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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重了。”程石搀起阿尔伯斯,挠头苦笑:“没外人的时侯,你能不能不再叫我老爷?我只是易了容,实际年龄比你还年轻很多,总感觉怪怪的!”
夜色如墨,正是行动的最佳时机。
程石本打算让火风直接从空中飞进总督府,但这个提议遭到了阿尔伯斯的反对:“不行,这样只会弄巧成拙!火风扇动翅膀的声响太大,只会引来巡城士兵的注意,更何况,总督府每至夜间都有轮值的魔法师张开结界,护住整个总督府,强行突破等于宣布自杀!”
火风喷了口气,嗡声道:“不是吹牛,这种普通的结界根本挡不住我利爪的轻轻撕扯!……难道你还期待他们打开府门来迎接我们?”
“火风,我们知道你的厉害,不过你至少也该听完别人说什么!”程石教训了火风一句,扭头望向阿尔伯斯:“你是不是有什么更好的点子?”
阿尔伯斯点了点头:“从地下!一则,这样不会惊动府内的侍卫;二则,也可以避开空中的魔法结界;三则,我先前曾试验过,比较容易找对方向!”
“好,就选择从地下!”程石断然做出了结论:“阿尔伯斯,请你前头带路吧!”
阿尔伯斯率领程石众人,沿着一段干枯的河道隐藏行迹,缓缓靠近了总督府外的院墙。
瞧河道原本的走势,竟直接延伸进总督府,但现在却被一堵厚重的铜墙所隔断,显然已废弃很久。
“这堵铜墙有一丈多厚、十丈多高,其中还混合了部分‘玄英’材料,足以抵挡任何兵器砍掘或魔法攻击。”阿尔伯斯取出地之母握在掌中:“也正是因为它的不可逾越,侍卫才会放松了戒备。现在有了这件土系魔法的至尊神兵,我可以顺利的将各位送过墙去!”
阿尔伯斯轻声吟唱起咒语,被他包在手心的宝珠也透出一阵橙黄色的光芒:“召唤地的五芒,从地之母中得到无边的力量。大地之门啊!为我敞开吧——土之遁术!”
阿尔伯斯的手掌触到地面,咒语开始生效。
程石、火风和红雪的立足之处都迅速开始下陷,逐渐沉入地底,等他们向前穿越一条狭窄的泥土隧道后,原本怪异的感觉终于消散,他们也已从地下穿越了铜墙,进入了总督府院内。
“竟然这么神奇!”阿尔伯斯摩擎着圆润的宝珠,讶然道:“我本打算一次一位将你们送进来的,没想到它的威力竟高到让我们四个人同时进入土遁术!”
“到底是神兵,难怪当时会有那么多人哄抢!”程石挠了挠头,尴尬一笑:“根据情报,地点该在院内西北的角落,是座隐秘的地下室,但我是个路痴,从来没什么方向感,谁来带路?”
“这里就是西北角了!”火风的语气很不屑:“我们龙族无一例外都是识别方向的高手,这点你们人类永远也赶不上!”
“这里就是?”程石讶然道:“那应该有条鹅卵石的小路,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
火风几欲呕吐:“靠,你不是正踩在上面么!”
程石俯下身,果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之上,只是因为夜色太深,而鹅卵石又太过整齐,几平感觉不到凹凸感,才被一时忽略。
程石自我解嘲的笑了笑,率先沿着小路前行了近百步,终于来到一座假山旁边。
假山上有座微型的亭子,颜色为白色,在夜幕中仍隐约可辨。程石伸出手,将白亭用力一扭,假山竟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有亮光透出的入口。
“是这里了!”
阿尔伯斯正要俯身钻入,程石却一把拽住了他:“等一等!”
阿尔伯斯茫然道:“等什么?”
“这一切太顺利了,顺利得让我确信它是一个阴谋。”程石叹道:“曼纽威斯尔不是个笨蛋,两位明使也并非庸材……如果这里真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假山旁怎会连个放风的侍卫都没有?”
