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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直担忧道:“先生,您可万万不能和璇青较劲,哪怕是吃了什么气,您也要忍住!璇青在京城的人脉和关系是您无法想象的。”
赵虎张豹嚷嚷了一堆,都是些没重点的屁话,直接被卫宏给忽略了。
卫宏自然不会和李璇青一般见识,斗不斗得过她另当别论,关键她是若华的姐姐,以后成了亲,也是亲戚了,这层关系不能闹僵。再者,李家的三个姑娘性格各异,老三温柔贤惠,柔情似水。老二我行我素,雷厉风行。老大则高贵冷艳,不可一世。卫宏连李若华的脾气都受得了,更何况李老大了。
摆了摆手示意房遗直和周大力不用担心,轻笑道:“我要是连这点小磨难都忍受不了,还有什么资格迎娶若华?”
周大力把卫宏拉到树荫下面,把汗衫脱下,铺在地上,让卫宏坐在上面。坐下以后,卫宏把房遗直唤到面前,态度严肃,不苟言笑道:“遗直,你信为师吗?”
房遗直点头如捣蒜道:“信!”
“李璇青不适合你!咱们相处这段时间,我能看得出来,你是个图潇洒快活,不拘一格的自在公子。而李璇青则是个高贵冷艳的女强人。你哪怕是和她成了亲,以后的日子也绝不好过!她是九天之上高傲的凤,你是凡尘泥土里潇洒的狼,不是一个物种,终究无法为伍!”卫宏十分由衷的说道。
这些房遗直都知道,他喜欢李璇青,并没有往谈婚论嫁那方面想,更多的是想把李璇青培养成自己的红颜知己。结婚还是得找贤妻良母类型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相夫教子,把夫当成天,没有什么太大的人生追求。像李璇青这样的女人,就是个艺术品,只能摆在远处欣赏,不能放在手中亵玩。最重要的一点,房玄龄是丞相,本身就是个政客,需要做的就是明哲保身,稍有不慎就能引火烧身。因此,房遗直找老婆,必须找那种安于本分的女人。若是找了李璇青这种女强人,万一搞出点什么事,被其他的官员参一本,那可就麻烦大了。
“先生,我知道璇青和我不是一类人,哪怕是我俩能两情相悦,我爹也绝不会允许我娶她的。您别看我在京城多么风光,其实行事方面需要处处小心。”房遗直幽幽言道。
“那你来杭州是图的什么?”卫宏有些纳闷,既然无法和李璇青走到一起,那为什么还不远万里的来杭州?
房遗直道:“我爹乃开国重臣,又是丞相,房某日后定会被委以重任,派发到外地任职。所以想趁着这几年清闲,多走走,多看看,再潇洒快活一阵儿。”
第八十七章谈判
房遗直子承父业是必然的事情,随着房遗直身份的节节攀升,卫宏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对卫宏来说,对卫宏来说可谓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卫宏心中甚喜,表面却不动声色,没有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
又在树荫下蹲了小半个时辰,李璇青和李秋兰才姗姗走出来,说是天色不早了要启程回杭州城,李若华依依惜别。作为妹夫,卫宏自然要亲自将两位小姐护送一段距离,在分别的时候,李璇青瞪了卫宏一眼,似乎是在告诉卫宏,以后对李若华好一点,否则有你受的!卫宏假装没看见。
虽说婚前同居这件事算是翻篇了,但李若华还是心存芥蒂,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整日躲在屋里。卫宏除了拿出特定的时间陪伴李若华之外,大多数的时间都在棚子里监督绣娘们制衣。一眨眼小半个月过去了,杭州城的百姓开始对宏远商行物美价廉的衣裳产生了依赖性,令宏远商行赚了个盆满钵满。
为了加大生产规模,李协和在原来工匠的基础上又特聘了三十名工匠,日夜赶工,又为厂房添置了五十台缝纫机。缝纫机规模的加大,使生产量也发生了飞跃性的增高,光是宏远商行一家厂房的成衣输出量,就完全占领了杭州城乃至周边郊县地区的成衣市场。
宏远商行的兴盛,导致杭州城各大裁缝铺面临倒闭的危机,裁缝铺的高价手工商品根本无法和工费低廉的缝纫机竞争,为了继续生存下去,杭州城三十余家裁缝铺联名约李协和谈判。
“李老板,您旗下的宏远商行,在咱们杭州城乃是第一等的产业,甚至整个南部都是首屈一指。以前您光出售坯布,就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如今又以缝纫机的优势参与成衣行业,你倒是赚大发了,我们可就没活路了。今天,李老板,您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们个说法。”
宏远商行的会客厅内,众裁缝铺的代表张长业趾高气昂的发表着意见。
李协和坐在上首,手中端着茶杯,轻轻地吹拂着茶杯上腾起的热气,小酌一口,轻笑道:“张老板,咱们都是做了几十年生意的老买卖人了,我倒想问你一句,你们竞争不过宏远商行,是不是应该首先找自己的原因,而非来我宏远商行兴师问罪?咱们大家都知道,只要是市场就永远存在竞争,商家削尖了脑袋提高自己的竞争力,为的就是在惨烈的商场上谋得一份利益。谁家竞争力强,说明谁家有本事,靠本事吃饭是天经地义。总不能说人家绞尽脑汁,费劲半生努力获得的竞争力,要迁就你们而拱手相让?这恐怕没道理吧。”
张长业和李协和经商的时间差不多,都是老买卖人了,自然懂得商业上的规矩。但现在宏远商行一家独大,以一己之力便要让杭州城所有的裁缝铺陪葬,这是他不能容忍的。张长业毫不退让的回应道:“李老板,话不能这么说。你宏远商行以缝纫机为奇招,在杭州城制衣业一家独大,我们这些靠纯手工制衣的裁缝铺根本连苟活的机会都没有。所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李老板若是把事做得这么绝,恐怕不合乎人情吧!”
