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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令那瘦弱士兵一阵吃惊,见一直低着头的卫宏已经抬起头来了,瘦弱士兵意识到不妙,不顾一切的去抢强壮士兵的大刀。但由于卫宏距离刀更近,在瘦弱士兵抢到刀之前,跪在地上的卫宏则直接将瘦弱士兵扑倒在地。先是猛地一拳挥出,击打在瘦弱士兵的嘴上,打掉满口黄牙,令其喊不出来。而后翻了个身,横向趴在瘦弱士兵的身上,两个人的身体组成一个标准的十字架。随后卫宏以极快的速度,从瘦弱士兵的背后,抓住其左臂,两条腿夹住其右臂,使出浑身的力气,将瘦弱士兵的两条胳膊往后掰。只闻一声清脆的‘嘎巴’声响起,瘦弱士兵的两条胳膊便被卫宏以最标准的‘十字固’掰断。
断其双臂,瘦弱士兵就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只是趴在地上低嚎不止。为了避免其引起大营内巡逻士兵的注意,卫宏将瘦弱士兵翻过身来,让其面朝上,随后握拳在瘦弱士兵的嘴上猛击不止。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最后连卫宏的拳头都磨破了皮才肯住手,而此时瘦弱士兵早已不知是死是活。
化险为夷的卫宏喘了一口粗气,匍匐在地上,仔细的观察着敌营的动静,半晌之后,确定敌营没有任何异样,卫宏便以匍匐的方式,向漆黑的夜空移动,等移动到看不清敌营之后,卫宏便站起身来,拔腿向岷州方向狂奔而去。
敌营之内等候消息的偏将军,久久也不见那俩行刑的士兵回来,心里一阵犯嘀咕,暗道:“就凭卫宏那病怏怏的模样,便是有心反抗,也断然不是那俩士兵的对手!想必是有什么给耽搁了。”自我安慰之后,偏将军便派人出营门去查看,结果等派出去的人将营外变故的消息带回来时,偏将军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暗道坏了事,一路小跑的向赛玛噶的营帐奔去。
找到赛玛噶,把事一说,赛玛噶却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是身姿慵懒的靠在桌面上,用右手食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每敲一下,对那偏将军来说都宛如重击。片刻之后,赛玛噶叹了口气,无奈道:“终究还是小瞧了他!”言罢,抬头看着偏将军,眼神一厉:“如此小事都办不好,我留你作甚?出去自行了断了吧!”
年仅三十岁,还有大好人生的偏将军,心里有苦说不出。面对赛玛噶毋庸置疑的眼神,偏将军在原地踟蹰片刻后,咬了咬牙,义无反顾的行出营帐,不过却并没有以死谢罪,而是骑上一匹快马,逃离大营,向着吐蕃方向而去。结果还没走两步,便闻夜空之中传来一声破空之声,只觉得后背心一凉,还没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摔落马背。而在偏将军的背上,却插着一支翎羽箭矢。
赛玛噶单手持弓,站在偏将军尸首后方不远处的轻哼一声:“不知好歹!”言罢转身离去,有那好心的士兵想过去把偏将军的尸首收回来,却被赛玛噶给喝止:“此等废物,便留他在荒野之中,任野兽食其肉,饮其血!”
第四百二十一章虎口脱险(3)
回到大营,赛玛噶一边吩咐一队快骑,沿着军营到岷州方向对卫宏进行追捕。另一方面,则差人将颜如玉带到营帐之内。七八个五大三粗的士兵,将颜如玉牢牢围住,生怕颜如玉对赛玛噶不利。可赛玛噶却是摆摆手,不以为意的打发士兵出去。等营帐之内只剩下二女后,赛玛噶盯着颜如玉,甚是无奈的轻笑了一声:“我一早就应该杀了你!”
