口气,敌军数倍于已,城池又不堪防守,被攻陷只是时间问题……自己只能力保着樊城晚一点陷落了。
“井阑来了!”一名北海士兵大叫道:“弓箭手!”
只见前方的城门附近,一个高达五丈的井阑正向着樊城缓缓行来,樊城的城墙才两丈高,这个五丈高的井阑比城墙还高了两倍有余,井阑上面站着二十几名弓箭手,他们对着城头上倾洒下一片箭雨,射得城头上的北海军士兵狼狈不已。
借着井阑的掩护,一大堆云梯搭在城门附近的城墙上,董卓军的士兵争先恐后地向着云梯上攀爬。
武安国挥起大锤,帮着士兵们挡箭,大吼道:“火箭,把这个井阑干掉,不然城门保不住了。”
箭手纷纷苦笑,咱们哪里有火箭?守城物资太不足了……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打一场守城战。
武安国咬了咬牙,冲到井阑下面,挥起铜锤,将四五具云梯砸得稀巴烂,武安国趁着井阑上的弓手休息的一瞬间,单手抓起一块巨石猛地一掷,将那具井阑的支撑脚砸坏了一根。井阑的平衡性被破坏了,随后木梁的承重出现了偏移,整个井阑发出咔嚓的木材碎裂之声,轰然倒了下来……
董卓军的攻势又告挫败!
“咦?这个独臂人还有两把刷子嘛。”城下的纪灵好奇地向左右问道:“谁知道那家伙是谁?”
一个消息灵通的随军参谋上前道:“那家伙是北海武安国,曾在虎牢关大战吕布,十合战败,被吕布削去一只右腕,所以现在只能左手使锤……”
纪灵哼哼一声冷笑,拿出了自己的三尖两刃刀,大声道:“那让我去会一会她,杀了这家伙功劳应该不小,嘿嘿嘿。”
纪灵身上蓝光亮起,深蓝色的“刀将”二字在头顶上耀武扬威,她也加入到了攻城的部队之中……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樊城码头的方向突然传来几千人的齐声大喊:“武将军,咱们的船队来了,赶快上船……咱们接你过去。”
原来是甘宁的船队终于送完了公孙军,又赶回来运送北海军了。
武安国大喜道:“兄弟们,快撤……我给你们殿后。”
北海军士兵舍了墙头,撒开脚丫向头码头狂奔。
几个受了伤的北海士兵跑不快,武安国向着他们身边的战友大声喝道:“带上自己受伤的战友,谁舍弃了战友逃生,我他妈的就一锤砸死他……”
“诺!”士兵们咬了咬牙,架起旁边受伤的战友,一步一顿地向着码头跑去……
只要能上船,一旦上了船,没有战船的董卓军就只能望江兴叹……
北海军刚刚舍弃了城墙,云梯失去了压制,无数董卓军的士兵就爬上了城头来,他们很快就看到不远处正在向着码头狂奔撤退的北海军。
“追啊!敌军想要撤退到船上去,拦住他们。”翻上了城墙的董卓军士兵一边叫嚷着,一边挥舞着兵器追来。
殿后的武安国挥起大锤,连连砸翻了十几个追得最快的敌兵,董卓军被她气势所夺,居然一时不敢前进。
然而纪灵终于到了……挟着蓝光的三兴两刃刀争狠地劈向武安国。刀锤交击,火星四溅,纪灵被武安国这一锤震得手臂发麻,连退了三步才拿桩站稳。
“咦?独臂也有这么大的力气。”纪灵大笑道:“可惜独臂又能挡得住我几招呢?”
