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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另一位彻头彻尾的政客——俾斯麦——来说,西门子是非常单纯的。他的生活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件事情:发明、经营公司,等等。
石勒苏益格-荷尔斯坦一直是丹麦和普鲁士都想争夺的地区,对丹麦来说,这两个公国几乎占了丹麦四分之一的领土面积,从资源和人口上,丹麦都没有理由放弃将这两个公国并入国土的可能。
而对于俾斯麦来说,石勒苏益格-荷尔斯坦问题是他成为普鲁士首相之后的第二个重要问题。
俾斯麦左右逢源,长袖善舞,对着各国政治领袖夸夸其谈,外交口才卓绝。
虽然历史的进程略有不同,但是单就俾斯麦这个人物而言,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俾斯麦不是不忐忑犹太银行家手中的把柄的,他已经准备好应付的手段了。俾斯麦并不能算是普鲁士新国王的挚友,相反的,从威廉四世到威廉一世乃至于斐迪南王太子,都不太喜欢俾斯麦。他们激赏俾斯麦的能力和野心,相信这位具有超凡外交能力的小贵族能够带领普鲁士走向强盛。
谨慎的小心的志在必得的崛起。
奥地利一直以来,一直致力于维持一个“大德意志”邦联的关系。从老斐迪南皇帝,到梅特涅,到索菲皇太后,到弗兰茨,都想努力将德意志邦联稳定下来。有些国家赞同奥地利的政策,有些国家则不。普鲁士便是其中最反感“大德意志”的国家。在默默的鼓吹了小德意志的概念几十年之后,普鲁士渐渐觉得实力大增,有可能与奥地利一较高下了。
石勒苏益格-荷尔斯坦问题恰逢其时的出现,给了俾斯麦一个极好地舞台,来实践理论和能力。
如果说。在波兰问题上俾斯麦还是独自一人力排众议引导了欧洲诸国,因而在国际政治舞台上艰难的站稳了脚跟;在石勒苏益格-荷尔斯坦问题上,俾斯麦则是更加圆滑地玩弄着各国外交家们。每个人都被他诚恳的态度和真挚的感情所打动,也因为他们都低估了普鲁士,因此,没有人真的揣测到普鲁士私下的动作的深意。
这里面,当然不包括奥地利皇后伊丽莎白公主。
“回到过去”,或者也可以说“时空穿梭”。一直是一个迷人的话题,21世纪的作家、编剧、导演们纷纷在这个领域发挥想象力,编制令人着迷的故事,来让人陶醉其中。“回到失败或者简单的而说并不怎么令人满意的过去来改变我们曾经做过的蠢事”,这个可能性使人深深着迷。科学家以及作家们一直在提醒他们的读者,“试图改变历史乃是不可能的”,这是个不曾被解决的悖论,仅仅只是“蝴蝶效应”,就足够使人困扰了。
在伊莉莎看来,历史的进程已经因为她地介入。而产生了不可预知的变量。
第八卷 1、立场坚定新首相
对于俾斯麦此人,想要收服他的念头萦绕在心头不止一年两年了。俾斯麦在这个时代,这一年,尚未表露出来日后的能耐,人们往往过于低估了他。表现出来的漫不经心,常常会让这个狡猾而意志坚定的日耳曼人愤怒。
有一种极其简单的方法能够让伊丽莎白不那么困扰:杀死俾斯麦。
然则,这个念头经过反复的考量之后,似乎也变得不可行了。
几年前,赫尔穆特·卡尔·伯恩哈德·冯·毛奇的死亡,令得茜茜疑窦重重。调查的结果显示。毛奇的死亡并无可疑……只是伊丽莎白怎么都不肯承认这份死亡报告的合理性。
历史上的毛奇好端端的活到了1891年,而这个时空中的毛奇……尸体已经在阴暗潮湿的墓地中腐烂了。
一想到这个事实。还是很有些快意的。
1862年9月,在普鲁士国王又一次跟议会大吵之后,陆军大臣罗恩向国王建议,任命俾斯麦为首相兼外交大臣。这无疑是个冒险的提议——俾斯麦从资历以及血统上来说,都不能被认同。庆幸的是,威廉一世接受了这个提议。