规矩谈不成,就谈人情?李协和在心中轻笑一声,言道:“那依照张老板的意思呢?”
张长业扭头看了一眼其他的裁缝铺老板,见他们悄悄点头,张长业便将事先讨论好的话说了出来:“宏远商行有缝纫机提高竞争力,这是您宏远商行的本事,我们自然没话说。但毕竟都是街里街坊的,还请李老板给我们一条活路。”
“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不是别人给的。”李协和吹着茶杯上的热气,面无表情的说道。
闻言,在场的裁缝铺老板都是眉头一皱,脸色都不太好看。张长业冷着脸:“那李老板的意思就是不管我们的死活了?”
李协和将茶杯放下,缓缓站起身来,行至众人中央。先是冲张长业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等张长业入座以后,李协和背着手,在原地来回走动:“如张老板所言,都是杭州本地的生意人,当初我李协和不如意的时候,也多亏众位的帮忙,可以说没有诸位,就没有今日的李某。可话又说回来了,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我们宏远商行对成衣行业已经势在必得了,绝不会将到嘴边的鸭子拱手让人。诸位若是想继续在成衣行业风一杯羹的话,李某倒是能为诸位出两个主意。其一是诸位主动放弃成衣行业,另寻他路。其二则是诸位依附在我宏远商行旗下,有钱大家一起赚。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在座之人都是究竟商海的老人精,对李协和的意思是清清楚楚。刚才李协和那一番话,说得好听点叫做有钱一起赚,说得难听点就是宏远商行吃肉,其他的裁缝铺跟着啃骨头。但凡是有点骨气的商人都不会答应这种霸王条约,但谁让自己技不如人,现在有求于宏远商行。众位老板心里极不痛快,但却没人站出来反驳。
张长业的脸色很难看,见没人肯站出来,他便毛遂自荐的站了起来:“呵呵,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根本就不打算让利给我们,反而要一口将我们也吃掉,让我们为宏远商行效犬马之劳。宏远商行吃剩下的残羹剩菜才轮得到我们。”
被张长业一语道破玄机,李协和只是耸了耸肩,劝慰道:“这就是弱肉强食的商场。”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这句话说的可一点都没错!看样子,李老板您是那匹狼,我们都是狗!”张长业有些恼羞成怒,说起话来也不太好听。
李协和微笑着摆摆手:“张老板又何必妄自菲薄呢。退一万步说,整个大唐就我们宏远商行有缝纫机,哪怕是我们不留情面,独占杭州城的成衣行业,你们不也没辙吗。现在我念及当年的情分,给你们一条活路,张老板你可不能得寸进尺啊。”
第八十八章远销金陵
一个‘得寸进尺’把张长业堵得一句话都没有,今日的谈判,张长业等人本来就没有一分道理。哪怕宏远商行垄断成衣产业,那也是宏远商行有本事,想要从宏远商行的嘴里抢出一碗饭,就必须凭借真本事,没本事的话就只能悄悄闭嘴。李协和能答应谈判,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让众裁缝铺依附在宏远商行,也是李协和莫大的恩情了。若是再想让宏远商行让利,还真是有点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的嫌疑。
“李老板,那你说,怎么个依附法?”张长业无言以对,只好妥协。
李协和站稳身体,扫视一眼众人,言道:“很简单,诸位老板只需要将自家店名前面加一个‘宏远商行’便可,做的衣服也全都标有宏远商行的标示。只要做好这两点,李某会无偿奉送给各位老板每户一台缝纫机,并且派专人指导缝纫机的操作方法。至于日后缝纫机的维修与养护等问题,由宏远商行一力承担。”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坐不住了,这分明是把自家的裁缝铺变成了宏远商行的附属分号,拼搏了几十年获得的成就,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宏远商行?不行,万万不行!
见众人不答应,李协和淡然一笑:“诸位别急着摇头,我话还没说完呢。只要依附在我宏远商行的裁缝铺,日后制衣的所有赢利,必须交出三分之一给宏远商行。”
“不成!”张长业第一个跳了出来,坚决不同意李协和的建议。宏远商行非但没有让利,反而变着法的从其他裁缝铺手中获得好处,哪里还有道理可言!
李协和耸耸肩:“李某的建议就是如此,若是诸位不同意的话,那就遵从李某的第一条建议,放弃成衣行业,另寻出路。当然了,若是有哪位老板,觉得可以和宏远商行一争高下的话,宏远商行随时奉陪!”
张长业气得浑身颤抖:“姓李的,你做事也太不留情面了吧!”
一直面带笑意的李协和,突然脸色一冷,话锋突转:“那要请张老板指点一二,怎么做才算是留情面?莫不是让宏远商行无条件出让缝纫机?天底下有这等好事?刚才李某人的提议句句中肯,诸位老板老板不依不饶,无非是想获得更大的利益罢了。李某人还是那句话,路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好一个句句中肯!你让我们把招牌前面加一个宏远商行,比直接花钱买我们的店铺还要黑!我们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衣服,要绣上你们宏远商行的标示,发到市面上,岂不成了你们宏远商行做的衣服了?最狠的是还要分出三分之一的利润给你,那我们还图个什么劲儿?不如都回家养猪好了!”张长业不依不饶道。
李协和嘴角上扬一个弧度,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张老板,枉你还是个做了几十年生意的老商人,这点门道都看不出来吗?李某人且问你一句,你家的裁缝铺以前每月赚取多少钱?”
“二十两纹银!你问这做什么!”张长业毫不顾忌,直接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