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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枫见张子冲的身影消失前方不远处的拐角后,这才对跪在地上的随从道:“都起来吧,你们就站在这里……”说着拍了拍安禄山的肩膀,自己则是走到了江边,安禄山见状治好跟在杨云枫身后,心中却是有点忐忑,不知道杨云枫要对自己说什么。
杨云枫站定后,看着鸭绿江的对岸,良久之后,这才吐了一口气,口中的白气腾起道:“路安,你不介意,我还是叫你这个名字吧?”
安禄山心中一动,连忙拱手道:“义父叫俺啥,俺都不会介意……”
杨云枫喃喃道:“义父?呵呵,是啊!差点忘了,你还是我干儿子呢……”说着缓缓转身看着安禄山,道:“路安,你知道我们为何要入驻新罗么?”
安禄山连忙道:“表面上是帮着新罗抵抗契丹,实则是窥视新罗……”说到这里瞥了杨云枫一眼,连忙拱手道:“俺不敢妄自揣测,还请义父示下!”
杨云枫上前拍着安禄山的肩膀,道:“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刚才张子冲在此,有些话我不好问,此刻我再问你,以你的性格本不应如此莽撞,你究竟是为何杀了那武将?”
安禄山闻言面色一动,连忙对杨云枫低身拱手道:“义父慧眼,有些话俺不知道如何讲……”说着上前一步,走近杨云枫身边,低声道:“义父,其实此事是张子冲令俺做的!”
杨云枫心下一凛,脸色不动,虽然猜测到了此事有点不寻常,就从初来新罗,第一眼见到张子冲时,就已经感到了不妥,但是还真是没有想到,安禄山莽撞杀新罗武将,竟然是张子冲的意思,虽然细节猜测出了点错,但是自己怀疑张子冲这个本质看来是没有错。
杨云枫眼睛看着安禄山,见安禄山表情真诚,不似撒谎,却听安禄山此时立刻又道:“当初张子冲找俺说了这事,本来俺也不知道此事是为何,一时也没敢答应,但那日那新罗武将也的确有点嚣张,所以情急之下就杀了那武将……事后虽然新罗出兵多与我唐军冒犯,张子冲扣押了我,却天天去牢中找我,说此事不能告诉义父你实情,当时俺就觉得此事蹊跷,但是这十万大军,张子冲是大将,俺也治好答应了下来,只盼着义父你早些来,向你禀明实情……嘿嘿,这张子冲也不知道俺与义父的关系,他让俺不说,俺就不说了么?”
杨云枫听到这里,微微点了点头,此时看向不远处高坡上站着的赵云龙,脑中却在整理整件事的思绪,首先自己与安禄山是义父子关系,此事只怕辽东忍忍皆知,就连远在长安的李隆基只怕也已经知道了,张子冲没有理由不知道,但是张子冲依然让安禄山杀新罗武将,而且还吩咐其不让自己知道?莫非张子冲是知道自己有意打压安禄山,所以想要拉拢?如果如此的话,那么安禄山就必定隐瞒了不少事情。
杨云枫随即又想道:“且不说这件事,单说张子冲为何要让安禄山杀新罗武将?按照常理看,安禄山是自己的人,张子冲是吴立国的人,而这次是除去安禄山最好的机会,张子冲为何没有接着扰乱军纪的名义将安禄山先斩后奏?反而留着他至今?莫非是看重安禄山的勇猛,所以故意施恩给安禄山,借此拉拢?”
杨云枫想到了这里,心中已经有了一点眉目了,不论张子冲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初步的目的已经显而易见了,刚才在押送安禄山来时,杨云枫也已经看出了张子冲的目的,想让自己责罚安禄山,而他故意施恩,借而拉拢安禄山,初步的目的,也就是拉拢。
安禄山见杨云枫眼睛盯着自己,心中忐忑不已,思绪万千,这时却听杨云枫道:“路安,你定然有什么事瞒着我了吧?”