如果说前国王威廉四世是个不怎么妥当的容易动摇信念的君王,那么他的弟弟威廉一世则是个思路清晰的人,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在罗恩的建议下,顺水推舟的任命了俾斯麦。他不怎么喜欢俾斯麦,这一点毋庸置疑,然而比起他的哥哥,他更明白俾斯麦的价值所在。
“我很高兴,并且毫不意外的,看到你能够举荐俾斯麦。”威廉一世慢慢地道。
“陛下,我是以您的臣子的身份来保荐此人的,并不是以俾斯麦的朋友的身份。”
“我知道这一点。你一直很器重俾斯麦,我想他的能力应该是获得了你的肯定的。我相信你,阁下。”
罗恩略微躬身:“陛下,俾斯麦此人虽然出身不是很高贵,可是这已经不是以血统来论高低的时代了。我很荣幸向陛下您推荐俾斯麦,自然是因为他的能力卓绝——陛下一定还记得他在俄国和法国的表现。”
“可他在维也纳并没有什么突出的政绩。”
罗恩不安地说:“任命俾斯麦为驻维也纳公使,似乎并不是一个好的命令。”
“优秀的外交官应该在任何地方都能够有上佳表现。”国王尖锐的说。
“那是自然……”罗恩无法提出反对意见:“臣认为,维也纳的环境非常复杂,作为德意志邦联第二大国的普鲁士的外交官,俾斯麦无法获得预期的收获,也是很正常的。”
“在这一点上。我倒是没有异议。只是,如果连他都没有什么收获,那么我的其他外交官们更不能有所获益了。”
“是的,陛下。而且俾斯麦也不能算没有收获——至少他打听到了美丽迷人的奥地利皇后有着属于自己的小小生意。”罗恩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普鲁士国王果然被这个话题吸引了:“伊丽莎白皇后?在年轻的弗兰茨不知道角落里,腼腆可爱的皇后有自己的小秘密……这大概是今年以来的最好的消息了。”
“我很惊异,这位巴伐利亚公主居然如此有生意头脑,看来她喜欢犹太人乃是出于甘心卑下的天性。”
“犹太人……犹太人是个问题。伊丽莎白皇后跟犹太人太过于亲密了,为此不惜把马克思公爵的私生女也送给罗斯柴尔德家,真是代价很高啊。”
“我所担心的,这位皇后陛下并不像我们原本认为呢。天真腼腆不问世事,实际上。现在的霍夫堡宫,伊丽莎白皇后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女主人。索菲皇太后很忌讳她,处处都避免与皇后起冲突;其他的皇室成员也几乎都被皇后征服了——更不要说奥地利的皇帝了。”
“他爱她——这很愚蠢。”威廉一世轻蔑地说道:“像这样沉迷于自己的小小的欲望的人,怎么能够成为庞大帝国的主宰?这样的人领导的帝国,怎么能够成为德意志邦联的主体?”帝王们是不相信有什么爱情的,他们迷信于控制。控制他人,控制国家,控制政治。妻子们应该乖乖地待在家里,生育孩子,处理家务,而不是介入政治。
“奥地利皇帝太容易被感情所左右,这是他的缺点,我想我们可以利用这点。”
“我想……是的。嗯,这个我们可以留到以后再说。继续说说我们的俾斯麦先生吧。”威廉一世若有所思。
“好的,陛下。俾斯麦此人。在先王执政期间,就有很好的表现,先王并不喜欢这个过于热情的人,有时候他会疏远俾斯麦,但是又感到俾斯麦乃是国家不可或缺地人才。所以一直注意培养他。俾斯麦除了拥有无与伦比的演讲才能之外,他能够具有超越性的眼光,能够一眼看穿事物的本质,进而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从这一点来说,我认为俾斯麦是一个了不起的外交家。”罗恩热切地说。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目前来说第二个对俾斯麦的能力有极高评价的人。
“何以见得呢?”
