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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孩子……”
无双那往昔娇艳粉嫩的俏脸此时已是愈发的苍白,眉尖儿因为疼痛已经皱在了一起。 嘴上若有似无地发出无力的呻吟。
时间一点一滴的飞逝过去,这自长安城到新丰一来一往恐怕也要一两个时辰,窦旖望着无双这般模样,一种难过的情绪哽住了她的胸口,她冲动地抓起无双地手。 哀伤地哭叫:
“无双姐姐,你一定要撑下去,为了这个孩子,你一定要撑下去。 你不是说过要给宝宝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要做最好的娘亲,可现在宝宝要是不出来的话就憋不过气来了。 无双姐姐。 求求你,你一定要醒过来。 姐姐,你不可以倒下去啊,孩子需要你才能出来。 求求你,无双姐姐,你一定要醒过来啊!无双,跟我说说话啊,不要这样子啊!姐姐……”
窦旖痛哭失声地猛摇晃无双瘦弱惨白的手,哭诉哀求着无双的醒转。 屋子里的大夫、丫鬟和产婆,他们也都被窦旖求的一番话。 感动得眼眶潮红。 不由得都在谈起。
“无双,你说过地。 要把孩子养得文俊壮实跟他爹一样,等他爹回来。 ”窦旖伤痛地嚷叫,泪流满面: “可是你再这样下去,孩子怎么出来?怎么见到他爹爹呢?无双,你快醒醒,现在只有你才能救得了孩子了,只有你这个为娘的才能做孩子的保护神。 你听了没有啊?无双姐姐……你听到了吗?我求你……求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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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窦旖的声声哭泣,还是腹中的疼痛难忍,片刻之后,无双在昏迷的恍惚中似乎回忆起自己曾经经历过地那次病难,那张脸和那个人。 终于,她在一阵疼痛中勉强自己睁开了那双依然美丽的眼眸,朦胧中看到了一张张焦急而又关切的脸,尤其是窦旖那泪迹满面的玉脸,感受到腹中的孩子难耐的挣扎;她咬紧了牙关,硬撑着让自己守住神志,并且用尽了自己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
“孩子,孩子……他快要出生了……”无双感觉到自己肚中的小东西在一次阵痛的推动下猛的往下坠;她疼地大叫了起来,却又咬着牙关坚持往下使劲,一声声凄厉地叫声让人肝肠寸断,使人听了莫不心颤难过。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带把儿的男丁……”产婆和大夫都舒了一口气。
“哇哇……哇……”听到孩子地哭声,已经是全身脱力的无双也是全身松了下来,她颤颤抖抖地嘴唇吐了两句不清的话:“念儿……念儿……”便又再昏了过去……
在这般生死攸关的形势下,窦旖声声呐喊,字字句句无不让在场的人都为之难过。 而无双这个娘亲,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竟然咬着牙根把孩子给生了下来。 看着她嘴唇上未干的血线,看着孩子被洗净后晃动的小小身子,在场经历过的所有人都是感动不已。
为无双检查了一遍的尚夫人把头转过对着墙壁,拼命地揉搓鼻子的酸涩。 而小玉则是与小青两个丫鬟低头抹泪哭泣,窦旖抱着已经被她洗净包好的小东西,也控制不住地放声哭泣。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那半睁半闭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新世界的小皱皮猴儿,轻轻地点了点小家伙的小鼻子,看了一眼在床上安睡着的无双,然后轻轻地对着孩子说道:
“念儿,念儿,你这个小东西,可把你母亲亲折腾个死去活来。 以后长大了若是不孝顺你母亲,小姨可要打你的小屁股……”
