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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1年底,俾斯麦返回柏林述职。期间,他跟好友陆军大臣罗恩有着如下的谈话。
“我认为,奥地利此举颇有深意。”俾斯麦忧虑地道。
“是有点古怪了。”罗恩同意老友的看法:“但是目前看不出来,奥地利想做什么。”
“这确实令人费解,按道理说,派遣这么多军官前往遥远的美国,所需的费用也为数不少啊。听说,这笔费用内阁只肯承担一半,另外一半是奥地利皇后自己出资的。”
罗恩奇道:“这倒稀罕!奥地利皇后有多少年金?我们都知道她从娘家并没有带多少钱出来。”
“巴伐利亚公爵可没有那么多钱来支持他的女儿。”俾斯麦挥挥手:“我感兴趣的是,这位皇后从哪里弄到的钱?嗯,很大可能,仍然是我们慷慨的罗斯柴尔德先生们的金币。”
“奥地利如今得到了犹太财团的支持,确实越发棘手了。”罗恩唏嘘不已。
“……奥地利啊……仿佛如今不可小看了呢。”俾斯麦傲慢地道。
他其实也从来没有小看了奥地利,只是,奥地利的外交官们的倨傲,曾经伤害了这位容克地主的继承人。
罗恩所有所思:“可惜,可惜啊,毛奇死的太早了。”对于这位好友,罗恩很了解他的理论,并且相信,在毛奇的领导下,由自己作为辅佐,一定能够加强普鲁士的军事能力,使普鲁士能够有跟奥地利一战的获胜前景。他们都是小德意志的坚定信徒,认为德意志的荣耀不需要有奥地利的参与。
第七卷 13、皇后的健康
按照遗传学来说,伊丽莎白·阿玛莉娅·欧根妮公主,也就是伊丽莎白皇后的先天体质应该是很好的。马克思公爵和卢德薇卡夫人生下茜茜的时候,还是壮年,身体各方面都发育成熟了。茜茜刚出生就长了一颗牙齿,这说明她身体内的钙质丰富,骨骼方面是毫无问题的。童年起,父亲就开始教授茜茜骑马;年纪稍长一点,打猎、爬山、游泳,甚至当时很时髦的一些女子体操运动,也都在波森霍芬很流行。所以在伊丽莎白嫁给弗兰茨之前,她的健康状况除了牙齿不怎么令人满意之外,都非常符合“健康”这个标准。
但是,不能忽视的是,韦斯特巴赫家族有着令人担忧的精神方面的问题。马克思公爵的孩子们都是聪慧敏感的性格,他们接受了民主自由拍的教育,因而他们的性情跟整个欧洲贵族阶层都格格不入。娶了平民的长兄路德维希,和嫁给地位比较低微的塔克西斯家族的海兰妮,面临的状况要好一点;妹妹玛丽则是嫁给了风气开放活泼的匈牙利人,也要比她的姐姐茜茜更灵活一点;伊丽莎白则是他们中间最为负担沉重的一个。
纵使灵魂已经不再是那个多愁善感的小公主,但是血液里面难以言表的混乱,还是影响到了肉体。
1862年的初春,伊丽莎白皇后因为久治不愈的咳嗽病情恶化,医生诊断说,皇后必须去温暖的地方疗养,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可能会大惊小怪夸大事实,但是伊丽莎白的身体确实出现了问题。
回忆起历史上的茜茜公主确曾有肺病的记录,伊莉莎不禁担忧的想:还是无法避免吗?自己已经很是小心,可是在这个年代,肺结核仍然是无药可医的疾病。
伊莉莎一直很注意,保持良好的饮食习惯及运动习惯。饮食方面少吃多餐,十分注重营养搭配;运动方面适当,不过分劳累,也不会整天都不动。历史上茜茜因为与婆婆地争斗导致神经过度紧张,而伊莉莎则是对付婆婆游刃有余。茜茜之所以会生病,更多乃是因为精神负担过重,以大强度运动使自己疲劳,节食导致性欲下降,等等,都是病因。
所以,伊丽莎白最终还是生病,那便是历史的必然了。
脆弱的皇帝得知医生地诊断,顿时失去了镇定,焦虑地走来走去:“这可怎么好呢?”