纪灵不再和武安国硬碰,而是改为灵活的刀法,专门攻向武安国的右身。武安国断的是右手,所以用的是左手使锤,这就导致她很难防守到右边的身子。
纪灵看准了武安国这个缺点,连攻数刀,将武安国逼得连连后退。
“还等什么?我缠住了敌将,你们还不去追杀敌兵?”纪灵大声喝骂,身边的士兵这才恍然大悟,又撒腿向着码头冲去。
武安国见纪灵卑鄙地攻击自己断手的右边身子,忍不住怒骂道:“卑鄙小人,连这种优势也要利用,简直是战士的耻辱。”
纪灵哈哈笑道:“不懂得利用优势的人是傻瓜,我可不像张辽、张绣两人那么傻,像她们那样的人,总有一天载在义理两个字上。”
“没有认理的人,还未见得能撑到‘总有一天’去,说不定转眼就要身首异处。”武安国一边大骂,一边挥开铜锤,猛砸纪灵。
可惜她只有一只手,许多精妙的招式都无法做到,纪灵一把长刀很快就压住了武安国的招式,连续几刀划伤了武安国的肩头和后背。
武安国回头看了一眼码头,只见北海士兵们只有一半登上了锦帆军带来的货船和商船,但是货船的运力有限,还有一半士兵已经不可能上船了。
“没登上船的兄弟们,武安国今天与你们一起拼死战斗,让敌人看看北海战士最后的荣光!”武安国一声大吼,剩余的一半北海士兵顿时齐声呐喊,声势震天。
武安国一锤砸向纪灵,却被纪灵轻巧地闪过,随后纪灵的三尖两刃刀飞快地捅在了武安国的胸口上……
武安国丢开了铜锤,用最后的力气一把抓住了纪灵的刀柄,鲜血顺着刀柄汩汩而流……
当她倒下去的时候,只见看到锦帆军的船队正在缓缓离岸,两万董卓军向着码头边上残余的几千北海军扑了过去,北海军士兵无一人投降,刀光剑影,纷飞如梦……
北海的荣光!
第405章 女不教,母之过
甘宁站在自己的斗舰船头上,看着岸边上不了船的北海士兵死战。
她没有下令让锦帆军靠岸支援,因为这是一件徒劳无益的事情,击败刘表水军之后,锦帆军也损失了一部份战船,现在只有三百艘战舰,四千多名水兵,其中还有一千多名水兵是孙宇最初派出去诱敌的那种水战能力很差的水兵。
这一点兵力如果敢登陆去和董卓军硬掐,只怕很快就要淹没在敌军的攻击之下,因为锦帆军只有在水面上才是一只劲旅,一旦上了岸,只会变成待宰的羔羊。何况甘宁本人也只有在水面上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实力,如果上岸,她也不敢肯定自己能赢得了什么级数的敌人。
更何况,远远的北方又扬起了大片的尘头,看来董卓军的下一队人马又到了……百万大军可不是说笑话,连绵军势长达三百多里,任何人只要被这只大军的前锋缠上,就要面对连续不断的攻击,最终陷入重围。
甘宁不可能为了救两千多北海军而让自己手下的四千水兵加上已经救上船的两千多北海军全都陷入险地,她挥了挥手道:“起锚!”
锦帆军的船队缓缓离岸,由于董卓军没有携带战船,战船一下了水就意味着安全了,不少逃出来的北海士兵跪倒在甲板上,回望着岸边还在拼死奋战的战友们,默默地留下了眼泪。
甘宁挥了挥手,大声道:“弟兄们,向北海英雄好汉敬个礼!”
“轰”地一声,锦帆军的战船甲板上,四千多名锦帆军的水兵,整整齐齐地向着还在岸边拼死搏杀的北海军士兵鞠了个躬。
这个礼,北海战士们受得起!