阿尔伯斯身体一震,立刻反应过来:“不错!要是假山旁有侍卫把守,我们的行动就绝不会如此顺利——唯一的可能是有人撤掉了所有的侍卫,想引诱我们入彀!”
第八章以己度人
假山的前面不远,是一座汹涌的喷泉,仍旧不分昼夜的在喧闹着。程石挥拳击碎了喷泉的喷口,将水管拽出,导入地窖之内。很快,地下就传来一股骚动,夹杂着不少吟唱咒语的声音:从规模来判断,埋伏的兵力不下百人。
火风粗声骂了一句,不等程石盼咐,已挥舞利爪毁掉了机关,跟着又推侄假山,封住了地窖的出口。
程石沉吟道:“他们撤去了所有的侍卫,本来是想引我们上钩,现在倒便宜了我们——至少短时间内我们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我们!”
“问题是,真的囚室会在何处呢?”阿尔伯斯忧心忡忡:“我们的时间不会很多,一旦选错目标,就将前功尽弃—而这样的机会也不会再有!”
“他们骗我们来西北的角落,会不会真的囚室就在……东南?”
“很有可能!”程石判断道:“当我们想误导别人时,通常会下意识引他们去相反的方向。我们就将赌注押在东南院落吧!”
阿尔伯斯率先冲出:“我们动身吧!越快越好!”
程石刚跨出一步,又重新收住势子:“不对,曼纽威斯尔的头脑绝不会这么简单!一个好的阴谋,就算被别人识破,也一定留有后着,因此,目标肯定不在东南角落,那也会是一个陷阱!”
“不在东南?”火风挠了挠头:“八个方向去掉两个,还有六个选择。该猜哪一个呢?”
“哪个也不是。”程石用脚尖点了一下地面:“就在此处!我们刚在这里破去一个陷阱,因而最容易忽略这里,其实这才是最佳的隐藏之处!这里没有侍卫,我本以为是想以此引我们上钩,却没想过这也是掩盖真相的绝妙手段!”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我懂。”阿尔伯斯颇有些不以为然:“但看看这四周,除了刚被我们毁掉的喷泉、假山,根本空无一物!”
“错了,还有一样很特别的东西,方才被我们忽略了!”程石指了指身后,微笑道:“那堵铜墙!它竟有一丈多厚、十丈多高,其中还混合了珍稀的抗魔法材料玄英,如果只是为了当墙壁,未免也太过浪费了吧?”
“不错!”阿尔伯斯眼神一亮,一个箭步撩到铜墙跟前,开始在墙壁上四处摸索起来。
火风和红雪也赶过去帮手,但铜墙又厚又高,看来要全面检视一遍,需耗费颇长的时间程石扫视了一下周围,沉吟道:“中间阻断的那条河床,也是我们进来的通道,因而肯定不会在那里。我们还是将精力集中在铜墙的左右边角吧!”
火风嘟囔了一声,手掌贴着墙壁滑向左侧,中途忽然停下了动作,咧嘴笑道:“我们龙族的运气真是不错,我早就说……”
“废话少说,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
面对程石等三人异口同声的质问,火风只好收起了长篇累犊的叙述,乖乖点了点头:“在我的右手下面!”
“等一等!”眼见阿尔伯斯急于扳动按钮,程石再次出声阻止:“我们之所以能走到现在,就是因为没有小瞧对手—这次也一样不能功亏一筹!”
阿尔伯斯若有所悟,俯下身仔细审视了一下那个按钮,叹道:“我现在明白少将为何能成为纵横圣界的不败统帅了,这果然又是一个陷阱!”
“怎见得?”火风仍然很不服气。
“真正的入口按钮被长期使用,必然有一定磨损的痕迹,而这个按钮一看就是从未有人碰过,连上面的黑漆都光亮如新!”
“你也从侧面提醒了我。”程石微笑道:“我们要找的位置,应该和周围的漆色有些对比差异。火风,你在黑暗中的视力最好,站远一点来看!”
火风依言退后了几丈,约略扫视了一下,立刻指着铜墙右上角的一处位置:“在那里了!”
