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怕了你了!”程石顺势靠向另一侧的夏洛丝特:“我还是陪我的正妻好了!”
夏洛丝特为程石整理了一下被褥,欣然招呼道:“好啊!你就和我躺在一起好了!”
程石大喜过望,但身体甫一接触被褥立刻弹起惨叫。
夏洛丝特从被褥下面捧出一个满是尖刺的仙人球,故作讶然:“这不是我前几天丢的那盆么,怎么会在这里?!”
格林和夏洛丝特相视而笑,为捉弄了程石一把而开心。漫长的时光就在嘻笑中逐渐消逝:三天后,马车驶入了天秤城邦的地界,距离其都城沙金只有十天左右的行程。
沙金,天秤都城的王宫。
总督曼纽威斯尔正一个人斜靠在华丽、宽大的王座上面沉思。他头戴一顶镶嵌明珠宝石的王冠──虽然价值不菲,但却已有些古旧,身着宽大的紫红色王袍,袍子的下沿垂落在椅下,随空气流动而微微摇摆,足上却穿了一双舒适的棉丝拖鞋,与整体的着装格调不符,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曼纽威斯尔总督的额头虽然沟壑纵横,但面容十分和蔼慈祥,令人觉得他是一位平和的长者,足以寄托臣子的信任。
遗憾的是,跪在他身旁的几位官员却破坏了祥和的气氛:他们个个额头冒汗,牙齿格格作响,头几乎垂到地上,完全不敢迎视总督大人的目光,仿佛端坐在王座上的不是一位慈祥的老人,而是一只恐怖的猛兽。
“再说一遍。”曼纽威斯尔平和的道:“朕刚才没有听清楚。”
“是……是!”一位遑遑不可终日的官员,几乎用足了全身的力气在应答,但声音仍然低得离谱:“臣……臣在双鱼都城布下的间谍,已然……已然全部瘫痪!”
“原因呢?”
“程……程石!他不知道从何处得知了间谍的详细名单,竟然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臣布下的所有人员一网成擒!”
曼纽威斯尔淡淡的道:“这么说,失误的原因是程石太过高明,而非由于你的愚蠢?”
曼纽威斯尔的语气仿佛在诉家常,但那名官员却似失去了任何活力,整个人瘫作一团,喃喃道:“不……不敢!”
“你!”曼纽威斯尔伸出一根苍老的手指,点了点旁边的另一位臣子:“告诉他错在哪里!”
“是!”被点到的官员虽然汗如雨下,但还是迅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他错在没有一套应对紧急事件的机制。否则,就算有少量的间谍被对方擒下,仍可保存下不少有用的棋子,他还错在不该为了获取最准确的情报而动用所有的间谍。间谍应该分为很多种,而非单线、多线联系的划分那么简单。”
曼纽威斯尔饶有兴致的凝视着他:“按照你的意思,间谍应该如何划分?”
“应该依照他们可以使用的年限,划分为一年以上、五年以上、十年以上、三十年以上四种。前两种用于探听敌人的动向,甚而作为掩护后两种的靶子;十年以上的间谍,应该单线联系,用于搜集关键的情报;真正核心的间谍,绝不能让他们出马探听不够份量的消息,应该保证他们至少三十年之内不被动用──如无绝对需要,甚至可以允许他们终生隐藏。”
第三章料敌先机
曼纽威斯尔冷笑:“花那么多的心血训练出一名优秀的间谍,却要三十年内不能动用,甚至永远不能用,你不觉得代价太大了么?”
“不。”那名官员虽然身体微微发颤,但声音依然稳定:“只要有动用一次的可能,就足以收回所有的成本!”
“好,从此刻起,你就代替他,组建双鱼城邦的间谍网络!”曼纽威斯尔淡淡的道:“无论你需要什么,都可无条件获得。只要记住一点,不要令朕失望!”
“是!”获得提升的官员掌心发热,明白凭借自己刚才的表现,已攥住了数不清的荣华富贵和庞大的权势,但同时也戴上了沉重的枷锁:眼前的一切虽然美好,但一点点失误就会令它们全部葬送!