……
家眷队伍的前部,在邹丹的率领之下,继续向前前进。
由于大家丢弃了马车,所有人都只好步行,邹丹率着五千公孙军,翼护着近万家眷向前狂奔。
不远处的南方就是大名鼎鼎的襄阳城,邹丹砸了砸干瘪的嘴唇,心想:这该死的襄阳城可别再发兵出来拦截,我手上这些人都已经快成惊弓之鸟,经不起再折腾了。也不知道主公的大军到哪里了……想必也正在不停地向南方挺进吧。
队伍的最后面,糜贞抱着孙斗,与华佗、郑玄、孔融几人一起,骑着马默默地行着。虽然马车丢掉了,但还是有少量战马被运过了汉水,至少保证了几位首领人物都有马骑。但是几位首领都不愿意走在最前面,在这种逃亡时刻,为免人心惶惶,越是首领越得负责起殿后的职责。
童渊骑着照夜玉狮子,宗宝也提着铁枪也随行在侧,护着这几位不能战斗的人。
这时突然有一个传令兵从后面飞也似地跑上来,到了孔融面前,扑通一声跪倒道:“主公……武安国将军……战死……北海军只有一半成功渡江,正从后面赶上来……”
虽然大家早已有了一定程度的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消息,仍然心中一痛。
宗宝双眼一红,手上的指甲硬生生地嵌入了肉里,紧握的拳头里很快就浸出了几滴鲜血。
不过没有人哭,也没有人惨叫,没有人说要回去拼命,这些幼稚的举动是没有用的!要想让武安国能够安息,成功逃到南方去才是唯一的办法。
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想:“向南!一路向南!”
这时襄阳城里突然响起一通战鼓,城门大开,居然杀出一只军队来,原来城里的刘琮见到公孙军的大军撤退,然后又听探子来报说公孙军的家眷部队被董卓军赶过了汉水,路过襄阳,于是赶紧派军出来拦截。
不过刘琮终究胆小,不敢将城里的军队和将领全部派出来,生恐会有损失,因此这只派出城来拦截军队只有五万多人,由应余、刘望之、东里衮、余音等将率领。
应余,字子正,南阳郡功曹。这家伙长相很奇葩,整个脑袋成圆柱形,耳朵很大,但是只有一只,另一只耳朵不知道是不是在某一场战斗中失去了。一只大耳朵配上一个圆柱形的脑袋,这样子很像一个后世的人们喝水用的马克杯。
刘望之则长得像一只汤锅、东里衮长得很像一只茶杯、余音比较像一个倒扣过来的大海碗。
四将将手下的士兵散开拦住大路,对着前面的邹丹得意地笑道:“丧家之犬,还不速速投降?”
“放屁!”刚刚还在为北海战士们默哀的邹丹双眼发红,挺枪就冲,旁边公孙纪、范方、文则一起挺枪杀出。
应余、刘望之、东里衮、余音也赶紧准备应战。
就在这时,西边的山里突然响起几千人的齐声呐喊道:“刘表军还敢出城?是出来找死么?”
只见山上冲杀下来一只骑兵部队,为首一将头顶“昂扬”,正是严肃妹子张郃,她身后跟着五千白马义从,人人身上都带着深红色的驭兵技光芒,公孙军的二当家公孙越头顶“白马”二字裹在这只军中。
五千白马义从齐声呐喊,配合着邹丹、公孙纪、范方、文则四人一起冲杀过来。
应余等人吓了一跳,她那马克杯一样的脑袋左右转了两下,惊呼道:“原来公孙军还有伏兵在侧……如何是好?”
长得像大海碗的余音大声叫道:“还用问如何是好?逃啊!”
马克杯、汤锅、茶杯、大海碗四人扭头就跑,五万大军在她们背后楞了楞,茫茫然发了发呆,他们在连续几次与公孙军的战斗中早就被打破了胆,这时哪里还有战意,一见主帅跑,这五万士兵也傻傻地跟着跑。
士兵们互相践踏,踩死无数人马……挤呀挤呀地逃回了襄阳城去。
邹丹等人见到了公孙越和张郃,顿时松了一口大气,漫漫千里南迁,经历数场战役,千里奔波终于得见大军,那种感动是无法形容的,邹丹忍不住流泪道:“二主公……终于见到你了,太好了!咱们的大军就在附近吗?”
“大什么军啊!赶紧继续南迁!”公孙越迅速地道:“大军先一步南下,打通向南的通路,占领江陵城去了,咱们只是留在这里接应你们的,赶紧继续向南跑吧……对了,糜贞妹子呢?”
邹丹指了指后军道:“糜夫人坚持要走在最后,华佗、孔融、郑玄等大人都在后面……童渊将军和宗宝将军护着她们……”
公孙越扁了扁嘴道:“我问的是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