安禄山心中一凛,连忙拱手道:“俺不敢有所隐瞒,事情的实情的确如此……”
杨云枫立刻又道:“那你可知,张子冲为何要如此说,且不说他为何要你杀新罗武将,单说张子冲与我本来就不和,而你是我义子,他完全可以借着这次机会,将你铲除,但是为何要留着你至今?”
安禄山立刻道:“俺这些日子也想这个问题,本来还不明白,但是今日张子冲从牢狱中将我提出之时,不断地嘱咐俺,说是如果义父你为此事怪罪俺,他会极力的保俺,俺就明白了,他这是想借此向俺施恩呢,如果俺猜的没错,他是想让俺恨义父,接而投靠张子冲……”
杨云枫本来猜想安禄山如果心中对自己已经有了违背之心的话,此时定然会故意佯装不懂,不想安禄山此时将实情完本说出,还切也将他自己的心思说出,这让杨云枫有点欣慰,至少说明此刻,安禄山还有没反叛之心,一心还是想依仗自己这个“义父”的,想到这里,立刻摇头道:“不是投靠张子冲,而是吴立国!”
安禄山闻言心中一动,连忙道:“义父,吴大人不是已经将军权全部交由你与他儿子吴澄江,说以后不会再问军事么?”
杨云枫嘿嘿一笑道:“一个人没有权利,想要争权夺利,这还说得通,但是一个人权掌辽东半岛,却突然说要放弃权利,路安,你说这事是不是有点蹊跷?”
安禄山闻言沉吟了片刻,随即道:“义父之前不是说了么?他这是为了他儿子吴澄江铺后路呢!”
杨云枫这时纵声而笑,道:“不错,他所作所为的确是让人产生这种想法,我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你现在就是当初的我,会这般想,也一点不奇怪!”说着眺望远方,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心中暗道:“本来我也没觉察到那里不妥,但是此刻将所有事情联想起来,一切就说得通了,这完全是吴立国布下的一个惊天大局,而自己与一干人等皆是吴立国的棋子,由此看来,包括吴立国的儿子吴澄江了!”
这些话,杨云枫自然不会与安禄山说明,虽知道安禄山此时没有反叛之心,但是毕竟不是十分的信任他,难保有一天安禄山就变成吴立国那边的人了。
安禄山在杨云枫似有所思,诧异地看着杨云枫,自己也沉吟了起来,想了半晌后,却听杨云枫道:“路安,如果我让你故意投靠张子冲,你以为如何?”
安禄山闻言一凛,片刻之后,立刻笑道:“义父此招实在是妙,既然我等都不知道吴立国与张子冲是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不如让俺去做个内应,也好探听一些张子冲方面的消息!俺自然愿意!”
杨云枫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一来,就要委屈路安你了!”
安禄山连忙笑道:“义父这是说的哪里话,说实在的,之前俺总是觉得义父还是不够信任俺,义父能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俺,足以说明以前都是俺胡思乱想了,俺开心还来不及呢,委屈又算的什么?”
杨云枫上前拍了拍安禄山的肩膀,随即将不远处山坡上的赵云龙叫来,对赵云龙道:“赵兄,麻烦你将安禄山的胳膊弄脱臼,再在他身上添加点不伤胫骨的外伤!”
赵云龙不明所以,但是杨云枫让如此做,定然有其原因,这时看向安禄山,安禄山自然知道这时杨云枫要施苦肉计,立刻冲着赵云龙点了点头,随即跪倒在地上,赵云龙立刻上前,抓住安禄山的胳膊,用力一扯,只听安禄山的胳膊咯嘣一声,安禄山顿时闷哼一声,左手扶着自己的右手,眉头紧锁,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
赵云龙对安禄山拱手道:“得罪了!请护好头部……”见安禄山用左手护好头部后,立刻对着安禄山一阵拳打脚踢,只听安禄山阵阵闷哼之后,赵云龙已经住手。
杨云枫这时见安禄山遍体鳞伤,连忙问安禄山道:“路安,你没什么大碍吧?”
