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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从柜台中步出来,像是店里的领班。
售货员立刻换上了一副恭恭敬敬的神色,向他低声解释了一遍经过。中年人的目光投注到那条蓝金上面,脸色倏然一变,立刻将它捧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检视起来。
时间越长,中年人的面色越惊愕,他甚至将蓝金举过头顶,对着灯光的映射细细地移动着,像是在其中寻找着什么宝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中年人却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程石终于忍耐不住:“我又不是故意没带钱包的……你还要羞辱我们到何时?”
“羞辱?”中年人放下蓝金,转身冷然瞪了一旁像抓到贼一样得意洋洋的售货员一眼,苦笑道:“我叫李翔全,是这家广场的经理,也是一位珠宝鉴赏家。像这么纯粹的极品蓝宝石,我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果我方才没看走眼的话,这块蓝宝石完全是天然形成的,没经过丝毫的后期热处理加工。现在上品蓝宝石的市价大约两千五百美元/克拉,仅按照它的份量估算,拍卖场的起拍价也要三千万美金。事实上,像这种逾千克拉的天然蓝宝石,还从未在历史上出现过,纵使它最终成交价超过一亿美元,我也丝毫不会感到意外!”
“咕咚!”听完中年人的陈述,方才那个趾高气扬的售货员竟当场晕了过去。
程石和红雪也怔住,没想到异界的一条蓝金,竟在这里有如此高昂的价值,围观的众人更是一个个张大了眼睛,贪婪的凝望着托在中年人掌心的那条蓝金,几欲扑上来抢夺。
中年人挥了挥手,立刻有一群保安冲过来,将骚动的观众隔开。
他掂了掂手中的蓝金,朝程石恳切的道:“阁下能抽点时间随我到VIP房一叙么?我想跟阁下聊点私事!”
“麻烦来了!”程石暗叹一声,明白局势已经不容选择:如果硬要离开,恐怕还没走出店门就要被狂热的观众踩成肉酱。这条蓝金给他带来的,除了巨大的财富,还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VIP房间在大厦的二十层,程石、红雪跟随李翔全在密密麻麻的保镖保护下,乘坐专用电梯直上。这座大厦的下面十八层是商业区,程石以前经常在没事的时侯来闲逛,而之上的梯层挂着“游客止步”的牌子,这还是程石第一次获准进入。
像是觉察到了程石的表情,李翔全轻描淡写的道:“人是分阶层的,等你到了某个位置,就能享受与之对应的特权!”
程石“晤”了一声,没有应答。
李翔全带领程石两人穿过一条铺设着红地毯的大理石走廊,推开右手边一扇沉重的房门,伸手相邀:“请!”
房间宽阔、舒适,光线充足,墙壁上典雅的雕塑、红木的仿古桌椅、形状奇特的盆景,都彰示着主人的品味不凡。李翔全示意程石坐下,随手按动了一下躺椅上的一个按钮,很快有一名美貌的秘书送来了茶水:掀开碗盖,茶叶根根直立,悬浮在滚水中,竟是上等的“银针”。
程石扫视了一下屋内的摆设,淡淡的道:“早就听说这家服装城的幕后老板是一位亿万富豪,原来就是李先生!”
“是家父的生意,我只是帮忙打理罢了。”李翔全一面回答,一面戴上一副特别的眼镜,又取过一支小巧别致的手电筒、一枚银锤,然后将那条蓝金放在一台仅器中,通过一副胶皮的手套小心地摆弄起来。
程石知道他正在对蓝金进行化学成分鉴别,干脆自顾自的品起了茶水。
“果然是天然的!”李翔全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直到现在,我还难以置信世间竟有如此完美的宝石!”
“李先生特意请我上来,莫非是想买下这块宝石?”程石半开玩笑的道:“给我一亿美金,它就是你的了!”
