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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枫看着黄光中笑道:“黄大人不是想问本官何时回蓟州,而是想知道你自己何时能去辽东前线吧?”见黄光中立刻尴尬地笑了笑,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随即道:“你要耐得住性子,你现在作的也是为你自己将来在辽东有一番作为做好事前准备,不可掉以轻心……放心吧,带你蓟州的事做出点眉目来,我自然会让你去辽东……况且我也会回蓟州的……”
与黄光中的交谈结束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与众人开始奔赴关外,杨云枫想到,此去关外凶险异常,高适虽然比之前要魁梧了一些,不过毕竟还是一个书生,看来还是将他留在蓟州为妙,即可让黄光中保护他的安全,又能让高适在这里帮黄光的忙,一举两得!
黄光中特地送着杨云枫等人出了山海关,杨云枫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这个时代的长城并不像后世自己旅游时看过的那样,后世看到的长城都是明朝初、中期开始修葺的,所以此时的山海关不过只有一座简单的看似雄伟的城门,夹在两边的山崖当中,而山崖之上并没有相连的长城。
与黄光中道别之时,杨云枫千叮咛万嘱咐,让黄光中自己保重,同时记下自己吩咐办的几件事,黄光中拍着胸脯保证之后,却看向赵云龙道:“赵兄,临别之前,黄某想想赵兄讨教两招!”
赵云龙却看向杨云枫,在请示杨云枫是否允许,杨云枫知道赵云龙是个标准的剑客,遇到比试之事,定然心中是想的,而且杨云枫知道黄光中是个武将,也想见识一下黄光的武艺究竟如何,立刻对赵云龙道:“赵兄,既然黄大人有此心愿,你就与他点到即止吧!”
赵云龙听杨云枫允许,立刻拔出宝剑,指向黄光中,道:“黄大人,请赐教!”
黄光中这时微微一笑,却没有带兵刃,这时走到一旁的城门守军哪里借了一把刀,道:“赵兄,黄某不通剑术,对刀法却有点研究,请教了……”说着将刀拔出。
守城的卫士见黄光中与赵云龙要比试,皆将目光看向二人,赵云龙英姿煞爽,矗立不动,黄光中这时一个快步,立刻上前,动作竟也极快,赵云龙却不动声色的随手一挥,用剑挡住了黄光中的第一招,一剑一刀立刻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一声。
杨云枫看着二人,心中暗道:“看这黄光中的架势,看来武功也不简单!”杨云枫见过羊志的刀法,见着黄光中的刀法套路竟然与羊志的十分相似,心中暗自奇怪,这时却见赵云龙微微一笑,转瞬之间连出数招,招招迅猛,猛击要害,李颖这时惊呼一声,握住杨云枫的手。
不想黄光中不紧不慢,一招一招的拆解,好像赵云龙的剑法无论多快,在他眼中都和慢镜头一样,看的十分真切,两人你来我往,转眼间已经拆了十数招,并无高下,高适在一旁拍手叫好,他竟然见裴旻舞剑,虽然自身不会剑术刀法,但是多少也了解一些。
赵云龙此时似乎被黄光中挑起了斗志,立刻剑招一变,动作比之前更要迅猛,而且并无虚招,而且招法涉及面光,同时攻进黄光中的上中下三路,黄光中面色不变,依然一副懒洋洋地模样,虽然一直处于被动之中,但是依然轻松化解了赵云龙的攻击。
赵云龙这时回身收剑,对黄光中拱手道:“黄大人刀法精湛,滴水不漏,不过似乎都是守招,黄大人不攻击赵某,似乎是看不起赵某啊!”
黄光中哈哈一笑道:“赵兄误会了,赵兄的剑法讲究以攻为守,而黄某的刀法正好与赵兄的大相径庭,采取的是以守为攻,在守中求胜,黄某一直想打破这个极限,但是当初授业恩师教的时候,就是如此传授的,黄某也没有办法,着实没有看不起赵兄的意思……”
杨云枫听黄光中这么一说,顿时分出了黄光中的刀法与羊志的虽然极度相似,但是却截然相反,黄光中注重守,而羊志的刀法注重攻,好像就是一颗树上分出了两根枝杈一般,想着连忙上前道:“黄大人刀法精妙,当世无双啊,却不知道黄大人认识羊志否?”