索菲皇太后说:“你也不用那么着急,我看茜茜的身体并不像那么糟糕的样子,也许医生诊断错误了呢?”
“我希望是这样。”弗兰茨长叹。
被要求卧床休息的伊丽莎白还是很乐观的:“亲爱的弗兰茨,我没有那么虚弱,我想太医应该是担心我的身体,所以才建议我去疗养,实际上,”伊丽莎白微笑:“我没那么脆弱,你不用太过于担心了。”
“……”弗兰茨心疼的看着妻子苍白的面孔:“尽管我心存侥幸,认为你地健康可能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糟糕……我甚至不敢告诉你医生的诊断结果。”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我是有点不舒服,但是远远不会到达生命不保的地步。”
弗兰茨则只会认为茜茜仅仅是在安慰自己。
稍晚时候,几名维也纳最好的内科医生地联合诊断,更加深了皇帝的担忧。
“弗兰茨……”索菲皇太后犹豫着,觉得这消息难以启齿:“我的孩子,我很明白你对茜茜的感情,这件事情让我感到很难对你说。茜茜……一直以来,确实也算做到了以为皇后的表率。并且她温柔、可爱、识大体,还为帝国、为哈布斯堡生育了皇位继承人。可是……你要考虑到,茜茜目前地病情……十分严重,我不希望她还留在你身边,留在你们的孩子的身边……”
“不,妈妈!”弗兰茨痛苦的说:“我不能接受……”
“这个时候,不应该让儿女情长混乱了你的思绪。你知道茜茜的病,留在维也纳对她并没有任何的帮助。”
“茜茜是需要去疗养,可那并不是因为我嫌弃她会把疾病传染给我!”
“可是你要为了孩子考虑!”索菲皇太后严厉地道。
弗兰茨的眼中流出泪水:“哦,妈妈……我有多么难过……您知道,茜茜就是我的生命,我无法失去她……”
“我明白,我的孩子。可是你要为帝国着想,要为你们的孩子着想。”
弗兰茨表情茫然、无助:“天哪……我的茜茜……”
“从现在开始,索菲亚和鲁道夫由我来照管。”索菲皇太后不由分说的决定了,“并且,你还要考虑,今后该怎么办?茜茜的身体……如果无法好转……”
“不,不会的,妈妈,茜茜……不会的。”
“帝国需要一位健康的皇后,需要健康的继承人。”索菲同情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过分沉迷于感情了。“你现在只有一个继承人,那显然是不够的。”
“我跟茜茜结婚,并不是只想要她给我生孩子!”弗兰茨的心在痛:“妈妈,您怎么能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的话?如果您想要更多的皇位继承人,我可以修改继承法,让我的私生子也有资格继承皇位!您不用担心,我会让那个孩子姓哈布斯堡的!”当然弗兰茨这是口不择言在胡说了。
索菲皇太后也是一怒:“弗兰茨!为什么你一遇见茜茜的事情,就开始头脑不清楚了呢?我是站在奥地利帝国、站在哈布斯堡家族的立场来考虑的。”
“但是您没有站在我的立场来考虑!”奥地利皇帝伤心绝望的说:
“妈妈,您难道不知道,自从有了茜茜,我是多么的快活……茜茜她是我生命中最美的东西,我爱她,无条件的爱她,胜过一切……”
“……”索菲皇太后张口结舌。