李翔全叹道:“很想,但是买不起。像这样的大厦我还拥有七八栋,加上其他证券生意,我的固定资产虽然接近十亿,但无论如何抽不出一亿的现金来—所以,我没打算要买。”
“那你邀我来干嘛?”程石微笑道:“该不会打算谋财害命吧?”
“不是没想过。”李翔全坦然道:“但这种宝石万中无一,只要见过一眼就绝不会忘记。要想占为己有,除非把所有见过它的人都杀掉……我还没有那么大的魄力,也不想冒这么大的风险。我请阁下来,是谈谈合作的可能!”
“合作?”
李翔全锐利的眼光朝程石望过来:“阁下特意带着宝石找上门来,当然是希望待价而沽。我虽然没有能力吃下它,但却能为你找到一个合适的买主。像这样的宝石,全球有能力收下它的人绝不会多,我们李家恰好认识其中的几个。当然,宝石脱手后,我要按规矩收取一成的佣金。”
程石暗叫一声“好险”,原来李翔全误以为自己是有备而来,特意上门兜售,否则难保他会做出什么举动。
一念至此,程石欣然道:“成交!宝石可以先抵押在你这里,但我要求先提点零花钱用,可以么?”
李翔全惊讶的望着程石,像是突然见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程石挠了挠头,茫然道:“怎么了?——我经常不带钱包出门的!”
李翔全叹道:“我想不到你竟然会这么爽快……我本来预期这会是一场艰难的利益谈判。”
程石望了红雪一眼,转回头道:“我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金钱对我而言,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你患了绝症么?不要紧,我可以为你延请到世上最好的医师!”
“没用的。”程石叹了口气,没有再解释下去。
战争的阴影在射手城邦已然笼罩了一年多。
圣历一百二十五年五月十九日,天秤城邦的二十万大军,在天秤名将海姆斯特的率领下,凭借自程石那里学来的方法,翻越过了沼泽海,悍然侵入了射手城邦。当时,程石的第三军团刚刚撤离射手都城波罗拉干不久,射手的民众、士兵回想起自己城邦盼间沦陷的事实,心情灰暗到了极点。海姆斯特,作为天秤总督曼纽威斯尔最信任的将领,将出击的时机选择到了阿布最难熬的时刻,宛若一下敲在了蛇的七寸上。
天秤的军队没有贸进,而是分成了两拨,一拨负责占领、统治城池作为据点,来维持军队庞大的后勤供应,并将占领区演变为天秤自己的领土,另一拨四处出击,逐步在射手城邦的疆土上推进,蚕食着一座又一座的城池。
总督曼纽威斯尔曾多次通过文书告知海姆斯特“联需要的不是暂时的占领,而是子孙后世水久的居住地”,后者忠实地履行着他的战略,并将所需的战术发挥到极致。截至到刚度过的圣界新年,射手城邦已有将近二分之一的版图沦陷。
阿布少主英俊的脸庞已憔悴了许多,这是他继输给程石之后,第二次在战场上遭到对手无情的羞辱。他高傲的心几乎每天都在滴血,却不得不一次次的继续忍受,品尝着这一份难咽的无奈。
“哥,回去吧!”一身素装的阿黛公主劝着伫立在城头风中的兄长,目光中满是怜惜:“要起风了!”
阿布少主仿佛没有听到妹妹的慰劝,低沉的道:“父亲临终前,将城邦托付给我,希望我能带给民众一个辉煌的未来,可是我……我带给他们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灾难!”
“这不是你的错……”
阿布猛然回头,双手握住了阿黛的肩头不断摇晃着,双目通红状如疯汉:“不是我还能是谁?……你望望城下民众的眼神,你从其中看出什么来没有?——是嘲笑,是怨恨!他们有资格这么做,因为我只是一个志大才疏、刚恒自用的无能懦夫!”