“陛下,看一个人的能力如何。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取决于此人的对手——如果陛下了解到。维也纳对于俾斯麦相当的重视,就能够相信臣所说的。
“维也纳方面很重视俾斯麦?”威廉一世狐疑地道:“为什么我没有收到这份报告?”
“这是因为……”罗恩有点尴尬:“俾斯麦相当谨慎。他对维也纳的反应迷惑不解,正在做着深入的调查——而由于维也纳对他的严密监视,想获得更多的情报变得很艰难。”
“我想任何一个国家的外交官们不管在什么俄国家,身后都会有无数监视的眼睛,这点不能够成为证据。”
“如果是出自奥地利皇后的授意呢?”
“嗯……”威廉一世沉吟:“那么看起来,俾斯麦此人确实算得上是个特殊例子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陛下。如果一个人能让他的对手觉得如临大敌,那么此人一定有过人之处。”
威廉一世点头:“言之有理。”没有能说出口的原因之一,大概还有俾斯麦成为普鲁士首相之后,人们的矛头会直接指向这位有时候显得过于富有激情的年轻新贵,他会成为威廉一世与议会之间的缓冲地带,使得双方的矛盾有个新的宣泄点。这样,国王陛下能够躲在俾斯麦身后,安全地仅仅作为一位支持者出现。这其实是皆大欢喜的事情。议会也可以从直接指责国王的困窘状态下解脱出来。
俾斯麦终于能够逃出阴郁压抑的维也纳。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日耳曼人尽管过分拘谨,但这个理论不适用在俾斯麦身上。他向来是以激情澎湃的演讲家闻名的,并且在法兰克福作为低级外交官员的几年间,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外交风格,以及对奥地利的深恶痛绝——不仅因为奥地利外交官倨傲的态度,还因为他越来越清晰地明白,要想达成“小德意志”的愿望,奥地利必然将会成为普鲁士的最大敌人。
“你好,我的朋友。”俾斯麦充满敬意的拥抱了陆军大臣罗恩,后者也同样有礼的拥抱了俾斯麦。
“很高兴你终于可以站在我们的国王的御座之前了。”罗恩微笑。
“对我来说。只有得到国王的全部信任,才有可能从目前一团乱麻的情况下。选择出最适合普鲁士的路线。”
“我亲爱的朋友,你会得到国王陛下的全部信任的。”罗恩信誓旦旦地说:“这位新国王显然要比他的哥哥聪明的多,或者至少他明白能够信任谁,而不去玩弄他的所谓天分。”
“先王……”俾斯麦难得地露出苦笑:“他根本不喜欢我。”
“我想威廉四世很难会喜欢什么人,这跟你无关。”罗恩在威廉四世治下也没享受到什么好待遇。
“他们毕竟是兄弟,我能看得出来。新国王也很不喜欢我。”
“只要他能明白,你将会使普鲁士达成一直以来的目标,那么请相信我,他一定会把首相应该有的权利都给你,并且会坚定的支持你。”
俾斯麦倒是有点犹豫:“我的朋友,我不怀疑你对我的能力的信任,但是……我深恐国王陛下会因为太想迅速看到收效,而对我的策略失望。”
罗恩摇头:“奥托,盲目自信固然是个很要不得的毛病,像你这样顾虑重重。也不是什么好习惯。”
俾斯麦释然:“你说的很对,我的朋友。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我对这个新地职位有太高的期许:从此以后,我将尽我所能,实现德意志人一直以来的愿望。”这个愿望。自然就是德国的重新统一——并且,很自然的抛弃了奥地利国籍的那部分德意志人。
……
威廉一世召见俾斯麦,亲自宣布了首相的任命。议会自然免不了一片哗然,很少有人能够想到,威廉一世能够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