“妈妈!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这个庞大的但是渐渐老去的帝国。带给了我多少忧愁……我的茜茜为了帮助我更好的治理国家,出了很多力……妈妈,?您不会不记得,她是如何征服了匈牙利人民的心,她还全力赞同我、支持我,出兵意大利,这才使您的另一个儿戴上意大利国王的王冠。噢!妈妈!茜茜做过的事情还有很多,她使得奥地利焕发出了新生的光彩!您真应该出门,去到普通平民中间,听听他们是如何夸赞皇后的——妈妈,我感激你给了我生命,扶持我成为奥地利的皇帝,但是我更要感激茜茜,她给我了幸福,使我感觉到,即使仅仅处理那些枯燥的公文也是一件快乐……因为我的茜茜能够理解这一切,用她的智慧和魅力,来使得万众归心,达到国富民强的意愿。”
“……我明白,我的孩子……我也希望茜茜的身体能够好转,但是即使你现在做好其他准备,也不为过啊。”索菲仍然试图说服儿子。
“如果茜茜的身体无法好转,那就是命中注定我不能继续拥有她;因为我不够好,所以上帝要召回我的天使。妈妈,我成为奥地利的皇帝有14年了,在这14年中,我最快乐的时光就是跟茜茜结婚之后地这几年。作为皇帝我已经身心疲惫,只是在尽皇帝的职责;失去了茜茜,我的人生全无意义……”弗兰茨双手捂住脸。绝望而崩溃的痛哭失声。
索菲皇太后看着儿子,竟不能去责备他。
…
奥地利皇后得了重病的消息,在1862年引起了世界性的震动。英国维多利亚女王特地提供了她的私人游船供伊丽莎白使用。索菲皇太后决定让儿媳妇去地中海的马德拉岛疗养。这个岛并不出名,也从来不以疗养胜地著称。
实际上奥地利本国境内就有肺病的疗养地,索菲皇太后却宁愿大费周章的送茜茜去国外疗养。
“你瞧,瑞恩斯坦”,伊丽莎白冷笑:“我这个好婆婆分明是想让我离维也纳远远的——离开弗兰茨和我的孩子们。”
“皇后陛下应该尽快地养好病。”瑞恩斯坦万分担忧皇后陛下的身体。
“你陪我去马德拉岛吧,陪我几个月,然后你再去美国。”
奥地利皇帝夫妻第一次因为身体原因长期分开。两个孩子隔着半个房间哭得眼泪汪汪,皇帝则坚持送妻子到了慕尼黑。在慕尼黑,奥地利皇后跟兄妹们度过了快乐的几天,包括萨琳娜和蒂安娜都来看过了茜茜。
海因里希带了从柏林请来地医生再次为伊丽莎白诊断。
“你确定我真的需要再看一次医生吗?”伊丽莎白无奈的道。
“皇后陛下”,海因里希温和的说:“再让医生诊断一次,对您也没有什么损失。”
“我最讨厌被医生看来看去。”伊丽莎白娇俏的皱起鼻子。
“那可不是好习惯,有病就该早一点医治。”
伊丽莎白耸肩,习惯了21世纪的医疗手段,19世纪的医疗手段和理念简直像是蛮荒时代。比如肺结核,这在21世纪,根本不算什么大病,而在19世纪,就是甚至会失去生命的不治之症了。
柏林医生的诊断也是同样的,奥地利皇后确实有肺部疾病。
因为知道自己最终会康复,因而并不担心的伊丽莎白安慰父母:“我去疗养,很快就会好的,你们不用为我难过。”
马克思公爵脸色黯淡,卢德薇卡夫人更是伤心不已。
奥地利皇后离开慕尼黑,在美因茨停留了一晚,第二天又继续前进,在安特卫普,皇后以及她的陪同们,登上了英国女王的“维多利亚和阿尔贝特号”游船。仆佣们以及行李则在“奥斯本号”航船上,紧随皇后乘坐的船只。
实际上,在维也纳还有一种猥琐的流言传出来,既:皇后乃是患了一种性病,这种难言之隐是从皇帝那里传染的。
这个流言很快被伊丽莎白的兄长路德维希得知了,愤怒的哥哥去找了皇帝身边最为信任的格吕内伯爵。
“太过分了!”格吕内吓了一跳:这种下流的传言太损害皇后与皇帝的名誉了。
“茜茜身体那么糟糕,听到这个流言,肯定会影响她的疗养。”路德维希咬牙道。
“那是肯定的。但是这事没法细查。”格吕内伯爵罗出露出为难的神巴“也不必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