黄光中闻言微微皱眉,奇道:“原来大人识得在下的师兄?”
杨云枫暗道原来如此,立刻微微一笑,道:“也算是有点……有点交情吧……不过我听闻羊志乃是南诏人,而黄大人你是辽东人,两人天南地北相隔甚远,如何成为师兄弟了?而且羊志的刀法迅猛狠辣,刚毅非常,正如黄大人所言是以攻为守,而黄大人的却是截然相反,却不知又是何缘故?”
黄光中这时收起刀,对赵云龙拱了拱手,随即对杨云枫道:“下官的恩师只收了两个徒弟,一个就是羊师兄,一个就是下官,师傅的刀法讲究的是攻守兼备,但是为何将一套刀法拆成两套,分别传授下官与羊师兄,下官也不明白……”
杨云枫闻言微微一笑,毕竟是别人师门之事,自己也就不便多问,不过心中却似乎知道了些什么,这时对黄光中道:“刚才从黄大人与赵兄的比试之中,杨某也看出了一些道道,也许令师是另有深意吧!”
杨云枫本来是想说,也许你师父是想让你克制羊志的吧,但是想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听黄光中口中依然叫羊志为师兄,而且听到羊志名字之时,还有点开心,似乎师门也没有什么不幸,所以不再过问。
赵云龙这时对黄光中拱手道:“黄大人刀法精湛,赵某一时也想不到破解之法,不过黄大人似乎也无法破解赵某的剑法,你我今日就算打平,他日有机会再比试一场!”
黄光微微一笑道:“赵兄此言差异,黄某若是真与赵兄为敌,千百招后,黄某依然坚守,但赵兄急于攻击,定露破绽……”说着这时迅速的拔出了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劈向赵云龙。
杨云枫等人见状都是一惊,李颖与谢阿蛮都惊呼出来,赵云龙也是始料不及,这时想要把剑一惊来不及了,却见黄光中的刀却在赵云龙的脖颈处停了下来,看着赵云龙道:“如果黄某在坚守之后,寻得任何一个机会,出此一招,赵兄可有破解之法?”
赵云龙这时额头渗出了一丝冷汗,面无表情地看着黄光中,这时连忙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微叹一声道:“只此一招,赵某就甘拜下风……”
黄光中这时收起了刀,微微一笑,连忙上前拍着赵云龙的肩膀道:“不过赵兄的剑法也是攻守兼备,黄某至今也没看出任何破绽,只怕这招根本就没有机会使出啊……”
杨云枫等人这才知道,原来黄光中这是在告诉赵云龙,自己还有杀招,这毕竟是江湖中人的惯病,就是不肯服输,这时心中一动,这一招刀法比之羊志的要更加迅猛,虽然只是寻常的一刀,没有千变万化的招数,但是却有雷霆万钧之势,也许这就是克制羊志的法门?
赵云龙这时苦苦一笑,随即走到杨云枫身边,转身看向黄光中道:“黄大人,我想这世上如果还有人能破解你刀法的话,这么只有裴旻一人……”
黄光中闻言皱了皱眉头,喃喃地道:“裴旻?与赵兄比起来如何?”
赵云龙又是苦笑一声,连连摇头道:“赵某最多只能苦撑百招,而且赵某与裴旻已经多日未见,他的剑法此刻如何,赵某也不得而知……”其意不言已表,裴旻的剑法只会进步,不可能退步吧!
黄光中这时暗自唏嘘一声,自己与赵云龙比试,虽然部分上下,但是自己也是一直防守,要等赵云龙露出破绽才能使出那招杀招,但要赵云龙露出破绽的话,起码要两百招以后,而赵云龙与裴旻相比却只能苦撑百招?这裴旻究竟是何人?