窦旖大概也能猜到无双昏睡前说的“念儿”就是给孩子起的名字,所以她也就自作主张对宝宝叫了这个名,也总比“小毛”“狗儿”或者没名字好听一些。 小家伙可听不懂大人的话语,他眯眯着小小的眼睛,从眼缝里睨了这个阿姨一眼,然后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这时尚夫人也是收拾好自己的医箱准备离去,窦旖见状则匆匆跑到自己的厢房内拿出了几贯钱作为医资,递给了尚夫人。
“慕容夫人是失血过多,幸得她做姑娘时身体健康,才能保住了母子性命,不过平日里要多给她吃一些补品,尤其是补血养身之物。 孩子倒是十分健壮,不用担心。 ”尚夫人在对窦旖作了一番嘱咐之后,便离开了。
就在尚夫人离开还没多久,窦旖在无双的房内陪着尚在熟睡的母子二人。 无双的脸色和嘴唇此时惨白得吓人,好在大夫说她只是失血过多,不然窦旖也要担心好一阵子。 她又坐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床边熟睡着的小念儿,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个模样,不过看着他那浅浅的眉型和嫣红的小嘴,窦旖觉得这个孩子将来恐怕也会是个万人迷。
虽然她还不知道这孩子的爹爹长什么模样,不过民间有子相随娘一说,这孩子无论如何相貌是不会差的,若是长得很像他的娘亲,那以后可真是个风流倜傥的美少年。 想到美少年,窦旖的脑海自然浮现一个人的身影,她轻轻地抚了抚念儿的小脸,倩笑着说道:“你若长成他那模样,还学会他那身本事,以后恐怕也是害人不浅的主。 ”
不过她又转眼一想,想起无双和心上人曾经发生过的一段血案,不由得揶揄地说道:“把你和那坏人一起比,说不定你母亲还不答应,不过小姨会劝劝你母亲,以后让你跟长孙叔学东西,他现在跟从前不同了,可是咱们大唐了不起的人……”
“孩儿……孩儿……我的孩儿……”
正在这时,躺在床里头的无双发出了低低的叫唤,尽管她是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然而自己孩儿的情况可是时时刻刻纠着她的心。
窦旖走了过去正准备为无双拉上被她褪下的丝被,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无双——无双——”
大唐万象 233。他姓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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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旖听到是有些熟悉的声音,便赶紧把无双床上的帐子给围好,然后匆匆地走到门边上去,拦住了莽撞男子继续前进。 她蹙着漂亮的眉尖,皱着鼻子不满地说道:“况二哥,此处是女子闺房,你怎生那么莽撞呢?”
这时除了长孙况之外,身后跟着的除了窦长巩以外,还有一脸焦急的善婷以及陪着善婷一起过来的怜卿——就是没有长孙凛。 窦旖心里很是失落,脸上也难以掩饰失望之情,不过她还是张开玉臂,摆出如同母鸡护小鸡一般的姿势,不让长孙况进入屋内。
虽说窦旖自幼学着舞刀弄枪,也曾参军与男儿一般军演训练,而长孙况也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 但在一个为爱发狂的男子面前,窦旖还真没有百分之百的实力。 长孙况知道自己寻找多日的无双就在屋里面,他那还能沉得住气,嘴上喃喃地念叨,而自己硬是要猛力闯进去。
窦旖见拦他不下来,一股气冲到心尖,硬是拽着他不让长孙况进去,嘴里还恼恼地骂他不是正人君子。 她的性格可是藏不住心中的想法,为了保护无双嘴上也不免说出一些不好听的话。
长孙况那张书生白面的脸已是涨得通红,他唉地一声甩了双手,怒气冲冲地对窦旖说道:“无双生病了,我想进去看看,你拦着我做甚?!”