颜如玉把营帐当成了自己的家,缓步行至赛玛噶对面坐下,看了看赛玛噶修剪的十分干净的指甲,再低头看看自己已经十分长且有些脏的指甲,颜如玉甚是懊恼道:“你这有剪子吗?瞧我这指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里跑来的疯婆娘。”
见颜如玉根本不理自己这茬,赛玛噶在沉默片刻后,起身走到床边翻出一把剪刀,扔到颜如玉面前。等颜如玉开始仔仔细细的修剪指甲时,赛玛噶宛如姐妹们之间聊闲天一般,随口冲颜如玉问道:“你是怎么帮卫宏逃跑的?”
颜如玉将全部视线都集中在剪刀和指甲上,修完左手修右手,等十根手指都修剪好,颜如玉将剪刀扔到一边,展开双手放在面前,面露微笑欣赏起来。欣赏了半天,才恍然的看向赛玛噶,抱以歉意的微笑:“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问你,你是如何帮卫宏逃跑的。”尽管被颜如玉各种无视,但赛玛噶却没有丝毫动怒,说起话来依旧坦然自若,云淡风轻。光是这份气魄,就令某些自以为是的男人汗颜。
颜如玉终于将双手放下,笑眯眯的看着赛玛噶,回答道:“卫宏那家伙聪明着呢,他想要逃走。又岂用我帮忙?当然了,稍微推波助澜,是免不了的。毕竟这里是你的大营,连我都逃不掉,何况他了。”
赛玛噶在叫颜如玉来之前,已经打听过看守牢笼的士兵,知道在对卫宏行刑的时候,颜如玉大吵大闹,逼得士兵只能将卫宏带出大营再动手。此时听了颜如玉这番话,赛玛噶心里也就有些眉目了。知道卫宏是如何逃走的,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转而微笑道:“有两件事情出乎我的意料。”
颜如玉又开始看自己的指甲,根本就对赛玛噶的话不感兴趣。看了半天,发现小拇指的指甲修剪的不太好,就又捡起剪刀开始修剪起来,一边修,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邋遢。要是传扬出去,以后还怎么见人呀……”
若是换了别人,早就被颜如玉的言行举止给气的吐血了,可赛玛噶却没有丝毫在意。既然颜如玉不问。那赛玛噶就自己说:“第一件出乎我意料的事情是,没料到,卫宏一个文将竟然能从我骁勇善战的士兵手里逃走,还将其击杀!如此看来。卫宏不见得武艺超群,但一招半式还是有的。其二,从刚才在士兵们口中所得知。我才知道,原来你可以把泼妇演绎的如此极致!若非你,卫宏现在早已命丧黄泉。”
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从赛玛噶话语里听出讥讽的含义,尤其是‘泼妇’一词,说的铿锵有力,令人想忽视都难。可颜如玉却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眼睛盯着小指甲,嬉笑道:“不瞒你说,我能走到今天,全凭着我善于逢场作戏。”
“看得出来。如今卫宏已逃,想要将其抓回来,恐怕已难比登天。事已至此,我也不强求什么,只有一言想问你。你就不怕卫宏跑了,我杀了你?便是我现在还对李元景有所顾忌,也断然不会任由你胡作非为!”赛玛噶看着颜如玉,语气沉静的说道。说完之后,见颜如玉已经修剪完小指甲,便顺手将剪刀给拿了回来,小心收好。毕竟这个年头剪刀可是女人必不可少的装备,而且远在战场,若是剪刀被颜如玉给顺手偷了,还真没地方再弄一把剪刀。
反正指甲已经修好了,剪刀被抢回去就抢回去吧。颜如玉最后吹了吹指甲,将双手放在大腿上,终于将视线落在赛玛噶身上。面对赛玛噶的威胁,不以为然道:“你不会杀我的,至少现在不会。虽说你已经知道了我师傅的计划,但能否攻破大唐防线,尚且未知!只要大唐防线不破,我师傅能够起兵成功,那无论对你还是对番外各部都有极大的威慑力!我师傅不开口,你敢动我分毫?”
“倘若我真敢,你又如何?”赛玛噶微微眯了下眼睛,盯着颜如玉,一字一顿的说道。
颜如玉反过来也盯着赛玛噶的双眼,在看了片刻之后,颜如玉盈盈一笑,无比自信道:“你不敢!”