阿布的声音由怒吼到呜咽,身躯也渐渐弯下去,双手掩住脸庞,无声的痛哭着,原本掩藏在倔强外表下的脆弱彻底暴露在同胞妹妹的面前。
阿黛垂下身,语气中多了一份难以描述的情感:“海姆斯特蓄谋已久,我们却是从战败的废墟中起步,天秤的兵力二十余万,而我们所有的兵力合到一起,刚刚及上他们的一半。这根本就是一场没有希望的战争,也许只有一个人才能奇迹般的扭转乾坤!”
阿布喃喃的道:“我知道,是那个程石,是那个战争神话!”
“错了,这个人就是你!”
阿黛斩钉截铁的话语,没有一丝的犹疑和动摇,让原本蒙住脸的阿布霍然抬头,望向自己妹妹的目光中满是愕然。
“从小我就庆幸比你晚出生了几刻,这让我是你的妹妹而不是姐姐。我可以肆意耍脾气、闯灾祸,不用去担负任何的责任,因为我有了你这样一个坚强有力的兄长。你总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到完美,不留任何的瑕疵,总能代替多病的父亲成功扮演起总督的角色,将所有城邦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阿黛的目光望向远方,脸上浮现出一丝温暖的笑意:“在我心中,你从来不会被任何困难击倒,也永远不会输给任何人。你担负得太多、太累了,但你终究不是无所不能的神,所以才会偶尔失态。想哭就哭吧!哭完了就把这一切痛苦都忘掉,因为你还有我这样一个淘气的妹妹需要照料,还有无数城邦的子民在等你率领他们走出困境,相信父亲的在天之灵,也在等着你像个男子汉一样重新站起来!”
“我……”阿布的嘴巴张了张,却最终吐出一句看似无关的话:“妹妹,你长大了!”
阿黛向自己的兄长伸出手掌,后者却拒绝了她的搀扶,自行站起了身,开始拍打起衣衫上的尘土。
阿黛抿起嘴角,双眼弯成了月牙形,嫣然道:“我的哥哥不会输给任何人,无论海姆斯特还是程石,统统都一样!”
参将努查尔一直等侯在旁边,这时终于赶了过来,将一份文书呈交给阿布:“总督大人,这是属下新拟订的战术计划书,请过目!”
阿布接过文书,略翻了翻,断然道:“通知所有的战时参谋和高级将领,今天午后未时到总督议事厅,一起讨论接下来一轮的军事计划!”
“是!”
“还有,调配所有的线人,将情报的搜集目标集中在沦陷区的兵力分布上。目前民众的士气低沉,我们必须拿回一场局部的胜利,来争夺喘息的时机!”
“是!”
“军队的战力不足,你让行政部拟一份招募兵员的告示,抄写一千份,加盖总督印玺后在所有的城池内张贴。记住,要注明新兵特训合格后,薪水立刻按照正规士兵的标准发放!”
“是!”
“怎么还不走?”
“哦……是!”仍在等侯新指令的努查尔参将终于反应过来,行了一个庄严的军礼,快步跑离了城楼。
阿布少主转过头,向胞妹阿黛扬了扬手中的文书,长叹道:“我又要忙了,你要不要一起来?”
“我们还是分工合作吧!行兵布阵的事情交给你,我要去跟城邦的军队魔法师操练了!”
凝望着阿黛欢快的背影,阿布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我们会赢的,一定!”
射手军队的突击战,在第三天的拂晓打响。阿布亲自率领为数五万的精锐军队,避过海姆斯特的主力,向沦陷区中的八座城池发起了猛烈的反攻。负责防守的天秤将领,在丢下几千具尸体后,终于招架不住阿布骤雨般的攻势,交出了八座城中的五座。这次胜利的消息在阿布的授意下,立刻传遍了射手城邦的所有角落,原本灰心丧气的射手居民纷纷万人空巷,载歌载舞,庆祝着这场久旱之后的甘霖。
“阿布疯了!”看完战报后的天秤名将海姆斯特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声:“以丧失一万多各精锐的代价,夺回五座毫无战术价值的城池,而且要时刻面临被我方两拨主力夹击的危险,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