善婷平日里也是看着长孙况为了无双失魂落魄,尽管善婷见到两年未见的姊妹很是欢喜。 但这时候也不好叙旧,她赶紧走上前去为二哥说话:“妹妹,况二哥平日里为了无双是失魂落寞吃不下睡不着,你就让他进屋里去看看,也好慰藉他平日里地苦念之心。 ”
怜卿之前虽然和窦旖也只是有个照面,但也是帮着长孙况说话。 而窦长巩则是愣愣地站在一旁,貌似车夫到城里接的是自己。 而现在他倒像是一个多余的人了。 而院子里探着脑袋看热闹的丫鬟和下人,望着这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宅子。 今儿个却是挤来了一群公子佳人,更是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窦旖这两年没有在长安,自然不了解长孙况和无双之事。 听到众人七嘴八舌,她也算是了解了个大概,却也纳闷了。 难道孩子的爹爹就是长孙况,而因为姑姑恨无双姐姐当年害凛弟弟而阻止他二人在一起?不然她怎么会一直都不愿意说出孩子他爹的名?窦旖打量着长孙况,一脸疑惑地问道:“莫非……莫非况二哥就是孩子地爹爹?”
她这一声可就像往长孙况、善婷、怜卿处扔下一根炮竹。 把这三人给吓懵了。 孩子?!孩子?!善婷和怜卿都不约而同的把质疑地目光望向了呆若木鸡的长孙况,脸色都不太好看。 怜卿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作为一名孩子的母亲,心怜无双在外产子。
而平日里善良温婉的善婷,此时的脸色已经有些愠怒,她想到无双消失了几个月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便是有些不好气地问道:“长孙二哥,你和无双姐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怜卿不太了解无双。 也是下意识地以为是长孙况使无双有孕。 而善婷更是了解无双,在她看来这个姐姐虽然平日里举止带着接近男儿的巾帼英姿,但也是洁身自好。 这么长地时间以来,也就是长孙况和无双有过感情纠葛,不是他还会有谁呢?而且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想来是长孙况没有处理好两人的事情。 让无双一个人沦落在外边。 即便是心上人的兄长,想到这里,善婷也不愿意再给他好脸色看,至少现在不给!
因此善婷虽然抛出一句问话,却不想等到长孙况回答,便匆匆地拉着怜卿的手,往屋里走去看望无双。 而窦旖招手叫窦长巩进来给无双再把把脉,她也撂下一句话给长孙况:“若不是你,无双姐姐怎么会在外头生孩子?你先在外面等着,待无双姐姐愿意见你。 你才能进来……”
说完。 她便留下已是魂飞九天、一脸呆滞的长孙况,带着窦长巩往屋里走去。 而这时候最是天可怜见的莫过于长孙况了。 试想一直寻找的至爱已是孩子他娘,而更让人抓狂的是,孩子他爹另有其人。 想到这里,长孙况心中更是在滴血,而之前几位女子所说地话,对于他来说已是毫无作用。 他抽风似地狠力往门框上捶了数十拳,忽然像发了疯似地往外奔去。
怜卿是对长孙况最少怨气的,她听到外面传来巨大动静,便赶出来看看,只见那门槛上被长孙况狠狠地砸掉了一层木屑,甚至上面还隐约可见几点血滴,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 叫来长孙家的车夫,让他去把二少爷找回来。
“念儿还真是长孙家的孙儿,看这小眉毛,看这小脸蛋,哪处都像是他爹爹。 ”
“恩,没错,我看念儿跟他晴儿姐姐小时候一个模子,长大了也是个俊俏的小郎君……”
无双从昏睡中渐渐清醒过来,昏昏沉沉地先是隐约听见如莺如燕般悦耳的声音,紧接着她也辨析出声音所说地内容。 念儿……我有儿子了……她心里先是有一种难言的母爱和骄傲感,紧接着似乎已经意识到什么,长孙?!她猛然睁开了眼睛:先是自己熟悉的环境,让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紧接着一张——两张——三张熟悉的俏脸,让无双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无双……”“无双姐姐,你醒了?”窦旖、善婷、怜卿三位各具特色的美丽女子站在她的床前,这些美人儿并不可怕,可怕地是她们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慕容无双讷讷地问了一句:“你们都知道了?”她依然虚弱,不过经过了几个时辰的休息,再加上之前窦