赛玛噶也笑了起来,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营帐门口,挑起幕帘,一边招呼守在外面的士兵,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李元景曾经与我说过无数次,对付你,要特别小心。或许我不敢杀你,但必要的措施还是要有的。”
说话间,一个长相猥琐,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阴损之气的中年士兵走了进来。赛玛噶随手一指颜如玉,中年士兵便提着一个小布包,走到颜如玉身后,冲颜如玉低三下四道:“如玉姑娘,你可还曾记得我?”
颜如玉扭头瞥了一眼中年士兵,在看到士兵相貌的时候,颜如玉竟然愣了一下。尽管这呆愣的表情稍纵即逝,但这个中年士兵确确实实令颜如玉发愣了,但由此,便可得知这中年士兵了不得!
“你命真大,被我捅了三剑,还没有死!”颜如玉将视线从中年士兵身上抽离,背着身,轻言道。
中年士兵绕到颜如玉面前,将小布包放在桌面上,一边揭开布包,一边谄媚道:“我这么坚强的活着,就是为了等这一天。”说到这,中年士兵从布包里拿出一把闪亮的小刀,看着明晃晃的刀身,脸上露出一个无比向往的表情:“五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这把小刀插进如玉姑娘的身上,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第四百二十二章虎口脱险(4)
拿着小刀的中年士兵,并非吐蕃人,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唐子民。此人原名叫刘牧,祖籍江州,他有一个远方表舅,曾在唐太祖李渊手下办事,官拜威武校尉,也是个驰骋沙场的良将,与隋朝征战之时,立下不少功劳。因为这层关系,刘牧到李元景手下谋事,起初还算风光,在李元景身边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主儿。后来他表舅一死,老李同志玄武门之变,成为一国之主。李元景之流为了明哲保身,只能退居二线。再加上刘牧此人为人阴险狡诈,肚量极小,且没什么大的才能,因此李元景也就把他给雪藏了。五年前,刘牧与远到安州拜访的故友叙旧,一时间没把持住,多喝了两杯酒,就把李元景的计划给透露出一丁点。就这一丁点,就为刘牧招来杀身之祸。不仅刘牧的那位故友被杀,连刘牧也遭到铺天盖地的追杀。由于刘牧在李元景身边呆过一段时间,多多少少还是学了点武艺和智谋,一般二般的人还真奈何不了他。最后还是派出颜如玉,才将刘牧制住。那个时候,颜如玉还和李元景推心置腹,将李元景视为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刘牧对李元景不利,颜如玉哪肯轻易罢休?将刘牧折磨了三天三夜,最后在其胯下、喉咙和胸口连刺三剑。为的是让刘牧做了鬼,也是个哑巴鬼、且不能与女鬼快活……
有一种人,只存在书籍或者传闻之中,绝大多数的人心脏都长在右边,而唯独这种人的心脏长在左边。颜如玉以为一剑杀了刘牧,但刘牧却因为这种先天畸形,而侥幸逃过一劫。后来为了躲避李元景手下的追杀,隐姓埋名,结果在一次意外,因缘巧合的与赛玛噶邂逅。便被赛玛噶带回吐蕃。大难不死的刘牧,对颜如玉的三剑之仇,可谓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用世上最残忍的手段报复颜如玉。
此时,刘牧渴望了五年的愿望终于要达成了,竟兴奋的浑身发抖,眼睛时不时的往颜如玉身上瞟。
“你也是个有能耐的女人,可没料想,你竟然将这等鼠辈收为麾下,难道不怕辱没了身份?”颜如玉根本就没把刘牧放在眼里。更是视刘牧手中的小刀为无物,头也不回的冲赛玛噶问道。
赛玛噶缓步走到颜如玉的右手边,看着颜如玉不以为然的表情,赛玛噶便是一阵点头赞叹:“先莫说我,你就不怕他把你生吞活剥了?”
闻言,颜如玉竟然从鼻腔里挤出一丝极其不屑的声音:“无根之人,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无根,这两个字听在刘牧耳朵里,令刘牧如遭雷击。一个好端端的男人。愣是被人把命根子给切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