黄光中想着立刻笑道:“但愿有机会能与此人过上几招,即便是惨败也不枉此生!”
杨云枫这时笑道:“黄大人无需着急,待你解决蓟州之事后,去得辽东定然有机会遇到裴兄,他现在人就在辽东!”
黄光中闻言立刻喜道:“原来大人与此人相识?妙哉妙哉,定然要讨教……”说着见雪开始越下越大,立刻对杨云枫拱手道:“大人还是尽快赶路吧,莫要让风雪延误了行程!”
杨云枫这时叫来了高适,对黄光中道:“黄大人,我这位朋友就拜托你了!”
黄光中与高适闻言都看向杨云枫,高适诧异道:“云枫兄,你这是何意?高某为何不能去辽东?”
杨云枫这时对高适拱手道:“此事没来得及与达夫兄商议,是我不对,不过此时蓟州极度缺乏人手,而且辽东事务繁杂,我担心去了辽东无暇照顾好达夫兄,达夫兄正好在这蓟州帮着黄大人专心搞好蓟州之事,那是我在辽东也应该解决那边的事,到时候达夫兄与黄大人在一起前来,不是更好?”
高适听杨云枫这般一说,沉吟了片刻后,这才叹道:“既然云枫兄已经如此决定了,那么高某只能听令了,不过只是暂时无缘见裴兄了……”说着对杨云枫道:“那么云枫兄替高某向裴兄问好吧!”
杨云枫点了点头,随即将黄光中拉到一边,低声对黄光中道:“黄大人,我的朋友就交给你了,你随便给他一个文职,若是他能帮的上你的忙,就重用,若是帮补上你的忙,你就权当是帮我照顾我的朋友了……”
黄光中闻言立刻拱手道:“大人放心吧,我与高兄也有过交谈,知他心中的报复,定然会妥当安排!”
杨云枫听黄光中如此一说,心下也就放心了,随即立刻与黄光中、高适告别,上了马车出了山海关城门,黄光中与高适站在城楼上,看着杨云枫的一行马车消失在风雪中后,这才回了蓟州城。
杨云枫坐在马车内,这时见李颖闷不作声,忙问道:“颖儿是否还在担心为夫训练新军,不通报父皇一事?”
李颖这时抬头看向杨云枫,轻轻摇了摇头,道:“夫君的担心也不是全无道理……我并不是在想这件事,只是心中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夫君你!”
杨云枫这时伸手握住李颖的手,柔声道:“你我已经是夫妻了,还有什么话不好讲的?有什么心思憋在心里始终不妥,为夫就连自己最深处的秘密都告诉你了,那是说明为夫信任你,你不妨也说出来,让为夫为你分担一下!”
李颖闻言紧紧地握住杨云枫的手,这时道:“就是因为夫君你什么事都告诉我,我才觉得此事若是不告诉你,好像有点对不住你一样!”
杨云枫听李颖这么一说,眉头微微一皱,看来李颖说的事是与自己有关了,这时看着李颖,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颖儿你就说吧!是不是与我有关?”
李颖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对杨云枫道:“那日父皇单独见你之后,又单独见了我与高力士,给了高公公一道密旨……”
杨云枫这时心中一动,却听李颖继续道:“父皇担心夫君你日后有反唐之意,所以让高力士在父皇百年之后,监视夫君你的一举一动,若是夫君你有丝毫出轨意图,高力士都可以搬出这道圣旨当场拿下夫君你……如果高力士早父皇而去的话,此道圣旨……就由……”说到这里,看着杨云枫,却不知如何再说下去。
杨云枫这时立刻道:“如果高力士早父皇而去,这道圣旨就由颖儿你继续执行是吧?”
李颖见杨云枫也猜出了,立刻点头道:“所以这些日子,我心中也很矛盾,不知道如何是好……加上这次陪夫君你来辽东,父皇也让我看着你……随时向他汇报你的一举一动……”
杨云枫心中微微一动,看着李颖沉吟了良久之后,这才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