安禄山连忙摇了摇头,却听赵云龙这时道:“公子放心,这些伤都没有大碍,淤伤还可保三天不退,一般人不会看出端倪!”
杨云枫这时连忙扶起安禄山,道:“路安,真是委屈你了!”
安禄山此时忍着疼痛,看着杨云枫道:“义父这是说的哪里话,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杨云枫闻言微微一笑,却听安禄山这时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对杨云枫道:“如果脸上一点伤没有,只怕别人起疑啊!”
杨云枫听安禄山如此一说,心中顿时一凛,这安禄山对自己都能如此狠心?可真不是一般人啊,不过他说的也是,如果真是被自己让赵云龙打,再如何护住脸,脸上也不会好发无伤的,想着立刻对一旁的赵云龙点了点头,赵云龙见状乘着安禄山措手不及之时,迅速的出了两拳,一拳打在眼角处,一拳打在了嘴角。
杨云枫这时看着安禄山,道:“若是张子冲问起来,路安,你准备如何说?”
安禄山连忙道:“还请义父示下!”
杨云枫刚才在安禄山被打之时,就在想此事,这时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立刻对安禄山低语道:“此事原本简单,你就说你将张子冲命你杀新罗武将一事告知了我,我怪罪你做事鲁莽,而且怀疑你背叛于我,所以令赵云龙出手惩治你!”
安禄山闻言立刻点头道:“是!”
杨云枫这时与赵云龙跃身上马,看着站在地上的安禄山,这时道:“你在慢慢往军营处走,待我回到军营之后,张子冲起疑没有见到你时,我再怒气冲冲的告诉他你的下落,那时候他为了向你施恩,定然派人来寻!”
安禄山闻言立刻笑道:“如此妙哉!”
杨云枫看了安禄山一眼,随即道:“路安,以后就要靠你了!”
安禄山微微一笑,左手依然护住右手,冲着杨云枫微微一笑,随即道:“天寒地冻,义父还是早些回军营吧!”
杨云枫这才与赵云龙策马而去,不时路过张子冲给自己留下的随从旁,杨云枫冲着众人道:“回军营!”
一路上杨云枫与赵云骑着马走在前面,张子冲派人的随从紧跟在后面,赵云龙这时低声问杨云枫道:“公子,你让我如此打安禄山,是为了让他接近张子冲?”
杨云枫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头看了一眼赵云龙,他知道赵云龙从来话不多,也对自己所做之事从来都没什么兴趣,之所以对自己言听计从,还是之前自己施计收了他,今日为何对此事有了兴趣?
杨云枫想到这里,立刻对赵云龙道:“赵兄是不是有话要说?”
赵云龙眼睛依然看着前方,这时却摇了摇头,道:“没有!”
赵云龙虽然如此说,但是杨云枫心下知道,赵云龙定然是有什么想法要对自己说,但不知为何却没有说,赵云龙虽然是自己的属下,但是杨云枫一直以来也从未将其当作下属,而更多的则是将其当作朋友,既然赵云龙有难言之隐,自己也不好相逼,也就没再相问。
回到了军营,张子冲迎接杨云枫之时,没有见到安禄山,果然显得有些奇怪,问杨云枫道:“大人,安禄山安将军呢?”
杨云枫这时闷哼一声,立刻叱道:“莫要在本官面前提起这厮,这厮最近原来越狂妄了,本来杀了新罗武将,本官也没有怪罪,不想这厮却说此事乃是张将军你吩咐他做的……”
张子冲听杨云枫这么一说,顿时脸色一变,却听杨云枫这时立刻又道:“如此一个想要推卸责任的武将,实在难以重用,张将军你想来识大体,如果会做这种事,他居然污蔑张将军你,哼哼,如此离间之心,实在当诛!”
张子冲闻言心中一动,连忙道:“末将定然没有吩咐安将军如此啊……”
杨云枫点了点头,道:“张将军是辽东老将,做事自然不会如此不分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