曼纽威斯尔挥了挥手,几名黑衣蒙面的侍卫突然冒出在大殿上,将那名“失败”的官员拖了下去。跪在一旁的其他官员们只觉眼前一花,原本瘫软在地面上的同僚已然无影无踪,如同凭空消失在空气中。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但他们都清楚,一旦自己在某处令总督“失望”,下场将会与他毫无二致!
“程石的动向如何?”曼纽威斯尔再次发问,目标却是另外一名跪在地上的官员──他与消失的那名官员本是多年的好友,但此刻已来不及悼念知交,而是为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所担心。
“属下在离开双鱼都城的必经之路上都布满了眼线,根据刚传回的最新消息,他并未离开都城一步。加上程石新婚未久,应该仍在享受他的蜜月,城邦的重建工作,目前由他的得力干将罗严得克斯全权负责。另有消息称,程石患了重病,需在府内静养,新任总督依依曾亲自去探望过他的病情。”
“你的猜测呢?”
“猜测……什么猜测?”那位官员莫名其妙,自信满满的下了结论:“程石绝不可能在属下的严密监视下离开双鱼都城!”
“不要让我见到这个人!”曼纽威斯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黑衣侍卫如地底幽灵般再次现身,那名官员也跟着消逝在空气中,只来得及留下一声惨叫。
望着他的背影,曼纽威斯尔余怒未消,冷冷的骂了一声:“蠢材!”
“计算日程,程石应该已易容改扮,进入了我的城邦。”曼纽威斯尔公布了自己的推测:“我虽然没见过他,但却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性格。他是我最大的敌人,我对他而言也是一样!给我密切注意赶来参加魔法大会的选手,找出隐藏在背后的程石,一旦发现他的踪影,就将是他的死期!”
曼纽威斯尔说得很有把握,因为他还握有一张“王牌”没有动用──他对其有绝对的信心。一旦“王牌”出手,程石绝无生机!
“阿嚏!”程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随之掀开窗帘,凝望着车外来来往往的白袍魔法师,叹道:“看来特意赶来参加魔法大会的魔法师为数不少啊!”
“那当然!”格林淡淡的道:“获胜者将颁予‘魔法师之王’的称号,统领所有参赛的魔法师。这是多大的诱饵,怎愁没有人上钩?”
程石回过头:“你好像对报名参赛的魔法师都很不满?”
“修习魔法,至少不是为了争名夺利!”
“那你眼巴巴的赶来这里干嘛?”程石毫不客气的反驳:“特意找机会来奚落别人,显示自己的高标?”
“你……”格林小姐气急败坏。
夏洛丝特及时出声喝止,避免这对水火不容的对头缠斗下去:“好了,程石,看热闹是我们女人的天性啊!何况无论曼纽威斯尔耍什么阴谋,对于魔法师而言,这都是一个难得的切磋魔法技艺的机会!”
“闷死了!”幻化为人形的红雪抱怨道:“做兵器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们试试就知道了!现在走到哪里了?”
“进入天秤城邦的地界后,又赶了一天的路程了。”程石沉吟道:“奇怪,怎么会这么顺利?曼纽威斯尔没理由不制造些麻烦的!”
马车突然停下,车厢壁传来叩击声,跟着是罗布斯压低的嗓音:“少将,麻烦来了!”
程石精神一振,推开车门坐到罗布斯身边,问道:“怎么了?”
“你看这些魔法师!”罗布斯竖起鞭梢,指了指很多抱头鼠窜回来的魔法师:他们大都衣衫被撕烂、头发被烧焦,有不少甚至缺臂断腿,衣服上还燃着火苗,样子狼狈到了极点。
“瞧他们的样子,似乎在前面吃了不少苦头!”程石讶然道:“能一次击败这么多魔法师的人应该非同小可,难道是帮派火拚?”
罗布斯跳下车,一伸手,揪住一名年纪轻轻的魔法师,厉声道:“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魔法师手里紧紧抓着半截魔杖,拚命挣扎,企图脱开罗布斯的掌控:“你……你是谁?