程石探向火风所指的位置,果然摸到一丝凸起。扭头吩咐众人小心之后,程石轻轻将它按了下去:铜墙的后半部分缓缓侧移,露出一条向下的通道,而通道内出奇的没有透出任何光亮,在夜色中越发深不可测。
“红雪,化身为枪!”
程石握住红雪幻化出的神枪,率先步入通道之内,火风和阿尔伯斯则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铜墙在他们的身后慢慢掩上,令他们彻底与世隔绝,宛如到了另外一处天地。通道又深又冷,空气也十分混浊,三人小心翼翼的行走了一炫香的时间,仍然没有走到尽头。
“从方向上来判断,我们差不多就在市中心的地下深处。”阿尔伯斯擦了擦额头因闷热而冒出的汗水,喘息道:“这么隐秘的所在,恐怕头上的市民连做梦都没想到!这里太黑了,少将,我们要不要施展一个照明魔法?”
“不用了!”回答的嗓音阴冷而尖刺,却并非来自程石。
原本漆黑如墨的通道内忽然大放光亮,几百盏油灯一齐燃起,令程石的瞳孔都为之收缩。明使比尼亚普和雅克正冷然恭侯在通道的末端,身侧是几百名手持油灯、兵器的侍卫,显然早在预备程石众人的到访。
“我原本不信你能找到这里,但曼纽威斯尔那个老头却说你肯定会来,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明使雅克舔了舔嘴唇,冷笑道:“可惜你再聪明,也不过是自寻死路!”
“哦?难道死的人一定是我?”程石淡淡的回了一句。
“不错,因为你错了,错得离谱!”比尼亚普介面道:“你首先错在不该来,其次错在不该遇上我们,而错得最厉害的地方,却是你的身分!”
“我的身分有什么问题么?”
比尼亚普森然道:“直接关系到你的生死!我们本来怀疑你是魔神王的化身,尚且惧你三分,但现在魔神王重新执掌暗黑界,你这个膺品已没有再存活下去的必要!”
程石吐出一口气,浑身轻松了下来:“多谢你们,终于解去了我心头最大的负担。我既然不是魔神王,那就更有理由宰掉你们!”
“就凭你?一个凡人?”比尼亚普笑到喘不过气来:“你不过对普通魔法免疫而已,碰上了一丁点我们的神系魔法就要立刻化为灰烬!……知道什么是神系魔法么?那是只有伟大的神灵和我们神使才配使用的魔法!”
“这里彻底与外界隔绝,无论做什么,都绝对不会有人知道。”雅克冷冷的道:“程石,你自裁吧!这是你目前最好的选择!”
“无耻败类!”阿尔伯斯抢到程石身前,厉声喝骂:“你们把我的女儿藏到哪里去了?”
“你女儿?”雅克笑得很猥亵:“这里关押着成百上千个美貌女奴,不知道昨天陪我一起风流快活的人中,有没有你女儿在内?”
“畜生!”阿尔伯斯双眼欲喷出怒火,揉身扑向洋洋自得的雅克,连程石都来不及阻止。
“蠢货!”雅克冷冷的扫视了一眼扑到近前的阿尔伯斯,眼神冷得像冰。
一团光芒自他的指尖燃起,眨眼膨胀为铅球大小,跟着一闪而逝,袭向阿尔伯斯的前胸。
“退!”程石一声暴喝,跟着脚尖一点,借力跃向阿尔伯斯身前。
阿尔伯斯原本急怒攻心,此刻虽然识机躲闪,仍然退了一步:在程石探出的长枪挑飞光球之前,他的胸口已然被灼伤了一大片。
“不自量力!”雅克冷哼了一声,见阿尔伯斯并未立即倒毙,倒是吃了一惊:“怎么会?”
阿尔伯斯翻跌在地,痛楚地闷哼了几声,从腰间取出那颗地之母,惨笑道:“程少将,我又欠了你一条命!”
“留着慢慢还吧!”程石收枪而立,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两位明使身上:“我曾答应过暗使阿提斯,要替他报妻儿惨死之仇。前尘旧恨,今日一并了断吧!”
枪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