你管得着么?“
罗布斯挥出一记勾拳,重重的击在他的小腹,森然道:“不要让我重复问题!”
年轻的魔法师痛到连胃里酸水都吐了出来,有气没力的回答:“前面一男、一女拦在路口,禁止参赛的魔法师通过……小弟技不如人,所以……那个女的手段好辣!”
“去吧!”罗布斯得到所需的答案,随手将他掷向一旁。
年轻人连滚带爬的远远逃开,才敢出声辱骂:“妈的,今天真倒霉,连着撞上两个煞星,呸!”
“只有一男一女?”程石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断然道:“走,我们过去瞧瞧!”
马车继续前行,很快来到了一条窄路口,路口被横七竖八的大树所塞死,瞧树干的断痕,显然新砍未久。树干的高处,一位着红衫的美貌少女横躺在那里,双脚垂下,来回晃动,口中却吃着一串熟透的葡萄。少女的身旁,一位魁梧的黄衣大汉斜靠着树干,双手环抱胸前,脚下还摆放着一柄带鞘的长刀。
“这帮蠢材,就这么点本领还敢报名参赛!”少女津津有味的吮吃着葡萄,不时将皮、核吐出,目光瞪着那名大汉:“告诉过你,要留下那个流氓一只骼臂,你怎么只划破点皮就放掉了他?”
大汉冷哼了一声:“别流氓、流氓的,人家充其量多看了你几眼而已。何况你大模大样的躺在高处,又穿着那么暴露的衣服,本身不就是想勾引男人么?”
“你到底站在谁的一边?”少女皱了皱眉头,表情大为不满:“我可是你的小情人,我看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哼!”大汉干脆闭上眼,来个听而不闻。
“告诉你,这次来的这个男人你要不替我劈成两段,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少女将未吃完的半串葡萄掷向大汉,怒道:“每次让你帮我做点小事,哄我开心,你都要推三阻四!”
半串葡萄距离大汉的额头不足三尺时,已化作一片飞灰,随风飘散。
大汉嘴角翘了翘,丝毫不以为意:“那也要这次来的真是个淫贼才行!”
“你放心,就算本来不是,见到我之后也肯定是了!”少女将肩带撕开,又撩起短裙,露出一双晶白如玉的长腿,突然尖声高呼:“救命啊!快来人啊!有人非礼我!”
倒霉的程石,就在这种情形下赶到现场,更倒霉的是,他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一男一女正是久违了的梦莎、狄拉克──这位泼辣开放、傲慢无礼的少女,显然又在纠缠她的倒霉男友,玩她花样翻新的变态游戏,最倒霉的是,程石现在易了容,而且完全不能暴露身分:眼前的这一次难关,应该如何渡过?
梦莎,天秤总督曼纽威斯尔的三女儿,身上似乎永远有用不完的活力。此刻,她正一手掩住胸前暴露的丰胸,一手指着不远处的狄拉克,哭到梨花带雨:“救我……这个流氓,他……他刚才……呜呜……”
梦莎衣衫破碎不堪,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胸前高耸的双峰,一只手只能勉强遮掩住最隐私的两点,仍有大半个山丘暴露在外,赤裸的双腿,在冷风中起了一层颤栗,却更增添诱人的魅力──梦莎很有把握,任何男人瞥见这一幕,都会冲过来抱拥住她,发誓替她报仇,然后惨死在狄拉克的魔刀下。她的演技唱作俱佳、哀转凄艳,可惜很遗憾,这次来的人是程石。
程石根本未理会梦莎声嘶力竭的表演,反而缓步走向狄拉克:“我没有听错的话,她说你非礼她?”
程石变化了自己的嗓音,狄拉克抬起头扫视了他一眼,显然未能认出:“你想替她报仇?”
“我没兴趣管别人的闲事。”程石笑了笑:“我只是奇怪,以阁下的相貌、才华、武功,还用得着非礼吗?莫非是她事后不甘心,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